在喬揚帶着高昊參加市裡向山區貧困孩子送溫暖活動的當天,汪世海代表睿昊公司在市有關部門的工作人員陪同下,接收了位於南陵市郊區的的這家小型酒廠。
根據喬揚的佈置對願意繼續留下工作的人員進行了考覈,考覈的內容是喬揚親自出的題。
喬揚針對汪世海對那家酒廠的考察情況,加上鐲子給她提供的信息,又在網上專門搜索了一些有關食品加工衛生以及酒類加工要求的基本知識,有針對性地出了幾道題目,對這些願意留下繼續工作的員工進行測試。
從答題的情況來看,自願要求留下的員工,基本素質都還算不錯,對酒類和食品生產的基本知識都有掌握得不錯,說明這幾個工人有着對酒類生產的熱情,基本能夠滿足喬揚對員工的要求。
在喬揚出發去北京的前一天,喬揚正式與這些員工見了面,重新爲酒廠定名,全名爲“南陵市睿昊酒廠”。
原酒廠年輕的技術科長陳建安被臨時任命爲南陵市睿昊酒廠的廠長,喬揚在全體員工大會上對新廠長提出了要求,要求廠長在一週的時間內搭建起酒廠的領導幫子,有什麼困難可以直接與汪世海聯繫。
要求廠長在搭建領導班子的同時,帶領工人開始酒廠重塑形象的第一項工作,那就是要求大家在一週的時間裡徹底做好酒廠的衛生工作,也就是說喬揚給這些留廠繼續工作的職工佈置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大掃除。
至於大掃除以外的工作安排,由廠長自行搭建起的新領導班子考慮和安排,喬揚明確說明這一週裡由陳廠長主持日常事務,一週後公司在南陵的股東將再次光臨酒廠。
“喬姐,這大掃除需要一週的時間嗎?”在回城的路上,汪世海十分疑惑喬揚的安排。
現在酒已經在酒窖中,用於勾兌的酒廠也已經有了,而睿昊公司新一批的波爾酒廠的酒已經展開了全面的銷售,銷售勢頭十分火爆,酒窖中的酒一天天在減少,眼看又要一售而空,汪世海也沒聽說波爾酒廠那邊有新的紅酒送過來,只怕這酒又要脫銷。
在如此大好的形勢下,喬揚卻並不緊不慢,並不急於調配那批紅酒,這讓汪世海很是疑惑不解。
“嗯,你可別小看了我給他們的任務,你有沒有看到這個小酒廠內部的環境和生產車間的衛生狀況?那整一個字“髒”!
等到我們下次來酒廠的時候,可是要按食品生產的要求來驗收他們的打掃成果的。
雖然我沒有明確提出對這個大掃除的要求,但作爲一個已經在酒廠工作多年的領導和工人,都應該有這個衛生意識,更應該明白我對衛生的要求,那可不是一般意義的掃除。
我希望等我回到南陵再次走進酒廠,看到的是一個全新的酒廠,衛生狀況要完全符合食品生產要求,所有的設備要見本色......到時你幫我準備幾雙細白布手套......
另外,我們的商標還在申報之中,我不想在還沒有商標的情況下貿然生產,授人以柄讓人說我們睿昊公司的長短。
有些事急不在一時,把準備工作做好做全做細,這樣我們的酒廠纔能有更好的發展,何況我們的母酒可不只是那批酒,另一部分還在海上飄着呢!”喬揚爲汪世海解惑。
其實在喬揚品嚐的高萬林的那批酒後,就已經從中發現了商機,在與鐲子充分商議以後,向波爾公司訂購了一批用於勾兌這批冒牌紅酒的桶裝母酒,十天前已經從法國發出。
等她從內蒙回到南陵,這批桶裝酒差不多就可以到達南陵,時間上配合的十分默契。
同時喬揚還向澳大利亞的那家酒廠發去了詢問函,昨天已經得到了準確的回覆。
那邊的酒廠手上還屯了近萬瓶這個批次的酒無法銷售出去,喬揚的函幾乎成了對方的救星。不過商人的本質讓對方並沒有喜形於色,只是試探性地給喬揚回了國際長途。
經過一番試探,隨着交談的深入,在喬揚透徹地點評對方那批酒的品質特性,並點出了形成的原因,對方慢慢地放下了心理防線,最後喬揚表示可以替他們消化這批酒,並向對方報出了自己可以接受的價位。
對方雖然十分想把這批質差的紅酒推銷出去,但一聽喬揚的價格,覺得壓價太厲害,心裡自然也有些不捨,畢竟喬揚給的價格,他們這一年的辛苦等於全部白費,所以雙方最後並沒有談成。
不過喬揚並不着急,反正手上現在還有一批酒,調和出來推向市場已經足夠他們應付到年底。何況波爾酒廠方面,在這次桶裝酒發貨的同時,又額外給睿昊公司放來了一批六百瓶的精品酒,足以彌補上批酒數量的不足。
何況喬揚深知對方手上的這批酒,已經讓對方的資金陷入困境,如果再不盡快推銷出去,只怕酒廠難以爲繼。
喬揚算準了不用多久,對方就會再次來電邀請睿昊公司奔赴澳大利亞或者對方直接來南陵與睿昊公司洽談合作事宜。
喬揚把南陵的工作安排妥當,在高萬林從拘留所出來之前,就帶着高昊與方涵淼直飛北京。
這次喬揚飛北京除了要與吳越他們會合去遊歷內蒙大草原以外,還有一件重要的工作要做,那就是要把睿昊酒廠的註冊商標徹底搞定,所以他們一行三人比上海的肖韓二人提前兩天到達北京。
三人下了飛機,方涵淼推着行李車,脖子上還騎着高昊,喬揚手上只拎着她自己的一個小手袋,三個人向機場出口處走去。
“昊昊,你下來好不好?現在你已經四歲多了,又長胖了一些,快有四十斤了吧,何況這大熱的天,你這樣騎高高,爹地很累的哎!”喬揚一邊跟上方涵淼的腳步,一邊仰着頭對騎在方涵淼脖子上顯得格外高的兒子輕聲嘮叨着。
“哦......”高昊大概也感覺到方涵淼脖子上的汗水,雖然有些不夠盡興,卻乖巧地應着,準備從方涵淼的脖子上下來。
“哎呀,沒事沒事,坐得高看得遠,昊昊快找皓睿哥哥他們在哪裡?”方涵淼就是喜歡現在這種與高昊親如父子的感覺,藉口讓高昊尋找接機的吳越和方皓睿,並沒有讓高昊從自己的脖子上下來。
“睿睿哥哥,越越姨姨在那邊,爹地快,他們在那邊......”接到方涵淼的指示,高昊極目遠眺,很快就找到了向着他們揮手的吳越和方皓睿,高聲呼喊起來。
高昊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體還騎在方涵淼的脖子上,揮舞着雙手向吳越他們打着招呼,小身體直向吳越他們所在方向傾斜着,看着十分危險。
嚇得身邊的喬揚一連聲的發出驚呼,方涵淼連忙丟開推着的行李車,雙手扶住高昊亂動的身體。
喬揚伸手把手舞足蹈的高昊從方涵淼的脖子上抱了下來,順手在他的小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把。
夏天褲子薄,喬揚的這一巴掌帶着幾分怒氣,自然打得高昊呲牙咧嘴,不過他自知剛纔自己太過得意忘形,又差點惹出事端,自然不敢出聲更不要說哭了。
見高昊憋紅了臉,低頭乖順地站在一邊,沒有剛纔的活潑和雀躍,方涵淼心疼了,悄悄拉了拉喬揚的衣服,懇求她不要爲此生氣,畢竟這事他也有一半的責任。
此時吳越帶着方皓睿已經快步來到他們身邊,見高昊低着頭,一付犯了大錯的樣子,連忙心疼地拉過高昊連聲問道:“怎麼了,怎麼了,剛纔不是還很開心的嗎?昊昊,來告訴姨姨這是怎麼回事?”
“姨姨好,是昊昊不好,要坐高高卻沒有扶好差點跌下來,嚇到媽媽,讓媽媽生氣了。”高昊把頭埋進吳越懷裡,嗡聲嗡氣的說道。
聽了高昊的話,再想想剛纔的情形,吳越也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對着也像個犯錯的孩子一般站在喬揚身邊的方涵淼狠狠地瞪了一眼。
喬揚剛纔是真的被嚇到了,所以纔會發飆,這會見兒子和方涵淼都如同犯錯的孩子一般,這氣多半已經消了。
何況兒子也沒出什麼事,又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錯誤,加上被吳越那麼一打岔,心裡倒有幾分不好意思起來,對着滿頭大汗的方皓睿一笑說道:“睿睿,今天挺熱的,你怎麼也來接機了呢!看你這一頭的汗。”
“喬喬阿姨好,小叔叔好,我想昊昊弟弟了,只想着早點見到弟弟,感覺天就沒那麼熱了。坐在家裡等,讓人感覺更加煩燥,所以就來機場了。走,弟弟,哥哥帶你去我們的車子,車上有空調,涼快!”見喬揚向他問話,方皓睿這纔有了開口說話的機會,先向喬揚和方涵淼問了好,然後拉過高昊的手向停車場走去。
“對,走了走了,趕快先回家洗個澡,把這一身臭汗洗乾淨,然後我們去吃大餐!”吳越挽起喬揚的膀子,姐妹倆相攜跟上兩個孩子的腳步,方涵淼推着行李車也緊緊跟了上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