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想灌酒的人頓時面面相覷,可人家言涵淼的確打了石膏上了夾板,如果他們再逼着方涵淼喝酒,怎麼也說不過去,他們總不能讓人閒話,一羣人拿方涵淼的健康開玩笑吧?
對喬揚他們都是第一次見面,就晚不好意思灌酒了,總不能第一次見面就灌人家女生酒。
可是不能灌酒又讓他們的心裡實在不甘心,趙老太太早就放出話來,汪世海明天要當新郎,讓大家手下留情不能灌汪世海酒。
好不容易逮到方涵淼,幾個同學看他情有所託,自然不想放過他,現在可好,人家親愛的一上來就說明不能讓他喝酒,幾個人看過來看過去,如何都無法心甘情願。
最後終於由龐老師說道:“既然涵淼有傷在身自然要遵守醫囑不能喝酒,我們當然不能拿涵淼的身體健康開玩笑逼涵淼喝酒。剛纔聽小喬說,你酒量不大,但會品酒,對吧?!我們這裡也有一位對酒有些研究的人,不妨你們兩個互相切磋切嗟?”
“行,如果只是品酒應該是沒什麼問題。我這酒量也只能品品酒,呵呵……”只要他們不逼着方涵淼喝酒,喬揚心裡頓時大定,品酒她可不怕任何人,就算沒有鐲半邊人幫忙,她也不懼!
龐老師所謂會品酒的人,居然是王蘋蘋。
原來王蘋蘋的父母都在國內一知名酒廠做品酒師,她自幼成長在那樣的環境,雖然最後沒有女承父業母業。但從小的耳濡目染使得她的品酒能力異於常人。
看着王蘋蘋一臉得瑟,頗有睥睨天下、唯我獨尊的樣子。喬揚心裡卻絲毫不懼。
不但是她,只要見過喬揚品酒的人包括方涵淼和汪世海。對喬揚的品酒能力都有着十足的信任,雖然方涵淼和汪世海都知道王蘋蘋家學淵源,本人對酒很有研究,但他們卻並不擔心喬揚。
“來者是客,請王同學出題吧。”喬揚見王蘋蘋那個樣子,並沒有特別的表情,臉上依舊的輕輕淺淺的微笑,清冷的臉上卻也有着不容人忽視的絕對自信,把出題的機會讓給王蘋蘋。在方涵淼身邊坐下靜靜地等候着王蘋蘋出題。
這樣一來,頓時把滿桌子的人興趣勾了起來,作爲大學四的的同學,王蘋蘋那對酒的悟性他們都是深有體會。
不過看到喬揚有心挑戰卻沉穩有度的樣子,再加上方涵淼對身邊這女子毫不擔心,不由都提起了精神,於是菜也不急着吃,酒也不急着喝,但等這對“情敵”的比試塵埃落定。
不過他們看向方涵淼的目光更加顯得曖昧起來。彷彿方涵淼就是這場比試的獎品一般,且看他花落誰家!
“比試不來點彩頭是不是過於平淡了?大家說來點彩頭怎麼樣?”楊成久看了眼似乎正在想比試方式的王蘋蘋突然提議道。
“好啊好啊,大家都說說用什麼做彩頭?”這下連龐老師也跟着附和起來,與年輕人一起。大概再沉穩的人也會變得年輕十歲。
“你們說,這兩人都情繫方涵淼,我看就讓方涵淼來當這個彩頭。誰贏了就讓方涵淼娶誰,大家看好不好?”楊成久此言一出。桌上的氣氛頓時冷了幾度。
方涵淼一言不發,只是冷冷地看着楊成久。眼神似箭,恨不得將他射成馬蜂窩。
“如果一定要以人做彩頭的話,我建議讓這位楊同學噹噹彩頭,輸的一方必須嫁給他,大家說怎麼?”喬揚冷清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玉指直指楊成久,臉上卻依舊是輕淺的笑容,只是整個笑容只是浮於表面,任誰都能看出喬揚的心裡已經怒火中燒。
“你,你什麼意思?你太不尊重人了!”沒想到最先跳起來指責喬揚的卻是王蘋蘋。
“就是就是,怎麼能拿我當彩頭?”始做蛹者的楊成久也連忙應和着王蘋蘋。
“哦,拿楊同學做彩頭就叫不尊重人,那麼楊同學拿小淼做彩頭你怎麼就不吱聲?難道你覺得拿了小淼當彩頭反倒是尊重小淼不成?”一邊桌上的吳越一直在關注着這邊桌上情形,此刻再也忍不住站起來走到喬揚邊上說道。
這下龐老師坐不住了,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方家的情況,既然這位說話的是方涵淼的大嫂,他自然知道吳越的身世,這可以京城有名的小辣椒,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了她:“成久,有些玩笑可以開,有些玩笑不可以開!你讓涵淼當彩頭,實在太不尊重人了!剛纔小喬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看看你就受不了了,你說出那種話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別人的感受?難道你是人別人就不是?”
龐老師此言一出,楊成久臉騰地紅了,他剛纔只是收到王蘋蘋的暗示,沒想那麼多就把方涵淼當彩頭推了出來。
其實楊成久是有私心的,他剛纔一直都在注意着喬揚的表情,從提起品酒開始,喬揚的眼神中就充滿了自信,她那個淡定從容的樣子,讓他覺得王蘋蘋未必一定能贏。
所以他覺得如果真的讓方涵淼娶了贏者,必定不會如王蘋蘋的心願,那麼他就有機會趁虛而入,將王蘋蘋娶到手,他可是覬覦很多年了。
當喬揚那麼篤定地說出要輸者嫁他爲妻的時候,他已經百分百肯定喬揚有必贏的信心。
雖然他只是第一次見到喬揚,對喬揚根本不瞭解,但他的心裡就是那麼篤定喬揚必贏。
這點也從方涵淼在第一時間聽到讓他娶贏者時,臉上那隱藏不住的笑意中得到證明。
方涵淼明明不喜歡甚至討厭王蘋蘋,而他也深知王蘋蘋的品酒能力,如果不是對喬揚的品酒能力有絕對的把握,他怎麼可能笑得出來?!
喬揚最生氣的是楊成久居然把方涵淼當彩頭,他把方涵淼當成什麼了?說起來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又是律師,對人一點起碼的尊重都沒有。
雖然她明知自己絕對不可能輸給王蘋蘋,但就算她與方涵淼最終成爲一對,也不願意以這樣不尊重的方式姻緣。
喬揚採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提出讓楊成久當彩頭,讓王蘋蘋聽了呆了一下,突然沒了必勝的把握。
看着喬揚那冷冷的目光,如刀如刃,王蘋蘋突然膽怯了,她怕自己會輸,如果真以楊成久當彩頭,那麼比試的結果一旦自己真的輸了,當着那麼多人定的彩頭,自己豈不是非楊成久不嫁了?
王蘋蘋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就算嫁不了方涵淼,像楊成久這樣的人,就算他再愛她千倍萬倍,終究還是入不了她的眼,不是她那盤菜讓她如何下口?所以她纔會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彩頭還是要有的,比試也只是讓大家開開眼界,要不是小喬提起她會品酒,我也不會提出比試。這樣吧,這個比試是我提的,那麼這個彩頭我來出,這是塊瑞士勞力士潛航者型116610lv 綠盤表,就拿它做彩頭吧。”龐老師一邊說着一邊從手腕上解下腕錶放在桌上。
“不行,哪裡能拿龐老師的表當彩頭呢?這比試的是女性,小淼,你那裡不是有款歐米茄omega-星座系列的女士石英錶嗎?就拿它當彩頭吧!”吳越把龐老師的表推還給他,對着方涵淼說道。
吳越知道方涵淼那裡有那樣一塊表,是與他手腕上的表一起買的,一直放着要送給未來的妻子作爲定情信物,卻至今沒能送出去。
吳越也是喬揚堅定的擁躉,深知喬揚的品酒能力,自然是胸有成竹,正好幫着方涵淼把這信物送出去。
“好了,現在彩頭也有了,王同學想好怎麼比試了嗎?”吳越看了一眼正在低着頭想着什麼的王蘋蘋問道。
“啊,哦,可以了。這樣吧,請我們的準新郎幫個忙,帶上楊成久和這位大嫂一起,隨意用幾種酒調和在一起,不過要求紅的、白的都要有,而且按不同的比例調和,請你們記好酒的類別、品牌以及各種酒的比例,誰能猜出最多、最準確,誰就是今天的贏家。”王蘋蘋定了定神,把自己認爲難度最大的試題說了出來,並指定了三個人一起去調酒。
喬揚是最不怕這種比試方式,想當初在京城的時候就與人比試過,雖然那只是比試了紅酒,但當初可是一絲不差地將所有的酒和比例都品了出來,而且還是在沒有經過玉鐲幫助的情況下,由自己品出來的。
雖然今天的酒不只是有紅酒,還會有白酒,難度自然會高些,但喬揚要想贏,對方絕對沒有機會,只要她願意,開動玉鐲這個如同精密分析儀器的作弊器,任她王蘋蘋再有高杆的品酒能力也是白搭。
品酒結果自然與喬揚他們想像的一樣,王蘋蘋雖然有着異於常人的品酒能力,但比起喬揚來差了不是一個檔次,就算喬揚不開玉鐲,也可以穩穩當當地贏了她。
不過喬揚爲了打消這個女人對方涵淼的覬覦之心,在自己品酒的基礎上,開啓了玉鐲,對比了一下自己與玉鐲給出的標準答案,最終發現雖然自己的調和比例的數據有些偏差,但要戰勝王蘋蘋絕對不在話下。
喬揚雖然最後還是使用了自己實際品出的種類、品牌和調和比例,卻依然以壓倒性的精確程度,徹底將王蘋蘋擊敗,同時也贏得了滿堂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