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情感和歲月也能輕輕撕碎,扔到海中,那麼,我願意從此就在海底沉默。你的言語,我愛聽,卻不懂得,我的沉默,你願見,卻不明白。
——待夢若殤的微博
“薩利婭小姐不用說對不起,我和三弟可承受不起。”冷羽雨冷着臉開着玩笑,後問問:“不知薩利婭小姐是否非認識白晨的妹妹,白雪?”
白晨和楊紫臉上的笑容有着短暫的僵住,但是很快的,他們又恢復如常的看着冷羽雨,白晨輕輕反問:“不知冷總裁問這句話的意義是什麼?”
“哈哈!白執行長,你這話問的就錯了。我問白小姐的事情,當然是和白小姐有關了!”冷羽雨又看了一眼冷書遠,發現冷書遠一雙眼睛一直在盯着白雪看,不禁在內心嘆氣。
“白雪?難道冷總裁知道一些舍妹的消息?”
對於兩個人的場面話,一直坐着的白雪站起了身。坐在她對面的楊紫,不禁微微搖頭,示意她要冷靜,不要做些傻事。
但是白雪心中已經有了對策,她並不擔心自己會出什麼事情。於是她的紅脣輕輕的上揚着,輕輕的笑了出聲,對着冷氏三兄弟,尤其是冷羽雨說道:“你這麼煞費苦心的想要我拿掉墨鏡,也不用拿着已經死了三年的白雪說事吧?”
她的話一說完,臉上的墨鏡也已經摘掉,露出了那張藏在墨鏡之下的臉龐。
當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時,冷羽雨內心有着短暫的震驚,後大笑:“怪不得一個陌生人會讓二弟這麼的生氣,原來薩利婭小姐長着和白雪小姐一樣的臉龐!”
冷羽雨話雖這麼說,但是誰都能聽出來他在內心已經認定了薩利婭就是白雪,白雪就是薩利婭。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我和白先生的妹妹有着相同的容顏。”白雪大方的對着幾人解釋,語氣之間並沒有什麼磕巴。
冷羽雨與冷玉初分別的皺眉,感覺到了她心境上的一點轉變。
“哦?照這麼說,薩利婭小姐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冷玉初走到了冷書遠的身後,想要推着他的輪椅到白晨身邊,他總感覺,一會如果場面控制不住,冷書遠說不定會受到一些不必要的傷害。
對於冷玉初的動作,幾人都看在眼裡。白晨一直很好奇他們三個人爲什麼會相處的那麼愉快,明明越是富家子弟越多的爭鬥,而這三個人,卻是有着比同胞胎的兄弟還要親。
或許是因爲他們有着各樣的夢想也說不定。冷羽雨的夢想是成爲一家公司著名的CEO,而冷書遠則是想要辦一個畫廊,因爲小時候的白雪很愛看。冷玉初則是想要成爲一名設計師,關於三兄弟的夢想,都在視線的路上,尤其是冷玉初以及冷羽雨兩個人在不同領域卻有着相同的成就。因爲行業的各不相同,所以相互不干擾,所以纔會這般融合,是嗎?
“是的,前兩天在天宇公司簽訂合同的那天,冷書遠
先生在我的身後一直在喊着‘白雪’。後來和白晨溝通詢問之後,才發現,白先生竟然有着一個和我年齡的妹妹!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白小姐的相片,我也是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會有兩個這麼相似的人。”對於冷羽雨的指控,白雪只是淡淡的反駁着。
有的時候,世界就是很小,不過一個擦肩而過的機會,你就會發現,路過的全是你認識的,或是你不想見的。
在幾個人爲薩利婭就是白雪而堅持不下的時候,張媽又再一次的進來,帶進來的人是夢殤。當夢殤走進廚房的那一霎那,氣氛瞬間又往下降了幾分。夢殤繃着臉來到了白雪身邊,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包括白晨和楊紫。她只是牽起白雪的手,要帶着她離開。
當她們走到廚房門口的時候,一直沉默的冷書遠開了口,他說的話卻是讓一干衆人都很是詫異:“好久不見,小夢。”
小夢?什麼意思?
衆人看了一圈站在廚房的人,除卻待夢殤的名字裡帶了一個夢字,其他的均沒有叫夢的。而冷書遠喊着這個人的名字好像還是很親暱,這是怎麼回事?
一直站在旁觀者的冷羽雨看着站立對峙與坐在輪椅上的冷書遠,不禁有些泛迷糊。他怎麼感覺這個越來越亂呢?
站在冷書遠身後的冷玉初也是不禁感覺疑惑,他自認爲他和冷書遠的交情不錯,對於冷書遠的生活習慣都略有所知,可是爲什麼面對冷書遠認識的人當中,他可不記得有什麼叫待夢殤的這個人物。
“好久不見,大夢。”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夢殤居然會迴應冷書遠的話,並且還喊着他爲大夢!
大夢,小夢。他們之間有着什麼關係?
所有的人,都開始懷疑起了這個問題。
“你是真的喜歡她還是隻是爲了報復我?”冷書遠話說的越說越奇怪,讓除卻夢殤和他自己以外的人都感覺自己身處泥潭之中。
“大夢說笑了,報復這個詞還不能夠用在我的身上。”她鬆開拉住白雪的手,轉過身,直視坐在輪椅上的他說:“對於多年以前的恩怨,早在三年前你出事的那天,就已經煙消雲散。”
“三年前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和白雪分開。三年之後,難道你還要拆散我和白雪嗎?”冷書遠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很生氣,這樣的話,讓白晨夫婦以及白雪都隱隱感覺三年前的事情並不是她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除了冷書遠父母反對以及冷書遠和別人擁吻之外,還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
夢殤的臉色陰鬱了下來,冷冷的說了一句:“咎由自取。”
這樣的夢殤讓站在她身後的白雪感覺陌生,白雪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了兩步,張媽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了她,點頭。
白雪不知道張媽爲什麼點頭,但是她知道張媽是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的。於是她藉助張媽的力量站在門邊,聽着冷書遠和夢殤之間的對話。
“咎由自取?”冷書遠冷哼一聲,後又說:“如果不是你當初的野蠻做法,我能迫於冷家的壓力聽從父母的安排在白雪面前做一出薄情戲?”
野蠻做法?冷家壓力?做出一出薄情戲?這些敏感的詞語聽在了白雪的耳朵裡,像是什麼東西炸開了鍋,耳朵裡,腦子裡,全都是亂哄哄的。
這時,其他的人也漸漸的聽出了一點門道,三年前白雪出事的這件事情,和眼前這個TK國際集團董事長待夢殤脫不了關係!
“這麼說,三年前我妹妹與書遠出車禍的罪魁禍首,不是冷家,而是你?”這時,白晨站起身走到了夢殤面前,臉上再沒有邪邪的笑容,目光陰冷。
夢殤看了一眼廚房,不禁笑了出聲:“怎麼?今天是要對我進行申討會議嗎?”
“別打岔!你說實話!”白晨的雙眼開始變得赤紅,拳頭也開始漸漸的握緊了。離他近的人,還能聽見那一聲聲的骨頭響聲。
“是要打我嗎?”夢殤此時卻是換上了白晨平時的玩世不恭的表情,白晨看着那副表情,這才發現當你炸毛的時候,而惹你生氣的那個人卻是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很是氣人。白晨暗暗想着,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會用玩世不恭的表情面對任何人。
“我不打女人。”白晨雖然生氣,但是他有原則。他現在生氣的是如果三年前的罪魁禍首真的是夢殤的話,那三年前他不顧冷書遠的雙腿癱瘓而暴打一頓的事情,豈不是冤枉了人?最重要的是,他還雪上加霜的加重了冷書遠的傷勢?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每件事情都是會有因果,冷書遠爲什麼會癱瘓會和白雪分開,你們爲什麼不問他爲什麼?”夢殤覺得有些事情,終究是隱藏不住。
“書遠!你說,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白晨的聲音軟了下來,因爲他發現,自己好像對不起他的。
“三年前,我收到了一封信,信的署名是小夢。信裡面,這個女孩說夢分大夢小夢,她說大家都喊她小夢,那麼她認識了我,那我就是大夢。”冷書遠看了一眼夢殤,繼續說:“當時這封信是老師拿來的,我以爲是哪個災區的孩子寫過來的,所以就回復了這封信。”
其他人點頭,在學校的時候,他們的確有寫過信送給災區的孩子也收到了回覆,但是夢殤……完全和災區掛不上邊啊!
“在我回覆信之後,隔了幾天,她又回覆我了。信封上依然沒有地址郵票什麼的,只是寫着我的名字。送來這封信的,依然是老師。我對這封信並沒有懷疑什麼,於是會按照信上提出的問題會選擇性的回答。如此反覆半年之後,我的父母對我說,有一位貴客想見我。但是當時因爲我和白雪還有約會,就沒有聽從他們的安排。”
“那後來呢?”問這句話的是冷玉初,因爲他回想起來在那個時候,長輩們的確說是有貴客要來,並讓他們不要隨意走動,更不準出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