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主動找你,不是因爲你不重要,是我不知道我重不重要。
——青春何處安放的微博
拉住我的,是我的大學同學,陳博。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驚喜的看着這位久違的同學,不禁疑問,聽同班同學說他現在在一家小說網站擔任主編,怎麼會有時間在這裡呢。
陳博聳肩:“我是來看我姐姐的,順便再出來看看,找一下靈感。”
我點頭,知道做藝術的人都是會需要靈感的。我擡頭看了看周圍,想找個地點帶着他坐下,相逢不如偶遇,同學見面,總是要寒暄幾分。
“走吧,我們進去說吧。”陳博指着身後的樓蘭格調,對着我說。不等我回答,他就已經進了店裡。
我不禁有些無奈,剛從那裡出來,現在又有進去。我摸摸肚子,在內心嘆息:我可憐的肚子,今天先委屈你了。
一打開門,就聽見阿力有些欠扁的聲音:“你怎麼又來了?!”
我翻了他一眼,用手指着正點餐的陳博說:“我同學帶我來吃飯。”
“同學?什麼樣的同學?”阿力追問。
我上下打量着阿力,用着鄙視的眼光與語氣:“你是狗仔嗎?問那麼多幹什麼?”
“我可沒有那個閒心去管別人的私生活,只是因爲你是我們未來的大嫂,所以纔會問,要不然誰理你!”阿力有些憤憤不平,說完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人。
我搖頭,無奈。大嫂?他喜歡我嗎?
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後又走到了陳博的面前坐下。
“幹什麼呢?來的那麼晚?”陳博此時已經點餐完畢,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一臉安然。
“你不知道女生走路慢嗎?作爲一個男生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沒有告訴陳博事情,我先損他一頓再說。
“是是是!我錯了,我錯了!”陳博笑着投降,後問:“現在在哪裡工作呢?”
“昕銳集團,在宣傳部當宣傳部長的助理。”我一邊回答着陳博的疑問,一邊轉頭看着大廳有沒有阿文的身影。
“你在看什麼?”陳博順着我的視線向着四周看,見我沒有一個目標,他不禁疑問。
我見沒有找打阿文的身影,內心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失落。
“沒。”簡單的回答了陳博的疑問,我低頭,雙手交叉:“你最近怎麼樣?”
說話間,陳博剛剛點的東西已經上來,他沒有及時回答我的問題,說是:“騷等。”
等等……怎麼說話的語氣這麼怪?我仔細回味着他剛剛說的話,不禁想起稍等和騷等的兩個詞語,記着網絡上現在很是流行一些亂七八糟的語言,什麼泥巴什麼尼瑪的。
“請問,平舌的騷等和翹舌的稍等有什麼區別?”我雙手託着下巴,俯身趴在桌子上,雙眼緊緊盯住陳博,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隻離死亡不遠的老鼠。
陳博好像是看出來我的眼光有些像是要殺死他的感覺,依然不顧死活的笑着說:“沒什麼區
別,要說什麼區別,不就是平舌和翹舌之分!”
好吧,我無語了!
我坐直了身體,雙手抱臂的看着他說:“繼續你剛剛的話題。”
“我剛剛說什麼了?”他是這樣回答的我,更無恥的是臉上居然還是一副無知樣!
呀呀呀!好恨!我在心裡想着自己怎樣把陳博碎屍萬段之後,有抿着嘴對着面前的牛排陰險的笑了笑,讓對面的陳博不禁打了個冷戰說:“你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我低着頭,故意放慢了語速說:“你,說,呢?”
“不好笑。”他翻了一個白眼,喝了一口咖啡後開始說着他的一些情況:“我現在在北京,一家小說網站當編輯,月工資不多,只能養活我自己。出來漂泊一年之久,還是一個孤家寡人。哎,苦逼的日子讓人不堪回首。”
“……”我無語,在心底悄悄疑問:是不是編輯和作者說話都是語出驚人?
一頓飯,我一直在聽着陳博不停的說着他每天除卻泡麪以外還是泡麪,現在只要看到泡麪以外的食物,不管多少,都會想吃進肚子裡。
對於那個未知的領域,他每說一句,我都會在心底問一句:是不是文藝界的人都這樣?
如此反覆,當我在心底問第二百四十九次問自己是不是文藝界都這樣的時候,陳博終於吃完了自己碗裡的菜,他慢條斯理的拿着餐巾紙擦了擦嘴,看着我說:“你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在看一個男生?”
啊!他怎麼知道?
我在心底驚訝!難不成他有讀心術?還是我心裡想的都印在臉上了?
“你怎麼知道?”
只見陳博噗嗤笑了笑說:“雖然我只談過一次戀愛,但是你要知道,我接觸的女孩子還有看過的青春言情玄幻不等類的小說有很多,故事裡面總會有你這種情況發生,自然我也就知道了。”
“那可真是看萬卷書,等於行萬里路哇!”我這樣說着,嘴角的笑容此時是真實的。但是,當看到阿文從二樓下來,手裡牽着一位年齡和他相仿的女孩下了樓。我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虛假起來。
或許是我看的太過專注,眼神之中還帶着一絲絲的痛苦,坐在對面的陳博也順着我的視線看了過去。他看到的時候,正好是阿文和那個女孩在門外,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看起來,阿文應該是送那個女孩離開,讓我意想不到的是,下一刻,女孩踮起腳尖吻住了阿文的右臉。
那一瞬間,我的右臉彷彿被人狠狠的扇了一下。我有點不知所措的看着那個畫面,嘴裡發出小聲的自我嘲笑聲。
“你喜歡的那個人是他?”陳博用手指着玻璃窗外的一對男女,問着我。
喜歡有什麼用?他是屬於別人的,不是屬於我的,所以,我再怎麼堅持努力的去追他,都是不可能的了,對不對?
呵!安青春,爲什麼要等到事實擺在你眼前了你才肯認輸?現在,你痛,只是你活該。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表情。無
言的站起身,離開。
這裡,如果不出意外,我想我是不會再來了。站在樓蘭格調的門前,我如此想着。
有時候,你選擇與某人保持距離,不是因爲不在乎,而是因爲你清楚的知道,他不屬於你。
走到車站之後,我和陳博一個人向東一個人向西,揮手告別之後,我坐上了輕軌,回到自己的家中。拿起了自己放在抽屜裡的日記,寫下了今天發生的事情與心情,再拿起一卷透明膠帶,將這本有關於阿文的日記,封鎖。
對於那些不屬於我的東西,我都會將他們一一塵封,從此不再去觸碰,直到我漸漸遺忘。
第二天,受未來姐夫黎昕的邀請,我來到了他和姐姐現在居住的別墅家中。當我一走到院落,就被一隻通體爲白色的小狗吸引住了。
“哇!好漂亮的狗狗!”我蹲下身,將小狗抱在懷裡,衝着姐姐歡呼。
姐姐還是和以前,不會笑。但是很明顯的是,她身上那種強硬的冷漠氣息漸漸變得柔和起來,這樣的一個改變,都是來自於她身邊的那個男人。
我不由得羨慕起來,什麼時候,我也能擁有一個全心全意愛我的男人。
“青春,放下小路洗手吃飯吧。”姐姐走了過來,她接過我手中的狗狗,帶着我走進了餐廳。
餐廳裡的餐桌上,已經擺放好了六盤正在冒着熱氣的菜,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那讓我想要流口水的菜問姐姐:“哇!好香啊!姐姐,這是你做的嗎?”印象裡,姐姐好像不會做飯。難不成是最近開始學了?
“不是我做的,是黎昕做的。你知道的,我不會做飯。”姐姐倒是誠實,沒有邀功。
廚房裡,傳來未來姐夫溫潤的嗓音:“青春,你姐姐好笨的,就長了一張會吃的嘴之外,再也沒有什麼聰明的地方了。”
“你胡說!”沒等姐姐說,我就反駁了:“我姐姐知道的你肯定不知道。”
“什麼東西我不知道?”未來姐夫端着一盤走了過來,我一看,是一隻整雞。
看着桌上擺着的七盤菜,我再看看又要去吃飯做菜的姐夫說:“夠了!我們三個人能吃多少啊!姐姐,管管他,真是太浪費了!”
“平常的時候他都會炒上五六個菜。”姐姐倒是很淡定,彷彿早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吃飯模式。
“……”我無語,後對這菜多菜少保持沉默,誰知道一向冷漠的姐姐今天卻問我:“聽阿力說,你喜歡阿文。”
我定住,有着短暫的尷尬:“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以前?這才幾天?十天左右。”姐姐好像並不滿意我的這個答案。
“姐,我並不適合阿文,所以我放棄了。”是的,我放棄了,雖然才幾天,但是自從看到了那個女孩親吻阿文臉頰的那一幕之後,我就感覺心特別的累。
姐姐無聲的點頭,不知道是贊同還是怎麼。
對於阿文,我是不會在找,因爲我知道,對於他來說,我安青春,只是一個不重要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