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受的思念,不是對方不知道你的思念,而是他知道卻無所謂。有些人,無論你怎麼對他好,他也不會留意,因爲他的生命裡,你顯得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雁影的微博
自從黎昕來了以後,安菲爾就感覺每天的時間都過的很快。彷彿一眨眼的時間,一個星期就到了。在走的前一天,黎昕已經和主任打好了招呼,說是要座飛機不坐汽車,擔心安菲爾的身體吃不消。
主任聽了之後連連點頭倒是,他一個大男人都有點吃不消,何況是一個小女生了。
等到黎昕的身影從主任的客房裡出來之後,主任對着他的背影滿意的點頭。果然不愧是百年信譽印刷的傳承人,說話做事,都給人一種很是穩定老練的感覺。
安菲爾那孩子,交給這個孩子,相信他們在天堂也該感到欣慰了。
在黎昕牽着安菲爾的手就要登機的時候,突然有着一道開心的聲音喊住了他們:“安妹妹!黎大哥!”
安菲爾與黎昕手牽着手,聽到了有人在呼喊他們,兩個人一起轉回了頭,看着那個向着他們奔跑而來的女孩。
“雁影!你怎麼也來了?”雖然有點驚喜,但是安菲爾的聲音聽起來卻一如既往的冷漠。
被叫着名字的女孩揚起手裡拿着的機票,對着兩個人說:“我要和你們一起去天津!我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黎昕與安菲爾兩個人相視了一下,後黎昕笑着說:“好啊!正好能夠忘記一些不必留下的回憶。”
安菲爾點頭,猛然想起在那一天,她對雁影說過,想要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其中一條就是旅行,估計雁影這下是真的放下了範宇軒吧。
一想起範宇軒,安菲爾就不由得想起被雁影拒絕的那幾天,範宇軒依然堅持着自己的工作,只是誰都能看出來,他比往日要憔悴幾分。有些不知道事情真相的女同胞在課堂上公然的表示着自己的擔心,而知道事情真相的安菲爾,只是抱着雙臂冷眼的觀看着一切。不是她不想幫他,而是有些感情,必須要失去過才能體會到其中的辛酸苦辣等滋味。那樣,每個人才能珍惜那些愛着自己的人。
飛機上,雁影不想破壞安菲爾與黎昕兩個人的世界,在安菲爾再三的邀請之下,依然堅持坐在離兩個人身後兩個位置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對於雁影的堅持,安菲爾有些無奈的搖頭,像她這麼倔強的人,是否真的能忘記那個喜歡了兩年的男人?
雁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她掀開了簾子看着那漂浮在空中的白雲,那麼近,卻又那麼遙遠。就像她和範宇軒,明明兩個人就近在此尺,可是兩顆心的距離,卻像是相隔了一億光年一般,無法向對方靠近。
有一本書曾經說過,最難受的思念,不是對方不知道你的思念,而是他知道卻無所謂。有些人,無論你怎麼對他好,他也不會留意,因爲他的生
命裡,你顯得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範宇軒明明知道她對他的心思,可是他依然裝作不知或是無所謂。對她,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彷彿她會心甘情願的二十四小時爲他待命。當她對他的徹底淪陷的時候,他卻告訴她,那只是一個哥哥對妹妹的情感……
想着想着,雁影又有了一種想要哭泣的衝動。因爲時間場合不對,她只能松下窗簾,閉上眼睛,裝作很累。
其實,她的內心是真的累了。這兩年,她因爲心裡有着範宇軒,所以內心時常會感到寂寞孤獨,每次想找個人陪的時候,就發現有的人不能找,有的人不該找,還有的人找不到。現在好了,她遇到了安菲爾,雖然和安菲爾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內心卻一直有一個感覺,感覺這個女孩可以依靠,像最親的人一般依靠。她相信她!
飛機的速度很快,短短的幾個小時就從上海到了天津,三個人一出關,就有人早早的在機場出口等候。
看到黎昕的身影后,金瀟灑的嗓音立馬出現在了幾人的身邊,聲音中有着不滿也有着開心:“你這個小子!還真是閒我不夠累!”
安菲爾與金瀟灑兩人已經有了一點認識,所以不用黎昕介紹,而雁影是剛加入的朋友,黎昕很是貼心的爲他們相互介紹了一番。
“你好!”
“你好!”
兩個人禮貌性的握了握手之後,金瀟灑便帶着幾個人來到了接機的車旁邊。車裡,金瀟灑一邊開着車一邊和坐在副駕駛的黎昕說道:“我要休假幾天,你走的這幾天,我都快要累死了!還有,天天都要加班,讓我和殷悅都沒有什麼時間聚聚!告訴你,如果殷悅因爲這樣的事情而生我的氣和我分手,你黎昕一定要賠我一個殷悅!”
“好了好了!”黎昕擡起雙手投降,對着坐在後座的兩個女生說:“菲爾,你說,殷悅是那種因爲他天天加班就要鬧分手的人嗎?”
安菲爾搖頭,意思是不是。
“你看!菲爾都說殷悅不會和你分手的!所以你就放心……”黎昕故意停下話語,很是滿意的在金瀟灑的臉上看到了慌亂和要絕望的表情:“休假吧!哈哈!”
黎昕說完大笑着拍着金瀟灑的肩膀,對於黎昕的惡作劇,金瀟灑先是沉默了一會,後又說:“我詛咒你短三寸!”
“短三寸?”黎昕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金瀟灑說:“一個星期不見,你怎麼變的那麼惡毒?”原本是想和金瀟灑暴打一通的,但是想到是在車上,後面還有兩個女孩,所以忍了下來。但是他的拳頭卻是緊緊的握着,準備找到機會來教訓他。
“短三寸是什麼意思?”經歷世事不多的雁影與安菲爾滿腦子的疑問,但是因爲安菲爾不是一個愛問問題的人,所以,這句話,是由雁影問出口。
因爲也好奇短三寸的意思,所以安菲爾也是很認真的點頭看着黎昕。
黎昕的臉色漸漸變得緋紅了起來,這樣的神色,讓人不由得想起了一些兒童不宜的畫面。應該不是吧?可能是自己看基友片看多瞭然後思想變得不純潔了!
一邊想着,一邊否認着。一路上,安菲爾腦海裡一直在重複着這幾句話。
因爲雁影的問話,造成了車裡有種詭異的氣氛。金瀟灑一邊開着一邊偷偷的笑着,黎昕則是想罵卻又要忍着的痛苦表情,雁影是睜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看着前面的兩個男人,而安菲爾,則是閉上眼睛自我催眠。
下了車後,安菲爾與雁影先下了車,但是兩個男人卻像是屁股粘在了位置上似的,一直坐在那裡不動。想着車裡剛剛的情形,安菲爾想或許黎昕和金瀟灑還有事情要解決。所以將各自的行李拿下來之後,就開始慢慢的向着別墅走去。
身後,傳來了一絲絲的痛呼聲,還有車輛搖晃的聲響。雁影捂着嘴偷笑着走到安菲爾身邊對着安菲爾說:“你說他們兩個人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安菲爾用着美麗的雙眸看着她說:“你認爲呢?”
“我認爲?”雁影拿起手指在下巴上來回的搓弄,像是在思考着什麼重大的事情:“應該是那個東西吧?”
“你感覺呢?”很無語的是,安菲爾只是淡淡的丟下來這麼一句話。
雁影嘟了嘟嘴說:“我感覺就是那個嘛!”
“我也感覺是那個。”安菲爾拍了拍她肩膀轉身走進玄關,在心底默默唸着:原來,思想不純潔的,不止我一個……
等再見到兩個人的時候,黎昕與金瀟灑臉上有着不同程度的掛彩。雁影則是毫不掩飾好不做作的大笑了出來,安菲爾則是因爲笑不出來臉部表情有點怪異,但是那依然不影響她姣好的容顏。
黎昕的左眼有着輕度的紅腫,而金瀟灑則是在右眼的位置上有着明顯的紅腫。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即使兩位的家長現在不在,兩人也應該考慮一下兩位的女朋友吧?”不知爲什麼,看着黎昕受傷,安菲爾的心竟然像是被人緊緊的揪住,又是酸又是痛,讓人不知所措。
或許是說道痛處,金瀟灑與黎昕兩個人都有點羞愧的地下了頭:“你這個樣子回去,殷悅一定會很難過的!”就像,她現在這樣的難過。
金瀟灑先是嘿嘿的笑了笑後找了一個理由遁了,而雁影也隨之找了一個藉口去了廁所,大廳裡,只剩下了安菲爾與黎昕。
氣氛頓時變得有點沉悶,黎昕忍着痛先打開了沉默說:“不疼的,真的不疼的!不信,你可以用手摸摸!”
黎昕拿起了安菲爾放在懷裡纖細冰涼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左眼,笑着說:“不痛,真的不痛!”
看着黎昕的這一幕,安菲爾不禁想起了自己的一些畫面,有的時候,即使我們痛的已經無法呼吸,卻還是要笑着對在乎自己的人說一切都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