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真的會有那麼一個人默默關注着你,疼愛着你,卻永遠不再靠近你。
——男人沒有錢的微博
黎昕皺眉疑問,玉初怎麼會變成了送花的?還沒有疑問太久,就聽到有人在敲門。隨後只見女秘書的身後跟着人一個身材高挑,懷裡抱着衆多鮮花的男人。
難道是冷玉初?
疑問剛剛形成,就聽金瀟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叫:“你小子爲了躲避記者也不必這樣糟蹋自己吧?”
應該就是冷玉初了,只是,他怎麼成了和夏遠遠的送花工人?當男人懷裡的鮮花全都放在了沙發上之後,冷玉初那張嚴肅的臉露在了他們的眼前。
“真的是你啊!”看着來人果然是他,黎昕站起身上前迎接。
聽着黎昕的話冷玉初不免擡眼反問:“怎麼?你以爲是誰?”
黎昕乾笑解釋:“剛剛接到遠遠的電話,她說今天的這十份鮮花是由你負責派送的,剛開始我不敢相信,想着是不是有重名重姓的可能,可是現在你這樣真實的站在我們眼前,我纔會那麼的驚訝。”
冷玉初點頭,又對着金瀟灑解釋道:“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聰明,只是碰巧而已。不過……”冷玉初又轉頭看向黎昕說:“你說剛剛那個女孩叫什麼?遠遠?”
“夏遠遠,花店的老闆。昕說完,用着探究的目光看着冷玉初說:“你昨天才回國,怎麼會遇到她的?難不成你們之前認識?”
聽着黎昕有點類似機關槍的問話,冷玉初很是不給面子的損到:“幾天不見,你娘們了許多。”
“你才娘們!”不甘示弱的對着冷玉初喊了這句話之後,坐在沙發上,與冷玉初面對面的坐着交談着。
“說,快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黎昕和金瀟灑兩個人很是默契的逼供着冷玉初,而冷玉初看着兩個人對他像是捉姦的表情有些無語。
“你們兩個腦子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怎麼都變得那麼八卦?”冷玉初隨手拿起一束鮮花捧在了自己的懷裡又問黎昕:“今天的我,有什麼不妥嗎?”
“有!”黎昕伸出手摸着他亞麻色的短髮說:“你的髮型亂了。”
“還有別的嗎?”對於黎昕的答案,冷玉初並不滿意,因爲不是他想要的那種答案。
黎昕與金瀟灑兩人直搖頭。看着兩人搖頭,冷玉初托腮無奈的說道:“那就奇怪了!剛剛這個送花的女孩撞到了我,然後花都掉在了地上。因爲我有過練武的功底,所以我很快穩定了自己的身體,然後撞到我的女孩因爲慣性的原因要摔倒,我就好心的伸出手拉住了她,可是對方在看到我的時候,先是驚訝的說出了我的名字,後又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妖魔鬼怪似的,花都不要就跑了。”
“哈哈!不會吧!”金瀟灑擡手順了一下自己的劉海,有些自戀的擺了一個POSS。
聽着冷玉初的
描述,黎昕也回想着昨天早上遇到夏遠遠的情景,然後眉頭有些微皺:“不對吧,那個女孩很自來熟的。”
“你怎麼知道?”問完這句話以後,冷玉初感覺自己問的有點多餘了。
“我是在買花的時候和她認識的,因爲她說話很得我心,所以就這樣自然而然的認識了。”黎昕聳肩:“我還對她承諾,如果我追到了那個女孩,訂婚結婚所用的鮮花等等全都交予她處理。”
“追到看那個女孩?”冷玉初挑眉:“怎麼?有目標了?”
黎昕點頭。
“不光我有,金瀟灑也已經有了另一半,現在我們四個人,只剩下你和白晨還沒有脫光了。”黎昕輕笑着說完又解釋:“不過,我的戀情,目前正在進行中,並沒有真正的開展。”
“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雖然是問一句話,但是黎昕與金瀟灑明白,這句話是問他們倆的。
“一個內心孤獨寂寞的冷漠90後女孩。”黎昕簡單的回答。
“大學時候的那個女孩。”黎昕原本以爲,他的解釋已經夠簡單,沒想到金瀟灑的解釋更是簡單。
“什麼?大學的那個!”對於兩個人的戀情,很明顯,冷玉初明顯對金瀟灑的感興趣:“我記得你說你都不認識那個女孩的,怎麼又和她走在了一起呢?”
“這就不懂了吧!哈哈,俗話說,千里有緣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這就說明,我和那個女孩有着命中註定的糾纏。”金瀟灑坐在黎昕身邊沾沾自喜的說着。
幾個男人簡單的聊了一下最近的生活現狀,冷玉初聽後直呼黎昕是情聖。對於冷玉初對自己的評價,黎昕則是有點不太滿意:“我哪是什麼情聖!這是我的初戀!初戀!你們懂不?!”自己的解釋並沒有讓對面的冷玉初有什麼軟化的表情,黎昕有些無奈的捂額道:“你通知白晨了沒有?”
“通知了,說是要下午才能到。”冷玉初丟掉手裡的花對着兩人揮手說:“先出去逛逛,你們工作,下班了到張老闆那裡集合。”
“OK!”黎昕與金瀟灑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後又囑咐冷玉初行車注意安全。
冷玉初走後,兩人又分別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繼續一天忙碌的工作。黎昕看着放在桌上的日曆,今天的日期用紅筆畫了一道槓,上面寫着記者會。
“對了,今天和博雅公司簽訂合同,安排副總過去了嗎?”黎昕看着正在整理文件的金瀟灑問道。
“等你想起來這件事情,估計黃花菜都涼了!”金瀟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說:“今天早上一上班,就安排副總和媒體記者去了博雅公司,估計現在儀式都舉辦完畢了。”
黎昕點頭,不在說話,低頭看着電腦上各部門反饋的月度運營報告的文件。“過兩天,我要去一趟法國,最近幾天的工作你先看一下,有什麼不懂的再問我。”
“你知道嗎?
我曾經坐在你的位置上想,如果我趁你不在的時候,偷偷改了你的文件,奪了你的公司,那個時候的你,會不會後悔放我幫你代替這個位置?”金瀟灑用手指着他辦公桌上的銘牌說。
黎昕聳肩:“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你。”短短的幾個字,說着他對他的信任。
冷玉初一出昕銳集團,就隨便攔了一輛出租車,說出了地點:“招遠路,初遠花店。”
一路上,司機應該是看過冷玉初的服裝秀,所以在看着冷玉初拿掉臉上的墨鏡時,直在心底嘀咕在哪裡見過。
當車子行駛到了招遠路的路口時,冷玉初對着司機喊了停。他打算先觀察一段時間,直接進去的話難保她不會向早上那樣丟掉花店就跑了。
花店裡,夏遠遠一邊剪着花莖一邊歪着頭想着今天早上的事情。空氣中,好像又有那種淡淡的茶香味,她有點迷茫的擡頭,門外,空無一物。
冷玉初站在門外捂着自己的風衣外套,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好險!
你願不願意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一個人,在你的身後,你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關注着你,疼愛着你,卻永遠不會像你靠近你一步?你相信嗎?
剛在微博上看到這麼一句能夠觸動心靈的話,夏遠遠剛想拿起紙筆記下,卻接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裡是一個女孩子,說是要訂購一束白百合,要最高最好的那種花束。
乾燥的北風吹在街道上,夏遠遠迎風抱着一束白百合走在道路上,不留情的寒風將她懷裡的花朵吹的東倒西歪的。
那種淡淡的茶香味再次飄到了自己的鼻尖,她回頭,還是沒有看見那個自己熟悉又陌生的人。不禁搖頭:夏遠遠,你多想了。他是天之驕子,怎麼會記得你這個毫不起眼的泥巴……
當夏遠遠來到了訂花人的地址時,她才發現,這是一個婚紗攝影店。打開門,滿眼的金碧輝煌,那潔白的婚紗像是無法觸及的雲彩。夏遠遠有些失落的笑了笑,來到了前臺,對着前臺的迎賓說道:“你好,我是初遠花店的,這一束白百合是貴店所訂購的嗎?”
被問到的女孩先是讓她暫時稍等,後打了一通電話,只聽她輕聲的說:“楊經理,你是有訂購一束白百合嗎?”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女孩在聽到之後笑着說好,掛斷電話以後,女孩讓她身邊的收銀員說:“楊經理說先從你這裡支出一千塊的現金交給這位小姐。”後又對着站在櫃檯之前的夏遠遠說道:“這位小姐,這一束白百合的確是我們店裡所訂購的鮮花,真是謝謝您!這是這一束鮮花所需要的現金,還請您當面點清!”
夏遠遠接過了女孩手中的現金,大致的數了數錢,後點頭向她們道別。走出了婚紗攝影店以後,夏遠遠站在店門前深深的凝望着玻璃窗內的婚紗,在心底幻想着自己在穿上婚紗之後,是什麼情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