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百合。”陸向皖響都沒有想的回答,她喜歡百合那種白淨的美,在色彩繽紛的花叢中顯得是那麼的清麗脫俗。而那純白的顏色沒有一點瑕疵,不若牡丹和玫瑰那種張楊妖冶的美,靜靜的綻放屬於自己的美,淡淡的花香就如它那純白的花朵,讓人不捨拒絕。
其實最初認識並喜歡上是因爲一部電視,那屏幕上風雨中依舊傲立着的百合讓她一眼就喜歡上,再後對百合的喜愛則是因爲顧淮南,他是學美術的,而她看過他最多的作品就是百合,不管是素描水粉還是油彩,他最鍾愛的是百合,畫過最多的也是百合,所以當初他們最初相識的時候聊的最多最快拉近他們關係的就是百合。
宋勵衍笑笑,也不說買或者不買,牽着她朝花店那邊過去。
服務員見兩人過來,笑臉迎接上前,“想要點什麼花嗎?”
宋勵衍不說話,轉頭去看陸向皖。
陸向皖從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門口花瓶裡插着的百合花花苞,從裡面拿出一隻說道,“這個吧,我就要這一支,多少錢?”
服務員溫婉的笑着點頭,“15塊。”
陸向皖下意識的伸手就要從包裡拿錢,宋勵衍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問道,“媽媽她喜歡什麼花?”
“媽媽?”陸向皖訝異的看着他,顯然是有些意外她在這個時候說起母親。
宋勵衍點頭,“等下過去,我想帶點花過去。”
陸向皖這才明白她帶自己來花店的最初目的,認真的想了想說道,“媽媽她自己有種花,不過最喜歡的應該還是海芋吧,雖然沒有自己種,卻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讓人買回來。”
聽陸向皖這樣說,宋勵衍轉過頭問服務員,“海芋有嗎?”
服務員點點頭,說道,“有的,我去給你們包起來。”
抱着花從花店裡面出來,陸向皖小聲的嘀咕說道,“我還以爲你是專門
想要給我買花呢。”雖然自己也買了一朵,但是感覺不一樣了。
宋勵衍好笑的摸了摸她的頭,“我是啊,然後順便給媽媽買。”
陸向皖嘴角含着笑,其實並不在乎他是爲了給誰買,她喜歡他這樣寵着自己的感覺,暖暖的讓人感覺很幸福。
開車去陸向皖的路上,宋勵衍隨口問了下她下午去顧家的情況,“顧太太怎麼樣?”
陸向皖看着手中抱着的花束,手指輕輕在海芋的花朵上劃過,說道,“嗯,還好,顧媽媽算是願意面對顧淮南的死,願意放下了。”
宋勵衍看她一眼,見她臉上相應的輕鬆表情,說道,“這樣不是挺好嗎,能放下才能夠重新開始,你還擔心什麼?”
陸向皖轉過頭去看他,說道,“吳安琪和裴子衡今天也過去了。”
宋勵衍皺眉,問道,“他們去顧家幹什麼?”
“不知道。”陸向皖搖頭,裴子衡給的理由在陸向皖看來怎麼都覺得太過於牽強,她不知道他們今天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總覺得絕對不是緊緊說是什麼好奇就能夠解釋的通的,看着宋勵衍說道,“不過今天也多虧了吳安琪,可以說是她的話讓顧媽媽決定面對淮南的死,放下過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是嗎。”宋勵衍簡單的迴應,對於這點似乎並不在意。
陸向皖點頭,“嗯,她很擅於溝通,幾句話成功讓顧媽媽放下來了。”這點她必須承認,顧媽媽三年多沒有放下來的心結今天被吳安琪解開了,這點她確實比別人厲害。
宋勵衍開着車,轉頭看一眼陸向皖,然後再轉過頭去看前面的路況,說道,“並不是她多會講話和溝通的關係,是你們之間的立場不一樣。”
“立場?”陸向皖有些不太明白,“什麼意思?”
“她跟顧淮南不認識,更談不上有任何的感情或者是交情,所以她能夠非常客觀
的講述自己的某一觀點,但是你跟顧小北他們不一樣,你們之間對顧淮南的感情讓你們自己都有些不願意接受顧淮南去世這個消息,你們自己都從未真的放下,又怎麼能夠很好的去規勸別人。因爲有太多的個人因素,還沒有開始勸就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這種,這樣的人又怎麼能夠當得了說客,不僅沒有安慰到別人,倒是把自己弄了一臉傷悲。”這樣說着,宋勵衍轉頭看一眼陸向皖,說道,“這就是你跟吳安琪之間的差別,不是能力問題,而是立場不一樣。”
宋勵衍這樣說到時讓陸向皖有些釋然,就像他說的,對於顧淮南她跟顧小北都有太多難以言說的情感,然而也就是因爲有這樣那樣的個人情感因素的關係,他們無法真正的勸說顧媽媽放下,因爲在某種情況和意義下面,或許連她們自己都沒有真的放下,又怎麼叫別人不要執念於過去,就算是這樣說了,估計也沒有多少的說服力。
“可能就像你說的這樣吧。”陸向皖有些釋懷,或許今天吳安琪的那些話不僅僅是點醒了顧媽媽讓她放下,同時多少也說服了她和顧小北。
見她有些沉默,而車裡面的氣氛也變得有些沉重,宋勵衍有些故意的說道,“你如果說你到現在還想着顧淮南的話,那我可是會吃醋的。”這樣說着話的時候表情故意讓人看起來有些嚴肅,眼睛甚至看着前面餘光都沒有去掃陸向皖。
宋勵衍的話將陸向皖的思緒拉了回來,見他這樣一臉嚴肅又認真的樣子,陸向皖有些不給面子的笑出了聲音,揶揄說道,“美女投懷送抱都不在意看一眼,你確定要去吃一個已經不在的人的醋嗎?”
宋勵衍的表情略微有些嚴肅,沒有轉頭,說道,“不看那些投懷送抱的女人確實是因爲不在意,恰恰如此因爲在意所以纔會緊張或者覺得受到威脅,即使對方已經不在。”這樣說完轉過頭深情的看一眼陸向皖,“其實有時候男人比女人還要敏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