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母對女兒老闆離婚的這件事情發表着感慨!
“男人36歲了,結婚不到一年就離了婚,你們老闆這個人沒什麼問題吧?他到現在連個孩子可都沒有……”鄒母疑惑,小聲地又說:“36歲的男人沒個孩子這可不多見了,尤其是生在那麼富裕家庭裡的男人,保不齊就是這人有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啊?媽,我們老闆這個人很正常的。36歲沒有孩子也不稀奇,有些明星和富商四十幾歲了還沒孩子呢。”鄒念替阮聿堯解釋,真怕母親一時誤會的想法紮在心底,把阮聿堯當成一個有錢的*或者是異類來處理。
鄒母搖頭,一邊吃飯一邊說:“誰能看到誰的心底下去?咱們普通人是沒得說,沒錢也玩不出什麼花樣兒。按你說的,你們老闆那個地位的男人,要麼就是這人太好,要麼就是人太壞。依媽看哪,這個人肯定就是太壞了。你們老闆雖然把房子給咱們住了,但這好心卻不代表他對待女性的態度,有的人就是別的方面很好,對待女性上偏偏尤其的差!”
“我覺得不是那樣……”鄒念輕描淡寫一句,已經無語。
如果過多的替他解釋,她又怕母親感覺出來什麼別的問題,只能今後慢慢的讓母親瞭解阮聿堯這個人。
吃飯中,鄒母突然想起了什麼,擡頭警告的語氣和眼神對女兒說:“念念,媽跟你說,你可得離你們這個老闆遠一點兒!”
鄒念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媽,我在他的公司裡工作,具體的離他遠點是要離的多遠?總要見面談事情的,正常的接觸不可避免。還有啊,我們老闆不是媽您想象中的那類型男人,公司的人對他印象特別好,陽陽也常誇他,他離婚也不全是他的錯,凡事有兩面的。”
她不知道母親能不能聽進去,但她想什麼也就說什麼了……
鄒母語重心長地說:“反正媽今天是告訴你了,離你們這個男老闆遠一點,可別最後你上個班還沾的一身腥……媽是覺得,豪門裡的事情太多太複雜,也太虛假,跟普通人是有一定距離的,電視劇裡媽看的太多了。咱們就是那普通人,媽知道念念你心氣兒高,可咱們也得高的有個限度對吧,咱可絕對不能找一個你們老闆那樣條件的男人,即使你嫁了,表面上風光了,那背地裡也是準得受罪的!”
“媽,先不說這個了好嗎?不過您真的想多了,我們老闆就是普通的男人一個,說話辦事都很靠譜,他年齡不是白長的。”鄒念笑着跟母親說。
“反正這離婚上,吃虧的永遠都是女人……”鄒母嘆氣。
鄒念想了想,還是打算說清楚一下,不然母親就認爲自己的想法是全對的,她知道母親是爲了女兒好,但有些話也得理兒是理兒的說。她擡頭看母親說:“也不對啊,媽,就比如說我跟蘇正東的婚姻,沒有感情了,兩個人不離將就着過?幹受罪嗎?我們兩個離婚的這件事,我不覺得是我吃了多大的虧,反而是蘇正東一直不想離婚。”
她只是舉了一個親身的例子,證明一下並非所有的離婚例子當中都是女人在吃虧。說完鄒念也立刻對母親笑了起來,意思是讓母親不要再說反駁的話了。她只是就事論事,無意頂撞母親,也不想跟母親因爲阮聿堯而激烈的理論一番。
見到母親點頭有點兒同意,沒生氣,鄒念才徹底放下了心。
她覺得這個晚飯時間的氣氛略顯奇怪,也許是自己的心虛心理作用想多了。她總覺得自己是在急於向母親推銷阮聿堯這個女婿,而母親對內情一無所知,對阮聿堯一分一毫都不瞭解,這個情形之下,她其實一不小心很容易惹惱母親的。不過也不能不爲阮聿堯解釋,讓母親就這麼誤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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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鄒唸對樓下看電視的母親說準備睡了。
她上樓,關上臥室的房門打給了阮聿堯,他那邊很快接了。
鄒念問他:“吃晚飯了嗎?”
“二十分鐘後有個飯局,在飯局上會吃一點,你在幹什麼?”他問,跟她通話,他的聲音習慣放的很輕。
“我剛洗完澡啊……”鄒念叮囑他:“飯局上你要少喝酒,別傷了胃。”
他立刻是更加溫柔的語氣,他說:“明白,我會爲你注意我的身體健康,我希望你也是。洗完了澡就早點休息,不要想其他的事情。麻煩的事情我來處理,你負責開心給我看就ok了。還有,負責儘快給我生一個寶寶。”
耳邊縈繞着他的聲音,鄒念心裡就很甜蜜,彷彿一切的困難都不是困難。因爲耳邊還有他的聲音在,明天日出以後還可以見到他,這就是幸福,她其實一直都很容易被幸福滿足。
阮聿堯說他不會浪漫,可是,鄒念仍愛,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他的一個眼神,就是能勝過玫瑰花香的至真浪漫!
“嗯,那我先睡了,今天有點累。”鄒念趴在*上對手機那邊的他說。
他沒有說“晚安”,不會說一些甜言蜜語,也許是場合不方便,但她清楚聽見,他在那邊“啵”了一聲。
掛斷電話,鄒念興奮的在*上翻滾,閉上眼睛就可以想象得到他的樣子。也許他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對手機親了一下,也許他是轉過頭眼角脣邊帶笑地親了手機一下。總之,她想象中的他,是那麼有魅力的男性。
一般在他有事的時候,鄒念就會和他聊的很短,這個時候鄒念不敢纏着他。一遇到棘手的事情,他必定有飯局需要親自現身,溝通一下。他在外面處理事情也會謹言,所以鄒念不想幹擾到他,她以前的一年工作時間裡經常出去應酬客戶,現在,她一樣也很能理解阮聿堯在飯局上的忙碌。
不過鄒念嘴上說要睡了,其實她是睡不着的。
她的心裡在擔心着,阮聿堯和蘇正東之間的事情到底要怎麼解決?
蘇正東的脾氣很倔,做事一般也不習慣考慮後果,總以爲自己是有能人庇佑着的,比如他母親的人脈關係,比如他父親生前的那些人脈關係,所以,他以爲自己一直囂張也會一直安然無恙下去。
董助理下午對她說,阮聿堯是在對蘇正東手下留情,不想對待敵人一樣對待蘇正東。那麼,阮聿堯爲何對屢次找他麻煩的蘇正東讓步?
董助理沒有明說,可是鄒念自己感覺得到,也分析的出來。這個原因,恐怕就是蘇正東的姐姐……
這個人去世了,可鄒念每每想起還是無法阻止自己的心痛難過。如果他不在乎,爲什麼他是現在這樣做事?這麼想,她倒不是希望阮聿堯去針對蘇正東,她這想法裡不摻雜蘇正東進來,只是在想阮聿堯和蘇姐姐這兩個人……
阮聿堯越是不提過去的事,她就越是好奇,也許人類大部分都是這種心理,自己怎麼勸自己不要去想,都勸不住。
鄒念趴在*上,拿起了一隻枕頭在眼前看,是那個阮聿堯每次來這裡睡都會枕的那隻枕頭,看着枕頭,鄒念也能想象出阮聿堯躺在她的*上,躺在她的身邊……那個樣子。她抿脣問:“戀愛中的女人,都像我這樣的小氣嗎?我真的很小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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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10點多,鄒念接到了向陽的來電。
向陽說:“我去打聽完了,這次就是蘇正東他搞的事,我猜他就是心情不爽在鬧阮聿堯和你。據說阮聿堯那邊的人也受傷了,在工地上蘇正東他親自動的手打的。聽鄭瀾女士的助理說,昨晚阮聿堯似乎去見了什麼人。今天早上八點半不到,蘇正東和他媽這個老巫婆就在公司的辦公室裡見了兩個人,兩個人起到的作用,現在事情總算被壓下來了。”
“沒事了對不對?”鄒念問她。
“也不是啊,這兩個人是來宏遠說利害關係的。你想啊,蘇正東天不怕地不怕的,死都不懼,這是神經病一樣的紈絝少爺!他不怕事,可是鄭瀾會不怕嗎?鄭瀾護着兒子還來不及呢,知道兒子這麼幹也很生氣。”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鄒念有點懵:“這邊阮聿堯一個字都不跟我說,估計是怕我去找蘇正東,見蘇正東。”
向陽分析:“現在是蘇正東被他媽教訓了一頓,在生氣中,其實他生完氣還得聽他媽的,跟阮聿堯道歉去吧?我也不確定他到底會不會妥協,這人最近兩天精神上挺萎靡的,要我說他爲什麼在你這一棵樹上吊死,跟別的女人談個戀愛不行嗎,唉。生了個花花公子的模樣,偏偏長了一顆執着的心。”
“……”
鄒念沒說什麼,嘆氣,蘇正東惹了事,已經退休回家的鄭瀾又要出面給解決。
現在,估計鄭瀾深刻知道一直縱容她兒子的下場了,爲了兒子操不完的心。蘇正東帶着一身的不可一世,心思跟大學時代似的,認爲自己就是大王!
中午11點,鄒念接到了一個來電。
對方開口就直接表示,他是鄭瀾女士的助理,鄭瀾女士現在不方便過來,所以有一些重要的事情他這個助理需要代表商談。
不是騙子……鄒念認識這個助理,曾經都在一個公司裡工作的,只是不太熟悉,她也沒有立場跟鄭瀾身邊的人熟悉。
公司對面有咖啡館,鄒念和對方約在了那裡。
她出去,阮聿堯剛好碰見,她前面拿了外套和手機走進了電梯,他在後面走出辦公室就剛好看到。
他走向另一側,問董助理:“知道鄒念幹什麼去了?”
“對不起阮總,我不知道。”董助理被問,立刻從座位上站起身,嚴肅地說。
阮聿堯心情頓時不佳,伸手指着座機對董助理說:“問下一樓,看着點鄒念現在下樓幹什麼去了。”
“好的。”董助理撥通一樓某座機電話。
他不知道鄒念出去是幹什麼,但鄒念上班以後就很少出去,他也叮囑過,沒有特殊的事情讓她不要出去。
她也點頭答應過他,不讓他擔心。
“阮總,一樓的人在跟着鄒小姐。”董助理拿着電話,擡頭說。
阮聿堯點頭。
董助理一直聽着電話,大概兩三分鐘左右,董助理聽完,又說:“阮總,鄒小姐去了對面的咖啡館,見了一個男的。”
“男的?”阮聿堯皺眉,他真的一愣,完全想不到是去見誰,蘇正東?
“是男的……”董助理聲音放低。
阮聿堯蹙起眉頭,他回到辦公室拿了一件外套,單手插在褲袋出來,直接離開了頂層進入電梯,下到一樓。
咖啡館裡,鄒念和鄭瀾的男助理已經坐下。
鄒念沒先開口,對面的男助理似乎在等咖啡上來再開口,可是,過程裡鄒念沒等到咖啡……竟然最先等到了阮聿堯!
他很詫異地看向了鄒念這邊,儼然偶遇的模樣。
鄒念心裡暗想糟了……
“阮總。”鄒念站起來跟他打招呼,因爲對面的男助理也見到了阮聿堯。
阮聿堯走了過來,意味深長地看了鄒念一眼,轉頭,又一派嚴肅地看着鄭瀾的男助理。鄭瀾和阮聿堯針鋒相對的接觸比較多,所以他對鄭瀾的男助理也比較熟。
“阮大老闆,真巧。”男助理早已站了起來。
阮聿堯蹙眉看着鄒念,眼神深邃,關心地問:“在談什麼?午飯我們不能一起吃嗎?”
“……”
鄒念有點雲裡霧裡,他什麼意思?雙方都未離婚,在鄭瀾的助理面前這樣表現的*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