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連牀都上過
而只拼力氣,她自然又不會是這兩個壯年男子的對手。剛打得幾下,她便氣喘吁吁的退後了好幾步,連握劍右手的虎口都被震得有些麻了。
怎麼辦?琴一邊退後,一邊在思量破敵的方法。這兩個人絕非泛泛之輩,想必是個中高手,而又早有準備。自己以一敵二,根本打不過。
“乖乖跟我們走,你不是我們的對手。”使刀的黑衣人又向前一步,刀口向下斜劈。
“做夢!”琴提起一口氣,擋開了他的刀,正準備反擊之時,那位使刀的黑衣人忽然閃開,而他的身後,一柄閃着寒光的劍直刺而來,劍尖直指琴的胸口。
琴大驚,連退了幾步。那劍迅如流星,幾乎像是如影隨形一般,追着琴而進。眼看就要刺中了,琴一挑,那劍居然又重又急,去勢不減。琴沒有半點法子,只看着那劍一寸寸迫近,自己卻動不了分毫。
正在這時,只聽見“當!”的一聲,金屬相交。琴的眼前閃現出一道高大的身影,那人從側面一隻手摟住琴的腰,把她拉到自己身邊。接着,那人有些怒氣的對琴道:“你在幹什麼啊?還不好好應對!想死麼?”
是宇文護!琴眼裡的喜悅一掃而光,冷冷道:“我不需要你的幫助。”說完,猛力的掙扎着。
宇文護笑道:“別動別動,英雄救美的戲碼,讓我做足了嘛。這樣才帥啊。”
琴根本不理宇文護的話,一腳狠命踩在宇文護地腳面上,還撒氣似的旋了幾旋。宇文護臉色頓時漲成豬肝狀,立馬鬆開了摟着琴腰的手,“嘿嘿”傻笑。
而那兩個人居然也沒有攻過來,而是看看宇文護,又看看琴,冷冷道:“你終於出現了!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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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心裡一驚:果然。她與宇文護的身份暴露了!
宇文護也笑道:“喲。想不到這麼多年了。還有人記得我啊。哈哈!你們找我們。有什麼事情麼?”
琴白了他一眼。這個死東西。真是沒心沒肺!到了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
“請兩位跟我們走一趟。”那兩個黑衣人上前道。
“我倒是無所謂啦。反正自己也沒什麼錢了。去你們那裡白吃白喝也無所謂。可是她不願意。而我又說了一定要留在她身邊。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啊。”宇文護攤開手。狀似無辜地聳聳肩膀。
“三殿下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兩個黑衣人沉聲道。
“意思?還用問麼?”宇文護輕輕一笑。“當然就是……我們不跟你們去啊!”“那就休怪我們無禮了!”兩人大聲道。
“反正你們已經無禮了,”宇文護哼了一聲,目光冷冷的掃過兩人。“昨晚,是不是你們在我的屋子外蹲着。想要觀察我?等我跑到她的房子裡去,你們又在窗外窺伺已久?”
“想不到你們居然注意到了!不錯。窗外地人正是我們!本來我們是準備昨晚就動手的,結果爲了給三殿下一點面子。就沒有衝進來。”那兩人有些驚訝。
宇文護冷笑道:“給我面子?別令我好笑了!分明是大同城守衛森嚴,你們不好下手罷了!”
琴一愣。原來昨晚還有這樣的事?爲什麼宇文護沒跟自己說?哦,是了,她貌似記得宇文護“意圖不軌”之時,曾經按住自己的嘴,小聲道:“別吵”,還向窗外使了使眼色。當時地她急怒攻心,根本沒有注意到究竟宇文護想要表達些什麼事。難道是,他發現了昨晚那兩人在窗外窺伺的事情,所以故意導演一出“春宮”,讓他們掉以輕心?
沒時間讓琴考慮了,那個用刀的人一下兩下就衝了出來,大喝一聲,揚刀便劈。宇文護一下子閃到琴身前,拔刀輕鬆一擋,笑道:“就這麼點本事,還想來抓我們,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看劍!”使劍的人躥了出來,刺向宇文護眉心。宇文護輕輕一讓,劍尖落空,他飛腳便踹,那個使劍的便飛了出去,只是靠着劍,纔沒有掉下山崖。
“你躲到我地身後。刀劍無眼,免得傷了你。”宇文護用手臂護住身後的琴,輕聲道。
“爲什麼要你的保護!我又不是殘廢!我也要殺敵!”琴脾氣一上來,舞着劍道。
“打架是男人們的事,這樣在心愛的女人眼裡纔會覺得他夠帥夠酷。你不會讓這個風頭都不讓我出吧?”宇文護笑笑道,不過語氣卻分明是讓人拒絕不了。
“你……”琴每次都拿他沒轍。這小子,做事情都是按照自己的邏輯,一點也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就拿昨天地事情來說,這小子要是先跟她說清楚,也不至於會鬧出這樣的誤會不是?什麼事都是自己一力完成,把她當成什麼了?她琴可不是一個只會在一旁哆哆嗦嗦喊“救命”地小女生,她也握着劍,她也要爲自己爭取安寧的生活!
說到底,我最討厭這樣自以爲是地你了!琴看着宇文護拔刀對抗的背影,心裡大感不快。
想到這裡,琴也站了出來,攻擊另一個拿劍地黑衣人。宇文護看着琴的身影,有些短暫地呆滯,而後又微微一笑,刀法也越發凌厲起來。
在寂靜的深夜裡,四個人在狹小的山道上生死相搏。猛然聽見“啊”的一聲,是那個使刀的黑衣人被宇文護一腳踹下懸崖。另一個拿劍的黑衣人悲憤的大吼一聲,想要來救同伴。琴眼明手快,看好空隙,一劍刺到那人的腰部。那人慘叫一聲,劍落到懸崖之下,帶路了不少小石頭。
宇文護看見那人中劍,想過去補一刀以絕後患。琴連忙拉住他:“上天有好生之德,何況他的劍也沒了,我們又和他沒有生死大仇,這就麼算了吧。”
宇文護見琴爲他求饒,也嘆氣道:“你啊,就是太心軟了。我們會放他一條性命,不代表他們會放過我們。”說罷,他走過去一把抓起那人的衣領,把他拎到自己眼前:“小子,她要放你一條生路,我不會殺你,但是”宇文護說着,揚刀在他的腿上砍了一刀。那人痛苦的大吼,鮮血淋漓。宇文護又一把把他貫到地上:“你的腿不礙事,休息幾天就會好。不過現在你還是好好給我待着吧。”說罷,拉着琴就要走。
琴看見那個在地上痛苦的人,有些不忍。她從包袱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遞到那人手裡:“這是止血藥,外敷即可。”說罷,才被宇文護拉走了。
兩人繼續上前,宇文護帶着琴在前面猛跑。知道真相的琴也不再埋怨他,兩人並驥而行。直到跑出那段最險惡的山路,琴才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停一停,停一停,我累死了。”
兩人下馬,在一處開闊的空地前坐了下來。琴坐了下來,宇文護笑道:“宇你還知道累啊?今早一大早就出門了,到現在都沒消停,我還以爲你真的不會累呢。”
“你還說!”琴怒道,“誰叫你昨晚……”儘管事情清楚了,但是兩人幾乎赤身露體的抱在一起,想到昨晚難堪的一幕,琴又是羞怯,又是氣憤,禁不住開始捶打起宇文護:“你個混蛋,是故意佔我便宜的吧!”
“誰說的!”宇文護一下子正氣凜然道:“我心裡都是純潔的想法,我想的只是要掩人耳目。”
“誰信啊?你還純潔!只怕這天上飛的烏鴉也比你白比你純!”琴氣呼呼的一扭頭,不看他。宇文護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輕聲道:“不過,我當時是真的動心了。”
“你!哼,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天地良心,是個男人在那種情況之下,都會動心的好吧?如果他真的不動心,要不然就是他是太監,要不然就是你沒有姿色,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宇文護上下打量了一下琴,用一種挑挑揀揀的表情來看,“長相一般,身材嘛……馬馬虎虎吧,果然是沒什麼姿色呢。”
“你!”琴怒道,“嫌我不好看就別老在我身邊轉悠,麻煩!”
宇文護忙笑道:“我又不是選侍妾,要好看的幹嘛?”然後,又緩緩靠近道:“我選的,是妻子啊。”
兩人靠的這麼近,琴能清清楚楚的看見宇文護的笑臉,和他柳葉般美目中燦若星辰的眼眸。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溫溫軟軟的。琴沒來由心底一陣慌亂,一扭頭,咬着下脣道:“誰要做你的妻子啊?”
宇文護輕笑道:“我不是說了麼,你親都被我親過,抱都被我抱過,現在我們兩連牀都上過了,你還想跑?我要是再不負起責,那天下人豈不是要齊聲怒罵我的負心薄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