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側着對他,琴的一雙潔白修長的腿先下了水。可能覺得水溫稍微有些冷,待了一會,整個身子才漸漸沒入溪水之中。
不久,水裡傳來“嘩嘩”的戲水聲……
蟲魚的鳴叫聲漸漸息了。風也停了,除了水聲,整個世界安靜地如同異世。
天上繁星點點。
她一個潛水,頭全都埋進水裡。身體像魚兒一般擺動,攝人心魄居高臨下的宇文朗,可以清晰地看着她緞子般白滑的肌膚在清澈的水中游來游去。
是太久沒有碰過女人後的身體寂寞,還是單純喜好美好的事物?
向天作證他宇文朗絕對不是喜歡偷窺人赤身露體的變態,怪就怪眼前的景象太美好,讓他根本沒有辦法移開視線。
也許是潛水太久,她猛地擡起頭,整個上半身露出水面。宇文朗看得連呼吸都要停止了:一頭青絲瀑布般垂下,她擡頭看天。從側臉精巧的臉部線條,再到天鵝脖頸的修長曲線,再到……
她凝白的身體上還掛着許多晶瑩的小水珠,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點點光亮,耀眼地像是天上的仙子。
直到琴和寒霜離去很久,宇文朗仰躺着看天,還按着自己飛跳動的心臟。
剛纔她猛然出水的那一瞬間還定格在他的腦海裡,一寸寸,都像是天下最好的畫師一筆筆斟酌而得來的佳作。
是因爲太久沒有碰過女人地關係麼?所以審美一下子低了好幾個檔次?
應。應該……是。
滿天星光。
宇文朗自打來萬驥盟之後。第一次失眠了。
輾轉反側。眼前都是她地身影。從第一次地月夜她地救命四箭。到後來她地刁難。再到她爲了不是自己過錯而死去地少女地悲慼。她身上累累地傷痕。她獨自一人殺死羣狼地颯颯英姿。以及昨晚地……
宇文朗很猥瑣地吞了一口唾沫。想到昨晚她出水那一刻地美好。他又忍不住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
咦?鼻子怎麼溫溫熱熱的,是昨晚吹風感冒了麼?宇文朗掏出手帕來隨意一抹……
啊血,居然是鼻血
宇文朗跳跳騰騰地出了帳篷,找水來沖掉鼻血。猛然間對上一雙朦朧地眸子:“啊---大早上的。搞什麼啊?”
是,是她
宇文朗的瞳孔猛地一縮,手裡的帕子也沒接好,掉到地上。整個人呆呆的站着,可是鼻血還在流。
“啊?你流鼻血了?”琴這下子醒了,連忙招呼,“讓我來看看。”
她伸出手來,想查看一下宇文朗的傷勢,宇文朗卻向後一閃。不敢碰到她的手。
“怎麼了?”琴有些奇怪,不由分說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身邊。
“啊。可能是這幾天天氣熱,又太乾燥了,火氣一上,就容易流鼻血。”琴仔細檢查了下宇文朗的臉龐,她捧着他地臉,左轉右轉的。
她的臉離得很近。只要睜開眼,就能看見她濃密地眼睫下漆黑的瞳仁。她一呼吸,臉上便能感受到她溫溫柔柔的鼻息。咦,奇怪了。不是說整天出門在外日曬雨淋的,皮膚會變差麼?明明是瑩白如玉,晶亮如雪的嘛她手上的溫度也傳了過來,她身上的味道香香的,衣服也換過了。啊,是啊,她昨晚洗過澡了……
“咦?怎麼鼻血越流越洶涌了?”琴有些奇怪,“不過不用擔心,不是什麼大事。你等一會兒。我去拿一盆涼水來,你沖沖鼻子就會好的。”她說着,先從懷裡掏出一方手帕來遞到他手裡:“先拿這個接着,我等會就來。”
宇文朗愣愣地拿着那方手帕,帕子上還帶着她身上地香氣。嗯,她似乎是從胸前掏出來的,剛纔胸口平平的,似乎是纏過布條的,不過放開布條的時候……啊。鼻血
折騰了大半個時辰。宇文朗總算是止住血了。這邊寒霜也做好了早飯,宇文朗捧着碗。蹲在角落裡慢慢吃,不時擡頭偷看某人。琴和寒霜都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問。
只是,之後,琴家的診室裡除了娜仁託婭等幾個少女之外,還多了一資深少男。
蹲了一早上,直到日上三竿薩如拉要去放羊,才把呆坐在門口無所事事的宇文朗拉走了。到了放羊地點,將羊羣趕去吃草,宇文朗又躺了下來,嘴裡叼着一根草看天。
啊,過去怎麼沒現呢?她低下頭看時微微着的嘴脣,她握筆時微翹的小指,她思考時微微皺緊地眉頭……對待病人,她總是溫柔和順;對待糾纏她的少女,她也從不脾氣;就算面對窮兇極惡的馬賊,她心裡想的還是饒他們一命……
啊,對了,好像自己對她完全改觀,是從現她其實是個女人那時開始的?
宇文朗啊宇文朗,你還真是……幾天沒碰女人,所以這樣色急?宇文朗搖搖頭,爲自己的心智如此不堅定而自嘲。
就是,她有什麼好的論姿色,她算不上天下第一;論家世,她家破人亡,孤身一人。她脾氣又差,又總會支使人,而且還蠻不講理,尤其是她說“我就是討厭你,討厭你的一切”的時候啊,大哥哥。你是怎麼了?”薩如拉問,“你今天好奇怪哦。平常和我出來都是說說笑笑地,今天不僅悶聲不吭地,而且還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你在想些什麼啊?”
宇文朗支支吾吾道:“啊……沒什麼。----我,我是在想,盟裡都沒有什麼漂亮姑娘。”
薩如拉搖搖頭道:“不是啊,我覺得凌姐姐就很好看啊”
“凌……凌姐姐……”宇文朗一口水給嗆着了,不住地咳嗽,後來纔想起薩如拉所謂的“凌姐姐”是寒霜而不是她。
“是啊,”薩如拉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接着道,“雖然阿姐不願意承認,不過我就是覺得凌姐姐比阿姐好看人又溫柔,對人又好,做地飯也比阿姐好吃不過你可別告訴阿姐啊,要是被她知道我說她壞話。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那是當然。”宇文朗漫不經心地答。
“不過嘛,”薩如拉話音一轉,“我覺得凌哥哥比凌姐姐還要好看”
“啊?”這回宇文朗真的被嚇到了,一挺身坐了起來。
薩如拉疑惑地看着他:“怎麼了?凌哥哥是長得比較好看嘛不止我這麼覺得,大人們也都這麼說。大哥哥,你不知道,凌哥哥可受歡迎了盟裡好多姐姐都特別喜歡凌哥哥,老愛往他的屋子裡去。外面也有好多姐姐,專程爲了看凌哥哥一面跑過來呢”
“好多姐姐喜歡她?可是她……”
“是啊。不過凌哥哥那麼喜歡凌姐姐,應該是不會再去和別的姐姐好了。不過每次我這麼說的時候,阿姐都特別生氣。”
宇文朗復又躺了下來。一臉沉默。於是薩如拉繼續道:“不過也是,像凌哥哥那樣,文武雙全,對人又好,樣貌也是一等一地人已經很少了。”
“啊,是麼……”
薩如拉忽然問道:“大哥哥,你有妻子麼?”
宇文朗點頭道:“嗯,當然。”
“你的妻子是什麼樣的人啊?也是像凌姐姐這樣溫柔的人麼?”
說起宇文朗的妻子,所謂的正妻。應該算是正宮皇后皇后李詩云,是李丞相地孫女,太后的侄女,和自己是表兄妹。這位妹妹頂着“晟國第一美人”的名頭,人也的確是非常漂亮,就算是後宮佳麗三千,也難掩她的美色。原本是麗妃,去年才封的皇后。不過,宇文朗對李詩云並不是怎麼寵愛的。很大程度上是因爲她常常爆的小姐脾氣。怎麼算,她也算不上是溫柔和順的人?
提起皇后,宇文朗腦海裡忽然閃現出另外一個人來。那個桀驁不馴地人,即使是跪着,身上的氣勢也像是一把出鞘的劍。宇文朗對她地印象永遠定格在那一幕:白色的囚衣,黑色的長,走起路來腳上的腳鐐叮噹作響。單薄而瘦削的身體,毫不留情的話語,不服輸的眼神。還有她最後倒下去的時候。濺在金鑾殿上的點滴鮮血……即使是現在。宇文朗想起來她,心裡還是會覺得厭惡。----那是第一個敢這麼挑釁他作爲大晟國皇帝威儀地人。他厭惡。
三年前的琴還是個未經塵世洗禮的理想少年,雖然和其他人比,算是經歷過一些事,生活圈子卻一直很單調。她的世界不是黑就是白,對好人歡迎,對壞人恨。所以,琴對站在對立面上的宇文朗從來沒有過好臉色。一遇到事情,只靠着單純和衝動的想法,自以爲用自己的鮮血和雙手就能夠改變一切。碰了壁是理所當然,甚至還因此連累周圍人跟她受苦。
PS:實在是對不住那33位多訂閱的親,抱歉抱歉
更新進行中……凌晨還有一更,雖然有點無恥……要不要看在蕭廢寢忘食碼字道歉的份上,給偶點粉紅呢?話說晚飯還沒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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