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衡逸見狀忙扶住她,可此時靈若舞已閉上眼睛,那纖纖玉手從他的身上滑落下來,帶着半塊玉佩沉重的掉落在地上,頓時間凌義眼睛一熱急忙撿起這玉,仔細的看着玉佩上那雕刻的圖案,身子像似瞬間崩潰一般沉了下去。
“是她?居然會是她。”含淚望着玉佩,幾乎也忽視了所有人的存在。玄衡逸匆忙抱着她回到了惜馨苑中,同時惜馨苑裡堆積了一大堆從太醫院來的太醫。“怎麼樣了,王后到底如何?”玄衡逸一臉焦急的望着牀榻上臉色蒼白的靈若舞,心中早已心亂如麻,而神情中全是心疼。
“回陛下,王后娘娘是因爲怒火攻心,加上身子向來虛弱,而身懷六甲導致營養不均所以才……”太醫小心翼翼的說完。
而那一句身懷六甲着實讓玄衡逸受驚,他自問從她入宮以來別說與她同牀共枕了,就連她的手他都沒機會牽,那她腹中的孩子?“幾個月了。”玄衡逸沉重的說道,一盆冷水從頭到腳給他隆重的澆了一遍。
“回陛下,已經快三個月了,只是因爲王后身體的原故所以一直未表現出來,王后娘娘現在身體很似虛弱,須要靜養,還有娘娘的身子差,這腹中胎兒恐怕保不住。”此時的臉色顯得着實的難堪,這可是宣合國有史以來第一位王子,如果就這樣沒了那玄衡逸豈不是會殺了他。
“朕不管那孩子是死是活,總之一定要保住王后,必要時大可不要那孩子。”說到孩子便是他心中的刺,一根一根的紮在他的心裡,讓他無法忘記痛的滋味,帶着沉重的步子走上前,坐在牀榻邊沿,那目光如同死水一般沉甸着不安。“你們都下去吧!”
夜色如梭,卻帶着幾分死氣沉沉的表情,玄衡逸一手拿着酒呈,一手握着牀榻上昏睡的美人,心中更是無比的憤怒。“孩子,朕有孩子了。”帶着嘲譏的語言,刺激着自己已破碎不堪的心。
“爲什麼?朕那麼對你,本想一心好好愛你,可你卻如此待朕,朕到底哪裡不好了,爲什麼你的心裡卻容不下朕的存在。”說着,他憤怒的仰天長嘯,霸氣中帶着一股子殺戮重重的丟下了酒呈。嘭的一聲帶着萬千水花飛濺,打破了這寧靜的夜,而惜馨苑外的奴才沒一個敢闖進門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黑夜裡,她被那刺鼻的酒味給擾醒,卻見玄衡逸依靠在牀沿邊緣,而黑暗中隱約能感覺到他的無助,與憤怒。還有由他手帶來的那強烈的怒意。她用力的睜
開眼,不解的望着玄衡逸,她從未見過玄衡逸如此兒狼狽過,如此失落,可今晚他卻緊握着自己的手,在自己的寢宮裡墮落。“玄衡逸你怎麼了。”靈若舞不解的問道,此時看他沉寂在一旁,可週身帶給她的那寒意,讓她有幾分恐懼。
“他們說,朕有孩子了,王后你說朕是不是該好好……好好的賞賜你點什麼?”玄衡逸的話,利刀一般狠狠的紮在了靈若舞的心口,也紮在了他的心口之上。那如惡魔的冷笑在夜裡顯得更加的恐懼。
“什麼?孩子。”一聽孩子這二字,靈若舞像似頓時楞住了,那夜情影突然間直衝腦門,讓她無法揮去。再看看玄衡逸那如死沉的目光,想來也是在爲這孩子感到痛苦,她不由的打心底發出一絲嘲笑,那笑卻是那般的淒涼。她知道他此時的想法,也知道他爲何如此墮落。“你……不想讓他來到這個世界。”靈若舞沉重的道出口,她再也沒辦法退避,現在事情已然公諸於衆,她只能坦然面對。
“他本來就不該來,不該來,別忘了,你是我玄衡逸的女人,怎麼可以有別人的孩子。”他崩潰,自卑,絕望,一切都是這個突入奇來的孩子帶給他的傷口。淚水象算徵着作爲君主的懦弱,從他的眼眶着不約的流下來,滾燙的打在靈若舞的纖纖玉手之上,沉甸了一會兒。“就算有也該是朕的孩子。”他目光如火一般熊熊的燃燒着,讓靈若舞有幾分膽怯。
“你……你想做什麼?”靈若舞此刻臉色蒼白,身體忙往牀裡邊摞動,而目光卻死死的盯着玄衡逸。
“做什麼?別忘了我們可是夫妻。”玄衡逸目光不移,此時的他完全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憤怒而又充滿中恨意,心中不停的呼喚着,一定要找出那個男人,將他碎屍萬段以報他心頭恨。
“玄衡逸你冷靜點聽我說好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你別這樣看着我。”靈若舞此時退無可退,可玄衡逸已讓仇恨矇蔽了雙眼,那裡還聽得進她所說的話呢?玄衡逸一把將靈若舞拉到自己的懷中,目光中帶着愛恨交加的看着那個受驚的人兒。也不容她多說,便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嘴,拼命的佔有她的一切。
夜已卻,只見牀上人兒已淚成行,目光渙散的萎縮在牀頭,整個人都像受了嚴重的刺激一樣,玄衡逸被那微弱的哭泣聲從夢中驚醒,昨夜之事純屬酒後亂事,真不是他想要的。望着屋中的情景,滿地凌亂的衣物,還有靈若舞那香肩玉背,和已紅
腫的又眸,他的心頓時跌落萬丈深淵。“滾,給我滾。”此時的靈若舞像發了瘋一樣咆叫,撕心裂肺,看着着實讓人心痛。
玄衡逸此時那敢離開,心痛的將她強制性的擁入懷中,緊緊的抱着。“對不起昨夜是我喝太多了,所以纔會……放心吧!我們好好照顧你,還有你腹中的孩子。”此時的他無比的愧疚,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除了能給她許下這樣的諾言還能做什麼。他只是無法忍受他受的女人,懷了別人的孩子。
“你滾出去,滾出去。”此時的她完全像似瘋了一樣,一把將玄衡逸推開,用勁全力一掌打在了玄衡逸的胸前,頓時玄衡逸身體從牀上飛下一米之外,身體撞在了窗中,吼喉一熱一口鮮血從吐裡吐出來,整個身體像似癱瘓一樣倒在地上。
衆人一聽見動驚,再也按捺不住正欲衝進來。“都給朕退出去,沒有朕的允許不準進來。”玄衡逸聽到腳步聲,忙怒吼道,吃力的站起身,拾起地上的衣物自行穿上,再拭去嘴角上的血漬。
“你好好休息,這裡朕會讓人處理,至於凌義之事,朕不會讓他死的,你大可放心。”說完便邁着沉重的步子離去了,房中只剩下靈若舞一人,靜靜的蹲在牀頭哭泣。
承合殿上風清揚打望了四周都不見靈若舞的身影,頓時有些不安的感覺浮上心頭。“敢問衡帝她呢?”不解的望着風清揚。
“合津王是想知道王后在哪嗎?”玄衡逸一臉笑意,卻給人一種寒氣逼人的感覺,而且神情中帶着幾分怒氣其中還滲雜了不少的恨意。“想必你也聽說了,王后有孕自然是在後宮中休息。”可臉上的那一絲笑容卻帶着一種苦澀。
“什麼?她有孕了?”這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擊中在她頭頂,短短三月不見她居然有孕了,妄他爲她守身如玉十年,自十年前在靈山腳下遇見的那一刻,他就下定了決心要納她爲妃,今生今世只愛她一人,所以這些年他只要一有時間便會想方設法前往靈山,哪怕是死也得留着最後一口氣見她一面,可沒想她卻居然成了宣合王后,而今還有了身孕。
玄衡逸沉重的點了點頭,而耳畔卻傳來一陣喧譁的聲音。“快抓住他。”那聲音越來越明顯,同時又有一些女子的尖叫:“小心別傷了娘娘。”玄衡逸聞聲快速的踏出了門。只見一個白衣翩翩的男子面如死灰,一手緊拽着靈若舞,一手應付那些來襲有侍衛。而目光中給人一種無法靠近的冷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