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伴着他的憤怒席捲而來,帶着幾分冰冷侵蝕着人間僅存的溫暖,此時靈若舞的哭聲開始薄弱了,枕着玄衡逸的胸膛漸漸的進入了夢鄉,雖說夢中仍帶有幾分抽涕,雖說淚還在不停的狂留。“放心吧!傷害我們孩子的人,都得死。”此時玄衡逸冷冷的望着這漆黑一片的屋子,憤怒的說道。那目光猶如地獄之火一般無情,在這個冰冷的夜中肆意妄爲的燃燒着。
這夜似乎太過漫長,長得讓人覺得似乎怎麼也過不去,屋外的一羣人早已躲進了屋內,圍坐在大廳之中,中間擺放着一個大的火盆裡面的火正在肆意的燃燒着。“多謝少莊主,若不是少莊主來,我們可能都快凍僵了。”環兒帶着幾分青睞的目光注視着玉溪恆,玉溪恆沒有說話沉重的轉身,負手而立於門前,神情中帶過一道憂鬱的傷害。似乎像似在思念着什麼。也沒有迴應環兒的話,此刻環兒看似有幾分低落的神情。
衆人見狀不由的冷瞥了玉溪恆一眼。起身拉着環兒蹲在了火盆般取暖,而此時一陣冷風從門外刮來,帶過了幾分寒意入侵,令她們抖擻了一下子。而此時單薄的玉溪恆也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環兒姐姐別管他,快坐過來些。”小丫頭心痛的看着環兒,傻子也看得出來環兒這丫頭對玉溪恆有點意思.
在這個宮中當宮女的只能受一輩子欺負,說不定最後還得老死宮中,能找到一個依靠固然是好,可是若想成爲帝王的女人或許沒那可能,以目前玉溪恆的地位,宮中的宮女誰不相巴結一下他,希望能得到他的青睞到時就可飛上枝頭變做鳳凰。不但下輩子衣食無憂還可號令江湖。何樂而不爲呢?
“誰?”只聽見耳畔一凝重的聲音響起,轉眼玉溪恆就不見了影,而飄然而下的卻是一位女子,一身水藍色的羣裳,領上帶着點點毛茸茸的裝飾,看上去確實有些可愛。頓時間只聽見宮女大叫,就在她轉身如同光速一般閃過的瞬間,衆人全然定在原地,她帶着幾分輕鬆的笑意拍了拍手,輕揚起一句:“搞定”
“可是我還站在這裡?”而耳畔卻傳來沉沉的聲音,帶着幾分怒意那目光看得她頓時感到比這夜還要冷。她黯然轉望去,頓時玉溪恆一臉驚訝。“水靈兒?怎麼是你?”目光中寫意着難以置信的神情,她不是離開了嗎?怎麼會摸黑到了這裡?心中更是難得其解。
見那人是玉溪恆,水靈兒整顆心頓時間都全然放下了。隨意的走到玉溪恆面前,帶着傻笑窺視着玉溪恆。“嘻嘻!我……我想我家小姐了,所以就偷溜了進來,玉少莊主,玉師兄你不會抓我去天牢吧!”水靈兒連哭帶騙加撒嬌全用在了玉溪恆的身上,那楚楚可憐的目光眼巴巴的看着此時一臉無奈的玉溪恆。看得玉溪恆頓時都感到毛骨悚然的。
見玉溪恆還沒反應,水靈
兒心中暗生一計。“師兄如果把我交出去,我就去告訴師父,說你殘害同門,一定讓小姐替我報仇,總之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看着那張忿忿不平的臉孔。玉溪恆就不由的覺得好笑,而剛纔神情中的那道暗傷全然不見了蹤跡,迎面而來的全是笑容。
“好了,我可沒說要把你交出去,還有你小點聲,你家小姐正在裡面睡覺別吵醒她了。怎麼樣在外面跑了一大圈冷不冷。”玉溪恆帶着幾分溫合的語氣說道,衆人都頓時感到訝異,這女子到底是誰?爲什麼他會對她如此好,那笑似乎在宮中他從未對着任何人有過似的。
“嗯!還好,那我可以留在這裡等小姐嗎?”水靈兒一臉天真的問道,自蒼穹下來後她就沒再見過靈若舞,就是因爲元長老非要拉她去教丐幫那些弟子,所以她才遲遲未出現,這幾日好不容易逮着機會跑出來,她可不想這麼快就回去。
“可以,走吧!今晚就得委屈一下你了,去我那裡呆一晚,明天一早我再帶你來見王后娘娘,她最近情緒很低落,儘量不要在她面前提起孩子二字,我想你懂的。”玉溪恆向來點到爲止,從來都不多說什麼,可今日看來他說了很多,也做了很多。
此時水靈兒神情中也帶過一抺淡傷。“我懂,小姐她放不下那孩子。放心吧!我會好好陪着小姐的,師父說過些天要讓小姐回一趟她家,去看看她爹,聽說她爹病重,連牀都下不了,所以想讓小姐出去看看他。”水靈兒那話音中帶着幾分沉重,因爲她從來不曾聽靈若舞提起她的爹,倒是在惡夢中驚叫過幾次,如果想站她回那個家恐怕是比登天還要難吧!
玉溪恆愕然望着水靈兒,家?她不是孤兒,她早就應該想到了以她的才情,怎麼可能是孤兒呢?還有他那個二叔爺像個寶貝一樣寵着,想必其中不早只是師徙關係這麼簡單吧!“你是說王后娘娘還有個爹,那你可知道她家住何處嗎?”頓時間玉溪恆萬分期待她的身世如果王后的家中背影可以,那她就不會受那些人的排擠,也不用遭受他們的白眼了。
水靈兒頓時傻楞了一會,實在想不通他爲何會對靈若舞的事情那麼感興趣,懵懂中搖了搖頭,帶着幾分不解。“不知道,從未聽小姐提過,這師父跟我說的。聽起來小姐家世還不錯,至少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吧!要不然師父也不會那麼刻意去栽培小姐了。”
水靈兒一臉沉重帶着幾分不解的說道,想着靈若舞的點滴,頓時他也有些困惑,十歲以前的事情,她似乎都已經忘記,但以後的事情她卻記得十分的清淅,記憶中有有一模糊的畫面,好像在一個很奢侈的宮殿,有人在爭吵。可她卻想不起是爲了什麼?
玉溪恆神情一沉,帶着幾分思索的表情。此時的風呼嘯而過在耳畔輕吼,拉扯着這夜的
帷幕,似乎讓將整個夜都吞噬下去,不留下任何一點點殘骸。玉溪恆的神情顯得有幾分出神,讓人看着十分的感覺到冰冷。“走吧!我先帶你去休息。”說道便攜帶着水靈兒走出惜馨苑當中,神情裡透着幾分不解。而語氣卻相當的沉重,兩個身影蹉跎的走在這風雪之中,水靈兒此時不由雙手環抱着手臂那一絲絲寒意,似乎無孔不入氚進了她的心中,玉溪恆見狀忙將水靈兒拉入懷中,用自己身上的大衣遮住了她的身子,手卻仍摟着她的臂膀。
這情景看着的着實讓人感到親眤,就像一對夫妻一般相互依偎,相公怕凍傷了妻子,所以那情景看着好生令人羨慕,而身後卻有雙帶着仇恨的目光,窺視着他二人的背影,恨不得將他們的身影撕碎,幾乎連同殘骸也不留給他們。
玉軒宮中,一片漆黑帶着幾分陰森的感覺,讓水靈兒不由的感到有些害怕,這裡便是玉溪恆在宮中的住處,位於玉衡宮附近的一處不起眼的院落,因玉溪恆特受玄衡逸信任,所以他便長住宮中.
爲了方便保護玄衡逸他就在玄衡逸的寢宮,附近選了一處不起眼的院落住下,這裡平時也鮮少有人來往,而負責照顧他的小太監就只有一個叫小鄧子,幾天前告假回鄉探親了。要晚些天才能回來,所以此時院落裡幾乎都見不着一點點的燈光。玉溪恆似同白日一般毫無阻擋的將水靈兒扶近了自己房中,細心的點着了燈。
藉着這微弱的燈光,凝視着她在黑夜下的面目,靜靜的微帶有些出神。“水靈兒,你今晚就在我房中休息,明天天亮我就帶你去見娘娘,記得在宮中不比在家,所以你不能稱她爲小姐,要叫王后娘娘。”玉溪恆特別提醒道,水靈兒默默的點了點頭。
見玉溪恆出了門這才疲憊的伸了伸懶腰。解下身上的衣衫。打望了四處,房中格局十分簡單,而她此時在外屋,一道拱形將房間一分爲而,而那裡面左邊是一張圓形的桌子,右邊有一個很大的紅木櫃的衣櫥,牀居於正中,而外屋中一房是書桌,看上去平時他就在那地方辦公,漫步一般走進了牀榻旁。掀起簾子也沒過多的注意便躺在了上面。
只見她素手一拂而過,如同清風一般燈燭盡滅,玉溪恆這才安心的離開。“啊”一聲驚叫,打破了這夜的寧靜,玉溪恆那還顧什麼男女有別,沒作他想直破門而入。只見水靈兒驚慌的倒在地上,因爲外衣卸去只剩下一件裹胸肚兜刺目的露在外面,那如玉一般的肌膚就如同那雪一般。
神情中滿是恐懼的望着牀上,玉溪恆急忙解下自己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卻不想水靈兒反手一個耳光打在了玉溪恆的臉上,玉溪恆吃痛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根本就不知道發現了什麼事情,她連尋問都沒有,就直接一個耳光賞給了他,給玉溪恆一種莫名的憤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