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萬分危機的時刻,一個身影如風疾馳而過,將靈若舞那一掌化做無形,只見藉助月光眼前閃過一道耀眼的光芒,那人的手就落在了靈若舞的頭頂,同時像似有根什麼東西插入了靈若舞的頭頂。玄衡逸正欲阻止,那人轉身帶着幾分沉重的語氣說道:“陛下,王后娘娘已經失去了理智,若不把她及時制住,不但傷了陛下,同時她也會危及生命。”而說話的這人正是馮易,這時間,這地點,這一切的一切難道真的是個巧合嗎?還是他事先就已經算好,或者是一直都不曾離開過。
玄衡逸頓時腦袋裡空空如也,頓時發現有太多事情是他想不開的,也有太多人令他十分不明白。“她現在沒事吧!”拖着疲憊的語氣問道,此時不光是身心皆累,就連那聲音也覺得無比的疲憊。
“回陛下,王后娘娘暫時沒事,只是她如果永遠都無法解開這心結,她就無法跟陛下合平共處。”馮易焦慮的說道,神情中卻幾分惆悵。
而此時靈若舞的身體卻顯得搖搖欲墜,玄衡逸急忙一手攬過她的腰間,將她擁入懷中,帶着幾分心痛的神情看着她,同時也顯得有些自悲。“我們的孩子你爲什麼不要他。”而在靈若舞口中卻心力憔悴的吐出這幾個字,頓時間把玄衡逸給楞住了,直到她的頭重重的倒在他懷中的那一刻,他才懶懶的回神,低頭看着懷中已安然入眠的她,可腦海中卻一直迴盪着那句:我們的孩子你爲什麼不要他。
“都回去休息吧!關於鳳翎的事情明天再議。”玄衡逸橫抱起靈若舞,帶着幾分沉重的聲音,邁着步子,每一步都像似走在釘板上似的,那痛全在心中,滴着鮮紅刺目的血,令整個夜都讓他的哀傷渲染了一般。
玉溪情緊緊的跟在身後,看着倔每一步都走得如此的沉重,心中頓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沉重,玄衡靖不解的搖了搖頭,臉上同時也揚起了一抺憂傷。“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口中別有一番韻味的道着這句話,轉身也消失在這夜空之下。
夜已去,明月退居一旁,它的位置讓剛升起的紅日完全佔據,只見紅日露出小半邊臉,像似姑娘害羞的模樣的般,帶着幾分羞澀的紅,渲染了整半邊天跡。靈若舞此時也吃力的睜開眼。“你醒了。”那聲音微帶着沉重,神目光裡全讓血絲佔據,看得出他昨夜一宿未眠。可靈若舞明顯的不理會他,別開了眸子移向了別處。“老實告訴朕,那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情?”那沉重的聲音,帶着心碎一起迴響在耳邊,一說到孩子這二字,她的淚水又開始滑落出來。
“說啊!”此時的玄衡逸再也耐不下去了,一把拉起了她的身體,衝着他使命的怒吼道。那目光中裝滿着疑惑、恨意、自悲、憤怒,寫意着他的心痛。
可此時的靈若舞,活像一個死人一般,不說話,也沒無任何表情,只有那雙似汪洋的明眸還睜着,而那明眸中
滿是淚花,隨着她身體的波動,橫着流了出來。“來人,把王后給哀家請下牀,哀家倒想問問,我玄家到底哪裡對不住她了?”太后聽聞靈若舞昨夜就醒了,這不一大早就過來興師問罪來的。那一怒意扭曲着她的臉已成了畸形,原本臉上就已寫滿了歲月的痕跡,可此時她的憤怒卻顯得她更加的蒼老。
幾個老嬤嬤也不顧玄衡逸的反對硬把靈若舞拽下了牀,玄衡逸帶着一臉乞求的目光看着太后,可此時的太后那裡還有心思看他那神情,完全將注意力轉移到靈若舞的身上。“說,那孩子到底是哪個男人的。”太后怒斥的吼道,可此時,靈若舞完全像個活死人,根本沒有理會她的怒吼,可眼中的淚光卻在不停的流下來。太后見狀大怒。“把哀家的皮鞭拿來,哀家倒要看看,是她的嘴硬還是哀家的鞭子硬。”那嗜血的目帶着冷冷的寒意,劃破了這寧靜的氣氛。
“母后不可,王后她剛小產,怎受得了如此鞭刑,若真要打就打朕吧!”玄衡逸見太后揚起那無情的鞭子急忙跪下求道,看着此時那面目如灰的靈若舞,他的心比她此刻的表情還了沉重不堪。
“閃開,你還替她求情,她都給你帶了這麼大的綠帽了,你還護着她,玄衡逸你何時才能出息一點,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值得你護着的。”太后十分難解,換作別人這樣的女人早就甩了,又怎麼會如此袒護,心中暗想定是靈若舞給他施了什麼媚術,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爲她神魂顛倒。“今天哀家就連你一起打,看能不能把你打醒。”這話止鞭落,打在身上一股灼熱的痛,直到心中,眼看另一鞭就要落在靈若舞身上了,玄衡逸急忙將她藏在懷裡緊緊的抱着,生怕她受到一絲傷害。
一鞭一鞭打在玄衡逸的身上,那汗水摻着血滴,一滴滴掉落在靈若舞白如雲朵的霓裙之上,就像瞬間綻放的水蓮花一般刺目。“傻瓜你大可不必這樣護着我,既然我如此對你,你爲什麼還要如此護着我。”此時的靈若舞再也看不下去了,心早已讓那滴滴熱血給穿透,帶着心痛的看着這個爲她擋鞭的男人,那個曾經傷害過她的男人。
“因爲你是我的女人,是男人就不應該讓自己的女人受傷。”此時玄衡逸帶着幾分苦澀的笑意,看着懷中的她正在流淚,心中頓時感到一絲沉重。同時也帶有此許慶幸。
靈若舞再也無法冰冷以對,緊緊的抱着玄衡逸,帶着淚水哭訴道:“別打了,我求你別再打了。我說,我什麼都說,太后若舞求你別在打他了好嗎?求你了。”此時的靈若舞,就像一個小女人一樣,乞求着無情的巫婆,饒過自己的相公。玄衡逸爲她這幾句話心中不由的感到興奮,他從不曾想過她會替自己求情。
太后聽她總算說話了,也放下了手中飛揚的鞭子,看着自己兒子身上滿身血跡斑斕,心中有一種被刀割一般的痛意。靈若舞沉了沉聲,四周像仿凝結在此時此分
。“還記得那句:可惜不是她嗎?”靈若舞才沉重的開口,而臉上早已佈滿了淚花,帶着幾許恐懼的目光看着玄衡逸。玄衡逸怔了怔似乎早已忘記自己何時說過一句話。
“就是因爲那夜,我被陳含秋打暈且而下了媚藥,所以我恨你,想要殺了你,可惜你是當朝陛下,雖說我常年不在外行走,常駐山中,但時常聽見你對百姓的好,又不忍下手,可我又極其的恨你。那天退走之後我就躲回了惜馨苑,單憑我一已之力在清天白日裡根本無法退出宮中,而且加上我受了嚴重的內傷,更是無能爲力,我只能又藉着這王后的身體保護自己,後來我聽聞自己懷有身孕,爲了報復你所以就說這孩子不是你的,一來你可以放我走,就算不放我走,也會把我送到冷宮去,或者是把我跟這孩子一起賜死,可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什麼都沒有做,居然還要承認這孩子是自己的。……”
此時,靈若舞早已泣不成聲,那淚水就像決堤的海一樣,洶涌而又澎湃,那又似汪洋一般的明眸此時寫意的全是委屈,聽着她撕心裂肺的哭訴,玄衡逸頓時覺得自己無地自容,頓然醒悟,原來這一切都原起於那句:可惜不是她。還有陳含秋的那些媚藥,頓時感到自己虧欠她的太多了。“對不起,那夜……我不是有意。”此時的玄衡逸有一種欲笑而能笑,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感覺。
心中暗自想到,若不是那夜她是不是就將永遠離他而去。“如果沒有那夜,你現在還會呆在我身邊嗎?或是跟着風清揚……”忍着心中的忐忑不安問道,神情中卻帶着一絲期待的目光等候着他的答案。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因爲凌妃的事情遷怒凌義大人,我想我會回來,至於是生是死決定權都在你的手裡。”此時的靈若舞帶着幾重沉重的說道,若不是他,想必他早已逃過了這個男人。可逃到現在他卻還被他摟在懷裡,而且還摟得那麼緊,幾乎想要將她活生生的掐死在他懷中似的。
“來人,傳朕旨意,賞陳含秋綾羅錦繡十匹,玉如意一對,黃金百兩,凌義官升一級。”玄衡逸此時有說不出來的慶幸,而一旁的太后頓時楞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爲她心中的恨,才導致這局面的,什麼野男人,什麼野孩子,全都是假的。
“你快放開我。”靈若舞此時開始不安分在他的懷裡掙扎着,她再也無法承受那種由死亡帶來的窒息。可玄衡逸似乎早已得意過頭,完全沒有想要鬆開她的意思,靈若舞沉了沉聲,眸子裡透着一股懾人的冷意。
“昏君,你想謀殺我就直說,最好別讓我活着離開,否則我一把火燒了你的老窩。”這一聲怒吼,嚇得玄衡逸忙從那得意的神情裡反應過來,急忙鬆開了懷把帶着幾分畏懼之意怯怯的看着玄衡逸,玉溪恆在外聽見,急忙閃身進來,只見玄衡逸一臉闇然的看着靈若舞。此時,玉溪恆感覺到一絲涼意直入心門深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