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空氣中顯然有些僵硬帶着幾分沉重的氣息,讓當場的所有人都微帶着幾分恐懼。突然間眼前遊走着一個白影,慢慢的閃顯在衆人的面前。而那張面容竟是“冥,你怎麼會在這裡?”玉無影一臉不可質疑的問道,似乎這人的出現太過意外。
冥臉上揚起了一臉笑意,帶着幾股暖氣流入心田。“玉前輩原來你也在,看樣子我來得有點多此一舉,我剛聽寒他們說,我師尊有令務必要保護好舞兒姑娘的安全,所以我便跟了過來,本來剛纔就要出來的,可是師尊在,我不方便出面,也就沒出來,本打算離開,沒想到這位前輩的功力如此之高,晚輩慚愧不矣。”冥一臉笑意顯得有些落漠,帶着幾分不解的停在了靈若舞的身上。
而此時玄衡逸反應比時佚與奪命還大,急忙擋在靈若舞跟前,假意咳嗽了幾聲。“這不是武林盟主冷風嗎?怎麼堂堂盟主也學會偷窺了,還是武林盟改行了?”玄衡逸那話帶着幾分挑釁,聽得冥耳中帶刺一般,若不是早年從身江湖,此刻可能就跟他打起來了。
“陛下過獎了,比起陛下的大智若愚冷冥真是虧不敢當啊!”冷冥帶着一絲嘲譏之意說道,本以爲當今陛下也不過泛泛之輩,頂多流戀煙花之中,卻不想是如此的深不可測,光看身邊這兩人就都明白了,堂堂王爺爲了掩人耳目,居然想到用風流這招作爲遮擋,而他卻用昏庸來掩飾自己,身爲俠客山莊的少莊主,居然會軀尊於他之下當成了侍衛,這其中有多少秘密誰會知道。
此刻,玄衡逸無言以外,看着冷冥那一臉笑意,心中無比的窩火。風翱身形如風一移,單手注入內力搭在了冷冥的脖子之上,沉聲問道:“冷釋遠是你何人?”帶着幾分質疑的目光看着跟他最疼愛弟子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少年,心中頓時有幾分凝重感覺。
“家父。”可他仍感覺到有一個力道只要自己稍一反抗那人再一用力,那麼他便沒了小命。“前輩只要稍加用力,晚輩便瞬間死去,有必要隱瞞前輩嗎?”冷冥知道這老者的武功高出自己一大截,縱使自己想要逃也無法逃出他的手中,而他父親早在二十幾年前便身患疾病而死,能道出他名字的沒有幾人,心想這人可能認識,所以也沒必要隱瞞。
風翱這才慢慢的鬆開了手。帶着幾分震驚的神情看着冷冥。“那你弟弟冷寒呢?”頓時想到冷釋遠有一雙兒子,一個名冥一個叫寒,如今冥在此地,那寒又會在哪裡?心中不由的有幾分不安。
“回前輩,小弟剛纔跟着師尊離開了,恕晚輩冒昧敢問前輩尊姓……”冷冥的話還沒說完,玉無影笑意凌然的拍了拍他的肩。“傻小子他可是二十年前名震天下的天機宮宮主風翱啊!”那高揚的聲音,如驚雷一般擊在了冷冥的身上。
只見冷冥神情一白,沉重的跪在地上。“徙孫冷冥見過師公。”這話一出,在場人都爲之變色,只見時佚與奪命二人知道怎麼回事情。
風翱一臉欣慰的忙扶起冷冥,帶着幾分
打量仔細的看着他,二十年了,當年他還僅是個孩子,如今卻出落得如此俊朗,跟他爹有得一拼。“冥兒,二十年了,想不到昔日的小孩,如今也成了人,清兒呢?她……?”此刻看着幾個孩子都還活着,那他的女兒呢?到底是死還是活着,心中頓時有些沒底,還有他口中說的師尊又是誰,難道他另找了師門。
時佚看出來風翱此刻黯然的神情,也知道他爲何而沉默。“冥,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小時子啊!當年跟你們一起最愛流鼻涕的那個小子。小姐她還好嗎?”時佚帶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問道,眉宇間的神情倒有幾分凝重。在他的心中早已有兩個答案,一個是她真的死了,一個是她還活着。可是心裡卻任有一絲不安,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冷冥看了看風翱那暗沉凝重的神情,帶着幾許憂傷。心裡也似乎明白,當年自他離開了蒼穹後就沒回去過了,想想已是二十年了,昔日英姿颯爽的風翱,如今已是滿鬢銀白,看上去卻顯無比的蒼老。“師公,小師叔她死了。”冷冥帶着一絲沉重的語氣說道,臉色頓時也變了顏色,風依清曾再三交待不能將自己的事情說出去,所以他也只能如此。
這個答案無疑是給他當頭一棒,只見風翱那搖搖欲墜的身體向後沉重的退了兩步。頓時感到眼前一片漆黑,時佚見狀忙上前扶住風翱,靈若舞也頓時間傻了眼了。雖說對這位外公沒什麼印象,但在無名峽山中他的確很用心的想要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傷。急忙跑上前去,一臉擔擾的問道:“外公,你怎麼了?”
風翱搖了搖頭,輕擺了手示意他們都退下。風翱起身正欲往着屋內走去,突然間又見他不解的停下了腳步,帶着沉重的聲音說道:“時佚,奪命你二人隨丫頭出谷吧!務必要保護好她,不能容她有半點閃失。”
時佚、奪命點了點頭。“是師父” 那鏗鏘有力的聲音迴盪在這谷中,久久也沒有散開去。
一行人七人踏上了步入江湖的路,此去一路之上誰也不知道會發什麼,靈若舞心中更似有千斤重擔在心一般,整個眉頭都皺在一起,讓人有幾分難以理解。“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裡?”水靈兒一路上着實的憋壞了,一個個的跟趕命似的,而靈若舞那沉重的神情讓她的心裡,好一陣子不能平靜。
“去跟元長老他們會合,然後便蒼穹查查當年到底是什麼一夜之間毀了天機宮的,隨道也查查那孩子的底細。”靈若舞此時滿心想着二十年前那場滅門血案,似乎不把這個弄清楚,她是斷然不會罷手的。神情中揚起了一股憤怒之間,似火燒雲一般炙熱。
此刻時佚奪命兩人神情大變,二人怒吼道:“不可以。”那情緒顯然有些太過於激動,令靈若舞都嚇了一跳,頓感到自己有些失禮,忙解釋道:“小姐,你想玩什麼我們都可以陪你,唯獨上蒼穹不行,還有那孩子的身份小姐絕對不可以查,這樣會害死那孩子的,不但辜負了我們天機宮上下幾百人的性命,也妄送了你孃的苦
心,當年你娘是拼了命纔將他帶下山的,如果你這一查,查出過什麼來,那孩子若在世上,豈不是又要入火海一次嗎?”
聽他二人這一講,靈若舞頓時感到有些頭痛,只不過是想弄清楚當年的事情,隨道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的,可他二人的反應是不是太過強烈了。“停,你說我不能查那孩子,爲了他的安全我不查他的,可爲什麼連上蒼穹也不行?”頓時令靈若舞不解,這也不行,那也不能的,那她還能做什麼?就讓那些人妄死嗎?
時佚頓間不知道該有什麼語言來勸,這個比起他師姐還要難纏的小丫頭了。神情緊崩,目光直落在靈若舞的身上。“小姐總之蒼穹一行,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如今的蒼穹已今非昔彼,蒼穹這路驚險外加小姐身懷有孕有些不便,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可擔待不起啊!”時佚一臉恐慌看着靈若舞,此時那顆心都快要跳出不來似的。
這話題倒是引起了玄衡逸的注意,急忙跑上前去。目光中透着一絲詭異的神情,讓人好生恐懼。“蒼穹?時佚會有危險嗎?你不是也在蒼穹待過嗎?好歹也是風翱的關門弟子,爲會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吧!”玄衡逸故意寒顫時佚,那話聽得時佚,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綠的,真的很恨不得上前揍他兩拳,然後再跺上幾腳,要不然也對不住他的手腳。
此時靈若舞算是聽出來了,這玄衡逸擺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那麼好心激時佚讓她去蒼穹,這其中肯定有他算計好的事情。一抺淡笑遮蓋住了她的懷疑,揚起了一絲讓人猜不透 的神情。“玄衡逸看樣子,我是不是該多謝謝你啊!”那話音帶着幾絲義憤懇雲語氣說道,讓玄衡逸心中摞起了一分毛骨聳然的感覺。
玄衡逸帶着一絲恐懼的笑容看着靈若舞,此刻決得這面前的此女,不是一般的簡單,她娘是風翱之女,那他爹會是那位呢?頓時在他心中布成了迷團似乎怎麼也解不開似的.“不用了,我們之間不說那些客套話。不知王后何時跟朕回宮。”玄衡逸滿懷期待的看着靈若舞,知道這丫頭是鐵了心的不回宮,也是打死都不想跟他守在一起,可偏偏他就不如那願。
一聽回宮二字,靈若舞神情大變,帶着一種窒息的目光看着玄衡逸。“回宮,你做夢”那一字一句吐納得相當的清楚,也聽得玄衡逸真真的,就連一旁的玄衡靖都有些不解,這女人怎麼就不肯跟他回宮呢?
沉默了好久的玄衡靖最終還是賴不住聲,帶着一抺笑意,讓人好生着迷的看着玄衡逸。“需要我幫忙嗎?”那聲音像似帶有磁力一般,深深的將人吸引住,也不容人有任何逃跑的機會。
玄衡逸一聽聽,整個神情闇然透着一股子如寒潭冰水一樣的冷氣,玄衡靖頓時知道自己說錯了,急忙閉上了嘴,忙將目光轉移向了別處。此時,靈若舞與水靈兒等人神色大變,目光中帶有敵意的注視着四周,突然間空氣中響起了莫名張狂的笑聲,那笑聲震耳欲聾,帶着幾分震懾人心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