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水沒有見過十大殺手的任何一人,當然在這個之前,也沒有跟十大殺手的人交過手,他只是聽說過,知道這些人的實力非常變態,無論是殺人的手段,還是戰鬥的畫面,讓人匪夷所思,卻又驚駭連連。
一直以來,殺手跟僱傭兵都生活在被僱傭的世界,這兩股勢力看似都是一樣,靠接取任務,賺取錢財,來謀取生機,但是殺手往往要比傭兵的世界寬闊的多。殺手們的任務成功率比傭兵高,得到的報酬也非常豐厚。
在殺手們的眼中,傭兵們就是一羣粗鄙醜陋、骯髒不堪的傢伙,他們不屑於與傭兵爲伍,他們高傲,冷漠,站在被僱傭的世界頂端,成爲食物鏈的頂尖。
趙金水知道作爲傭兵的一員,自己遲早會有一天會跟這些殺手交手,但是他卻想不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並且第一次的交手就遇到了十大殺手之一的六指魔鬼。
六指魔鬼是他的綽號,這個傢伙不但六根手指頭,而且殺人更像一個魔鬼一般,被殺手界稱之爲六指魔鬼。
六指魔鬼知道趙金水不是尋常的傭兵,他擊殺的傭兵數量太多了,之前也有遇到強悍的硬骨頭,但是相比較眼前的趙金水,他知道這個傢伙更加的厲害,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六指魔鬼知道自己今天想要拿下這個傢伙的性命,就必須的換一種戰鬥的方式,否則如此被動地情況下只會讓自己陷入死亡,死亡對他來說很近,像他這種常在河邊走的人,哪有不溼腳的道理,只是這溼腳的代價太大,讓他不得不謹慎。
“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的所有傭兵中是最強悍的一個!”趙金水強悍的近戰格鬥讓這個傢伙刮目相看,不由出聲評價道。
“你也是我遇見殺手中最厲害的一個!”趙金水緊盯着這個傢伙的帽檐跟露出的嘴脣。
這個傢伙的面孔跟眼睛完全被帽檐遮蓋,只能略微看到渾厚的嘴脣及其偶爾間露出來的堅挺鼻翼,他的皮膚是黃色的,這是趙金水來到非洲以來第一次看到黃皮膚的人。
對於趙金水的評價,這個傢伙沒有說話,驀然他再次糾纏着趙金水陷入激烈的格鬥。
這傢伙果然換了另一種戰鬥方式,這種戰鬥方式讓趙金水摸不透,內心不由泛起強烈的不安。
一把****終究限制了他的格鬥,在被動的閃避中,他後退到牀鋪的枕頭旁邊,一把拉出隱藏在枕頭下的菱形軍刀,他這把菱形軍刀要比六指魔鬼的長一半,那鋒利的光芒在太陽光芒的刺目照射下隱隱散發有一股嗜血的殺氣。
趙金水菱形軍刀出手,一把格擋六指魔鬼的小巧菱形軍刀,隨之擡起右腳便踢向這個傢伙的腹部,這個傢伙反應快速,急忙閃開,只是在看到趙金水手裡露出的菱形軍刀,他的雙眼閃現出一道亮光。
“有意思!”這個傢伙不由怪笑一聲,出口說道。
“想不到你也喜歡用這種軍刀!”趙金水看着他說道。
“這種軍刀讓我有種殺人的快感,每殺死一個人,我都要割開他的喉嚨,看着這個傢伙的血液從軍刀血槽裡面緩緩流出,直到血液流盡,我纔會挪開軍刀!”這傢伙的雙眼露出嗜血之光,就好像他的軍刀已經在趙金水的脖子出劃開一道縫隙般。
“呵呵,魔鬼先生不愧被稱之魔鬼!”趙金水沒有痛罵他,也沒有嘲笑他,這往往是殺手們的奇葩作風,也許他們非常喜歡欣賞這樣的畫面,他們行走於黑暗,行走於風頭浪尖,在不安與死亡的擦邊中艱難地度過每一天,他們雙手沾滿鮮血,下輩子有可能會因爲深深的罪孽而無法繼續投胎。
“謝謝!”六指魔鬼說完,便再次揮動着菱形軍刀刺向趙金水的心臟部位,他雙手軍刀,每一次的出擊都是同時出手,一下一上,讓趙金水疲於應付。
此刻酒店的房間內一片狼藉不堪。
兩人從酒店的臥室格鬥到外面的大廳,兩人出手狠辣,互不相讓,完全是死拼。
兩人的近戰實力相差不大,現在比拼的就是誰的耐力更爲強悍了。
驀然趙金水一個不注意,胸部被那鋒利的菱形軍刀劃開一道傷口,頓時殷紅的血液瞬間那道傷口緩緩流出。
六指魔鬼舔着嘴脣,露出嗜血的笑容,“這僅僅只是第一步而已!”
“是嗎?”趙金水毫不顧忌胸部的疼痛,冷笑一聲,左右的****一把推開六指魔鬼右手的軍刀。****並未停止,在六指魔鬼措手不及中,狠狠地在他胳膊劃了一刀。
趙金水這一刀的出手速度太快,壓根讓六指魔鬼來不及躲避。
如果說之前的速度是趙金水刻意隱蔽的話,那麼現在的趙金水就毫無顧忌地爆發了。
六指魔鬼似乎了也隱藏了能力,就在趙金水爆發的時候,這個傢伙也爆發了。
雙手軍刀揮舞成風,讓人的肉眼壓根就看不見。
短短一瞬間的交手,兩人的身上便出現多個傷口,只是這些傷口相比較六指魔鬼肩膀的傷口就小的多。
這傢伙忍者肩膀的疼痛,在趙金水的進攻中,忽然一腳踢開趙金水右手的菱形軍刀,在趙金水後仰的時候,雙手的軍刀倏然脫手而出,一把飛向趙金水的心臟,一把刺向他低頭的脖子處。
在這傢伙的手裡不知道何時又多了兩把菱形軍刀,同時這傢伙也沒有停止身手,在趙金水疲於應付的時候,身子猶如矯健的猴子般,騰空而起,瞬間撲擊向趙金水隨時會躲避的左側,在趙金水的右側是沙發,如此死角之下,趙金水明顯陷入被動的絕望中。
趙金水知道自己陷入了下乘,在跟這個傢伙拼近戰的話,死亡的可能就是自己了,菱形軍刀已經脫手,手裡就剩下一把****。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刻,趙金水怒吼一聲,一把推開右側的沙發,冒着胸部**入一把菱形軍刀的危及,一把甩出右手的****,在這傢伙出手之中同樣刺入他的腹部。
****一下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腹部,他也想不到趙金水會如此拼命,當然這也是趙金水退無可退的情況下,被逼出來的。
那把菱形軍刀刺入趙金水腹部的時候,一陣扎心的疼痛頓時瀰漫到全身。
他的雙眼一陣模糊,差點倒在沙發上,但是他知道自己這會怎麼都不能倒下,否則下一刻死亡的可就是自己了。
他太瞭解這些強悍的傢伙了,能忍者痛苦拼死擊殺對手,絕不會讓他苟延殘喘地活着。
事實上,趙金水的那一刀也給那個傢伙帶來致命的危及,****的鋒利遠超出他的想象,要知道這個傢伙身上的衣服可不簡單,尤其是裡面的小背心,儘管如此,軍刀還是一把刺入他的腹部,雖然沒有致命,卻嚴重影響了他的身手。
驀然他的身子一個趔趄,差點倒在地上。
趙金水知道這個傢伙這會也不好受,只是自己也耐着性子在支撐,完全沒有能力擊殺這個強悍的傢伙,別忘了他的腹部此刻也插着一把菱形軍刀。
此刻鮮血正汩汩地往外面留着。
在****的兩側也都有深深的血槽,趙金水在不停地流血,這個傢伙何嘗不是在流血。
兩人都拼出了性命,耐着性子等待着另一方徹底陷入昏迷,然後自己上前,在他的脖子上補上一刀。
趙金水頭腦昏沉,他不敢坐下,也不敢動,雙眼緊緊地盯着六指魔鬼。
六指魔鬼也沒有動,就站在那裡猶如一座泰山般,只是他身子隱隱露出的疼痛感還是透露出了他身體此刻的狀況,這個傢伙受傷的程度遠比趙金水要嚴重的多。
兩人的距離僅有短短的三米之遠,這三米之遠對於一個強悍的殺手來說,只是一瞬間的速度,鋒利的軍刀便會在對方不知不覺中劃開脖子上的動脈血管。
但兩人都非尋常人,都是站在收割者的食物鏈頂端。
任何一個不存在的機會,都會被他們硬生生地釀造成成熟不能再成熟的機會。
這就是殺手!
一個殺與被殺之間的關係!
“你是個很強悍的傭兵!”六指魔鬼雙眼緊盯着趙金水,一掃之前的鄙夷與不屑,嘴角緩緩泛起佩服的神色,在這一刻他知道趙金水跟那些普通的傭兵完全不一樣,如果他再繼續把這個傢伙跟那些粗鄙的普通傭兵相比較的話,那麼等待他的可就是無知的死亡了,這個傢伙完全可以並列爲十大殺手,“不愧爲國際上的頂尖傭兵!”
“你的實力也非常強悍,能被稱之爲十大殺手的,沒有一個帶水分的!”趙金水緩緩壓下氣,目光冷漠地回覆道。
他知道這個傢伙是在試探自己,看看自己是否還能能力再說話,所以趙金水無論如何都會接下他的話,讓他趁早打消這個補刀的念頭,否則自己就是拼去這條命,也要永遠地留下這個傢伙,讓這個傢伙的殺手傳奇徹底終結在自己這裡。
趙金水的話音剛落,這個傢伙便一把捂住傷口,忍耐着傷口巨大的疼痛,扭開房門,消失在客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