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水大驚,急忙問道:“你們這是拉我去哪裡?公安局的路不是向南嗎?怎麼我們現在方向是向北呢?”
那前面坐在副駕駛位上體格高大的警察臉色一變,獰笑着道:“小子,這怪不得我們,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放心吧!等會會給你個痛快!”
“我沒有得罪任何人,我就是一個普通守法的小公民!”趙金水狡辯道。
“哼,有沒有得罪人,等會就知道了,現在說再多也是徒勞,還是乖乖坐在這裡,否則我不介意在你臉上留點痕跡!”坐在劉金水身邊的一個士兵冷聲說道。
趙金水假裝慌忙,內心卻是很鎮定地看着周邊的環境,打量着車內的一切人員,及其所佈局。
車內連司機跟趙金水在內,就五個人,也就是說,前面兩個人,後面也兩個人。
這些人的腰間都佩戴有手槍,森冷堅毅的目光緊緊地盯着趙金水,以防不測。
雖然趙金水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普通不能在普通的小公民,給他們帶不來絲毫威脅,但是長期的思想警惕,已經深深地埋藏在他們的骨子裡,哪怕對手就是一個蒼蠅般的小東西,也要時刻防備着,因爲在他們看來,那小小的蒼蠅,有可能都是縮小版機械**!
車速很快,車內衆人小心謹慎,以防不測。
趙金水索性也就沒有做無謂的掙扎,他知道自己八成凶多吉少,如果就吃一點皮肉之苦的話,那麼還好說,但是就目前這陣勢,恐怕不只是簡單的皮肉之苦,有可能連小命也丟掉,否則也不會出動嚴密的軍隊成員了!
劉剛到底有多大的權利?或者他到底在部隊認識什麼樣的人?
爲何能夠爲了一個小小的報復而如此興師動衆,大動干戈!
這時趙金水想起昨晚薛菲給他說的那段話,劉剛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一定要小心謹慎!
“看來我還真是小覷他了……”趙金水握緊拳頭,內心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這樣的小人還真是可怕!
失憶的趙金水完全喪失了之前的判斷能力及其觀察能力與防備能力!
現在的他,就只記得他的名字,其他的全部忘記,他都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出現在北京,來北京到底來幹什麼?爲何會出現失憶!
這一切的一切讓他難以琢磨,也難以想象。
半個小時後汽車緩緩駛進一家郊區的廢棄工廠,這個廢棄工廠早就破敗多年,只因爲一些私人原因沒有及時處理,聽說那位當年的老闆現在還在監獄裡。
這些都不是趙金水要關心的事,被幾個士兵(他認爲這些人就是軍方的人),推下車後,趙金水東張西望,打量着這裡一切所能逃避的可能!
但他失望了,裡面雖破敗,卻非常嚴密。
“看什麼看?小子今天你死定了……”那其中的一個警察摘掉帽子,看着趙金水語氣不善地說道。
說着幾人就把趙金水用繩子捆綁在一旁的一個椅子上,那捆綁的速度,力道,讓趙金水再次確定了這些人的身份,尤其是那個士兵伸出的雙手佈滿老繭,這些老繭可不是一天兩天會出現的,每一個老繭都是經過長期的磨練而出現得,在趙金水的手裡也有,但是他們沒有注意而已,這些也都是趙金水下意識的猜測。
“頭,這小子不簡單!”站在那連長身邊的一個面孔稍微有些儒雅的人盯着趙金水語氣謹慎地說道。
“爲何這麼說?”那連長疑惑地問道。
“在車上這小子看似慌張,內心卻異常淡定,特別是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如果說之前是因爲這小子很穩妥的話,那麼現在呢?”儒雅人雖然沒有說的太過明白,但是那連長聽懂了。之前說是去公安局,他趙金水又沒犯法,自然很淡定,但是現在呢?
“任他本領強大,也別想從我們手裡逃脫,再說我們腰間的那玩意可不同意。好了,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只需要把這小子帶到這裡就ok,至於其他的事自然有人來處理!”那連長輕視地笑了一下,沒有當回事。
儒雅人暗自嘆了口氣,也就沒有再說話。
就在這時從廢棄工廠的二樓走下來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前一後,前面的男子身穿紅色西裝,戴着一副墨鏡,手裡叼着一根菸,但沒有點燃,白色的休閒鞋踏在地上踩出咯吱的聲音。身後的男子,則是一身黑色西裝,同樣戴着墨鏡,面色冷漠堅毅,雙手揹負身後,一雙黑色的皮鞋擦的錚亮,一看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個保鏢。
只見他走到那連長跟前略微一笑說道:“孫連長辛苦了,回頭我在老爺子面前多美言幾句,孫連長就坐等在家裡升官發財吧,哈哈……”
“呵呵,那實在太感謝劉少了,以後劉少有什麼事,儘管吩咐!!”那連長點頭哈腰的,就只差把所謂的劉少當成衣食父母了。
“孫連長客氣了,行了,今天辛苦你們了,完後有時間請兄弟們吃飯,現在這裡就交給我吧!”那劉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劉少,有些事不要做的太過分,不然上面怪罪下來大家都不好交代!!”臨走之前孫連長看了趙金水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道。
“呵呵,孫連長儘管放心,即便上面怪罪下來,我也絕不會把責任推卸到你身上!當然我也自有分寸!!”劉少語氣一變,有些敷衍地說道。
那孫連長內心雖不是滋味,也沒有多做停留,點了點頭,便帶着幾人離開。
趙金水沒有說話,只是盯着面前的幾人,聽着他們各自所說的客套虛僞話。
不過他倒是知道了劉剛爲何有這麼大的臉面,感情人家的家裡有長輩是軍區的大boss否則也不會這般任性地指示軍區的人冒充警察,如此以來的話,那美女總裁薛菲豈不是早就料到了?
“看來我還是真的小覷這個傢伙了!”趙金水暗自嘆了口氣,意識到自己真的是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了,只是想不到自己竟然這麼倒黴,明明是好心好意幫忙,結果……這結局……
“不過這也值了,老子都睡了他老婆,給他戴了頂天大的帽子……值了……只是唯一不值的事,這頂帽子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趙金水內心苦笑着想道。
“趙金水是吧?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說真的我都想你了……”話音未落,雙拳已經順着趙金水的臉頰劃了過去。
趙金水被結實地捆綁在椅子上,動作自然就被限制了。
一拳下去,趙金水的嘴角便溢出點點血跡,可見這一拳用了多大的力道。
趙金水雖然疼痛,但卻沒有叫出來,只是冷冷地看了劉剛一眼,吐出嘴裡的血漬。
“很爽吧?”劉剛狂笑一下,怒聲說道:“還沒有那個人敢在我的身上留下腳印,你是第一個,更沒有人敢在我老婆面前出手打我,你也是第一個!但是在我老婆面前敢羞辱我的你絕不是第一個,很抱歉,那些人都已經提前跟閻王喝茶聊天了!”
說着劉剛又在趙金水的臉上打了一拳,這一拳讓趙金水頓覺頭暈目眩起來。
“就這麼點力道嗎?你這是在撓癢呢?還是沒吃飯?打女人的那股狠勁去哪裡了?”趙金水吐了口血漬,看着劉剛嘲笑道。
“你這是在找死……”那劉剛身後的保鏢怒喝道。
“一條看門狗而已,在這裡瞎吠什麼?沒看到我這是再跟你家主人說話?”趙金水冷笑道。就好像捆綁的不是他,而是劉剛兩人一樣。
“快要死的人了,還這麼嘴硬!既然如此不識好歹,那也別怪我不客氣,小猛,別讓他輕易死掉,否則就太沒意思了!”劉剛看着趙金水對身後的保鏢說道。
“劉少儘管放心,我保證他會痛不欲生!!”那保鏢獰笑一聲,拳起拳落,在趙金水的臉上又留下幾個痕跡。
“用力啊,你tm沒吃飯嗎?”儘管趙金水被打的頭暈目眩,但是卻沒感覺到多大的疼痛。
那保鏢被趙金水給氣的呼哧呼哧。
趙金水哈哈一笑,吐掉血漬,冷聲說道:“跟女人上牀的能耐也就這點嗎?下次能力不行的話,記得叫我,我保證帶你上道,哈哈……”
劉剛的怒火被趙金水徹底激起來了,驀然他掄起一旁的鐵管就向趙金水的頭部砸來。
瞬間趙金水直覺頭腦膨脹,思緒破裂,猶如刀劈斧砍般疼痛萬分,忽然他的腦海中隱隱約約出現點點破碎的記憶。
“水哥……”那是在一個直升飛機上發生的一幕,一個年紀比他略小的外國小青年,身穿迷彩服,在直升機爆炸的時刻,看着趙金水喊道。
當時飛機上有四個人,被襲擊後,發生爆炸,幾人來不及跳傘,飛機就爆炸了。
頓時衆人在爆炸的威勢下傷亡慘重,而他趙金水雖然沒有出現傷亡,卻導致失憶。
其他人目前更是杳無音訊。
趙金水的腦海出現零零散散的畫面,這些畫面在他的腦海不停地縱橫交錯,拼奏出一副殘缺破損的畫面。
“啊……”趙金水腦袋脹痛,猛然間崩落綁在腿上的繩子,這些繩子的綁法跟我們往常的不一樣,是軍方特有的方法。
這個方法趙金水也不知道自己爲何知道,剛纔在劉剛跟他保鏢出現的時候,趙金水就在一點一點地脫落,因爲這種綁法一般平常人很少能解開,除非軍區的精英部隊……特種兵。
特種兵?莫非那幾個士兵是特種兵?不過現在不管是不是,趙金水都得想辦法離開,否則,被劉剛這個後臺強硬的傢伙弄死,那也是白死。
如果說之前那幾個士兵在的話,趙金水還有所忌憚,那麼現在就是肆無忌憚了!爲了解綁繩索不被劉剛兩人發現,趙金水一直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否則也不會被打的那麼痛。
但現在一切都變了,趙金水掙脫了繩索的捆綁,頓時飛起一腳,對着猝不及防的保鏢就狠狠了踢了一腳。
只是這一腳踢得太缺德,導致那保鏢弓着腰,雙手捂着胯下,雙眼溢出痛苦的眼淚,那“複雜幽怨”的表情讓趙金水不寒而慄。
趙金水突然掙脫繩索不但讓保鏢猝不及防,更是讓劉剛措手不及。
不過趙金水雖然掙脫繩索的捆綁,但是雙手卻還是被鐵鎖給緊緊地烤着,這一點限制了趙金水的動作,更何況鐵鎖還被捆綁在身後呢!
“趙金水,你以爲脫離了繩索的捆綁,就能欲所欲爲,哼,今天不讓你躺着離開,老子就不姓劉!”那邊的劉剛手裡不知道何時多了把槍,正瞄着趙金水。
趙金水雙眼微眯,緊緊地盯着他手裡的那把搶。
這傢伙身上有槍一點都不足爲奇,只是這搶裡的子彈會不會出膛,趙金水就不知道了。
他沒有動,只是偷偷打量着四周的障礙物,他要確保在最短的時間內躲過出膛的子彈。
他也沒指望劉剛會饒他一命,像這麼自負的一個傢伙,能讓子彈出膛,也不會放過你!
“趙金水,記住了,我的女人誰也別想染指,否則我會讓他橫着走進棺材!”趙金水怒氣橫生地說道。
趙金水只想對他說,看,你頭上已經出現了一頂綠帽子。他沒有說,在這個節骨眼上也不敢說,他還不想死,還想知道自己的過去。
剛纔的記憶碎片值得他好好整理一下,但絕對不是現在。
周邊沒有其他障礙物,只有趴在地上哀哀嚎叫的那個保鏢。
趙金水冷冷地看了那保鏢一眼,雙眼露出可憐的神色。
“去死吧!”劉剛失去理智,怒吼一聲,槍膛的子彈便猶如火箭般向趙金水的腦袋射來。
幾乎也就一瞬間,趙金水閃電般來到保鏢的身前,躲過子彈的穿梭。
驀然間他跳了起來,只聽一聲清脆的骨骼響起,趙金水被鐵鎖銬住的雙手從身後硬生生地來到了身前。
頓時趙金水疼地撕心裂肺,額頭都出現豆大的汗水,隨後他借力打力忍者疼痛,讓自己錯位的手骨關節又回到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