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無疑給趙金水帶來很大的困難,前方的槍戰依舊在持續地進行着,後方的陳少大概意識到什麼,給魁梧大漢打了聲招呼,以上個廁所爲名義,出去查看外面的狀況。
陳少是個聰明人,激烈的槍戰發生後,他就知道想要從司令嘴裡撬出點有用的東西是不行了,就在他返回去,準備讓人押着司令兩人撤離這裡時,他看到了趙金水的身影。
破爛的小房子裡面燈光明亮,他一眼就能看出趙金水的面孔。
幾乎不假思索,他轉過身,就往房子的後山爬去。
爬上眼前這片陡峭的山脈,就可以通過後面的碎石小道離開這裡。
在山下有他提前備好的車輛,趙金水的強勢出擊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壓根來不及出手抵抗。
本來他想從司令嘴裡撬出有關趙金水的情況,從而在派人過去圍攻趙金水,讓他沒有任何逃避的機會,從而乖乖就範,卻想不到這個傢伙出乎他的預料,在審訊司令的過程中,橫衝直撞,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陳少想起這事就惱怒不止,他不知道下面的那些人能否攔住趙金水,但是他知道趙金水這次來的絕非一個人,否則在外面槍聲不斷的情況下,他也不會悄然混入裡面。
他自己不是趙金水的對手,能要活下來,唯有快速逃離這裡。
趙金水得到司令的提醒後,圍着破爛的房屋轉了一圈,企圖尋找任何有利於自己的線索,就在這時,他看到了西裝撕破的布條,他知道,這根布條肯定是陳少在慌忙逃脫的時候,被這些樹枝給撕破。
沒有猶豫,揹着狙擊步槍,他便快速沿着眼前的小道衝了上去。
他的速度很快,猶如壁虎漫步般,沿着陡峭的山坡向上衝擊。
果然在半山腰處,他看到了陳少狼狽的身影。
此刻陳少正坐在一塊石頭上,劇烈地揣着粗氣,顯然體質羸弱的他,在艱難的攀爬下,異常的吃力。
趙金水不費吹灰之力,就爬到頂端,隨後他隱藏在一堆草叢後。
這裡沒有燈光,漆黑一片,如果不是藉助月光的話,恐怕都看不到腳下的路。
陳少揣着粗氣,回神怒氣蓬勃,“Fuck!”
“本來想給陳家留條生路,但奈何陳家餘孽不知好歹!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出手狠辣,斬草除根了!”趙金水手裡握着手槍,慢悠悠地從草叢後面走了出來,他的聲音淡然,沒有任何怒氣。
“你是誰?”趙金水突然冒出的聲音,嚇了陳少一大跳,他急忙站起來,身子向後退了十多步,想趁機脫離這裡。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乖乖配合我的話,那麼我會給你紙條生路!”趙金水不理會他的後退,他的步伐緩慢,不停地前進着。
“你算什麼鳥東西,讓我配合你?真是大言不慚!”陳少死到臨頭,語氣依舊傲慢無比。
趙金水搖了搖頭,無奈道:“你似乎忘記了自己的立場!”
“別以爲你有槍,我也有!”陳少說着,就掏出自己腰間的手槍。
“呵呵,那就看你的子彈快,還是我的子彈快樂!”趙金水說完,就射出槍膛的子彈。
子彈猶如火線般,驟然出擊,直直穿過陳少的手腕,射了出去。
“啊!”陳少左右扶着右手,疼痛不止,雙腿下意識地跪在地上,嘶聲吶喊。
“哼!”趙金水冷哼一下,嘴角泛起不屑的笑容,“就這點下三爛的手段,還想從我的手裡逃脫?真是自不量力!”
“你別落在我的手裡,否則我會剝皮抽筋,讓你痛不欲生!”陳少疼痛不已,對着趙金水怒吼道。
“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趙金水走到他跟前,一腳踢飛他腳下的手槍,拉起他的衣服說道:“識趣的話,就跟我回到下面,否則我不介意現在就摘掉你的腦袋當球踢!”
“趙金水你要太囂張了,別忘了我們陳家可是南方的大家族!你會得到我們陳家的後續追殺!”陳少盯着趙金樹,怒吼道。
“沒事,我等着你們這些餘孽的追殺!”趙金水一臉淡然地說道:“陳家的老頭子都能死在我的搶下,你們這些軟弱不堪,膽小怕事的小卒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哼!你會後悔的!”陳少的雙眼閃現出陰毒的神色。
“廢話少說,難道我還怕你們陳家不成?今天既然我敢過來,那就說明無視你們陳家的這些餘孽!既然你們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不給你們留條生路!”趙金水的眼眸間閃爍出強烈的殺氣,這股殺氣讓陳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陳家家大勢大,會怕你嗎?哼,我看你纔是自不量力!你這是以卵擊石,你知道嗎?今天你就是殺掉我,還會有陳家的新成員加入調查你們的行業,直到瓦解你們的實力,把你們這顆毒瘤徹底除掉,方可罷休!”陳少冷冷地說道。
“是嗎?那麼的話,那一切也就好說了!”趙金水淡然一笑,反而輕鬆了。
他剛纔還正在爲除去陳家這個大家族而發愁,畢竟偌大的陳家,還是有着好人的存在,如此濫殺無辜的話,肯定會遭到國際刑警的追殺。
此前趙金水等人擊殺了陳家的老祖宗,已經觸發了國家的底線,如果不是陳家這棵大樹太過於強勢,太過於張揚的話,恐怕趙金水早就遭遇不死不休的追殺。
好在陳家的老祖宗牽扯到的利益均衡太過於放肆,完全無視有關部門的決定,使得陳老成爲眼中釘,趙金水的出手無疑拔掉了他們的眼中釘,使得這些人減弱了對趙金水等人的追殺,說是掛在通緝名單上,其實卻沒有人安排追殺的事,就這樣,陳家的事不了了之。
當然這些趙金水都不知道,既然沒有走到國際刑警的追殺,那對趙金水等人來說,無疑是最好的事了!
“你現在最好趕緊放掉我,這樣我回到家裡,在元老閣還能替你們說幾句話,否則就等着陳家無情的追殺吧!現在我可以給你透個底,我們陳家在軍方跟官場的實力雖然不足,但是我們有錢,陳家的金錢富可敵國,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卻不知道,有時候,錢多了,磨也可以推到鬼!現在就看你是想做鬼,還是想做磨!”陳少死到臨頭,依舊大言不慚地指東說西,企圖迷惑趙金水,從而讓趙金水放掉他。
“陳家雖然沒有正規軍,但卻可以用這些金錢來僱傭更多的國際僱傭兵,你覺得在這些僱傭兵的圍攻下,自己有多大的機率逃脫出來?哼哼,陳家老爺子雖然死了,但是並不代表陳家就徹底淪落爲三流家族!我們的產業鏈雖然也遭遇到重創,但是我們的基層員工都在,我們可以繼續發展我們的產品,發展我們自己的實力!”陳少滔滔不絕地說道,他似乎忘記了自己受傷的傷口。
趙金水又不是傻子,對於他的話壓根不予理會。
“陳家的錢富甲天下,卻不知道槍打出頭鳥,我想這應該就是**不願出面保全陳家的根本原因!”趙金水嘴角泛起不屑的笑容,“陳家資金雄厚,卻沒聽說爲國家做過多少事!卻沒聽說過爲老百姓做過多少好事,一味的搜刮民脂民膏,覆滅只是遲早的事!既然得罪我們了,那麼我沒得可以!”
頓了下,趙金水繼續說道:“你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
“那兩條路?”陳少聽到趙金水的話,不由豎起耳朵,急忙詢問,說到底他還不想這麼早死去,但凡有活着的餘地,他肯定不會選擇死亡,前提是不觸及他底線的情況下。
“第一,你配合我們的行動,說出陳家其餘的餘孽,這樣我可以讓你苟延殘喘地繼續苟活着!”趙金水眯着眼說道。
“不可能!”陳少停下腳步,直接選擇了拒絕。
趙金水沒有理會他的話,繼續說道:“第二,遭遇痛苦的刑罰,在意識的煎熬與折磨臨界點,說出該說的事!”
“你覺得,我會爲了活下來,而配合你們的這個行動嗎?”陳少回過頭,冷冷地注視着趙金水,質問道。
“我覺得你會,而且會非常識趣地選擇跟我們合作,因爲你沒有任何退路!這裡雖然有着你們的僱傭兵,卻別忘了,這些人只是烏合之衆,想要打破我的防線,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你也別指望他們能闖出包圍,救出你的小命!”趙金水語氣肯定地說道。
陳少在趙金水的挾持下,很快便從後山上爬下來,進入了破爛的小房子內。
外面的槍聲已經停止,趙金水不知道是摩多被擊殺了,還是摩多殺死了那些傢伙。
槍聲的戛然而止讓動盪的小山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趙金水來到關押司令的地方時,司令依舊吃力地坐在椅子上,從他的神情看上去,他好多了。
看到跟隨在趙金水身旁的陳少,司令難以壓制內心的憤怒,猛然間站起來,揮起手裡的手槍,對着這傢伙的腦袋便狠狠地打了一下。
“你不是很囂張嗎?你不是想殺掉我嗎?來啊,來啊!出手啊!”司令怒不可遏,揮起拳頭,對着陳少又是一陣瘋狂的擊打。
趙金水沒有出手阻攔司令,他知道司令需要發泄一番,否則這個美國大漢,會被這種怒氣給憋死。
“我不但會殺掉你,我還未強了你的女人!可惜,剛纔我對這個老女人不感興趣……”陳少忍不住哈哈大笑,話語肆無忌憚,口無遮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