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坑了趙金水錢的幾個青年聽到趙金水的話,臉上浮現出憤怒的神色。
只是在熱武器的跟前,他們壓下了內心的憤怒,連個屁都不敢吱一聲。
“是嗎?”那個戴帽子的中年大漢不由看着其他人一臉的質問。
那個老頭子跟中年大叔急忙對着戴帽子的魁梧大漢點頭。
“那麼……”戴帽子的魁梧大漢把目光轉移向那幾個小青年,“你先回到座位!”隨後他對着幾個小青年吼道:“你們幾個乖乖把錢拿過來,動作快點,不要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一樣!”
“大哥,我們身上真沒有多少錢,不信你過來查收!”那紋身青年站起來,語氣驚恐地對着戴帽子大漢說道。
“哼,你這是在找死!”戴帽子大漢說着便對着紋身青年的肩膀射了一槍,這一槍,速度快,槍法準,毫無任何偏差。
紋身青年壓根就反應不過,子彈便穿過他的肩膀而過。
“啊……”
頓時紋身青年一陣慘叫,右手急忙捂向肩膀,疼痛之下全身不停地顫抖。
戴帽子的魁梧大漢這一槍讓趙金水知道,這個傢伙是一個實力強悍的僱傭兵,尤其是那子彈射出去後雙眼閃爍出來的嗜血光芒,這種嗜血之光不是一般人能夠露出來的,而是經歷過一場場殘酷的殺戮磨練出來的。
“看來這是個棘手的傢伙!”趙金水沒有理會那個虯髯鬍須的大漢,這傢伙雖然也持有手槍,但顫抖的全身卻暴露了他的一切,這傢伙無疑是第一次參與這種持槍劫殺的活動。
“聽好了,再不拿過來,我下一槍射出去的可就不是肩膀了!”戴帽子魁梧大漢語氣森然地說道。
紋身青年疼痛不已,驀然他用惡毒地眼神看着趙金水,猛然提起腳下的一個手提包,便向前面走去。他肩膀的傷口還沒來得及處理,所以這會鮮血依舊在汩汩地向外流着。
在路過趙金水身邊的時候,那傢伙冷冷地說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趙金水淡然一笑,沒有理會。
“他剛纔說什麼?”漂亮女孩劉曉妍隱隱約約聽到什麼,不由奇怪地問道。
“沒說什麼!”趙金水不想讓她幼小的心靈承受太多的壓力,畢竟這種事自己遇見的多了,而劉曉妍卻是初次相遇。
“水叔,你說這次我們能夠活着回到北京嗎?”劉曉妍的語氣有些顫抖,顯然這種事她不但是第一次遇到,而且對於逃脫更是充滿了迷茫。
“沒事的,有我在,一切都會過去的!”趙金水微微一笑,給予她最大的安慰。
“不知道爲什麼,跟你在一起我竟然沒有太多的害怕,這根以前的我完全不一樣,以前就是見到蟑螂,我都怕得要死,但是這次我看上去卻非常淡定!”劉曉妍這淡定說的可不怎麼淡定,只是她強撐着內心的懼怕,讓自己儘量不要害怕,她的美眸閃爍,雙手緊握,就只差牙關要的咯吱咯吱作響了。
趙金水呵呵一笑,拍着她的肩膀說道:“沒事的,我保證你能安全回到北京,當然作爲獎勵,到了北京你的請我吃飯,怎麼樣?”
“哼,先前是你請我吃飯,現在倒好了,成我請你吃飯了!也罷,誰叫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只要我們能夠活着回到北京,就是請個八次十次又能如何?”劉曉妍拍了拍胸部,保證道。只是她這不拍不要緊,一拍頓時胸前的呼之欲出猶如翻滾的破浪般不停地起伏着,晃動着。
趙金水忍不住暗忖道:“小小年紀,這胸前的東西倒是貨真價值,看不出有任何水分的參雜!”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劉曉妍看到趙金水那直射的目光,不由一愣,隨之低頭一看,頓時佯怒道:“再看……”
“額……”趙金水尷尬一笑。
就在這時,那前面的紋身青年屁顛屁顛地把手裡的提包,心不甘情不願地放在戴帽子大漢的眼前。
戴帽子大漢揮着槍,對着紋身青年吼道:“你個蠢貨,打開提包,讓我看看,如果我在裡面沒有看到金錢,或者值錢的東西,那麼你小子就徹底惹怒我了!”
“大哥,大爺,裡面的是我們的全部家當,還請大爺你大人有打量,放過我們吧!”紋身青年說着急忙打開提包。
提包打開,露出裡面兩三捆嶄新的美元鈔票。
戴帽子大漢雙眼一瞪,露出滿意的神色,隨後他又揮着槍,對着紋身青年唾液橫飛地說道:“你順利地剝奪大爺的好處,你的小命算是保住了,那麼你可以滾回自己的座位了!”
紋身青年鬆了口氣,隨後想起什麼,雙眼閃過一道陰毒的目光,他赫然站起來,對着戴帽子大漢恭敬地說道:“大哥,我知道有個傢伙的身上也帶有很多金錢,如果你能幫我殺掉他的話,那麼等到了北京,我會拿出我的一半積蓄作爲佣金!”
“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命令我,還是想要僱傭我?”戴帽子大漢話音一變,目光冰冷地盯着他,語氣不善地質問道。
“不敢,不敢,就是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命令,我只是覺得那個傢伙身上有着值錢的東西!”紋身青年急忙擺手,做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說吧,我倒想知道那個傢伙是誰!”戴帽子魁梧大漢有些好奇地問道。
紋身青年的話剛說出,趙金水的內心頓時一驚,他知道這個傢伙不是個善茬,卻想不到這個傢伙速度竟然如此的急切,看來今天想要活下來,必須得做出點什麼事了。
“真是個睚眥必報的傢伙,詛咒他不得好死!”劉曉妍一聽這話就知道,他肯定要把趙金水拉出來。
與此同時趙金水陷入這種想法的時候,那跟隨於紋身青年的大漢內心也突然一驚,他平日經常欺負紋身青年,而這傢伙所說的話,就好像完全針對自己一樣,一時讓他陷入一種想暴打紋身青年的衝動。
“這個蠢貨,敢把我拉出去,我非得殺了他不可!”那大漢內心憤怒地想道。
“就是他!”紋身青年說着就把手指向趙金水。
“水叔,看來這個傢伙是不會放過你了!”劉曉妍美眸閃爍,一臉的擔憂。
“咱倆不妨打個賭!”趙金水淡然一笑,沒有理會紋身青年的舉動,而是對着劉曉妍,想跟她打個賭。
“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打賭?”劉曉妍內心大急,那滿臉的擔心讓趙金水的內心突然閃現出絲絲感動,這種擔心讓他似曾相識,他想起夜鶯,曾經夜鶯何曾不是露出這樣的擔憂之色。
只是伊人已去,一切皆都成爲歷史的塵埃,只能在思念與苦痛中慢慢回憶。
“呵呵,你看你敢不敢跟我玩了!”反觀趙金水大咧咧的,絲毫沒有爲他的後續而感到任何擔憂與驚懼。
“你說吧!我聽着就是!”劉曉妍有些賭氣地說道。
“我就賭我們能夠安然無恙地活着回到北京!”趙金水語氣堅定地說,他這話哪裡能聽出來是在打賭,完全就是給劉曉妍打一針鎮定劑,告訴她,一切都會好好的。
“好,我想你的話!”劉曉妍眉目溢出點點淚水,“那……萬一……萬一失敗了呢?”
“不會的,只要你相信我!”趙金水呵呵一笑,用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哼!”劉曉妍用手擦了把淚水,略帶有些哭腔地問道:“那賭注是什麼?”
“法克魷,那個蠢貨,沒聽到我說話嗎?”虯髯鬍須大漢忽然對着趙金水怒吼道。
趙金水呵呵一笑,驀然站起來,提着手裡的包,邊走邊說道:“如果能活下來,你獎勵我一個吻,如果失敗了,罰我吻你一下!”他這話語沒有絲毫的擔憂與驚恐,就好像他面對的不是持槍殺人的兇徒,而是去參加一個晚宴一樣。
“哼!”劉曉妍忍不住笑了出來,“貌似你怎麼都不吃虧!”
“唉!都這個時候,還有心情侃天侃地,這位兄弟真是我輩楷模啊!”坐在趙金水身後座位的一個小青年聽到趙金水的話,忍不住感嘆道。
趙金水拿着提包走到距離戴帽子大漢還有兩三米時,被戴帽子大漢一把阻攔了下來。
“站住!”他盯着趙金水的面孔,忽然露出疑惑的神色。
眼前的這個傢伙到了這個時候,竟然沒有絲毫的驚恐,也沒有哪怕一點懼意,就好像他面對的不是持槍的歹徒,而是自己的親人朋友或者兄弟。
“這位兄弟以前是從事什麼行業的?”戴帽子大漢雙眼如炬,緊緊地盯着趙金水的目光,語氣略帶有些敬重地問道,畢竟趙金水這種從容不迫的心態,讓他內心無端生出一種忌憚。
這種忌憚雖然微乎其乎,但卻真真正正的存在,他知道自己必須的注意這個傢伙,畢竟一切皆有可能。
聽到他的話,趙金水一愣,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傢伙對他產生了警惕心,否則也不會在如此貿然地情況下詢問自己的過去。
“我嗎?”趙金水裝傻充愣地問道。
“不是你還能是誰?趕緊說出自己的過去!否則我槍膛的子彈可不會在乎你的過去!”虯髯鬍須大漢對於戴帽子大漢的話雖然疑惑不已,但是他知道那個傢伙從事這個行業很多年,既然詢問,自然有詢問的道理,所以也就配合地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