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餵我。”
都這樣的狀態了,居然還不消停,儘管江暖心並不喜歡他現在的撞他,可是畢竟秦慕北是因爲自己才受傷的,所以江暖心也是乖乖的讓秦慕北喝了水,這纔開口說道:“喝下去吧。”
一杯水,就這樣被秦慕北一飲而盡。
“還要一杯。”
秦慕北看着江暖心在自己面前忙來忙去乖巧的樣子,分外可愛,忍不住一直不斷的說再來一杯,結果。
“你已經喝了十杯水了。”
江暖心將被子放在桌子上面,這個狀態下,他還真能說得出口。
“我忘記了,失神,失策。”
秦慕北是因爲江暖心的緣故,一開始的確是因爲太口渴了,可是現在,卻是因爲想要讓江暖心來伺候自己。
“你別以爲你救了我一回,就可以隨便使喚,我警告你,好好休養,等到你好了,我是絕對不會再管你的。”
江暖心有些生氣,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故意在拿自己尋開心,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存的什麼心思,難不成非得看着自己忙來忙去纔開心嗎?
“額,好痛!”
秦慕北卻忽然皺了眉頭,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傷口。
江暖心見狀,趕緊過來,“什麼情況,傷口很痛嗎,我去叫醫生。”
“醫生沒用的。”
秦慕北依舊皺着眉頭,只是目光卻一直追着江暖心。
“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暖心只覺得現在很擔心,因爲根本不知道秦慕北現在到底是怎麼了,“我去找蕭院長,你放心,一定不會有事的。”
江暖心正想要起身,可是卻被秦慕北死死的禁錮在了懷裡。
“傷口!”
江暖心只是擔心他的傷口會不會碰到,可是秦慕北卻只說了一句,“別擔心,麻醉藥還沒有過,現在不疼。”
不疼,剛纔怎麼還裝成那樣。
“你又騙我!”
江暖心推搡着他的胸口,卻只聽得秦慕北一聲悶哼。
“又裝。”
“這一次是真的,你碰到傷口了。”
“騙人,你的傷口明明就是在後面。”
想要欺騙自己,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江暖心到底還是知道的。
“剛剛你用力太大,我的後背撞上去了!”
江暖心猶豫着也不知道秦慕北這句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可是仔細看秦慕北的臉色,的確是出了虛汗。
“誰讓你剛剛故意那樣的。”
江暖心也不是故意的,眼睜睜看着秦慕北的傷口又被碰到,難免還是覺得很擔心,只是因爲他剛纔的舉動,又不免有些生氣,這個男人最會演戲了,自己真的害怕會被他再次帶進了這樣的陷阱當中。
“放心好了,暫時沒什麼事情,只是有點疼。”
哪裡是有點,剛纔江暖心或許真的是生氣了,所以下手也沒有留情,以至於傷口似乎又崩開了。
爲了讓江暖心不要太過擔心,也只能咬着牙忍着。
“你去把蕭寒叫來,我有點事情要跟他說。”
秦慕北現在,還是要儘快處理傷口,不然萬一惡化了的話,恐怕就很難好了。
“好,那你一個人小心一點。”
江暖心只是將秦慕北的話帶到,至於自己,則是去了另外一邊打了一通電話,一晚上沒有回去,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皓皓會因爲昨天的事情會有什麼陰影。
“放心吧,他現在在的狀況很好,你不用太擔心,只是倒是你,不會又被秦慕北給騙了。”
袁承西到底還是有些擔心江暖心的,當初的事情自己也好歹有參與過,不想要讓江暖心再次承受從前的痛苦,帶着皓皓一起的生活,雖然覺得有些累,可是也很滿足。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袁承西寧可江暖心可以回來這個家裡,當做是一家人生活,也算是好事兒。
“他現在受傷了,哪裡還有什麼花樣。”
江暖心說這個,不過是爲了讓袁承西放心罷了,至於秦慕北,他該做的事情一樣沒落。
“好吧,一切都看你自己,我也不便多說什麼,只是想告訴你,這個家裡面,隨時都歡迎你。”
袁承西掛斷電話,看着身邊坐着的皓皓,開口道:“臭小子,你現在有了親爹,就快忘了我是嗎?”
伸手揉了揉皓皓的頭髮,對這個孩子,說不出的喜歡,這麼多年了,也成了習慣,只是現在,卻多少因爲血緣的關係,不能再回到從前了。
“袁爸爸,以後,還可以喊你爸爸嗎?”
袁承西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沒有想到這孩子竟然會說出這種話,原本以爲這輩子也就只是這樣了而已,可是誰又知道,皓皓竟然還是肯的麼,還是肯喊他一聲。
“你要是喜歡,叫一輩子都可以。”
袁承西沒有孩子,也沒有辦法有孩子,正是因爲這樣的原因,從前他是極其討厭這樣的小東西,可是現在……
“等你媽咪回來了之後,跟她商量一下,還有你那位親爸爸,不知道他會不會願意。”
秦慕北是個獨佔欲很強的男人,要是讓自己的孩子喊別人爸爸,他更是不會肯了,不過不管秦慕北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到底是皓皓的選擇,自然也由不得他多說什麼。
“爸爸是個很好的人,一定會答應的。”
皓皓其實很擔心秦慕北,可是媽咪說,受傷的爸爸有點怕人,讓他晚點再過去。
而此時此刻的秦慕北,正在病房裡面接受治療。
“我說你都已經病了,還這麼不消停,真是不想好了是吧。”
蕭寒看着秦慕北的傷口,不覺皺了眉,這個傢伙,還真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
“不小心碰到的,你只管處理了就好。”
秦慕北並不想要多做解釋,畢竟對蕭寒,說他們之間的私事,多少有些難以啓齒,更何況,他並不想要分享這種感覺,儘管傷口很痛,心裡面卻只剩下甜蜜。
“別笑的這麼YD,我可不是瞎子。”
蕭寒手上的動作不覺用力,看秦慕北這一臉的表情,什麼都不說也能看得出來,絕對是在想着江暖心。
今天的新聞已經出來了,昨天,有人當街行兇,儘管沒有留下照片,只不過,秦慕北那麼湊巧的送進了醫院,而那個蓄意傷人的人,是溫暖!
“你究竟是怎麼跟溫暖說的,她怎麼會在那個地方出現?!”
秦慕北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沒什麼,只是讓人送她離開了,我也沒想過她會回來。”
江暖心站在門口,正想要推門進來,卻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不覺停住了腳步。
“你應該知道,留着溫暖始終是個隱患,你變成這樣,就證明了我沒說錯。”
“我當然知道。只是不管怎麼說,暖暖就只剩下她一個血親,她嘴上不說,可是心裡到底還是對她殘存着善念的,我要是真的動手,恐怕往後我們之間的距離再也沒辦法拉近。”
秦慕北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有些落寞。
要是換做從前,他絕對不會有這麼多的顧慮。
失去了江暖心一次,他再也無法眼睜睜看着江暖心從自己的世界當中消失。
“處理好了嗎?”
“你這傷口還是新的,自己注意一點。”
蕭寒將帶血的繃帶裝進了黑色的袋子裡面,秦慕北雖然沒明說,可很明顯是不想被人知道,否則不會非要欽點要他過來。
“別讓她看到,會懷疑的。”
秦慕北所指的,自然是江暖心。
站在門口的江暖心,沉默了片刻,伸手推開了門,看到蕭寒臉上一秒鐘的慌亂,很快又恢復了原狀,“出去郊遊的事兒等你傷口好了再說,我先走了。”
蕭寒拿着那個黑色的袋子離開。
江暖心站在門口,眼睛盯着他手裡的東西。“這是什麼,剛纔還沒有看到。”
“一些醫療垃圾,準備扔出去處理了的。”
蕭寒擅長撒謊,儘管剛纔因爲江暖心突然出現,有些慌亂,不過現在已經恢復了。
“對了,他這邊還要煩勞你多照顧一點,傷口有點深,最近的起居要有人隨身陪着才行。”
江暖心點點頭,當做是應了。
坐在病*上的秦慕北,眼睛卻一直看着江暖心。
“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
蕭寒乾咳了一聲,接着在這裡待着,難保不會被江暖心發現這其中的端倪,要說她也是個聰明人,自然也不會感覺不到裡面氣氛的詭異。
“你都聽到了。”
秦慕北看着江暖心,很快就猜中了江暖心的心事,要是換做往常,她不會就這樣,什麼都不做,至少要看清楚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纔會罷休,可是這一次沒有。
想來,應該是剛纔站在門口。
“剛纔碰到了你的傷口,爲什麼不直說?”
“你要說的,恐怕不是這個。”
秦慕北一下子戳穿了她,讓江暖心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