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物流公司的時候,薔薇已經穿戴整齊,笑意盈盈的在等我了。
她顯然很驚喜我的都來,目光不時瞟我一下,忙着給我倒水泡茶。
她穿着一身休閒的居家服,露着胳膊和大腿,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很女人。一頭剛洗過的黑髮,瀑布般披散在腦後,隨着她的動作飛揚。
我驚奇地發現她小巧的腳趾頭上也塗着鮮紅的蔻丹,像一雙雙小孩調皮的眼睛,挑逗着我的眼神。順着她白皙的大腿往上看,我差點驚呼出聲。
薔薇顯然沒穿內衣,不但能清晰的看到她胸脯的輪廓,甚至能在不經意間看到凸點。我的心裡騰地一熱,感覺小腹底下一緊,玉露丸似乎開始蠢蠢欲動。
薔薇端着水壺款款過來,柔軟的腰肢如弱柳扶風一樣,在我心裡搖擺出萬千風情。她的臉上始終掛着一層柔美的微笑,如聖母瑪利亞一樣讓人不敢生出齷齪的念頭。
我趕緊低下頭去,裝作不在意一樣的,搬弄着茶几上的茶具,拿着一隻毛刷,細心地將茶几上殘留的水漬掃去,順手在空闊的地方塗畫幾個字樣。
薔薇在我對面坐下,將一條腿疊架在另一條腿上,腳趾頭在我眼前驕傲的晃動,神態嬌憨調皮。
“怎麼不看着我了?”她含笑問我,從我手裡接過去毛刷,將我塗寫的幾個字揉成一團。
“看着的呀。”我不自然地笑,眼光掃過她的臉,心裡莫名其妙的一動。
薔薇剛沐浴過,整個人顯得精神無比,儘管沒施任何黛粉,卻依舊光彩照人。她的眼神很明亮,像少女一樣的清澈透明,她光潔的額頭散亂着幾根黑髮,愈發的襯得她風情無限。
“我剛看你的眼光,就好像不認識我一樣了啊!”她抿嘴笑着,將茶杯一字擺開,拿着燒開的水,開始洗杯。
我低聲說:“誰說的呀?我剛纔在想,你與我在成都第一次見你時,好像一點變化都沒有,反而還好看多了。”
薔薇的手一抖,熱水便灑了出來。她慌亂地放下水壺,拿着抹布去擦拭濺落出來的水漬。
“我還想問你呢,你的膽子這麼那麼大?第一次認識我,就敢拉我的手?”她收斂住了微笑,滿臉的莊重嚴肅。
我心裡一跳,老實說:“我不是膽子大,那次我去牽你的手,我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心裡就是想牽,所以就去牽了啊。”
“如果當初我不反抗,你會怎麼樣?”
我一下懵了,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啊,如果她當初不反抗不拒絕,我會怎麼樣?我難道敢在天台上擁她入懷?敢在別人偷窺的目光裡去吻她,甚至敢在緊張與慌亂裡去愛她?
“你呀,人小鬼大。”薔薇看我不說話,原本緊繃的臉又開始鬆弛,露出我最喜歡看的柔軟神色。
“我不小了。”我故意嘆口氣說:“要是在古代,我一定是孩子他爹了。”
薔薇撲哧一笑說
:“一天到晚就想着這些事,你羞不羞?”
我正色道:“孔聖人都說過,食色,性也。人之常情的事,我爲什麼要去扼殺?”
她楞了一下,隨即笑得花枝亂顫。我等她笑完,問她道:“你笑什麼?”
薔薇掩着嘴說:“我在笑你明明心裡一片鬼,偏偏還要找出大道理來說服別人。可惜你還真的小,如果是大人,真應了那句道貌岸然這句話。”
我不服氣地說:“誰說我小了?我什麼都不小。”
薔薇又開始笑起來,眼光似乎不經意地掃過我的下身,又迅速轉移開去,神色慌亂地說:“我都說了,人小鬼大。”
她開始安靜地泡茶,纖細修長的手指如蝴蝶一般的翻飛。不一會,她遞給我一杯澄黃的茶說:“大紅袍,巖茶,你嚐嚐。”
我接過來,茶水滾燙,我心亦滾燙。玉露丸的熱氣已經不受我的節制,在我身體裡瘋狂的遊走了。我甚至能聽到關節在啪啪作響,全身的皮膚像是塗了一層膠水一樣,愈來愈緊,彷彿要將我困住一般,讓我呼吸也開始變得粗重起來。
“王者,你大晚上的過來,找我有事嗎?”她淺淺地喝了一口茶問我。
“沒事就不能過來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一個老太婆了。”她嘆息道:“你看,皮膚都鬆弛了。”
我伸手捉過她的手來,放在手心裡細細摩挲,嘖嘖讚道:“這麼好的皮膚,哪裡鬆弛了?我感覺薔薇你的手就像一塊玉一樣,握在手裡不但溫暖,好像還很滑膩呢。”
薔薇臉一紅,羞澀地想要抽回去手,我早就料到了她會羞澀,因此在她要抽回去手的時候,我握住她手的勁道加大了一點。她不但沒抽回去,反而因爲掙扎而弄痛了自己。
“哎呦。”她輕輕叫了一聲,白我一眼說:“死王者,你弄痛我了。”
“是嗎?”我壞笑着說,將她的手舉到嘴邊,細細地吹了幾口氣。趁着她不注意,突然伸出舌頭,在她手背上舔了一口。
她驚呼出聲,慌亂的想要阻止我。一張臉因爲緊張而漲得通紅。
我暗自得意,抓住她的手不放,恣意地舔了幾下說:“真好吃。”
“你以爲豬腳啊!”她不掙扎了,掩着嘴笑。
我的眼光落在她的胸口,盯住她因爲掙扎而更加顯現的凸點,頓時口乾舌燥起來。
她覺察到了我的目光所在,慌亂地伸開胳膊去抱住胸前,本來漲得通紅的臉越發嬌羞起來。
“你看哪裡呀!”她嗔怪地說:“不許看。”
“我要看。”我嚥下一口唾沫說:“我喜歡看。”
“再看,我挖出你的眼珠子。”她突然抽回去了手,雙手抱在胸前,站起身說:“我不跟你說話了,我去休息了。”
她轉身蹬蹬上樓,走到半道上站住腳,回過身來說:“你走的時候,記得關門。”
我聽到樓
上響起一聲關門聲,薔薇已經撇我而去了。
枯坐了一會,想起孟小冬交代過的話,我來物流公司不僅僅是與薔薇曖昧一番的,她既然跟孟小冬說找我有事,應該就有事。
猶豫了一會,我還是起身上樓。
物流公司租了兩層小樓,一層是辦公室,二樓就是薔薇的臥室。請來幫忙的兩個小姑娘不住公司,公司也沒地方安排她們。這樣一來,物流公司結束一天的營業,兩層樓裡就只剩下薔薇一個人。
薔薇臥室的門關着,我伸手一推,門便應聲而開。
薔薇背對着我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燈光一聲不響。
“我可以進去嗎?”我笑嘻嘻地問。
“你怎麼上來了?”她沒轉身,聲音顯得很平靜。
“我想上來看看。”我說,打量着她的房間。
薔薇的臥室很簡單,一張席夢思牀,一張梳妝檯,一個衣櫃,僅此而已。
但是她的房間很簡潔,地板上纖塵不染,牆上掛着的一幅油畫,是千帆競渡。預示着她的事業也如帆船一樣,要乘風破浪,勇往直前。
“來了就進來坐坐吧。”她還是沒轉過身來。
我慢慢走到她身後,將她的身體扳轉過來,驚疑地看着她。
薔薇滿臉淚痕,顯然她哭了。
我心裡一痛,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說:“你怎麼哭了?”
她勾着頭,一聲不響。
我將手指插進她的頭髮裡,安慰她說:“薔薇,你有什麼事,跟我說,有我呢。”
她突然張開雙臂將我摟住,將頭貼在我小腹上,雙肩聳動,哭出聲來。
我任由她抱着,一動不動。
她是個剛失去丈夫的女人,現在也如我一樣千里迢迢來到這個曾經給她美好回憶的城市。她在這座城市裡收穫了愛情,也在這座城市失去了未來。
我心裡也突然涌上來一層傷感,我如今成了別人家的兒子,我遠在千里之外的老父親要是知道了,會有怎麼樣的感想?
俗話說,狗都不嫌家貧!我難道是嫌棄我爹不能給我豐厚的物質享受而認了他人做父嗎?我不是!我在心裡狂喊,哀傷卻如水一樣,漫上了我的心裡。
薔薇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哀痛,她擡起頭看着我,驚異地問:“王者,你怎麼啦?”
我一把抹去淚痕說:“我陪你哭。”
她淺淺笑了一下,站起身來,將整個身體偎依入我的懷裡。溫柔地說:“我們都是天涯淪落人。”
我聞着她發間的清香,心裡又是一陣盪漾。
我勾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我想親親你。”
薔薇不語,嬌羞地點頭。
我再也控制不住,低下頭去,吻住她嬌柔的脣。
她輕輕掙扎了一下,緊閉的脣齒打開,丁香般的舌頭猶猶豫豫地吐出來,與我糾纏在一起,幸福地纏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