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回來,”葉博淵回味着這一句話的意思,“那就是還是回來過嘍,”葉博淵看着眼前的慕容水鏡,淡淡的說道。
慕容家,自從二十年前,禁止家族之人踏入世間一步,唯一不受這個束縛的也就只有慕容憐卿了。
當年,慕容家有女憐卿,豔壓天下,葉家有女嫣然,傾城傾國,只是兩女不曾碰過面罷了。慕容憐卿二十年前因爲對家族有所怨恨,離開家族,但是每年大抵都會回來一次的,雖然不知道葉博淵找慕容憐卿有什麼事,但
是慕容水鏡卻是沒有絲毫隱瞞的必要。
點點頭,“憐卿走後,每年都會回來一次的。”慕容水鏡淡淡的說道。
“那慕容家主應該有聯繫她的方法吧,”葉博淵淡淡的說道。
“恩,”慕容水鏡點點頭,“那好,煩勞慕容家主給令妹帶一句話,放了葉飛揚,若是葉飛揚有什麼事,後果不是慕容家所承擔的起的。”葉博淵淡淡的說道。
“恩?”慕容水鏡看着葉博淵,這一刻,葉博淵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顯然眼前這個男人來者不善,“葉飛揚,也姓葉,莫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兒子。”慕容水鏡看着葉博淵心中暗暗思索道。
不過這天下,也就葉博淵對慕容水鏡說出這句話,慕容水鏡不會發怒,若是換做旁人,只怕一戰是免不了的,他們那一輩人,有個驚才豔豔的秋落雨,但是誰都不會忘記還有一個強悍無匹的葉博淵。
“好,這句話我定捎到,只是憐卿已經不是慕容家之人,若是不肯,我也沒有辦法,”慕容水鏡苦笑一聲,淡淡的說道。
“那是你們慕容家的事,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慕容家主乃是信人,看着慕容家主光明磊落的份上,我給慕容家三天時間。”話落,葉博淵人已遠去,“爸,他是誰?”葉博淵離開後,慕容水鏡的兒子慕容龍藏問道。
“葉博淵,”慕容水鏡神情凝重,說出這三個字。
“你們這一輩人沒有聽過他的傳說,也是正常,他名動天下時,你還沒有出生,一走二十年,原以爲這個男人不會再出現了,沒想到還是出現了,而且還是找上了我慕容家。”慕容水鏡淡淡的說道,語氣中不無苦澀,畢竟
這個世界,誰面對那個男人的時候,都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傳說,”慕容龍藏喃喃道,這個天下,能配得上這兩個字的人,可是不多。
“看來要出去一趟,見見你姑姑了。”慕容水鏡淡淡的說道,“姑姑,她在哪裡?”慕容龍藏看着慕容水鏡問道,慕容家有一個嫵媚傾城的女子,每年都會來一趟,年輕一輩大抵都知道,這個女子是慕容水鏡的妹妹,但是
這個女子卻是從來沒有承認過,老一輩對那個女子,大多都是諱莫如深,年輕人問起時,都是搖搖頭,不肯回答。
“你姑姑不肯回來,不過這一次她卻是爲家族惹了一個大麻煩。”慕容水鏡苦笑着說道。
“姑姑爲何不肯回來?”慕容龍藏問道,“龍藏,轉眼二十年已過,你已經這般大了,有些事也要與你說了,”慕容水鏡看着慕容龍藏淡淡的說道。
“當年慕容家身爲華夏隱世家族之一,雖說是隱世家族,但是還是在世間行走的,哪像現在這般隱居在深山之中,二十年不踏出深山一步。”慕容水鏡嘴角帶着一抹苦澀的笑意,淡淡的說道。
“當年你爺爺膝下有三人,兩子一女,慕容家當年也是顯赫一時,與秋家不分伯仲,秋家那一輩出了個天才,秋落雨,秋家落雨,行事專橫霸道,你大伯看不慣,兩人之間自然有了一番比試,你大伯不敵,敗在了秋落雨的
天劍之下,自此一戰,慕容家隱居山中,再不問世事,你姑姑怪我不肯爲你大伯報仇,卻是離開了慕容家。”慕容水鏡淡淡的說道。
事情經過了這麼多年,說出來,大抵是簡單的許多,當年種種,秋家和慕容家有多少的恩怨,隨着慕容家的避世,大抵化作了雲煙,說秋落雨行事專橫霸道,無非是一種掩飾罷了,大抵是爲了給後輩人留下一個正義的形象
,秋落雨行事,難免有些詭異,不過巔峰高手,總是會有一些特別的性格罷了,這件事若是放在旁人口中說出,大抵會如此。
“父親,爲何不爲大伯報仇?”慕容龍藏問道,“呵呵,”慕容水鏡淡淡一笑,“當年你大伯與秋落雨一戰,本就是公平一戰,我慕容家技不如人,又有什麼可說的,可惜二十年以來,我慕容家竟沒有出現一個驚才豔豔之
人,若是真有人能爲你大伯報仇,即便死了,也會含笑九泉了。”慕容水鏡淡淡的說道。
“龍藏,這些事,原本不想與你說的,不過你也這般大了,自己必須有衡量這個世界的大局觀,與秋家的事,絕對不可以延續到你們這一輩,懂嗎?”慕容水鏡淡淡的說道。
“是,孩兒知道了。”慕容龍藏點點頭,慕容水鏡看着兒子的樣子,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心中大抵是不服的,不過即便要報仇,也要等到自己有了實力纔可以去報仇,不要白白送了性命。”慕容水鏡囑咐道。
“有家族的榮譽感是好的,但是切不可被報仇矇蔽了心智,仇恨可以作爲你的動力,但是卻不可被其擾亂心智,武道一途,心境尤爲重要,若是執念報仇,那隻怕真的終生報仇無望了。”慕容水鏡淡淡的說道。
“是,孩兒知道。”慕容龍藏點點頭,“恩,我該去見見你姑姑了,慕容家避世二十年,這一屆的神榜之戰即將來臨,慕容家不能再沉寂下去了。”慕容水鏡淡淡的說道。
山中,葉飛揚被慕容憐卿一腳踹入深潭之中,慕容憐卿看着譚面,久久沒有見那個男人的身影浮現,慕容憐卿心中的不安,越加強烈,“混蛋,不會有什麼事吧?”慕容憐卿看着平靜的譚面喃喃道,眼中閃過一抹緊張之
色,撲通一聲,隨之跳入潭中。
潭中水深數尺,潭底大多是一些岩石,只不過因爲水深,潭中之水成綠色,卻是一眼見不到底,潛入水中之後,慕容憐卿尋找着那個男人的身影,陽光只照到潭水一米深度左右,在下面,就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了
,尋找不到那個男人的身影,慕容憐卿心中的越發的焦急,懊悔。
在深潭之中不斷的尋找着,終於那個男人的身影映入慕容憐卿的眼簾,抱住葉飛揚的身體,兩人的頭露出譚面,慕容憐卿輕輕的喘息着,顯然剛纔尋人,她也廢了很大的力,看着懷中雙目緊閉臉上帶着一抹蒼白的男子,
慕容憐卿顧不得其他,用力向岸邊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