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息其實早就醒了,就是不想起牀。
薄邢言難得對她這麼好。
薄邢言在牀上拖了半個小時纔起來,洗漱之後,年息也醒了。
薄邢言正在整理衣服,看着年息醒了之後,蹙了下眉心。
“過來!”
年息溫順地從牀上爬起來。
往薄邢言那邊走去。
薄邢言將領帶塞到年息的手上。
“給我係上!”
年息點了點頭。
踮起了腳尖,雙臂跨國薄邢言的雙肩,又收回來。
薄邢言自然地躬了躬身子,爲了方便年息動作。
這樣的感覺,像是在擁抱。
年息的下巴在他的臉側,時不時蹭一下。
薄邢言有些出神,腦子裡忽然想起昨天陸沉說的那個宴會,喬西洲也會出現。
垂了垂眼簾,“你準備一下,後天晚上有個宴會,你跟我一起赴宴!”
“爲什麼找我?”
薄邢言有些不悅,“你是薄太太,我們剛結婚,自然不能讓人覺得是貌合神離!”
薄邢言眼底閃過一絲不耐。
“你只管打扮得漂亮一點就行!”
說着年息已經爲薄邢言整理好領帶。
年息看着一身筆挺的薄邢言,嘴角扯了扯。
一天都在思忖着要穿哪件裙子?
說着年息已經爲薄邢言整理好領帶。
年息看着一身筆挺的薄邢言,嘴角扯了扯。
一天都在思忖着要穿哪件裙子。
薄邢言在經過商場的時候,纔想起,年息似乎沒有什麼好看的衣服。
年息還沒有跟薄邢言說,晚上,薄邢言就拿着衣服塞到了年息的手上。
年息疑惑地打開盒子。
是一件火紅色的裙子。
年息從來沒穿過這麼妖豔的紅裙。
也明白,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駕馭這樣的衣服。
有些忐忑地試穿了一下,免得到時候穿着才發現突兀。
薄邢言剛剛洗完澡出來,就看見年息在鏡子面前擺弄。
視線都被年息給吸引,有些擺不開視線。
“我只是試穿一下,擔心不好看!”
看到薄邢言這麼一個表情,心裡也是有些失落,“你是不是也覺得不適合?”
薄邢言回神,應了一聲,“你很適合紅色,玫瑰紅!”
年息笑着,虛榮心裡冒着泡泡,捻着裙襬在薄邢言面前轉了一圈,裙襬揚起,年息像足了一直火紅色的花蝴蝶。
她笑得很燦爛,薄邢言似乎第一次看見年息這麼純粹的笑容,自己的脣角也似乎被感染一般,微微蕩起。
她的肌膚很白。
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
不僅如此,還在這白熾燈的照耀下。
薄邢言竟有些飢渴地地吞嚥了一聲,回神的時候神色變得有些深諳,他想起他給年息擦酒精的場景。
再往年息看去,他竟然看到了未着衣服的年息,光溜溜的。
薄邢言腦子裡轟轟轟地炸開一片,臉上的表情有些僵,活像是剛剛遭受了異常晴天霹靂。
他薄邢言竟然淪落到想象年息的地步!!!
狠狠低咒了一聲,惡狠狠地瞪着年息,用力將毛巾一甩,隨而邊擦着頭髮邊往牀上走。
年息穿着這麼一件妖嬈的裙子,不僅不突兀,還特別的讓人感覺驚豔。
妖嬈的裙襬一直沿着年息的腿蔓延到腳跟。
將身體的線條勾勒得很完美。
這是一種妖豔又脫俗的感覺。
頭髮被高高挽起,美麗的脖子完全被暴露在空氣中。
特別是那漂亮的鎖骨。
誘人得很。
年息覺得薄邢言有些不對勁,捻着裙襬往他靠近。
薄邢言到牀上之後,就丟下了毛巾,整個人躺了上去
年息一怔,“誒,你頭髮還溼着!”
說着倒轉了方向,往放着吹風機的抽屜走去,年息弓着身子在找吹風機。
薄邢言瞥了一眼,恰巧看見年息高高撅起的臀、部。
本來體內還點着的火苗有一種燎燃之勢,薄邢言竟有種直接上去將她扯過來,壓在身下的衝動。
坐了起來,惡狠狠地瞪着年息的屁股,以一個極快的語速吼了一聲,“年息!”
年息回頭,“嗯?”
薄邢言掐着眉心,呼吸清新的空氣,一臉無力,“別把你後面對着我!醜死了!”
年息一囧,下意識的伸手捂了捂,哦了一聲。
然後蹭上來,將吹風機的插頭插上,對着薄邢言得到腦袋,呼呼地吹着。
她的五指插進他的頭髮裡。
貼着他的頭皮,引得他一陣痙攣。
薄邢言猛地掙開眼睛,伸手扯掉插頭,惱羞成怒第推開年息,“別碰我!”
弄得他一身火。
年息抿脣,偏還跟薄邢言槓上了,直接將吹風機丟牀上,以迅雷之速爬上薄邢言身上,不安分的小手往下爬,眼波流轉,飽滿的紅脣抖了抖。
薄邢言渾身輕顫了一下,濺了一身雞皮疙瘩。
年息又說,“老公,想親我麼?”
舔了舔舌頭,年息的臉離他的越來越近,然後,然後直接無縫連接!
那麼一霎那,他感覺自己失了魂,情不自禁第擡起了手,可是就在他碰到年息的時候,年息一把將薄邢言推到在牀上,自己則跳下了牀,馬不停蹄第往浴室跑。
薄邢言有些怔,死死咬着牙,“年、息!”
年息換下了裙子,洗了澡出來之後,直接往牀上鑽。
薄邢言推搡着,“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睡了你!”
年息努着嘴巴,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往薄邢言懷裡鑽,“我還怕你不睡我!”
……
年息挽着薄邢言的手肘進了會場。
一會之後,薄邢言忽然推開年息,讓她自己一個人先坐着。
年息很聽話地找了一個角落,坐下。
等着薄邢言忙完了來找他。
過了挺久,薄邢言都沒有出現。
後面來的有個好色的男人注意到了年息。
端着酒就往年息這邊走。
“美女?喝一杯?”
這種場合下出現的女人,要麼是那個男人的心肝寶貝。
要麼是可有可無的女伴。
一般心肝寶貝人家都恨不得放褲襠裡裝着,睡會把自己的寶貝這麼孤零零地丟在這麼個角落。
年息在他們眼裡就是那麼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伴。
“我不喝酒!”
年息有些不悅。
秀美擰起,就要站起來。
一個男人卻輕佻地拽住年息的手腕,用力一扯。
年息跌落在那人的懷裡。
年息開始有些緊張。
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放開我!”
年息臉蛋鼓了起來,神色有些緊繃。
年息掙不開,喊了一聲薄邢言。
那人怔了一下。
隨即笑出聲來。
我剛纔纔在外面見着他,可是人家似乎沒有回來的意思!
說着掐住了年息的下顎。
明眸瞪大,一臉不可置信。
“他走了?”
年息的情緒開始失控。
聲音也變高了。
“放開我!”
那人卻完全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年息剛想做些什麼,卻被進來的人吸去了視線。
“放開她!”
喬西洲淡漠如冰地開口。
恢宏的五官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
那人似乎還沒回神。
喬西洲已經迫不及待上前,一把拽過年息。
年息一個踉蹌,撲進了喬西洲的懷裡。
有些怔然。
薄邢言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場景。
你儂我儂的。
大家都將目光投到了薄邢言的身上。
年息回神,推開喬西洲,倉皇失措地往薄邢言身上撲去。
薄邢言沒想到年息反應這麼大。
也不知道年息竟然會一個勁往自己身上衝。
撞得他有些踉蹌着往後退了兩步。
還緊緊抱着他的腰。
薄邢言瞬間感覺有些無力。
拖着年息往外走。
喬西洲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心裡有一剎那的空白。
他怎麼就把年息給丟了。
爲什麼他現在才知道年息對他的意義?
目光隨着年息和薄邢言的身影,一直往外看,再次狠狠拽緊了掌心。
將雙手負立在身後,面無表情地往剛纔輕薄年息的男子走去。
“剛纔用哪隻手碰年息?”
喬西洲嘴角咧着。
那人不開口。
喬西洲卻忽然打碎了一隻瓶子,將尖銳的玻璃扎進了那男人的手心。
喬西洲的狠絕,實在是令人背脊發涼。
他轉過身,踏着步子往回走。
神色冷漠得好像誰也不認識。
年息在聽到那個男人的尖叫之後,怔了一下,頓下腳步,鬆開薄邢言的手心,往回走。
看到男人手上插着尖銳的玻璃,驚了一下。
隨而看相喬西洲。
眼底晦澀難明。
喬西洲一怔,看向年息。
“年息!”
喬西洲往前踏了一步,年息受驚般地往後退了一步,往薄邢言的方向跑去。
心裡一直默唸着,薄邢言纔是我的未來。
喬西洲什麼也不是。
回到車上之後,年息一直低垂着腦袋。
司機在前面開着車,中間的隔板被放下。
薄邢言靠在真皮座椅上,眉心有些緊蹙。
可是神色卻沒什麼異樣。
“我剛纔只是……”
她只是覺得太驚訝了。
喬西洲竟然會爲了她,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與人做對。
薄邢言掙開眼睛,坐直了腰板,轉過頭伸手掐住年息的下巴,微微擡了起來,眼底晦澀不明,蠱惑道“年息,喜歡你的喬大哥麼?”
年息看着薄邢言有些蠱惑,又溢滿縱容的眼睛,眼波迷離了起來,並沒聽清薄邢言的話!。
薄他暗啞的嗓音像一道小溪,潺潺的,流進年息的耳蝸,她差點就應了一聲喜歡,薄邢言又開口,“你如果覺得還喜歡你的喬大哥,你就去追!”
年息腦子轟隆一聲,將薄邢言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密密麻麻地泛着疼,低低道,“我不好嗎?還是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討厭!”
薄邢言抿脣沉默。
“停車!”
年息淡漠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