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們去告訴一聲你們總裁,我有很急的事情要見他。”蕭國慶把臉色放緩了一些道。
他心裡知道這些保鏢多少是受了袁琛的吩咐,可能袁琛也早就料到自己會過來,所以才讓人這樣謹慎防備的。可是他又不會對袁氏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怎麼會忽然派出了20多個保鏢?難道是因爲別的事情嗎?
最近袁氏的風波不斷,雖然袁琛回來掌權,但是董事會的人和那些老股東也都對袁氏的肥肉是虎視眈眈,他的心裡也是明白,但是沒有想到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按理說他在這個時候就不該過來,可是眼下爲了琴琴他也是迫不得已。
這些保鏢顯然是不買蕭國慶的賬,領頭的人翻了個白眼,“你要是真的要見我們總裁,你自己打電話給總裁去說,我們這些小嘍囉,沒辦法給你去說。而且,我們總裁讓我們這兒看守着,我們要是跑了,這翹班的鍋誰背啊?我看啊,蕭總裁您還是趕快回去吧,別浪費什麼時間了。”
蕭國慶忍的下去,旁邊的司機卻是忍不下去了,又衝了上去,“你算什麼東西啊?!敢和我們蕭總裁這麼說話?!”
雖然剛纔他聽到保鏢說袁氏不準蕭氏企業的人入內,有些忌憚,但是現在聽到了這個保鏢說話這麼無禮,兼職是不把自己家的總裁放在眼裡,整個人都幾乎要暴動了。他跟着蕭總裁這麼多年,還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屈辱。
整個蕭氏雖然比不上袁氏,但是在A市也是有頭有臉,屈指可數的企業,怎麼袁氏的人就敢用這樣的口氣來和蕭總裁說話?而且還是這麼一個小小的保鏢!
蕭國慶的心裡的怒氣不比自己的司機少,可是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又有什麼辦法?如果現在不去和袁琛說上話,說不定等到琴琴回來,就要吃官司,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他一定一定不可以讓自己的女兒吃官司。
就算憑他的關係可以讓自己女兒少判幾年,可是這檔案上面一旦有了污點,不僅僅是琴琴自己,就算是整個蕭家也會蒙羞。這樣大的險他不能冒,現在一切的氣也要忍,要把這件事情捱過去再說。
唉,真的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怎麼會闖出這樣大的禍事來!現在雖然人命的事情警察那邊被他動用關係暫時壓了下來,可是現在最難對付的就是袁琛。他能做出讓保鏢來攔截他的事,那就表明他一定是知道了。那麼難道這個意思是也不見他,不想讓他爲琴琴求情了嗎?
難道,他真的要去讓法律解決這間事情嗎?蕭國慶覺得自己的心在不斷地加速亂跳,生怕自己的女兒會有個三長兩短。雖然別人那裡確實因爲自己的女兒死了兩個人,可是這也不能就直接地怪到自己的女兒身上啊。可是他也知道,如果現在去請律師,多半也會敗訴,因爲這件事情已經是證據確鑿、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如果要辯駁,可能也就是狡辯。
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想先去見到袁琛或者是齊心惠,讓這件事情可以用最溫和的方法解決,也可以讓自己女兒免於牢獄之苦。雖然現在她在國外,但也不可能在這件事情沒有解決的時候就一直待在那裡。
袁琛的手段可他母親不一樣,他一向雷厲風行、殺伐果決,如果真的讓他權衡利弊,那最後遭殃的一定是自己的女兒。更何況現在聽說夏凝還躺在病牀上沒有醒過來,袁琛對蕭瑟琴的恨意一定更深,又怎麼
可能讓他走上這一條去和仇人通風求情的路。
可是現在他已經快要走投無路,不是袁琛就是齊心惠,因爲這件事情夏氏還沒有追究,一旦夏凝的父母回來,夏氏的掌權者發現自己的女兒是被蕭瑟琴所害,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到那個時候,他們蕭家就會腹背受敵,成爲衆矢之的,遠遠不如現在就去和袁琛母子求情,把整件事情說個清楚,也好讓他們寬恕。
蕭國慶決定,不管花多少的錢,都要將這件事情壓下去。哪怕袁氏想要蕭氏的股權,他也在所不惜!
看着蕭國慶還是站在門口不走,幾個保鏢明顯比剛纔更不耐煩了,那個領頭的又斜斜地看着蕭國慶,“蕭總裁,你別爲難我們,我們也不爲難你,你就走吧。我們總裁現在是不可能見你的。”
司機在旁邊看的火冒三丈,開口又要和那個領頭的吵架,可是卻被蕭國慶攔了下來。
那個領頭的斜眼看着司機,眼神裡面全是鄙夷,“你這是什麼身份自己也不掂量掂量?你們蕭氏是沒有人了啊?都要你這個小小的司機來幫自己總裁辯駁了嗎?”
聽着這個保鏢明顯帶着輕視的話,司機覺得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一下子衝了上去,照着他的臉就是一拳過去了。
蕭國慶一看,臉色大變,剛想開口調節,可是那邊幾個保鏢看到自己的老大被打,馬上全都一下子一窩蜂地衝了上去,對着蕭國慶的司機就是一陣猛打。
這二十幾個人,圍在一個對一個人狠踢猛踹,而且這些人個個都是練過的,一個個人高馬大,他那個司機的體格偏瘦弱,要是再打下去,搞不好就要出人命。
蕭國慶不斷地在旁邊勸着,“快快,別打了,都別打了,你們這樣會打出人命的!”他想過去拉,可是卻發現自己怎麼都拉不動那些人。
後面的一個人見着蕭國慶去拉扯自己的衣服,猛地把他推開了,“讓開!老匹夫!”
蕭國慶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你,你說什麼?!”他的全身都開始顫抖了起來,這輩子還沒有人敢這麼罵過他,老了老了竟然聽到了這種污言穢語了!真是豈有此理!
“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樣打人,是要出人命的!”蕭國慶一邊說着,一邊手上準備開始撥打110
可是一想到蕭瑟琴的事情,他馬上停止了撥打110的動作,把號碼刪除,改成了撥打袁琛的號碼。
袁琛正坐在辦公室裡面處理事情,看到電話響起來,拿過來一看,竟然是蕭國慶的號碼。他知道他是爲了什麼事情,搞不好現在也已經在他公司門口被攔住。
可是他就是不想見他,也不想他爲蕭瑟琴說話,這件事情本就是蕭瑟琴犯下了彌天大錯,如果他這個都能夠容忍,以後還要怎麼保護夏凝?!
如果不是蕭瑟琴,夏凝現在怎麼還會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如果不是蕭瑟琴,他和夏凝又怎麼會走到現在這一步都無法挽回?!所以這一切和他們蕭家都脫不了干係!讓保鏢在門口守着,也就是怕蕭氏會帶人來鬧事。
蕭國慶見袁琛不接電話,那邊保鏢還在不停地打自己的司機,眼看着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蕭國慶情急之下又發了一條短信給袁琛,“我的司機被你的二十幾個保鏢在圍毆,如果這件事情出了人命,我看你們袁家怎麼收場!”
袁琛因爲去處理
事情,過了兩分鐘纔看到了短信,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自己的助理小陳。
“小陳,聯絡樓下公司門口的保鏢,讓他們不要再打人了,如果再出手打人,全都送進警察局。”他的話冷冷的,卻是不容置喙。
小陳掛了電話後立刻打了電話給那個領頭的保鏢。
保鏢接了電話聽到了小陳的話,“誒,誒,我知道了,陳助理,對不起對不起,我這不是不知道嗎!而且,這是他們的人先挑事兒打我的,我這臉上還青着呢!”
“我告訴你,我不管你現在怎麼樣,你現在不能頂着袁氏的旗號去打人,否則到時候這鍋沒人給你背!”小陳的話狠狠的,讓那個帶頭的保鏢嚇的都快尿了。
“我這,知道了知道了,對不起對不起!”一邊說着,一邊就讓旁邊的兄弟們停手。
掛了電話之後他趕忙,跑到了蕭國慶的司機身邊兒,看了一眼他,好在,還有氣兒!
保鏢頭頭趕緊彎腰對着他就鞠躬,“這對不起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這也是因爲您先挑起來的,不然也不可能發生這麼大的紛爭。”
說着又趕緊拉着旁邊的兄弟,把他擡了起來,對着蕭國慶又道:“這,我們上頭說帶他去袁氏的私立醫院治療,您看呢?”
蕭國慶皺着眉頭,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去吧。”
不過這樣,他應該就可以過去見袁琛了。一來保鏢不在了,二來他也可以因爲司機被打的事情來和袁琛說道說道,也算是手上有了個籌碼。這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吧!
可是袁琛是何等的聰明,當然知道蕭國慶有可能會仗着這一點來找自己談判,可是如果他袁琛是這麼好打發的人的話,他也不會成爲袁氏集團的掌權者,也不會在這短短的幾年之內就肅清了所有的競爭對手,讓袁氏成爲了全國經濟命脈頂端的企業了。
袁琛只放下了自己的電話,獨自一個人從他專屬的vip電梯通道下樓,從後門開車離開,有意要避開蕭國慶。
而與此同時,蕭國慶正朝着袁琛的辦公室走去,全完全不知道自己會撲個空。
小陳給蕭國慶準備好了一杯咖啡,放在了休息室,爲的就是要把他晾在那兒,他就算等到了明天,袁琛也是不會見他的。蕭瑟琴的過失雖然不是他造成的,但是他教導不當也是有他的責任,而且又在事情發生之後縱容蕭瑟琴出國避難,這根本是在徇私枉法。
如果這一次袁琛不能給夏凝一個交代,也不能給夏家的二老一個交代的話,他和夏凝之間可能就再也不可能了。畢竟蕭瑟琴做出這樣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因爲他的話,蕭瑟琴也不可能這麼窮兇極惡。可是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做的這麼絕,一步一步都是在要夏凝的命!
袁琛開車離開公司後沒有去其他的地方,而是直奔醫院。
蕭國慶到了頂樓,看着袁琛的總裁辦公室虛掩着,他就要進去,可是看到小陳開門出來,他又看了一眼裡面並沒有人,可是電腦開着,手機也在,看起來人應該還是在公司的。
可是小陳卻是將他請進了休息室,指着桌上的一杯咖啡,道:“蕭總,我們總裁現在暫時不在,您要是願意等的話就在這裡等等吧,但是我不保證我們總裁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