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你的啊!”
艾麗輕笑着伸手給了周哲一記手肘:“我還以爲你永遠都會幫着巫婆呢,沒想到你居然大義滅親了。”
“滅親?”
周哲無奈的擺手:“我跟她算不上親人吧。如果沒離婚,那我是她的丈夫沒錯。可是,如今我們已經離婚了,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抱歉!”
艾麗自責的捂住了嘴:“口誤,口誤!”
“沒事兒,反正你說的也是事實,我過去爲她做的事情的確是超越了本分。”
“但如今你已經改變了,不用再自責了。對了,你說江城來找過你,那他有沒有說他們現在住在什麼地方呢?”
“沒有!”
周哲使勁的搖頭:“他們現在巴不得離我們遠遠的,怎麼會告訴我們地址呢?”
“怎麼這樣啊?”
艾麗不高興的嘟嘴:“我都擔心死溫寧了,她讓我知道地址又怎麼樣呢?”
“親愛的。”
葛飛宇伸手把艾麗攬入了自己的臂彎,表示如果溫寧那麼做了,那往後的麻煩會更多,因爲,現在很多人都想要查到他們的線索。
“那,那稍微見一面也好啊?”
“她不想你們難過。”
原本不打算告知真相的周哲看艾麗還是糾纏不休時,只能把溫寧已經失明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可能的!”
葛飛宇實在是相信不了這樣的事實:“她怎麼會失明呢?她的眼睛一直是很好的啊。”
“可人都是脆弱的,尤其是眼睛。你以爲在經歷了墜江的事情後,她可能全然沒有受傷嗎?”
艾麗哽咽着的扯了扯葛飛宇的衣袖:“我們去找回他們行嗎?憑藉你的力量,一定可以治好溫寧的。”
“還是不要。”
周哲再度攔住了艾麗個人葛飛宇,表示現在的溫寧最需要的並不是他們這羣朋友,而是許江城的照顧,如果現在所有人過去找他的話,那隻能造成她心底的巨大壓力。
艾麗沉默了好一會,才答應不去找溫寧。只是,她也要周哲定時告訴自己關於許江城他們的動向。
“我也只是見過他一次而已,怎麼能知道他們後面要做什麼?艾麗,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這件事我真的愛莫能助。”
本想發作的艾麗看到葛飛宇的眼神後,也沒有再爲難周哲,而是跟着葛飛宇一起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葛飛宇提醒她不打擾就是最好的關心方式,若溫寧心底有她們,早晚都會回來跟他們見面的。
“飛宇,你說溫寧能撐得下去嗎?”
艾麗只要一想到周哲說溫寧已經看不見了的事情後,還是會很心痛。
“別難過了。”
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淚,葛飛宇嘆了口氣:“雖然這件事情是讓人很意外,但是,有許江城在,溫寧是一定可以好好的活下去的。”
“騙人!”
“我沒騙你!”
葛飛宇伸手摟住了她的細腰,打算再開口時,卻看到冰修哲就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而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帶着蝴蝶面具的女人在。
“要不要去打打招呼呢?人家畢竟在我們訂婚的時候給足了面子。”
“真是稀奇!”
艾麗輕哼着瞥了葛飛宇一眼:“之前你看到他都忍不住揍人的衝動,現在怎麼就對人家那麼大方了?”
臉頰微微有些發燙,葛飛宇伸手抓了抓耳朵:“那不是他沒有給我在訂婚的時候鬧事兒嗎?”
“哼,算你聰明。”
“好久不見啊,姐姐。”
還是冰修哲主動摟着身邊女人的手朝着兩人走了過去,臉上勾起一絲笑意:“這麼久沒見,你們兩還是喜歡吵吵鬧鬧的啊。”
“不打不罵不親熱,你沒聽過嗎?”
“閉嘴!”
艾麗羞囧的伸手擠兌了葛飛宇一下,提醒他不要太忘乎所以。
“艾麗姐姐你好!”
錢柔從容不迫的朝着艾麗伸出了手:“我是修哲的女朋友,請多多指教。”
“真的啊?”
艾麗望着面前的女孩兒,有些吃驚的掃了身邊的冰修哲一眼:“你都有女朋友了?”
“嗯,我早就有了。她,爲了我,吃了很多苦頭。”
輕輕的把手放在錢柔的面具上,冰修哲的眼底多了一絲疼意:“爲了我,她毀掉了自己最美的容顏。”
“別說了啦。”
錢柔有些尷尬的別過頭:“別嚇到人家。”
“怎麼會呢?”
艾麗熱情的上去握住了錢柔的手掌:“能爲了所愛的人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心地一定是非常善良的,我最喜歡跟這樣的人做朋友了。以後,我可以把你當成自己的朋友看待嗎?”
“可以嗎?”
“當然可以!”
艾麗笑着轉身看了冰修哲一眼,詢問他的意思。
冰修哲上前拍了拍錢柔的肩膀,輕輕的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了,既然姐姐都這麼說了,我們就接下她的好意吧。其實,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我一直很好奇你的身份。”
葛飛宇慢慢的走到了冰修哲的身邊:“你看着年輕,可是手底下卻有着非常龐大的不動產,單單是看你出手九千多朵玫瑰花我就能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姐夫說笑而來。”
錢柔伸手握住了冰修哲有些發涼的手掌,淡定的看了他一眼:“我們都是普通人,這些財富不過都是家人的罷了。”
“原來如此。”
葛飛宇若有所思的點頭:“那就不奇怪了。只是,冰修哲,你該不會是那個擁有像王國一樣財力的冰飲決的兒子把?”
“飛宇!”
艾麗尷尬的推了推葛飛宇:“你不要隨便問人家這麼隱私的問題好不好?”
“沒關係的。”
冰修哲笑着擺了擺手:“我可以理解他的擔心。沒錯,我就是那個冰飲決的兒子,不過,那是從前了。現在,我誰的兒子都不是,我是錢柔的未婚夫!”
“修哲!”
即便這樣的話已經聽過好幾遍了,可錢柔此刻聽着他朝着別人這麼說,眼淚還是不自覺的滴落下來。
“別哭啊。”
冰修哲溫柔的把錢柔
攬入自己的懷中:“是我虧欠了你整整四年的幸福,如今,我不覺得放棄那些財富是可惜的事情。”
“有志氣!”
葛飛宇笑着伸手想要敲他一下,卻被錢柔一把抓住:“對不起,他受傷了,請您不要做出這樣的舉動。”
“受傷?”
艾麗聽到錢柔這麼說,這才注意到冰修哲的臉色很差:“你怎麼了?怎麼會那麼不小心的受傷呢?”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如果你們不介意,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嗎?”
“好,那就去我家吧。”
葛飛宇帶着他們上了自己的車,開往了自己在附近的別墅。
在趕走了客廳裡所有的傭人之後,葛飛宇才讓冰修哲和錢柔把事情慢慢的說出來。
“傷我的人是我爸爸。”
冰修哲慢慢的開口,把那日自己去採摘玫瑰花然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葛飛宇。
聽着他描述的這些過往,葛飛宇和艾麗覺得這簡直是童話世界裡纔會發生的專權統治。
“那現在你們怎麼辦?”
“我會保護他的!”
錢柔笑着站了起來:“雖然冰家的財力物力人力雄厚,但是,我手底下的魅影族也不是好惹的,真要動手,他們也佔不了半分便宜。”
“魅影族?”
葛飛宇雖然常年在道上混,可是對於這個幫派卻是很陌生:“這是做什麼的呢?”
“魅影,顧名思義就是不讓對手看到臉的一個神秘組織,我們的唯一目的就是殺了冰飲決。”
“啊,這,這?”
瞧着艾麗緊張的樣子,冰修哲笑着擺手:“沒事的,這點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不生氣?這,這可是?”
“他爲了自己的權利幾次三番的害我的女人,我爲什麼要處處爲他考慮呢?”
停頓了片刻,冰修哲再度開口:“何況,他根本就不是我的父親,我的父親到底是誰,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是他拿來鞏固地位的一個棋子而已。”
縱然是葛飛宇這樣從小就經歷殘酷訓練的人,也覺得自己的那些過去跟冰修哲比起來不算什麼,甚至是小兒科。因爲,冰修哲可是經歷了自己所愛的人一次次的遭遇虐殺的殘忍畫面,這種痛苦,比自己受傷還要苦。
雖然跟冰氏作對沒什麼好處,可是葛飛宇知道艾麗此刻已經開始擔心冰修哲他們的處境了,而且,即便是自己現在跟冰飲決沒什麼衝突,但如果有朝一日利益上有了問題呢?自己真的能隨遇而安?
“修哲,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我想加入魅影!”
聽到葛飛宇這麼說,冰修哲有些錯愕的瞪大了眼:“你,你?”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放心,我是爲了幫你,也是幫自己。”
“對手很強大,如果你真的確定了下來,那就隨時都置身於危險之中了,請你務必想清楚,我不希望你因爲自己的魯莽而讓我的艾麗姐姐出事,我永遠也不想看到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遇到什麼不幸的遭遇了!”
“放心吧,不會的!有我在,艾麗絕不會有任何的差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