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的身體忽然一陣輕鬆,但下一瞬間痠麻加重,那感覺,臉都有些抽。
她乾笑着,“呵呵,是啊,我怕你餓,飲食不規矩容易犯胃病。”麻木的感覺還在,全身都疼,尤其是……尾巴骨,好像要裂開一樣,她還是動不了。
任慕遲的表情一滯,關心他?多少年都沒有人關心過他,可是傅流年,他明明把她打成那樣,她還關心他?
是該說她傻還是心好,不過,這種感覺不錯。他眸中的冷冽輕了很多。
看着流年,點了點頭,“那還坐着幹什麼,走吧。”
流年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要去吃飯,而且還是帶着她,她試着動了動,好了點,“任少,我覺得近期我還是不要和你一起出現的好。”
“嗯?”任慕遲的聲音忽然變冷,帶着濃厚的不悅。
流年一聽趕緊補充,“我現在一身是傷,出去對你影響不好啊。”他是什麼時候睡的,不會連第一句都沒有聽到吧?
要命的!
任慕遲轉頭靠近她,又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語氣張狂,“區區媒體,不怕封殺,儘管寫。”
他勾起流年的下巴,“傅小姐,很關心我。”
誰關心你了!自戀狂!要不是這一身的傷,我怕跟着你又被你給打死!
“傅小姐,不會是在心裡罵我吧。”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
流年心驚,他一用力就會過頭,一過頭自己身上就會有傷,她連忙抽出牀頭的紙巾,遞給他,“任少,先擦手,我出了汗。我沒有罵你,你是我的僱主,我們也說好了,不會解約,那我就會好好給你做事,放心吧。”
任慕遲看着她手裡的紙,不屑一笑,自己抽出幾張仔細的擦手。他看着流年,“這點小傷,就讓你走不動了,真沒用。”
流年一愣,從他鄙夷的目光中,頓悟!他不會認爲她是因爲全身的傷才動不了吧?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這個理由比身體麻了更好。
她皺着眉,一臉痛苦的樣子,“我的腿確實很疼,我走不了路。”
任慕遲瞥了眼她的膝蓋,傷成什麼樣子他很清楚,美目妖孽的看着她,“這是你不聽話的懲罰,下次還敢反抗,你就不用看明天的太陽了。”
不聽話……流年無語了!她又不是小孩子爲什麼還要聽他的話,還懲罰,這麼嗜血。
真是伴君如伴虎。
“起來。”任慕遲的聲音帶着慵懶。
流年沒有辦法推脫,只能站起身,剛一站,尾巴骨就一陣疼,像是被擠壓撕裂一般,她緊緊咬着脣,不發出一點聲音,一隻腳本來就站不穩,這下更是搖搖晃晃。
任慕遲冷眸一斂,忽然伸手在她身後順着脊骨用力按下,流年緊緊咬着脣,臉色泛白,“別,疼。”
“說。”冷冷的一個字,如獵鷹的眼神,她像是被寒氣包圍一般。
說了可能會死,不說一定會死。
“你一直靠着我,我怕一動你就醒了。”聲音低低的,有些委屈,還帶着倔強,反正橫豎一死,他看着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