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慕遲抓着流年一直到塞進車裡,都沒有說一句話。
流年看着他陰沉的臉色,也有些不悅,這種時候了難道還要她一個女孩子來哄他麼?
更何況本來就是她先生的氣好麼!
任慕遲餘光看着流年的頭轉向車窗,怒火更甚,難道這就是方勁說的找人安慰!
那個無端冒出的男人是誰,就這麼一小會都能找到男人麼!
車速猛增,流年沒系安全帶有些坐不穩,但如果她現在動手繫上安全帶是不是顯得太弱了。
正想着,一個急轉彎讓她的臉狠狠地撞上玻璃,那還顧得上氣勢,她想自己如果再不繫安全帶就會被甩出去了!
任慕遲你這個老男人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流年眉頭微皺從後車鏡裡看着,有三輛車在追他們?
“是誰的人?”流年問道。
任慕遲沉默不語,壓根不去搭理流年,“這種時候了你還和我鬧彆扭?我們暫時休戰,等過了這件事再繼續。”
任慕遲輕哼一聲表示不屑。
“喂!”流年拍了拍他的肩。
任慕遲才慢悠悠地開口,“那個男人是誰。”
“啊?”流年沒想到他會先問這個,有點想笑,“怎麼?難道吃我的醋了?”
任慕遲保持沉默,是大有你不說就這麼耗着的意思。
流年看了眼後面緊追不捨的車,嘆了口氣說道,“那是我之前完成任務時遇到的一個老師,因爲在一起工作,所有有點熟。今天我是去玩遊戲機了,他去逮學生,我們碰到了,他問我現在的近況,就這麼簡單。”
她暫時不想讓他知道唐晉可能也有一個複雜的身份,這件事她自己調查就好了。
“那個男人可不是什麼老師。”任慕遲冷漠地說道。
流年吃驚地看着他,“你怎麼知道?”
“每個職業都有每個職業的氣場,而那個人明顯不是老師,又或者他只是用老師的身份掩飾着什麼。”任慕遲說完就看着她。
流年連忙擺手,“你被看我啊,我真不知道。”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任慕遲眼眸輕擡,算是放了她。
“……我怎麼知道,不是來找你的麼。”
任慕遲諷刺地看着她,“在遊戲廳就跟着你了,難道一直沒發現。”
“是……麼?”她的警惕性什麼時候那麼差了。
“自己得罪的人自己都不知道麼。”任慕遲又用嘲諷地語氣說了她一句。
流年轉頭去看那幾輛車,她得罪的人很多,但最近得罪的……只有一個。
林盈。
那個他可能還愛的女人,所以她不能說什麼。
任慕遲只要一猜就知道是林盈,林盈是脾氣太容易被猜透,而且近幾年更是爲了目的越發的殘忍。
車子越開越快,沒幾下就把他們甩的一乾二淨,“還有用的到的地方,不要打草驚蛇。”
流年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還是不爽了,到了家,沒什麼表情的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