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繚繞的浴室,流年咬牙看着面前的男人,這已經是第二次了,這個男人如此猖狂的和她一起在浴室。
任慕遲心情似乎不錯,一邊脫了自己的衣服,一邊說道,“還記得你第一次去我辦公室發生的事麼。”
就是那次差點把她咬死的事件!
“我又沒失憶。”
任慕遲點點頭,“我的情緒之前一直不穩定,到說不上是狂躁,但一看到你這種眼睛,聽着那樣尖酸的口氣,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點她倒是不知道,不過他的脾氣一直不怎麼好。
“我很喜歡你的聲音,流年,你的聲音我聽着就會很舒服,不會狂躁,而且。”任慕遲笑了笑,赤**上身摸了摸她的臉蛋,“可以治療我的失眠症。”
本來氣氛是極好的!
本來她對着他的目光,看着他的俊臉,是很開心的,可是!
“我就是安眠藥?”流年嫌棄的看着任慕遲,“本來以爲你要色誘我了,本來我都準備稍稍上個勾了,但你居然這麼說我!你覺得我不要面子麼!”
“失眠藥怎麼了。”任慕遲淡笑,髮梢上的水珠更顯他妖孽萬分,“沒有失眠藥,對我來說就是要命。”
流年心裡一緊,擡頭看他,這麼曖昧的話,他……
“好了,快點洗完出去了。”任慕遲忽然打斷她的想法,急速脫了她的衣服,裡面居然連內衣都沒有!
流年連忙去擋,“任慕遲!你……”
“安分點!”任慕遲打斷她,把她沒受傷的手固定在自己的身前,“小心把傷口弄溼。”
這個男人!
“你就是我的老大,也不能這樣這樣堂而皇之的看我吧!”
任慕遲黑眸微斂,沉聲道,“你最好乖一點,我不想用別的方法教導你。”
“你!”
“你應該知道我對你一向有辦法。”任慕遲繼續道。
她當然知道,不就是靠着實力,以強欺弱麼!
可是,她真的有些受不了了,流年咬牙看着他的手,“你、幹、什、麼!”
“洗洗乾淨。”
流年一陣臉紅,看着專心致志的某人,“你快點!”
任慕遲看着她酡紅的臉,流年一陣不好意思,又補充道,“我困了!”
任慕遲忽然低頭吻住她的脣,一番淺嘗輒止後,低聲如同小提琴聲般,劃入她的耳中,“等我愛上你,一定給你最美好的一切。”
流年如遭雷擊,被告白了麼!
等他愛上她?他也會愛上她?他對自己有好感。
原來不是自己的單相思。
“我有潔癖,包括身體,只有心靈交匯纔會極致愉悅,所以等我愛上你。”他又吻了吻她的脣,“雖然我現在就很想擁有你。”
一切好像都是在夢中,流年一直處於呆萌狀,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的在牀上。
世間上這麼多人,能有一個自己喜歡的,也喜歡自己的人在一起,那是多美好多奇妙的事情。
有多少人,一輩子都遇不到這麼一個,她還真是好命,這麼幸運的就能遇到,她看向浴室,“任慕遲,我等你。”
等你的愛。
……
埃及的另一棟別墅裡,裡面不聽傳來乒乒乓乓摔東西的聲音。
“莫相顧,你讓我出去。”濡枱冷冷說道,目光如同看着仇人。
莫相顧只是淡笑着看着她,“你要去哪,告訴我,我陪你。”
“你有什麼權利剝奪我的自由,你憑什麼干涉我。”她本來就能找到有關自己失憶的那一點點的記憶,可卻被他打暈帶回!
莫相顧無所謂的笑着,“你的自由一直屬於你自己,只是你一直沒有機會把握自己的自由。”
“濡枱,我不想把問題發展到這麼複雜化,我只是單純的關心你,你失去的記憶不是腦子,你感覺不到麼?”
濡枱皺眉看着他,表情冷漠,“我就是傻纔會一開始就相信了你。你以爲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身上麼。”
“既然這樣,那就沒有辦法了,我是不會讓你走的,你討厭也好,厭惡也罷,決定恨我也好,我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莫相顧很淡定說完,然後看向她輕輕一笑,起身離開。
“站住!”濡枱冷聲說道。
莫相顧很有禮貌的停住,看向她。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想要什麼,我不覺得我有什麼值得你這樣做的理由,而且你不缺錢不缺權,你想做什麼。”濡枱問道,她是真的不清楚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麼。
因爲她能感覺出,他是對她好,但這好,確實太片面了些,就禁錮她的自由這點,真的不可以。
“我剛纔說了,不要把問題想的這麼複雜,只是想保護你,這個理由夠麼。”莫相顧眉眼帶笑卻不及眼底。
濡枱擡眸,“不夠。”
“既然這樣,那我沒什麼想說的,言小姐,自便。”說着就又要走。
“等等!”濡枱連忙叫住他。
莫相顧的脾氣真的不錯,沒有一絲不耐煩,濡枱上前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