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他覺得自己對餘清微真是好的不能再好,她會背叛自己肯定是因爲她賤,她**,她沒男人就不行。
還有,那個該死的男人到底是誰?
腦海裡忽然就想起陳勵東這個名字,難道是他?
對,一定是他,是他從拍賣會上把餘清微搶走的,然後他們兩個就再也沒有回來。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嗎?還是說,在這之前他們就已經勾搭到一起了?
想的越多,他的心裡就越難受。
最後終於忍耐不住打了一個電話試探餘清微,一開始他不說話,他想看看除了餘清微還有沒有別人在她旁邊。
結果他真的聽到了,真的有一個男人和他在一起,而且她竟然還承認,那個男人就是陳勵東。
他快瘋了,許多瘋狂的念頭從腦海裡冒了出來,他要親手殺了那對狗男女,他要親眼看着他們下地獄。
他又顫抖着問他們是不是已經上牀了,如果沒有的話,他可以考慮大發慈悲的放過她這一次。
餘清微眼脣看着陳勵東,陳勵東眼神灼灼的盯着她,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等着她表態,只不過,註定是要有一個人失望的。
這個人有可能是霍瀝陽,也有可能是陳勵東,就看此刻,在她心裡,到底哪個更重要一點了。
“我……”她猶豫着,思考着,有些謹慎。
因爲她明白,這是她最終的態度,不管說了什麼,都註定以後只能按照這個方向繼續下去,沒有回頭的餘地。
空氣一瞬間安靜了下來,能聽到的,不過是三個人緊張的呼吸聲。
“我……”她的眼睛看向陳勵東,陳勵東的眼睛很亮,裡面映着兩個小小的她,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後說到,“是,他現在就在我身邊。”
她覺得沒什麼好羞恥的,就像陳勵東說的,他們是夫妻,做這種事很正常,不必覺得不好意思。
她也想向別人宣佈,她和陳勵東在一起了,他們是真正的夫妻。
咔嚓!!!
霍瀝陽竟然把手機的外殼給捏爆了,他內心憤怒的詛咒着。
不,不,不,死對他們兩個來說簡直太奢侈了,他該讓他們生不如纔對。
他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寒冷,語氣更是比最冷的冬天還要冷。
即使隔着這麼遠的無線電波餘清微還是感覺到了他的怒氣,她內疚的說到:“對不起,瀝陽哥……我是真的愛他……比愛你……還要多一些……”
就是因爲他走了,她的心裡才空出了一個小小的位置,然後陳勵東就鑽了進來,成功的佔據了那個位置,一開始他佔得地方很小,她沒有在意。
後來,他在她心裡的地位增加了一些,她安慰自己,沒事,反正瀝陽哥還是最重要的。
再到後來,陳勵東在她心裡所佔的地位竟然越來越大,而霍瀝陽在她心裡的位置越來越小。
她覺得,遲早有一天,陳勵東會把霍瀝陽從她心裡趕出去,徹底佔據她的整顆心。
不過,她一點都不害怕,甚至還隱隱有些期待那一天的來臨。
“餘!式!微!”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喊着她的名字,那怒氣像是要立刻衝過來把她分成三段一樣。
餘清微不敢搭話了,寒氣從心底的最深處冒了出來,她有些害怕的伸手抱住了陳勵東,心裡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烈。
“你會後悔的!!!”他撂下一句狠話,然後用力的掛斷了電話。
“喂……嘟嘟嘟……”他竟然就這樣掛斷了電話。
餘清微握着手機看向陳勵東,眉宇間閃過一絲擔憂:“瀝陽哥不會做什麼傻事吧?”
陳勵東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那人把面子看的比女人重要,又把命看的比面子重要,你以爲他會爲了最不重要的你放棄他最重要的命?”
餘清微眼神閃了閃,雖然他說的有很有道理,可是爲什麼她的心裡還是這麼的不安呢?而且越來越慌亂。
她默默的乞求着,千萬不要發生什麼事纔好。
過了一會兒,她喃喃說到:“我好擔心。”
“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他撫着她光滑的背部,緩緩說到:“睡吧,等你醒了,我就帶你去看他。”
“真的?”餘清微仰起腦袋,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陳勵東緊了緊手臂,說到:“嗯,睡吧。”
她笑着吻了一下他的胸口,心裡是說不出的感動。
餘清微顯然高估了自己的體力,第二天能爬起來纔怪。
她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結果還是陳勵東把她叫醒的。
陳勵東搖着她的肩膀,在她耳旁柔聲喊着:“小微,起牀吃點東西,不然對身體不好。”
“……”餘清微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沉沉的睡着。
“小微?”又喊了一聲,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餘清微!”這次他不但提高了一點音量,甚至還加大力量推她。
餘清微睡的正香,她夢見自己正在一條小船上,湖面是那麼的安靜,她躺在夾板上曬着太陽,吹着暖風,好愜意。
忽然,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好吵,吵得她根本睡不着。
她煩躁的皺了皺眉頭。
正打算無視的時候又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隻手,拼命的搖晃着她的船身。
她火了,怒氣衝衝的伸手就是一撓:“別吵!”
擋她睡覺者死。
陳勵東苦笑不得的看着張牙舞爪的餘清微,剛剛幸好他閃的快,要不然現在他臉上肯定留下了五道血溝。
他從來不知道她的起牀氣是這麼的大。
她睡的可真沉。
陳勵東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她的眼睛緊緊的閉着,捲翹的睫毛像兩隻振翅欲飛的蝴蝶。
“小微……起牀了……”
“……”
“再不起來我就要吻你了。”
“……”
他心底奸笑一聲,然後毫不客氣的吻了上去。
她猛地睜開眼睛,警惕的盯着陳勵東,問:“你在幹什麼?”
陳勵東一點也沒有被人抓包之後的窘迫感,甚至還厚顏無恥的說到:“沒什麼。”
餘清微無語望天,隨後毫不猶豫的說到:“起來,我要起牀了。”
他挑眉不肯動。
“……”餘清微氣悶不已,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她眨眨眼,可憐兮兮的看着他:“我餓了……真的好餓。”
“……”
雖然沒有吃到肉有些遺憾,不過好歹是把她叫了起來了。
他磨磨蹭蹭的從她腿 間抽回手,然後說到:“好,先洗澡再吃飯。”
她根本起不來,只能讓陳勵東拉着她的手坐起來。
陳勵東雖然沒什麼表情,可那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得意。
他一手穿過她的腿彎,一手摟着她的腰將她抱了起來。
“寶貝兒,這點事就讓我來爲你效勞吧。”
她被他抱着進了浴室,然後被放了下來。
背後忽然傳過來兩道灼熱的視線,她敏感的立刻轉身,果然就看到他眼神呆滯又狂亂的盯着她。
俏臉立刻漲的通紅,她憤憤的吼道:“你在看什麼?”
他老老實實的回答:“看你的背,你的腰。”
他瞄了她一眼,又補充到:“還有你的腿!”
餘清微氣的一把抓起架子上的毛巾浴巾,全部扔向他。
混蛋,誰要他說這個。
陳勵東閒閒的抓住一條毛巾,然後說到:“原來老婆你是在暗示我給你洗澡,好,我這就來。”
餘清微嚇得連連後退:“不用了,你給我出去,我自己洗。”
她除非是腦子裡有坑纔會繼續讓他洗。
眼見揩油無望,陳勵東只得退了出去,一邊走還一邊回頭說到:“老婆,需要搓澡的時候記得叫我,我技術很好的。”
是的,很好,能把人搓到牀上去!
餘清微憤憤的關上了浴室的門。
洗澡的時候餘清微忽然想起了昨夜的那個電話,她急呼一聲:“糟糕,待會兒還得去醫院一趟。”
她不敢再磨蹭,急急忙忙的洗漱完,穿好衣服到了客廳。
勵東,快點兒,你忘了要送我去看瀝陽哥了?
陳勵東端着一個砂鍋走了出來:“沒忘,不過你好歹也得吃點東西再去吧。”
“來不及了。”她有些着急的吼着。
“有什麼來不及的,天大的事也要先吃飯。”
他板着臉教訓她。
見他生氣了,餘清微不敢再作亂,乖乖的坐在桌旁。
打開砂鍋發現是粥,她開始挑刺:“這都中午了,我不要喝粥,我去醫院再吃飯好不好?”
說着就要起身,他壓着她的肩膀,瞪了她一眼:“你的胃都是空的,吃飯能消化的了嗎?給我坐下,乖乖吃掉。”
她癟癟嘴,沒再說話,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喝着。
他則進臥室,拿了乾淨的毛巾和吹風筒出來,嘴裡又忍不住開始訓她:“頭髮都是溼的就往外面跑,跑什麼跑?”
她做了一個鬼臉,小聲說到:“居委會大媽。”
他沒聽清,冷聲問到:“你說什麼?”
她急忙將腦袋埋進砂鍋裡:“沒什麼。”
大概是真的餓狠了,她竟然不知不覺就將那一鍋粥全部喝完了。
甚至有些意猶未盡的舔舔脣,問到:“還有嗎?”
她的頭髮已經幹了,陳勵東收起吹風筒,說到:“沒了,不能吃太多,對胃不好。”
她又問:“你吃了嗎?”
喲,終於想起來要關心自己這個老公了。
陳勵東鄙視的看着她:“早吃過了。”
收拾妥當,夫妻兩個終於出門。
在前往醫院的時候餘清微又接到了霍瀝陽的電話。
“喂,瀝陽哥……”電話那頭沒有人說話,餘清微只聽到呼呼的風聲。
她心中一擰,現在是冬天,那肯定不是電風扇的聲音,爲什麼會有這麼響的聲音?
難道……他站在什麼特別高的地方?
想到這兒,餘清微抓着陳勵東的手猛的一緊,她屏住呼吸,急切的問到:“瀝陽哥,你到底在哪裡?爲什麼不說話,你別嚇我!”
霍瀝陽終於出聲,他冷笑着說到:“呵呵,你也會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