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御咬牙:“我絕對不會任由他們擺佈的。可惡的是肖劍鋒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現在都不見人影。”
“該不會是躲到國外去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這隻狡猾的老狐狸……”北堂御眯了眯眼,心中已經把肖劍鋒詛咒了個半死,他真的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冷血無情的人,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出賣。
張律師說:“咱們還是得分頭行動,我繼續去打通關係,你繼續找人。”
北堂御點了點頭:“好,我現在就去見權震東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嗯,那我先走了。”
“張律師辛苦。”
“客氣。”
北堂御以爲李局長這是在給權震東遞話,權震東此刻肯定在家裡坐等着自己送上門,可是真到了權震東家門口,他才發現並不是這麼回事。
權家的警衛員根本不放他進去,說什麼也沒有,給錢人家還跟他急。
他覺得自己彷彿又跌入了一重迷霧,他本以爲李局長是權震東的人,準備拉他一起同流合污,可現在看來李局長反倒更像是想要把權震東拉下來的敵人。
因爲如果權震東肯放了肖唯,那麼他的全盤計劃肯定就會被打亂,經濟目標不能實現也說不定,那到那個時候,他的政治生涯肯定就完了。
這一刻北堂御突然覺得絕望無比,因爲他根本沒有籌碼可以讓權振東冒着丟官的危險去放了肖唯。
但不管多絕望都得試一試不是嗎?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傷感了。
搓了搓臉讓自己更清醒一些,北堂御決定在這門口一直等下去,現在他唯一的期望就是權振東沒有其他的別館什麼的。
也不知等了多久,他的心情越來越焦躁,焦躁的他都想就這麼開車衝進去的時候,一輛黑色悍馬囂張的從遠處開過來。
他心中一動,暗暗猜想該不會是權振東回來了吧?
黑色悍馬停都沒停繼續往前開,門口的警衛適時的升起竿子放行。
北堂御來不及多想立刻就衝上去用力的拍着車子的車窗,大聲說到:“權市長,我是金酋的北堂御,有些事想和你談談,權市長……”
悍馬一刻沒停,快速的開了進去。
北堂御想跟上去可是立刻就被門口的警衛給拉住了,死活不讓他往裡走。
“你給我放手!”北堂御急的都要動手了。
這時突然響起一陣喇叭聲,北堂御回頭一看,好傢伙,那悍馬又沿着原路退了出來,他和警衛員也顧不上拉扯,雙雙急急地往旁邊躲去。
車子堪堪擦着他的鞋尖停下,如果車子再過來那麼一公分,或者北堂御再往前那麼一點點,他的腳趾頭就要被碾碎了。
北堂御擡頭,正好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頭五顏六色的頭髮,裡面坐的人竟是不是權振東。
那開車的人轉過頭來,一張畫着看似煙燻妝其實是鬼上身的臉出現在北堂御的眼底。
北堂御下意識的皺眉,這麼有特色的臉他是不可能忘記的,權振東的妹妹,叫什麼名字他倒沒記住。
那女人看了一眼北堂御,然後翻着白眼說到:“原來是你啊,怪不得我今天這麼衰。”
北堂御縱是再討厭她此刻也覺得她簡直像救世主:“這位……小姐,你好,我是金酋的北堂御,特意前來拜訪權市長。”
那女人整了整自己雞窩似的頭髮說到:“你很聰明,沒有大包小包的來,不然警衛員早把你扔到十米以外的地方去了。”
北堂御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因爲他從來沒有給別人送禮的經驗,所以這次也就自然沒想到,然後空着手就來了。
這也算是一種誤打誤撞吧,他不禁有些欣喜的說到:“那可不可以讓我進去?”
那女人先是笑了一下,然後又突然板着臉說到:“不可以,我哥從來不私下和商人接觸。”
北堂御不免有些失望,他又說到:“我不是商人,只是……只是一個朋友而已,你知道,我們上次見過的。”
女人冷笑一聲:“我哥也從來不在家裡招待朋友。”那北堂御有些無語,難道越權高位重的人怪癖越多嗎?
“那我也不是朋友,只是慕名前來拜訪可以嗎?”
“那就更不好意思了,我哥也從來不接見粉絲,你要崇拜就繼續崇拜好了,不崇拜粉轉黑也行。”
北堂御心中隱隱有了怒氣:“你到底什麼意思,故意耍我是不是?”
那女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終於發現了,我就是在耍你啊!”
“你!”北堂御怒不可遏,他氣憤的咆哮到,“你知不知道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裡開玩笑?你還有沒有人性?”
“人命關天的大事?關我屁事!”女人一臉不屑的說到。
北堂御氣的想殺人,不過到底是忍住了,只呼哧呼哧喘着粗氣,惡狠狠的盯着面前這個女人。
那女人卻絲毫不以爲意,過了一會兒卻又神經病似的說到:“雖然我哥從來不在家裡接待客人,但是我可以帶朋友回家啊。”
“……你……你什麼意思?”對於她態度的突然轉變,北堂御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愣在了當場。
“上不上車?不上我走了。”女人卻又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北堂御終於反應過來,也顧不得去想這女人是吃錯藥了還是忘吃藥了,急忙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座。
順利的進到了權振東的家裡北堂御才鬆了一口氣:“那我什麼時候能夠見到權市長?”
那女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哥那麼忙我怎麼知道?”
北堂御又換了個問法:“那權市長什麼時候有空接見我呢?”
“你這人怎麼這麼煩啊,老實呆着唄!”女人咆哮了一聲,“我喝酒的時候誰也別招我。”
北堂御心想這人還真是把女人所有的缺點都佔滿了,暴躁,酗酒,怪異,反覆無常。
不過有了能夠見到權振東的機會他也稍稍安心了一些,隨後想着待會兒見到權振東的時候他應該怎麼說。
投其所好?可是看權振東家裡的這些擺設,都是很普通的那種,看樣子他不是那種喜歡奢華的人。
那麼女人呢?
正這樣想着的時候樓上突然出現一道略帶討好的聲音說到:“詩潔回來了啊?”
權詩潔把手中的酒杯猛地拍在了桌子上:“找死啊,不是說我喝酒的時候別出聲嗎?掃興!”
樓上驀地就安靜了下來,連呼吸聲都聽不見,彷彿剛剛那一聲問候像是幻覺似的。
因爲是在別人家裡,北堂御也不好東張西望,所以他並沒有擡頭去看那個被權詩潔罵了的女人,只是暗暗想到,這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啊,好像在哪裡聽過似的。
不一會兒樓上又傳來腳步聲,是那個女人下樓了。
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北堂御,那女人有些驚訝的說到:“是你?”
不過隨即又瞭然,他也該來了。
這話明顯是對着自己說的,北堂御下意識的轉過頭去,這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
眼前這個女人穿着一件白色雪紡襯衫,因爲材質有些透,所以即使隔了這麼遠北堂御也依稀能看見她裡邊穿的黑色蕾絲內衣。
腰間款款鬆鬆的繫着一條編織腰帶,將她纖細的腰肢全部勾勒了出來。
下面穿着一條同色系的熱褲,露出一雙筆直修長的雙腿,乍一看的話還以爲下面什麼都沒穿呢,這種又抱琵琶的穿着讓人差點鼻血直噴。
但是北堂御盯着她看的原因並不是因爲她有多麼的誘惑,而是因爲,站在樓梯上的那個女人竟然是林婕。
他的第一反應是她怎麼會在這裡?
見北堂御盯着林婕看個不停,權詩潔不屑的把酒杯一扔,然後意有所指的說到:“男人都是一個德行,看見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就把持不住自己了,說不出話走不動道,真特麼的丟人,呸!”
說完之後又對着林婕吼道:“你要賣騷還真是連命都不要了,也不怕凍死。”
北堂御眉頭皺了一皺,他站起來說到:“這位小姐,你說話能不能不這麼刻薄?”
權詩潔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喊誰小姐,誰是小姐啊?你才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再說我和她說話和你有什麼關係啊?”
“我就是看不慣。”
“用得着你看得慣嗎?你誰啊你,算哪根蔥啊?敢管我?”
“我……”
眼見着兩個人要吵起來了,林婕急忙說到:“好了好了,都少說一句。”
“你給我起開,勾搭我哥還不算又要勾搭他?看你長得一副賤樣就知道賤是你的本質,沒想到你還真的不要臉的賤起來了。我勸你啊,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了此殘生吧,不然遲早有一天你得把自己給賤死,那多丟人啊。啊,不好意思,我忘了,你都賤死了,應該也不會要臉了吧。”
“夠了!”北堂御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她又沒招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