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灣手裡的動作頓了頓,而後很快恢復正常,似是什麼都沒聽到一般,熟練的挑選了幾樣日常蔬菜放進了推車裡。
雖然南灣只吃素,但是沈之媚是個雜食動物,所以冰箱裡的肉類很齊全,不需要採購。
有時候,她挺佩服南太太的,幾乎每週都有一兩場手術的人,吃起動物內臟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南灣心裡想着,還了這一頓飯,最好就不要見面了,所以爲了讓這尊她惹不起的大神滿意,最後又加了兩樣,“可以走了。”
慕瑾桓瞥了一眼推車裡的清一色的翠綠,嘴角抽了抽。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喂兔子呢。
那天晚上的西餐,牛排她一口都沒動,除了紅酒,她就只吃了甜點。
原來,是隻吃素......
不動聲色的應了聲,“嗯。”
這個時候,前面有個大約七八歲的小男孩把推車當玩具玩兒,速度很快直直的朝着南灣過來。
南灣背對着,所以沒有注意到正逼近她的危險。
慕瑾桓眼明手快的拽住女人的手臂,一拉一帶,避免了意外的發生。
南灣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有點懵,雙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低聲問,“怎麼了?”
慕瑾桓黑邃的眸仁暗流涌動,“撞着哪兒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太近,而男人扣在南灣腰間的手臂力道大的驚人,幾乎是貼在一起的。
屬於男人清冽的獨特味道無孔不入的竄進每一個毛孔,她似乎能清晰的在那雙幽如深潭的眸裡看見自己的倒影。
彷彿如果再多對視一秒,她就會深陷其中。
連忙側過腦袋,移開了視線,恰好看見正被家長抓住教訓的小男孩。
推了推男人的胸膛,提醒他可以鬆開了,“沒有,我沒事。”
慕瑾桓的黑眸深邃似海,那近在咫尺一張一合的緋色柔軟,和抵在身前的那不痛不癢的力道,像是有一根羽毛撓了一下他的心尖,癢癢的。
喉結滾動,突然......很想吻她。
眉骨凸凸的跳着,但理智還在,所以他什麼都沒有做。
撤了扣在她腰間的手臂,後退了兩步,“如果沒有需要的了,我們走吧。”
在南灣開口之前,一道滿含驚喜的嗓音從遠處傳來,“南醫生,好久不見啊!”
是隔壁的陳阿姨,有一次在樓梯間暈倒,被恰好下樓的南灣救回了一條命。
從此以後,陳阿姨就把南灣當做救命恩人一樣對待,家裡得來什麼好東西都會順手給南灣送去一份。
陳阿姨年紀大了,不怎麼看新聞,所以對南灣跟陸離之間的事情是一點都不清楚的。
一心想着南灣將來能做自己的兒媳婦,所以總是瞅準時機就撮合她和自己的小兒子。
南灣轉過身,禮貌的頷首問好,“陳姨好。”
但隱隱覺得頭皮有些發麻,果然......
“這位是南醫生的男朋友嗎?”
不僅語氣不善,就連看慕瑾桓的眼神,都是帶着敵意的。
南灣扶額,有些無奈,“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