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周雪兒和許衍也趕了過來。
一進門,周雪兒就看見顧霆宣在病房裡無微不至的照顧着瑪麗,想到在警察局被誤會的喬暮暮,周雪兒起就不打一處來。
“顧霆宣!”周雪兒衝着顧霆宣的背影大叫一聲。
顧霆宣皺着眉頭轉過身,朝周雪兒和許衍走去。
經過許衍身邊,顧霆宣的眼神猶如冰冷的尖刀一樣,劃過許衍的臉頰。
“有什麼事出去說!”顧霆宣將周雪兒和許衍推出了病房,順手將門關上。
“顧霆宣,你還是人嗎?喬暮暮現在可憐兮兮的在警察局裡關着,你都沒有去看一眼,卻在這裡照顧一個野女人!”周雪兒爲喬暮暮打抱不平,顧霆宣的做法實在讓她看不慣。
許衍站在一邊,等着顧霆宣的解釋,解釋他爲什麼對喬暮暮如此冷淡。
“這位小姐,病人需要休息,麻煩你保持安靜。”顧霆宣什麼都沒有解釋,只是保護着受傷的瑪麗。
“顧霆宣,你這樣做實在太過分了,你跟我去看看喬暮暮!”許衍也忍不下去了,他拉着顧霆宣,想帶他去警察局。
顧霆宣一縮手,掙脫了許衍的手,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不好意思,我要照顧傷者,沒有時間去警察局。”顧霆宣的語氣裡,聽不出任何的情感,也沒有對喬暮暮的一絲一毫關心。
“虧喬暮暮一直在你身邊,你對她竟然這麼無情!”周雪兒眼睛滿是憤怒。
許衍拉過周雪兒,叫她不要再爲了顧霆宣衝動,“顧霆宣,你聽着!以後喬暮暮由我來保護,你休想再讓她在你這裡收到半點傷害。”
顧霆宣昂起頭,用俯視的眼神看着許衍,緩緩開口,“我以爲你至少是個聰明人,沒想到這麼愚蠢。”
被顧霆宣這樣鄙視,許衍差點衝動地向他動手。
就在這時,劉薇然出現在了醫院的走廊,她手裡還提着一些水果,顯然是來看望瑪麗的。
“劉薇然!”周雪兒一看見劉薇然,整個人就失控了,她衝上前去用力推了一把劉薇然。
也不知劉薇然是不是真的沒站穩,她朝後踉蹌了兩步,摔倒在了地上,手裡的水果滾了一地。
“雪兒,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劉薇然見顧霆宣站在那裡,她忍住對周雪兒的怒火,裝出可憐的模樣,眼含淚水地看着周雪兒。
“你不要再裝了,是你陷害喬暮暮的對不對?”周雪兒指着劉薇然,指認她就是罪魁禍首。
劉薇然連連搖頭,“雪兒,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樣說我,我和瑪麗之前根本就不認識。”
許衍也實在看不下去劉薇然一直裝腔作勢,他走上前把周雪兒擋在自己身後,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了那條屬於劉薇然的項鍊的照片。
同時,還掏出了那位珠寶商朋友的名片。
一看到許衍手裡的照片和名片,劉薇然的表情瞬間僵硬,她四肢發冷,臉色紫青。
顧霆宣走過來,扶起坐在地上的劉薇然,站在她身邊。
“你們到底要說什麼?”顧霆宣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陰冷,叫人渾身不自在。
許衍不去理會顧霆宣,他直勾勾地盯着劉薇然,不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表情。
“看你這表情,應該是認識這條項鍊吧!”許衍緊握着照片說道。
“我……”劉薇然百口莫辯,在腦子裡快速思考着該怎麼應對,“沒錯!這條項鍊的確是我的,你給我看照片幹什麼?”
“這條項鍊昨天出現在了喬暮暮的包裡,那麼巧的是,瑪麗也說這條項鍊是她的,還是顧霆宣送的定情信物。”
許衍轉而看着顧霆宣。“顧總應該記得自己送過姑娘些什麼吧!”
顧霆宣一步步走到許衍的面前,奪過他手裡的照片和名片,當着許衍的面,撕了個粉碎。
“你到底想玩什麼花樣?”顧霆宣狠狠地盯着許衍。
周雪兒吃驚地看着顧霆宣,她以爲許衍擺出了線索,顧霆宣怎麼也會站在他們這邊和他們一起調查事實真相。
“不是我想玩什麼花樣,是你想讓喬暮暮坐幾年的牢?”許衍不甘示弱,對顧霆宣回以仇恨的眼神。
“如果你們還在這裡搗亂,就不要怪我不客氣,我是不會讓你們兩個接近瑪麗的!”
顧霆宣一聲令下,加派了好幾個保鏢在病房門口守着。
“顧霆宣,你好自爲之!”
許衍拉着周雪兒,憤然離開。
“真沒想到這個顧霆宣這麼花心,放着喬暮暮不管不問,對那個瑪麗這麼好。”
一路上,周雪兒久久不能平靜自己的心情。
許衍一直沒有說話,很安靜地沉思。
病房裡,劉薇然將花擺在了牀頭,和顧霆宣一起守着瑪麗。
“顧總,你累了就趕緊回去休息,這裡有我照顧着就可以了。”劉薇然關切地對顧霆宣說道。
“那條項鍊到底是怎麼回事?”顧霆宣盯着瑪麗,開口和劉薇然說着話。
“我前幾天把項鍊弄丟了,可能是喬暮暮幫我撿到了,不知道爲什麼瑪麗要誣陷喬暮暮偷她東西。”劉薇然編着謊話,她的心跳因爲說謊跳的劇烈。
“我知道了,那你在這裡幫忙看着,我回去處理一下公司的事情。”
顧霆宣忽然起身,披上外套離開了病房。
此時,病房裡只剩下劉薇然,還有躺在病牀上還沒有醒過來的瑪麗。
劉薇然目不轉睛地盯着瑪麗,“瑪麗呀!你這次的戲演的太真了,把自己都給演進去了!”
牀邊,機器有節奏的發出滴滴聲,象徵着瑪麗的生命還在繼續。
“瑪麗,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有什麼事,喬暮暮就徹底倒黴了。”劉薇然輕輕撫摸着瑪麗的額頭。
一切都安然無恙,就在劉薇然準備起身時,牀邊的機器忽然發出不和諧的急促聲響。
醫生和護士推門而入,焦急地檢查瑪麗的狀況。
“這位小姐,麻煩讓一讓!”護士對着劉薇然說道。
“她怎麼了?”劉薇然有些害怕地問。
“還要進一步檢查,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護士把劉薇然推出了病房,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