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地產市場發展兩家獨大,許氏集團是我們最大的競爭者。”
顧氏集團的股東大會上,關於市場佔有的問題,正展開着嚴肅的討論。
顧霆宣的大腦飛速運轉,每一個人的發言都沒有落下,他的指尖在鍵盤上快速地敲擊着。
“對於綜合金融板塊的發展,劉氏集團已經和我們達成了統一戰線,據瞭解,許氏集團也在拉攏勢力暗中部署。”
談到這裡,顧霆宣忽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大家的討論也戛然而止。
“顧總有什麼看法?”
股東們望向顧霆宣,等待着他的發言。
顧霆宣思忖了片刻,開口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可是我們曾經和許氏也有過合作關係,是不是可以……”有股東表示出憂慮。
“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顧霆宣似乎已經有了接下來的打算。
“顧總的意思是?”
“狙擊許氏,開始吞併計劃!”
顧霆宣鏗鏘有力的聲音響徹整個會議室,他的決定,不容動搖。
會議結束,走出會議室,秘書站在門外焦急地張望着顧霆宣的身影,看到顧霆宣走了出來,馬上迎了上去。
“顧總,有人要見你。”秘書的神情看起來有些怪異。
“沒有預約的一概往後排。”顧霆宣對秘書說道。
“可是……她……”秘書欲言又止。
顧霆宣有些煩躁地看着秘書,“我不想說第二遍。”
秘書面露難色,剛想解釋些什麼,喬暮暮就出現在了顧霆宣的面前,來勢洶洶,擋住了顧霆宣的路。
“是喬暮暮小姐堅持要見你,我攔不住。”秘書這纔開口說道。
見情況不對,秘書趕緊抱着資料走開,留下喬暮暮和顧霆宣兩個人四目相對。
“顧霆宣我有話要跟你說。”喬暮暮強勢地說道。
顧霆宣昂起頭,眯着眼睛打量着一會兒喬暮暮,“到我辦公室來。”
喬暮暮緊跟着顧霆宣的步伐,來到了曾經熟悉的地方。
這裡似乎和四年前不大一樣了,喬暮暮忍不住掃視了一圈,感慨萬千。
“你不是來參觀辦公室的吧!”顧霆宣將資料扔在辦公桌上,定睛望着喬暮暮。
他的眼神讓喬暮暮有些不自在,好像什麼遮擋物都沒有,赤身裸體被人看穿一樣的感覺。
“當然不是!”喬暮暮否認,收回了自己掃視辦公室的目光。
“你知不知道,從來沒有人能這樣輕易來到我的辦公室?”
顧霆宣靠近喬暮暮,一陣霸道的風撲面而來,喬暮暮再次聞到風中裹挾的那陣男士淡香水味,關於顧霆宣的記憶不由分說的闖進她的腦海中。
不行!不應該去想這些。
喬暮暮強迫自己趕走那些回憶,現在的顧霆宣已經不是曾經那個他了,四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
“凡事總有第一。”喬暮暮昂頭正對顧霆宣的眼神,絲毫不懼。
顧霆宣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笑意。
在衆多想要接近他的女人中,眼前這個能讓他感覺似曾相識的女人,似乎不太一樣……
“你想吸引我的注意力?”顧霆宣伸手想要捏住喬暮暮的下巴。
啪……
喬暮暮後退一步,揚起手臂,一巴掌打開了顧霆宣的手。
辦公室裡的氣氛降到了冰點,顧霆宣的表情變得陰冷無比,還沒有女人敢這樣公然的拒絕他的靠近。
“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喬暮暮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欲拒還迎這一套,玩過頭只會讓人厭惡!”
顧霆宣將喬暮暮推到牆角,揚起眉毛,眼神冰冷的望着喬暮暮。
他有些莫名的惱怒,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爲何會產生這樣的情緒,像是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卻難以靠近。
“如果你恨我,就報復我一個人,不要牽扯到其他人。”喬暮暮狠狠地盯着顧霆宣,她有些懷疑,懷疑站在自己面前的顧霆宣根本沒有失憶。
也許,這一切都是他的僞裝,他在恨她當年的不辭而別。
恨?
喬暮暮的話讓顧霆宣感到疑惑,這種恨從何說起?
“你認識我?”顧霆宣問。
“顧霆宣,你不要再裝了!”喬暮暮憤然。
她不想再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她寧願顧霆宣現在對她聲嘶力竭的拉扯。
“用這樣的方式接近我,你確實是第一個!”
顧霆宣嘴角上揚,打算和眼前的這個女人好好交鋒。
他強吻上喬暮暮的脣,不顧她極力地掙扎,用身體死死地抵住她,讓她無路可逃。
喬暮暮身上散發出淡淡幽香,一剎那間,他腦海裡再次出現一些不屬於他記憶的畫面,這些畫面的侵入,讓他感覺頭痛欲裂。
激烈的吻,讓彼此口腔中充滿了濃烈的血腥味道。
該死的女人,竟然用牙齒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嘴脣。
顧霆宣漸漸放鬆了對喬暮暮的控制,喬暮暮一把將他推開,嘴角還殘留着血漬,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爲什麼這個女人會哭……
顧霆宣的心隱隱作痛,他更不明白的是,爲什麼看着這個女人流淚,自己的心會跟着痛。
喬暮暮雙手環抱着自己,像一隻受傷的小鹿,茫然失措。
她感到如此的害怕,明明曾經無數次在這個人的懷抱裡依偎,親吻纏綿,但現在竟然如此陌生。
顧霆宣冷冷地抹去自己嘴角的血痕,他的嘴脣被喬暮暮咬破,鮮紅的血液凝固成一塊。
“顧霆宣,請你和媒體澄清你所做的事情,不要讓慈善基金會被這個黑鍋。”喬暮暮狠狠地說道。
顧霆宣點燃一支菸,吞吐着煙霧,“如果是我做的,我又憑什麼放過你?”
“劉小姐,顧總正在會客,你不能進去!”
辦公室外,傳來喧譁聲,劉薇然不顧秘書的阻攔,推門走進了辦公室。
劉薇然詫異地看着喬暮暮,又看了看顧霆宣脣上傷痕,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她對喬暮暮投去了充滿恨意的目光,一把拽過喬暮暮,將她拉出了顧霆宣的辦公室。
“喬暮暮,既然已經離開了顧霆宣,爲什麼還要打擾他寧靜的生活?”
走出顧氏集團的大樓,劉薇然再也忍不住了,她質問着喬暮暮。
“薇然,顧霆宣到底有沒有失憶?”喬暮暮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
喬暮暮的問題,讓劉薇然感到訝異,“你認爲我在騙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喬暮暮自己也說不上來,只是感覺一切都不對勁。
“我和顧霆宣就要結婚了,我求求你!放過他,也放過你自己,好不好?”
劉薇然忽然跪在了喬暮暮的面前,淚眼朦朧地看着喬暮暮,用近乎祈求的聲音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