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跟林染本只是逢場作戲，他根本不在乎林染有多少男人，他一直是銀錢兩訖，表明是錢色交易。可是如果要他娶林染，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林染跟木木放一起，誰清白乾淨，一看自知。
“林染跟你後一直規規矩矩。再說她家世清白，她還有小然。”顧定邦明顯得底氣不足。
趙珂看了一眼公公，沒有說話。小然的秘密只有他們三人知道。林染如果不是小然的“媽”，的確不夠資格嫁入顧家。不過，演藝圈的明星有幾個是乾淨的？金雞獎與百花獎影后，柏木金熊獎提名……這麼多光環集於一身的林染，能給顧家帶來榮耀，還能跟上面某重要領導夫人有話題可聊。
這就是她不反對林染的原因。
“小然雖然是她生的，可未必跟着她就是好。”顧朝把兒子抱過來，低頭說道，“小然，告訴太爺爺，媽媽怎麼打你的。”
“然然怕。”顧然眨着兩隻大眼，有些恐懼地說道。
“爸爸在，你媽媽不會再打你。”顧朝鼓勵地摸着兒子的頭。
“媽媽拿針扎然然的手指，打然然屁股，然然疼得上不了幼兒園，她還用指甲掐然然的臉，還把然然關到貯藏室，媽媽罵然然有娘生沒娘養……”顧然聲音越說越小，說到後面開始哽咽。“爸爸經常不在家，沒人知道然然被打的事。媽媽還威脅然然如果說出來，就掐斷然然的脖子。”
顧定邦在聽到顧然的話後，又氣又惱又悔，各種情緒像調色盤一樣在他心裡發酵。他猜到林染對然然不太好，有可能會打然然幾巴掌，沒想到“打”的這麼狠，已經到了虐待的程度。“小然，太爺爺……”“錯了”兩個字他說不出口。若說出去，他那精明的孫子怕會聽出什麼。
“好了，不說了。”顧朝把兒子抱進懷裡，阻止他再說下去。他可憐的兒子在林染手中遭了許多罪，他這個當爸爸的竟然全然不知。“爺爺跟爸爸都知道了。”
“小然，你說你媽虐待你？”趙珂不敢置信地看着孫子。
顧然在顧朝懷裡點了點頭。
趙珂氣得緊繃起臉：“我去找林染！”
她把孫子交給林染可不是叫她虐待着玩的！
“媽，用不着。您找她也不能解決什麼。我不在家的時候，您幫我照顧好爺爺跟小然。”顧朝叫住母親。
他已經找了律師，他要從法律途徑取回小然的監護權。
林染會永遠退出他們父子的生活。
“她是什麼東西，竟然敢虐待我孫子！”趙珂坐在沙發上，氣憤地說道。
她以前覺得林染是個八面玲瓏的女人，明白想要嫁進顧家就必須對小然好，她沒想到事實真相竟然如此讓她震驚。
一個女人要有多麼惡毒，才能對無辜的孩子下手？
就在這時，顧朝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他看到是範志中打來的，就立刻接通：“志中，公司出事了？”
昨天他跟晁基與志中說過，他這幾天要在醫院陪爺爺，沒事兒別找他。
“不是公司出事，是顧公子您老上頭條了。”範志中的聲音不知道是調侃，還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