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婚宴結束,一天的婚禮行程基本也算是圓滿完成了。
送完了那些賓客,再告別了各自的父母,初夏坐在聶寒秋的車裡,已經徹底成癱瘓狀態。
她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聶寒秋,他的臉上雖然也有一絲疲憊的神色,但是整個人還是挺直地坐在車裡。
“我說,小秋秋啊,你都不累麼?”初夏有氣無力地朝着聶寒秋問道。
聶寒秋轉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隨口道:“還可以,這麼點程度,不算太累。”
“哎……我可是累死了啊……”初夏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以前還挺嚮往當新娘的,現在真的當了新娘,只覺得累得要死要活的,這辦一次婚禮真是不容易啊,一想到以後我還得再結一次婚,我就覺得自己雙腳發軟,兩腿打顫。”
“再結一次婚??”聶寒秋眯起一雙眼睛,語氣危險地朝着她問道。
“是啊,一年以後你不需要我了,咱倆不就……”初夏十分自然地回答道,只是話說到一半,她突然看到聶寒秋那散發着寒意的眼神,她便立即噤聲了。
“於初夏,你給我聽着,不管我們兩個人的婚姻是不是合約的,我都不喜歡在自己婚禮的當天討論關於離婚的問題。”聶寒秋一字一頓,緩緩地朝着她道。
“我……我知道了……”初夏趕緊點頭如搗蒜。
“以後也不準提這件事!”聶寒秋有些煩躁地看着她。
“哦……”初夏繼續點頭。
可是一年以後,合約到期了怎麼辦啊,那個時候能提嗎?
初夏十分明智地將這句話吞回了肚子裡。
回到聶寒秋的別墅,初夏和聶寒秋在司機老鄧滿眼曖昧與祝福的目光中,回了家。
一推開別墅的大門,初夏看着客廳裡巨大的婚紗照,整個人都僵住了。
臨近婚期的這幾天,她都是在自己家裡住的,聶寒秋這邊在她的印象裡,還是她走之前的模樣。
只是眼下這……
她轉過頭來,一臉驚訝地看着聶寒秋,又伸手指了指那巨大的婚紗照,小聲道:“這個……這個……你弄的??”
聶寒秋瞥了她一眼,有些無語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帶,然後換了拖鞋進屋邊走邊道:“你覺得我有那個閒情逸致麼,這屋子都是青姨佈置的。她說這樣纔有結婚的氛圍。”
“……呵呵,青姨真是……居家小能手啊……”初夏乾笑了兩聲,又擡頭看了看屋頂的紅氣球還有各種綵帶,這充滿着濃濃少女氣息的佈置風格,簡直將原來聶寒秋冷酷簡潔的風格破壞了個一乾二淨。
真是難爲了這傢伙,這幾天都住在這樣的環境裡。
“回臥室吧,別傻站着了。”聶寒秋站在樓梯口,看了一眼還站在門口四處打量的初夏,忍不住有些促狹道:“臥室裡還有更大的驚喜等着你呢。”
嗯?驚喜!?
初夏看着聶寒秋脣角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二話不說立馬換了拖鞋朝着樓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