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都發完了,你不看看底牌嗎?";坐在旁邊的莫桐早已按耐不住緊張的情緒,畢竟這一局關乎一筆重大資產,雖然這財產跟她沒什麼關係,但她還是不希望龍墨輸掉賭局。
龍墨看出了莫桐的擔憂,伸手握住莫桐的冰涼小手,淺笑在莫桐耳畔耳語道:";別急,看過底牌,賭局就結束了,怎麼快一點都不好玩兒,再等等。";
而與此同時,對面的方少華卻緊緊握着幾張牌,眉頭緊鎖,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雖然莊荷已經問過了雙方是否要梭哈,可兩個人就這麼坐着,沒任何反應。
最終,還是坐在對面的方少華有些耐不住了,開口催促道:";龍少爺,該不會是剛纔賭注下的太大,此刻又反悔了吧?爲什麼還不翻牌?";
龍墨聞聽方少華夾帶譏諷的催促,卻並不氣惱,牽了牽脣角,緩緩伸出手,將桌上的五張牌一起拿在了手裡。
當翻起最後一張牌的時候,龍墨的眼睫裡頓時閃過一絲任何人都不易察覺的闇然黠光。
而就在這一刻,對面的方少華突然興奮地大叫道:";我壓大,梭哈!";
說着將手中的底牌全部甩在桌面上,臉上更是一副志得意滿的神采。
莫桐此時也看見了龍墨的底牌,聽見方少華喊的兇,擡眼看向桌上拋出的底牌,心裡頓時涼了大半,暗歎:這下糟了,看來賭場保不住了!
只見龍墨勾了勾脣,將手中的拍全部放在了賭桌上。
見龍墨亮出底牌,圍觀的人羣頓時一片譁然,其中不少人唏噓感嘆。
";龍爺居然輸了……";
";看來當年的龍爺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我還期待一場精彩賭局呢,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龍爺太讓我失望了……";
……
莫桐耳中聽着周圍人羣的一陣唏噓,幾乎全是針對龍墨的負面語氣,心裡忍不住爲龍墨打抱不平,一股熱血涌上頭頂,霍地站了起來。
";你們都不要說了,賭場本就是風雲難定的地方,誰能保證常贏不輸?再說,龍墨願賭服輸,又沒有反悔,你們憑什麼這麼說他,現在輸的人是他,又不是你們,你們沒資格落井下石!";
莫桐的一番話,說得義正言辭,令在場的衆多圍觀看客頓時噤了口,目光紛紛落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女人身上。
龍墨更是沒想到莫桐居然在這個時候,會挺身站出來爲他說話,驚訝之餘也帶着些許罕見的動容。
而贏了賭局的方少華,此時志得意滿的神態已經表露無餘。
";龍少爺,看看,你的女人都替你認輸了,咱們就痛快點,利落地辦下賭場的交接手續,別耽擱彼此的寶貴時間了。";
方少華說完,伸手抽出一根香菸,點着吸了一口,掃視了一週,繼續道:";看在你將賭場打理的如此風生水起的份上,辦完了手續,我容你暫住半個月,慢慢搬家……";
方少華刻意強調最後的";搬家";二字,譏諷的意味已經濃的嗆鼻子。
而龍墨卻始終一語未發,只勾着脣坐在座位上,很有耐心地聽着方少華的冷嘲熱諷。
直到方少華說夠了不再講話,龍墨伸手端起茶杯,淺呷了一口,薄脣輕啓道:";方少華,你我畢竟同學一場,我以爲你這麼多年會有些長進,卻沒想到你依然令我這麼失望!";
龍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簾緩緩擡起,兩道如利劍似得寒芒直逼入方少華眼中,方少華頓感後背心一陣寒風嗖嗖。
";龍墨,算了,這樣的人,我們不跟他多廢話!";莫桐伸手握住龍墨的手,溫聲勸解道。
莫桐自然也看到了龍墨眼中的凌厲,以爲他是因爲輸了賭局且聽見剛纔方少華嘲諷的語言才如此會如此。
此時兩旁的看客都是針對龍墨的負面言論,莫桐不想龍墨多在此地逗留,她只想他此刻回到樓上安靜的房間裡,平復心境再做下一步打算。
而龍墨卻反手將莫桐的手握在掌心裡,另一隻手臂擁着莫桐的肩將她帶進懷裡,語調悠然道:";方少爺,其實我很不願破壞你此刻的好心情,原本這個賭場對於我龍墨而言,不過是個小場子而已,但是沒辦法,看樣子我的女人還有些喜歡這個地方, 那麼對不起,恕我無法將這個拱手讓給你!";
龍墨此話一出,不單是莫桐,連帶旁邊的一應看客都紛紛啞然,難不成龍墨要再賭一局嗎?剛纔不是說好了一局定輸贏的嗎?這是神馬情況?好凌亂……
莫桐一雙大眼睛忽眨忽眨地盯着龍墨如雕刻般俊美立體的側顏,完全沒聽懂龍墨的意思。
剛纔的賭局跟她有什麼關係?難道她喜歡,龍墨的牌就會發生變化嗎?腦子裡一連串的問號弄得莫桐此刻已經是暈頭轉向,一片餛飩。
";怎麼?一言九鼎的龍少爺,今天也要反悔了嗎?";方少華聽見龍墨剛纔那番話,臉色頓時發生了變化,眼鏡片後面的雙目緊盯着龍墨的臉。
龍墨沒有回答方少華的問題,反而笑問道:";方少爺,拋開剛纔的賭局不談,我現在沒搞清楚的只有一點,那就是你的智商問題,我想冒昧問一句,你有沒有做過智商測試?";
衆人聞聽這句,更加雲山霧罩,這怎麼又跟智商扯上了?
方少華聞聽龍墨這句話,已經徹底明白龍墨完全是在兜着圈子的嘲諷他,怒道:";龍墨,你別忘了,今天輸了的人是你,即便該去測智商的也應該是你,我既然贏得了你,至少證明智商在你之上!";
龍墨聞聽,再忍不住朗聲大笑。
龍墨的笑聲令旁邊的莫桐莫名地心裡一陣發怵,搞不清狀況地緊張,難道是因爲賭輸了精神受了刺激的緣故?
正當莫桐準備開口勸解龍墨離開的時候,只見龍墨擡起手,輕輕打了個響指。
兩邊立刻有黑衣保鏢過來,將龍墨身後的一個男人圍攏起來。
那男人頓時面露緊張,臉色更是蒼白如紙,無措地望着站在自己身邊森冷無情的黑衣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