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曾祺接到母親打來的這個電話時,正在華庭的家裡處理電子郵件,一聽說父母在市政廣場,二話沒說趕緊拿了車鑰匙就出門。
掛了兒子的電話,陳母心裡不踏實,又給樂迦琴打了電話,聽她說和朋友在家準備做晚飯吃,隱約還能聽到那邊有孩子們嬉鬧的聲音,她的心就莫名的踏實了。
回到座位上時,只見張母還在說:“其實這件事情跟曾祺沒多大關係,我聽浩天說樂迦琴上班後跟她那個男同事走的很近,他氣不過,爲曾祺不值得,就找人幫忙想教訓下那個男的,就撞了他的車。那個男的聽說還在醫院躺着,你兒媳氣不過,就把我兒子告了。開庭那天曾祺也去了。”
陳父聽了心裡有氣,但是他還明白這事情得先聽兒子怎麼說!所以嘴上只是說着:“他媽給他打電話了,他很快就來,來了我問清楚,老嫂子你放心。”
看老伴回來了就問電話打通了?陳母回答通了,你兒子很快就過來!
聽說陳曾祺很快過來,張母心裡有點慌張。她正想找個理由先帶着孩子走,剩下的事情就看陳家怎麼處理了。卻沒想到陳曾祺到了。
假日的市政廣場,車多,車位很緊張,馬路兩側都是車,有外地的有本地的。
陳曾祺好不容瞅着一個車位,見縫插針的停了進去。然後順着母親的提示,找她們說的露天茶社,結果一轉身就看到了,遠遠能看到自家媽媽站在自家爹身邊。
父母的忽然到臨,正讓他發愁怎麼圓謊呢,他卻看到一個不該看到的人——張浩天的母親。說實話,張浩天的父母自己常見,但是自己的父母張浩天都沒怎麼見過,今天怎麼還會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
思考間,他已經到茶社,到了父母所在的位置。
還不等他開口,張淇張航已經開口了:“曾祺叔叔,你好!”
“張淇張航,你們好!”拍拍他們的肩膀以示親暱,又轉向張母:“阿姨,您好!這那麼跟我爸媽遇上了?”
“我跟你爸在這坐着看風景,本不想告訴你我們來了的,結果遇到你張家阿姨,就聊上了。”陳母忙着解釋他們會怎麼出現在安城,又好的張浩天的母親在一起。
“真是好巧,阿姨還有什麼事情嗎?沒事的話我要帶我爸媽回家了。”
看陳曾祺這個態度,張母心裡咯噔一下,不對勁。她比誰都清楚,以往,陳曾祺對自己和老伴是很客氣的,每次見面叔叔阿姨好,偶爾還有小禮物。現在竟然這麼客氣,她這一下子還接受不了:“曾祺,我。”
卻被陳父的話打斷了:“曾祺,你張家阿姨讓我和你媽幫忙,讓
迦琴放手他們家一條生路。這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事情,爸,媽,咱們先走吧。”又轉向張母:“張阿姨,帶着孩子轉轉就回去吧,免得童童擔心,”說完不給父母機會,直接拽着他們就要離開。
“我還沒給付錢呢,”陳父說。
陳曾祺沒理,出茶社時,給了收銀一百:“不用找了!”
看着父母上了車,陳曾祺直接開車,一路離開市政廣場,卻不是回華庭,而是直奔美華廣場。
看着陳曾祺對自己沒了以往的客氣,竟然直接帶着自己父母就走,張母又氣又惱,無處撒火,就超兩個孫子吼:“看看你們爸爸交的什麼朋友,以後眼睛擦亮,看人看準,聽到沒有!”
張淇張航今天也有點小鬱悶:平常待他們比親兒子還親的曾祺叔叔,今天看到他們只是問了一句話;平常慈祥和藹的奶奶又吼他們。
他們搞不懂大人的世界,就連爸爸都好幾天沒見了,他們一問,媽媽就抹眼淚,又安慰他們說爸爸去外地打工,因爲家裡出了點事情,欠了好多錢。
可是他們想給爸爸打電話,都不能,媽媽說爸爸現在的工作很嚴格,不讓帶手機。
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世界,但是媽媽和爺爺都說了,他們要好好上學,好好吃飯,好好成長,珍惜這自由快樂的日子。
奶奶最近脾氣都不好,也不知道爲了啥?媽媽說要多包容奶奶,因爲她不捨得爸爸去外地上班。所以即使此刻被奶奶吼了,張淇張航還是很懂事的一邊一個牽着奶奶的手說:“我們玩夠了,咱們回家吧!”
孫子很懂事,這讓張母很欣慰,她很後悔剛纔吼孩子,現在又換個自己覺得很溫和的口吻說:“咱們回家吧!”
陳曾祺帶着父母到了美華廣場,直接到了美華酒店,開了一間房,把二老安頓下。
直到坐在沙發上,看着兒子燒水,陳父纔有機會說話,一開口就是不爽:“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帶我們來酒店,不去家裡?”
“玥兒都說了,家裡有客,年輕人的世界,你說咱倆去湊啥熱鬧!”陳母替兒子開口了。
“我問他呢,你說什麼話?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陳父看着老伴,氣憤她的態度!
“你們就住這吧!”看着水開了,陳曾祺沏好茶,分別端給父母:“你們怎麼不說一聲就來安城了,早說我回去接你們,坐公車慢,多受罪!”
“知道家裡來客了,我跟你爸在家呆着也怪無聊,就想着坐車進城兜兜風,想着每年清明玥兒都喜歡放風箏,就特意帶了風箏來,想着能見到玥兒就給她。”
“玥兒就喜歡爺爺做的風箏。只是你們怎麼遇到張浩天的媽媽了?”
“我跟你爸在廣場坐着,本來好好的看風景,想着要不要給你們打電話,結果電話還沒打,就遇到她了,問我們是不是陳曾祺的父母!”
“這樣!”
陳父這時開口說話了:“曾祺,張浩天他媽媽說的事情是真的嗎?迦琴告了他們的兒子,還讓人家坐牢了,還賠那麼多錢?你先說有沒有這事?”
“有!”陳曾祺承認了!
“怎麼回事啊?怎麼會這樣?發生什麼事情了?迦琴沒事吧!”陳母看陳曾祺承認了張浩天媽媽說的事情,自己一下子急了,就連着問。
“張浩天僱人去撞車,是撞迦琴還是撞她同事現在都不重要到了,重要的她同事爲了保護她,自己現在還在醫院躺着。迦琴開始以爲只是普通車禍,後來看導車儀,發現對方故意撞的,後來順藤摸瓜,查出來張浩天找人乾的,這等於是殺人未遂。所以這兩個人都進去了!”
“她那同事現在什麼情況?那賠償兩百萬是怎麼回事?”陳父問。
“現在都三個多月了,還沒醒,聽說處於深度昏迷,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行來?”
“老陳啊,這麼說,那不就是植物人啊?怎麼撞成這樣了?可那幹迦琴什麼事情?”
“那個人是爲了保護她,不然現在躺在那的可能就是她了,所以她要替他討回公道!”
“兩百萬怎麼回事?”陳父又問道。
“那是法院判的張家要給的賠償金。”
“兩百多萬不少啊,那撞人的人怎麼賠?”
“撞人的賠一百萬,張家賠兩百萬,都進去了。迦琴堅持要三百萬!”陳曾祺解釋。
“天那,迦琴真夠狠的!”陳母有點不滿意兒媳婦的貪婪了。
“聽說她那個同事很能幹,三百萬人家三四年也就掙回來了,法院的判理結果,是根據醫院提供的數據來測定的。”
“哎!”陳母嘆息!
陳父卻說:“我怎麼聽說她跟她同事關係不正常!”
“他們是燕城老鄉,是熟人!所以人家纔會危機時刻保護她,要是陌生人,估計就不管了!”
“那迦琴沒事吧?”陳母擔心的問,畢竟兒媳是自家人。
“她受了點驚嚇,在醫院了幾天院,現在沒事了!”
“明天無論如何得看看她,不然心裡不踏實!你和她說說,她朋友走了我們去看看她。你說你也是,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們一聲。”
“這不是她沒事啊,能讓你們不操心的就不要操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