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你讓我太失望了。”李韻搖搖頭轉身走了。
顧雲汐急忙追上去,哈着腰連連道歉,“李老師我錯了,你就在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這個傷口一定看不到的。”
“你連自己都不重視自己,你太不尊重藝術了。”李韻臉色全然是失望。
當初肯讓她做神秘嘉賓在演奏會上演奏是被她極高的悟性和認真學習的勁給打動,可是現在呢,下午就要開始了,那可是能容納二兩千人的音樂廳啊!
“李老師,我對不起你,我很抱歉給您添麻煩了。”顧雲汐低下頭,語氣裡全然是愧疚。
李韻看了她頭上的白紗布,凌利的劍眉撇開,“行了行了,讓你上臺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的髮型一定要遮住傷口,你的小腿被刮傷短裙改成禮服長裙,兩個小時後我要看到你整個造型效果,不然你的獨奏小提琴曲我只能刪掉了。”
顧雲汐見還有機會心情放鬆了不少,忙點頭哈腰,“是是,我現在就去改,謝謝老師。”
李韻見她態度端正鬱悶憤怒的心情好了不少,點點頭走出了華乾。
“你這老師也夠牛逼的,明明他不是也想借你在華市更火一把嗎,擺那麼大的架子給誰看。”鑫姐見他一走臉色就冷了下來,她最看不得這種人了。
顧雲汐無奈的聳聳肩,“我又何嘗不是利用他在演唱方面擴大更多發展,話說我還從來沒見過他發這麼大的火呢,剛纔想吃了我的心都有了。”
鑫姐語重心長都拍拍她的肩膀,“在利益面前誰不是自私的,好了好了,我們去研究研究應該弄什麼髮型才能把你醜陋的傷口蓋住。”
“那個餘瑾實在太過分了,你決不能輕饒了她。”鑫姐想想顧雲汐在陸家受到的屈辱就很不爽。
顧雲汐不語,嘴角卻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這個姓餘的確實是一次比一次更囂張了,不好好治治她的銳氣難免她不會變本加厲。
李晨看着自家老闆在辦公室裡轉了半天看得眼睛都累了,總裁貌似很不耐煩很心急的樣子,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他又不說。
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陸琛利索的拿起電話,下一秒就從剛纔的心急不安又恢復了冷漠平靜的模樣,“怎麼樣?”
“辦妥了,我們贊助給顧雲汐的演唱禮服李韻很滿意,放心吧,顧雲汐能登臺演奏了。”電話那邊不是別人,正是陸安安。
陸琛哼了一聲,“辛苦你了。”
陸安安笑着調侃,“你呀,關心人家就應該光明正大的,你總是在背後付出人家看不到又有什麼用?”
陸琛嗯了一聲掛了電話,心也放鬆了不少。
這還是他這些年來最緊張的一次,沒想到居然是爲了顧雲汐的演奏會。
搖搖頭,瘋了瘋了,他怎麼就這麼擔心這個死女人呢?
一早上因爲她沒心情做事,那個死女人有毒,一定有毒。
李晨看着他一會沉思一會搖頭總覺得自己有些欲哭無淚,說能告訴他今天老闆怎麼這麼反常?
“老闆,你是在爲顧小姐的事擔心嗎?”今天發生了什麼陸琛沒說他也不清楚,不過今天餘瑾沒來上班他想一定是和顧雲汐發生了什麼事有關係。
能讓自家老闆這麼傷腦筋的應該就只有顧雲汐了吧!
雖然老闆死活不承認,不過做爲老闆的心腹他是看在眼裡的啦。
“嗯,餘瑾把顧雲汐從樓上推下來刮破了額頭。”他表情淡定的說了一句,拿起桌子上的合同翹着二郎腿看了起來。
李晨眉頭蹙了蹙,就知道一定和餘瑾有關係。
李晨是個處事圓滑的人自然不會在老闆面前說餘瑾的不是,總裁在不喜歡她也好,好歹人家也是他的親戚。
“您下午要去看顧小姐的演奏會嗎?”他問了一句。
陸琛繼續看着手裡的合同,淡淡的說:“不想去。”
李晨點點頭,“也好,下午文家的人都去呢!”
陸琛眉頭一撇,“文晉不是去出差了?”
“因爲顧小姐的演奏會提前回來了,今夜星空燦爛,是一個幽會的好機會。”李晨若有若無的刺激他。
陸琛眉頭蹙着,思索了一會才風輕雲淡的說:“那我就去看看吧,反正我也閒得沒事。”
李晨嘴角輕抽,想去就直說嘛,我又不會笑話你。
“好,我去叫米雅訂花。”李晨想了想又問,“不知道顧小姐喜歡什麼花呢?”
“送什麼花,那麼麻煩。”陸琛撇嘴,她喜歡什麼花?
答案是,不知道。
嘴角涌起難得的笑意,“訂一束狗尾巴草,她喜歡那東西。”
狗尾巴草?
花店裡有這種東西嗎,顧雲汐的愛好還真特別啊!
不對啊,而且就算顧雲汐喜歡這種東西也不應該送吧,今天這種好日子送這個和欠抽故意找虐有什麼區別?
“好的。”李晨想了想退了出去。
“老闆。”李晨的頭從外面又折了回來。
陸琛看着手裡的合同,淡淡回:“有事?”
“我一直不好意思告訴您,您的文件拿反了。”是着他迅速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陸琛很淡定的把合同掉頭,表面雖然沒有變化心裡卻已是一陣尷尬。
顧雲汐和李韻已經駕車到音樂廳裡做了準備,看着那諾大的音樂廳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今天來的人確實不少呢!
在現場內部演奏了好幾遍才進行全面性的化妝,時間不知不覺的指過下午四點,現場也陸陸續續的進來了很多觀衆。
李韻是國內國外著名的小提琴家,這次巡迴演奏的門票可以說是一票難求。
喜歡聽這種高雅音樂的大部分不是名門貴族就是成功人士,喜歡音樂的誰不想一聞李韻的慷慨琴技,大家都想一睹風采。
“雲汐。”門口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不用猜也知道是文晉。
顧雲汐微微一笑,“你來了。”
文晉手託着一束純潔百合朝她走了過來,伸手朝她遞了過去,“祝演出成功。”
“謝謝。”她伸手接過,看着他的手能動了想來骨折已經好多了。
“演出結束後一起吃飯吧,到時候我等你。”
顧雲汐有些窘迫,“今天我爸媽也會來,可能今天不行了。”
“那好,我們改天在約。”
“你的手沒事了吧!”她問了一句。
“沒事了。”
兩個聊了幾句文晉就走了,隨後陸陸續續又來了幾個人看望,不一會化妝室裡就放了很多鮮花。
陸琛進來的時候見那滿地鮮花臉色很不好,抽了幾張留言卡片看了以後眉頭就一直微顰着。
忍不住暗暗緋腹,好你個顧雲汐,有文晉黎逸寒夏英傑當護花使者還不夠,偏偏還要招惹別的男人,該死!
顧雲汐看着陸傲嬌遞過來的那束花眉頭同樣蹙起,狗尾巴草配百合花,這是什麼東東?
“謝謝陸總的花,可是這狗尾巴草……”她的嘴角忍不住抽了幾下,她能不能認爲這是陸琛故意拿來羞辱她的?
“你不喜歡?”
“那裡那裡,挺有創意的,很漂亮。”她睜眼說瞎話,呵呵的乾笑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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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喜歡你妹,你見過有誰送花送狗尾巴的?
陸琛露出滿意的笑容,他就說他的花是最特別的,比文晉那死板的百合花好看多了。
目光不經意的掃到旁邊的花束,那諾大的九十九朵火紅玫瑰讓他的火氣噌噌噌的上來了,這又是那個不要臉的送的?
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向那束刺眼的玫瑰花,聲音冷冷的,“誰送的?”
顧雲汐擡頭看了一眼,“哦,莫風送的。”
莫風?
那個和陸尊長相極其相似的男人?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他的臉色僵着,目光一直停在那妖嬈鮮豔的花束上。
“也談不上認識,就是在酒店裡碰到一面,沒想到他居然會給我送花,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今天也來了?”他的眉頭一直蹙着。
顧雲汐並沒有注意到他臉上細微的變化,繼續說:“不知道,是他派人送過來的。”
陸琛走後後臺開始了密佈的安排,前臺已經響起了一陣陣動聽悅耳的音樂聲。
鑫姐朝她走了過來,“馬上就到你了,加油。”
顧雲汐嗯了一聲,低頭看着手裡精緻的小提琴,這樂器她練很多年了,終於能登得上臺面了。
提着小提琴緩緩上臺,她微微的鞠了個躬然後優雅的舉起小提琴架在脖子上,一束明亮的燈光從上到下打在她的身上,手裡握的拉桿一動隨後一陣悅耳的音樂傳來。
今天的她身着一襲紫色抹服長裙,高貴中帶着神秘。那一頭如海藻般的捲髮披在身後,紫色蕾絲製成的小帽髮夾立在額角更顯亮眼嬌媚,那漂亮的五官在燈光下更顯白皙嫵媚,美得如同花從裡在跳舞的仙子。
小提琴在她靈活雙手的操控下發出一陣陣悅耳動聽的音樂,時輕時慢,時高時低,那聲音像是帶着神奇的魔力飄進衆人的耳朵。
陸琛的位置離舞臺不遠,他能看清她臉上到表情,那是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微微閉起眼睛在加上脖子微微的搖擺,亦然一副專業的小提琴家。
突然想起她五歲的時候,那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
小版顧雲汐穿着白色蓬蓬裙扎着兩根乾淨的麻花辮坐在梧桐樹下練小提琴,只不過那哭喪的小臉十分臭,好好的曲子硬生生被她拉成催命曲。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裡來的蜻蜓在她面前不停飛來飛去徘徊着,好玩心極重的她放下手裡的東西就追起蜻蜓來,那傻乎乎的模樣他現在還記憶猶新。
“陸哥哥,快點過來幫我抓蜻蜓啊!”她回頭朝站在樹蔭下的陸琛揮揮手用稚嫩的聲音朝他大喊。
陸琛把頭從課本里擡起來,扳在臉冷漠的開口:“喬小喬,你在不好好練琴我就告訴你媽讓她打你。”
喬小喬一張帶着微微嬰兒肥的臉聽到這句話涌出了憤怒,奶聲奶氣的叫起來:“陸哥哥你太壞了,我以後在也不理你了,啊……”
原來她一個後退不小心掉進了荷花池裡去了。
陸琛嚇了一跳急忙跑過去拉她,可是在這種危險的時候她依然記着仇,寧願淹死在池水裡也不把手交給他。
陸琛見她快要沉下去的時候急忙跳下去把她拉上岸,見她昏迷不醒只能按着她胸口讓她把水吐出來,急得在也不顧什麼男女有別低頭就給她做人工呼吸。
小丫頭呵呵的笑起來,睜開明亮的大眼睛朝他笑。
“你笑什麼?”陸琛嚴肅的看着她。
“我在電視上看到這樣過,一個男生和女生嘴對嘴不知在幹什麼,原來是那在給那個女生輸氣呀!”
陸琛囧,她到底在說什麼?
“陸哥哥,剛纔那個嘴對嘴叫什麼?”她天真無邪的問。
陸琛已經是十二歲的小大人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故作淡定的咳了兩聲,“人工呼吸。”
“那我們能在來一次嗎?”她的臉突然朝他湊過來,一臉天真無邪。
“不害臊。”陸琛氣沖沖的站起來。
“陸哥哥。”她伸手拉住他的手,嘟着嘴用一副楚楚可憐的傻樣看他,“你不要生氣,我們不做人工呼吸了。”
“喬小喬,這件事不能說出去知道嗎?”他低頭警告她。
她彎着腦袋看着他,“爲什麼?”
陸琛突然就被她那蠢樣萌到了,低聲繼續警告,“就是不能讓大家知道,不然以後我就不理你了。”
“切,反正你平時也不理我,無所謂了。”她突然爬起來,用手碰了碰被擦傷的嘴角,哇的眼淚就出來了。
“怎麼了?”他雖然討厭她但是還是問了一句,他最討厭女生了,動不動就愛哭鼻子。
“嘴巴好痛。”她抽泣着,嘟着嘴巴給他看。
陸琛的手一把捂住她的臉把她推後退了幾步。
“你又打我。”她哭得更兇了。
“誰讓你在挑逗我。”
“挑逗是什麼,能吃嗎?”她突然停下哭聲,天真無邪的看着他。
陸琛轉身就走,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話,“你敢把剛纔的事說出去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