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會說話。”簡婕開心不已地看着祁慕寒,“不過,今天晚上這隻花瓶還真是將起很大的作用了。樓王能不能得手,就全靠她這個花瓶了。”
祁慕寒的手一僵,原本柔和的面容有些冷峻起來:“什麼意思?她能起作用?”
“她以前不是說過,只要能夠化解你心裡的怨恨,她什麼都可以做的麼?今天晚上我就成全她。”簡婕半倚在沙發上,冉冉地笑着。
對於沁雪,她自然是熟悉不過的。
沁雪也知道她這個人的存在,對於自己和祁慕寒之間的那些糾纏,沁雪也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她能夠感覺得出來,沁雪是不喜歡她這個女人的。
當然,自己也不喜歡她那種高人一等,矯揉造作的小姐氣派。
祁慕寒和李沁雪之間的感情,她也是知曉一些的。
她知道,他們兩個並非傳言中的那麼恩愛和諧,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個假象,而祁慕寒還時刻準備着扳倒李家。
“怎麼個成全法,說來聽聽。”祁慕寒面色波瀾不驚,好整以暇地看着簡婕。
“不管李沁雪多麼的沒用,好在她演的那一部電視劇收穫了很多的粉絲。秦日照的兒子秦學懷就是其中的一個。”簡婕意味深長地看着祁慕寒。
“那個有着神經性癲狂的傻兒子?”祁慕寒蹙了蹙眉頭。
“也不能說是個傻子,起碼在看到李沁雪的時候,他會是個很正常的男人。”簡婕促狹地笑了笑,眼裡有曖昧的光華流動。
“什麼意思?”祁慕寒瞳孔縮緊,微微地握緊了拳頭。
“秦日照說了,只要讓李沁雪陪他兒子一晚,一切都好說,那塊地皮會以最低價賣給祁氏的。合同也都已經準備好了,過了今晚,明天就可以正式簽約。”簡婕說得煞有介事,對於自己坦誠的這一筆買賣顯得非常的振奮,不但幫祁慕寒解決了眼下的難題,又能夠將李沁雪掃地出門。
“你瘋了。”祁慕寒倏然間站起身來,面色鐵青地看着簡婕,氣憤地吼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做。”
“不這麼做的話,我還能有其他的法子嗎?秦學懷是秦日照唯一的軟肋,哄好了他的兒子就等於哄好了他。合同都已經在我手上,所有的一切都談好了,只要李沁雪上了秦學懷的牀,一切都蓋棺定論。你隱忍蟄伏了這麼久,不就是爲的今天嗎?”簡婕看着這樣反應的祁慕寒,有些生氣起來。
“你把她當成什麼女人了。”祁慕寒咬着牙齒,“我祁慕寒還沒有淪落到要靠一個女人來翻身。”
“那我了,你又把我當成什麼女人了。怎麼到了她身上就不行了,是不是因爲我嫁過人,你就嫌我髒,而她李沁雪還是娛樂圈裡的白蓮花,純情玉女,所以你就不捨得了。祁慕寒,你不要忘了,她是害你們祁家一落千丈的仇人的女兒。如果她真有那麼純潔的話,就不會跟別的男人在醫院裡做那種下流的事情,更不會還跟那個男人回家。把她送給秦學懷怎麼了,這不是對李志國最好的報復麼?你也可以藉着這個事情,跟她離婚,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爲。事到如今,你也不用怕李志國,還有什麼好擔心的。”簡婕歇斯底里地看着祁慕寒,肩膀不停地顫抖起來。
“我做什麼事情,輪不到你來插手。我說過,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干涉我的計劃。該怎麼走我自己很清楚,你多管閒事什麼,你有什麼資格來決定我怎麼做。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是。”祁慕寒陰鷙着雙眸,面色冷酷得可怕,好像隨時都能掀起一番狂風驟雨。
“對,我沒有資格來決定你做什麼。可若琳了,她總該有資格了吧,當初你要復仇娶李沁雪,她二話不說就選擇了退出。難道你準備和姓李的假戲真做下去,讓若琳空等一輩子嗎?”簡婕冷冷地嗤了一聲,有些諷刺地笑了起來。
“你給我閉嘴。”祁慕寒大聲地吼道,目光冷涼地看着簡婕,“再說一遍,我的事情,不用你來管。”
簡婕一時間沉默無言了,目光蕭蕭地看着祁慕寒,忽然間覺得自己愚蠢至極。
她這麼上心他的事情做什麼,她這樣不計回報地爲他付出做什麼。
她很清楚地知道,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場利益關係,無關感情。
以前,他的身邊有個若琳,現在,他的身邊有個沁雪,她和他,無論如何也是走不到一塊的。
他們合作共事了這麼久,她第一次看他發這麼大的脾氣,對她說這麼傷人的話。
可見,這一場復仇的戲碼,無形之中已經被感情左右。
“以後你的事情,我都懶得管。”簡婕雙手抱胸,有些賭氣起來,“祁慕寒,你最好是認清你的感情,不然到了最後,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說完這句話,簡婕已經氣呼呼地走出了休息室。
祁慕寒的面色有些發白,眼神有些頹鬱。
認清自己的感情?
他對自己的感情認得很清楚,他不愛李沁雪,他跟她的結合不過是一場報復,是爲了欲蓋彌彰瞞天過海,他最終的目的不過是想將李志國從雲端上拉下來,摔得他粉身碎骨。
只是,他並沒有無能到要靠把自己的老婆送上別人的牀榻來換取自己的利益。
他是憎恨李家,憎恨李家所有的人,可現在,他和李沁雪之間還存在着婚姻關係,他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着她被一個傻子給糟蹋。
想到這裡,祁慕寒飛快地衝出了休息室,來到大廳裡尋找太平的蹤影。
12層的休息間。
太平坐在藤椅上,看着這個城市的夜景。
看霓虹點綴城市的繁華,看來往的車輛喧囂城市的熱鬧,看高樓大廈彰顯城市的騰飛。
這裡很靜謐,沒有了剛纔在大廳裡的熱鬧喧譁,沒有了那麼多她不認識的陌生人,太平整個人都覺得放鬆舒適起來。
這一刻,她忘記了自己是太平,忘記了自己對祁慕寒的討厭和憎恨,忘記了自己與這個世界的格格不入。
“檸檬果汁,有助於消化和安神。”秦學懷將果汁端了過來,紳士儒雅地衝着她笑了笑。
白衣翩翩,男人的笑容溫醇而美好。
恍惚間,太平像是回到了那一年的上元節,那個花燈錦簇,火樹銀花的晚上,那面具下清雅如塵,淡笑自若的俊美男子。
他們的笑容,有着莫名的相似。
“謝謝。”太平接過了果汁,淺淺笑開。
“你準備什麼時候拍戲了?”秦學懷開口詢問。
“還不知道,可能過一陣子吧。”太平敷衍地回答。
“希望能夠早日看到你的作品,我可是你的忠實粉絲。”秦學懷笑容淺淺地看着太平,“你的每一部戲我都有看,我非常的喜歡你。”
“是嗎?”太平喝着果汁,險些被嗆到,這樣的話聽在她的耳裡卻是別有一番滋味,“謝謝你的喜歡,我會繼續努力的。”
“知道嗎?有時候我在想,要是我是戲中的男主角該有多好。”秦學懷的目光漸漸變得色情起來,緩緩地向着太平湊了過來,忽然間拉住了她的手,“沁雪,你當我的老婆好不好,我會永遠對你好的,我會讓爸投資,給你更多的好電視拍,幫你進軍大熒幕。”
“我,那個我要上洗手間,不好意思。”太平愣了一下,這個男人是對自己表白嗎?
難道他不明白自己已經是有老公的人了。
“你答應我好不好?沁雪,做我老婆,做我老婆,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你做我老婆,做我老婆好不好?”秦學懷抓着她的手沒有放開的意思,不停地搖晃着太平,喃喃地重複着這一句話,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看起來有些興奮和不大正常。
“放手啊,放手,你放手。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要出去了。”太平有些厭惡地看着秦學懷,猛地甩開了他的手,站起身來就往門外跑。
可是沒有走兩步,太平便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渾身像是散了架一樣,走路搖搖晃晃,緊接着秦學懷伸手一拽,將她抱到了沙發上,整個人像頭髮情的公狗一般朝着她身上撲了過來。
“幹什麼,你要幹什麼,別碰我,你這個噁心的男人。”太平掙扎着身子,使勁地推搡着他,秦學懷低了頭,淫賤地笑起來,便要朝着她吻下來。
“祁慕寒,祁慕寒,快來救我,祁慕寒,祁慕寒……”太平哭嚷着叫了起來,指甲一揮,狠狠地在秦學懷的臉上劃了一下。
秦學懷啊了一聲,右臉上多了五道指痕,有些發怒地看着太平,一邊揪住她的頭髮,猛地甩了她一個耳光,大聲地罵道:“賤人,你敢打我,讓你打我,讓你打我。”
太平痛苦地皺着眉,只覺得自己的頭髮快要被這個男人給扯下來了。
以前祁慕寒再怎麼勉強她,也不會像現在這個男人一樣對她動手動腳,他對她,還有起碼的尊重,而現在秦學懷完全就是一頭豺狼,瘋狂地撕咬着她。
“流氓,淫賊,你快滾開啊,別碰我,不要啊,啊,啊……救命,救命啊……”太平被秦學懷緊緊地壓在身下,完全沒有了力氣,任由着這個男人在她身上撫摸,她的衣服迅速地被秦學懷解開,併攏的雙腿也被秦學懷毫不憐惜地拉開。
“叫吧,哈哈,你就算是叫破了喉嚨也沒有用,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實話告訴你吧,今天祁慕寒帶你來參加這個宴會,就是想把你送給我當老婆的,你的男人,已經把你賣給我了。小美女,你就乖乖從了哥哥我吧,別做無謂的掙扎了,跟了我,我可以給你更好的生活。”秦學懷笑得一臉的孟浪,像條八爪魚一樣地覆上了太平的身子。
太平面如死灰,緊咬着脣,淚水忽然間奪眶而出,秦學懷的一番話,彷彿是晴天裡的一個霹靂,震得她整個人都麻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