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沁雪,你再發瘋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從六樓給扔下去?”這個女人,摔壞了腦子之後整個人都不正常了,話這麼多,還這麼野蠻粗俗,祁慕寒覺得自己的耐心要被這個女人給磨盡了。
一手推開窗戶,祁慕寒直接將太平推出了窗外,只要一鬆她的腰,太平隨時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啊,不要……”太平尖叫一聲,腦袋開始發暈,雙手朝着祁慕寒的脖子摟了過來,像條章魚一樣纏住了他,粉嫩嬌俏的小臉在他的懷裡拱來拱去,完全沒有了剛纔的張牙舞爪。
祁慕寒面色一變,被她這樣緊緊地一抱,身體僵硬了一會,只覺得懷中佳人在不安分地摩挲着。
“老實點,放開我。”祁慕寒撥開太平的手,一臉的不悅和嫌棄,跟着整理起衣領來。
太平捂了捂胸口,氣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母后都沒有這麼大聲地訓斥過她。
這個男人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她大吼大叫,他有什麼資格命令自己做這做那。
她不是什麼李沁雪,她腦子沒有給摔壞,爲什麼老天爺要安排給她這樣的生活。
爲什麼所有的人都覺得她應該這麼做,而不能那麼做。
“怎麼,覺得委屈了是不是?”祁慕寒冷沉着一張臉,目光惡狠狠地盯着太平,“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拒絕成西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會委屈?你說你喜歡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喜不喜歡你?這些,都是你的報應。”
太平有些
疑惑地看着祁慕寒,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之間就變得如此的憤怒。
既然不喜歡李沁雪,爲什麼又還要娶了她當老婆。
太平隱隱的感覺到,祁慕寒對李沁雪存着很大的恨意。
可是,她很冤枉的好不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稀裡糊塗地變成了李沁雪,還要承受他對自己這樣刻薄的諷刺和無情的侮辱。
不過,將所有的不滿發泄在一個柔弱的女子身上,實在是有失男人的擔當。
他以爲這樣折磨自己,自己心裡會很難受嗎?
她纔不會,她纔不是那個傻兮兮的李沁雪,爲了這樣一個沒品沒德的臭男人要死要活。
走出醫院大門,看着四周林立的高樓大廈,看着車行道上飛馳奔跑的各色汽車,太平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大唐的長安也是繁華無比,熱鬧非常,可是和現在這城市的燈紅酒綠相比起來,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平常達官貴族出遊都是坐着馬車,而現在,那些在大道上飛馳奔走的車子實在是讓她震撼不已,看得眼花繚亂,他們的速度比馬還要快上大半。
還有附近那些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那些金碧輝煌的高層建築,拋卻了瓊樓玉宇的繁複美觀,就那麼直白顯眼地呈現在眼前。
進醫院之前,祁慕寒已經讓保鏢清場,原本據守在醫院門口的一些記者也全都被驅除走了。
太平傻眼地看着四周的一切,有些回不過身來。
“還不上車?
”祁慕寒已經打開了車門,回頭瞄了太平一眼。
太平哦了一聲,輕輕移動着步子,極是小心地上了車,坐到了祁慕寒的身側。
司機老吳已經發動引擎,驅車離開了醫院。
太平坐在車上,面色有些發白,只覺得胸口悶悶的,車廂裡有種讓她說不出的壓抑之感。
而身側的男人至始至終都保持着一張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麪臉,目光飄忽地看着窗外,不時地皺着眉頭,似乎在思索什麼。
太平已經沒有了剛纔看稀奇的興致,只覺得肚子裡有些翻江倒海的難受起來,一邊捂住了嘴巴,抑制着那種想要狂吐的衝動。
祁慕寒似乎察覺出了太平的不對勁,聳了聳眉毛,語氣淡淡:“怎麼,不舒服?”
“我,我頭疼。”太平點了點頭,可憐兮兮地看着祁慕寒,“我要下去,我不要在這裡面,好悶,悶得我太難受了。”一邊說着,便去拍打車門。
“你瘋了是不是?這裡是主幹道,不能停車。”祁慕寒一邊捉住她的手,有些狐疑地看着太平,“別告訴我你會暈車,你李大小姐從小可是開着車長大的。”
“不行,真的不行,我受不了了。”太平一邊擺了擺手,完全不理會祁慕寒的冷嘲熱諷,唔地一聲,想也沒有多想,順手便揪住了祁慕寒的衣服,將頭埋在了他的胸前,排山倒海地嘔吐起來。
“李……沁……雪”祁慕寒峻冷的面容瞬間凍成冰渣,目光噴火地看着太平,咬牙切齒地捏緊了拳頭,想要把這個女人殺死的心都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