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小佑不見了!”害怕被小佑發現他們之間的親密,她小聲在男人耳邊低呼,炙熱的氣息噴薄在男人耳側,他身下的某個東西竟然快速覺醒。
彷彿能看透她的想法,華拓更肆無忌憚地挑戰她的道德觀。
“唔——!”纖手驀地抓住他的手臂,安千寵一聲沉呼後,隨即死死咬住自己的嘴脣。心裡氣惱,他怎麼可以當着孩子的面欺負她,要是被發現怎麼辦?
氣急敗壞地小手按住大掌,她在黑暗中瞪圓了眸子,可惜看不到男人充滿促狹的黑眸。
房間的溫度越來越高,小手開始忙碌,不斷阻止大掌的進攻。
當衣服釦子被挑開的時候,她反射性想跳下牀,卻被男人的腿攔住。
“少爺,不要鬧了!”她氣急敗壞的低喊,臉頰紅得似火,也不知道天佑發現沒有。
男人恍若未聞,大掌在伸進她的睡衣裡,撫摸着那光滑似綢緞的肌膚,另一隻手按住她的雙腕。
見她掙扎得厲害,不禁慍怒,在她耳邊沉聲:“別動。”安千寵果然不敢再動,隨着男人的強勢進攻,羞得渾身桃粉,只祈求小佑已經睡着了,什麼動靜都沒發現。
當他佔有她的時候,四年沒被碰過的身體十分青澀,美好的感覺讓華拓蹙額,他以爲已經做足了功夫,沒想到她比四年前還稚嫩。
安千寵痛得低呼,又因爲緊張,根本沒辦法放鬆下來。
她緊緊抓着眼前的牀單,整齊的貝齒咬着粉嫩的櫻脣,可憐巴巴的望着華拓,華拓低吼一聲,緊緊將她攬進懷裡:“寶貝,你會讓我瘋掉的。”
曖昧的低吼讓她渾身一顫,已經沒有理智再去阻止他。
水到渠成般溫柔,淺淺地低吟從她嘴裡吐出,只能把臉埋進被子裡,阻止羞人的聲音被聽到。
四年沒見,她突然覺得少爺變壞了,他竟然這樣的欺負她。
道不清心裡的滋味,現在的安千寵已經讓情慾掌控,她只能被動地享受着緊張與快樂交織的感覺。
“啊……”當極致的快樂來臨時,她終於抑制不住地喊出聲,隨即羞紅了一張臉,深深埋進男人的懷裡。
又一次大戰結束,暫時得到滿足的華拓緊抱着她,黑眸盯着屋頂調整呼吸頻率。
她喘息着,水光瀲灩的眸子由顯動人,嬌臉嫣紅,起伏的胸口貼在男人堅硬的胸膛上,摩擦的細膩肌膚讓他呼吸急促,卻沒對她再要一次。
安千寵很想問,這樣好嗎?
他已經有妻子了,怎麼可以把她留在華家?
想起那位漂亮的外國女人,她的心突然猶如被撕裂一般,緊樓主男人的脖子,不讓他發現異常。
“怎麼了,哪有不舒服?”害怕剛纔的不節制讓她心臟不適,華拓小心翼翼詢問。心裡揣測這些年,她知不知道自己有心臟病的事情?
還是被察覺了麼?原來四年的努力,在他面前還是一擊可破。
安千寵搖了搖頭,歡愉的疲憊讓她漸漸閉上眼睛,不稍片刻,呼吸已經變得均勻。
察覺她睡着了,華拓剋制着內心的渴望,輕輕讓她平躺在牀上,手肘撐着牀墊,輕輕撫摸着女人的臉頰,眼底是濃濃的深情。
目光突然凌厲地瞥向一旁裝睡的天佑,冰冷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乖乖睡覺,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一臉困惑的天佑當然什麼都不懂,只是聽到漂亮阿姨說擔心自己沒睡覺的話,他才乖乖裝睡的。
但剛纔的聲音好奇怪啊,漂亮阿姨爲什麼發出又痛苦又好像很舒服的聲音?害他以爲爸爸欺負她了。
帶着疑惑,天佑漸漸閉上眼睛,很快便淺淺睡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模糊的視線打個哈欠,見媽咪微笑着走了進來,他立馬伸出手要抱抱。
“小傢伙,我就知道你跑到她屋裡來了。”“媽咪,你不是要回法國照顧外公麼,怎麼還沒走?”帶着睡意的稚嫩嗓音,讓人心情格外舒暢。琳達摸了摸兒子的髮絲,充滿異國風情的臉上閃過難色,不知道該怎麼跟聰明的兒子解釋。
“凱恩,你外公病情好轉,媽咪暫時不需要回去了。”怎麼聽都覺得藉口。
天佑撇撇嘴,打了個哈欠,把臉埋在她白皙的脖頸上,繼續呼呼大睡。他昨晚被“吵得”很晚才能睡着,漂亮阿姨的叫聲還有爸爸警告的話,一晚上都在他腦海裡圍繞,好痛苦地才睡着的。
他發誓,以後有爸爸在的地方,絕對不和漂亮阿姨一起睡了!
抱着兒子離開安千寵的房間,琳達轉身的動作一頓,眼睛瞥向大牀上某個位置,秀氣的眉頭頓時挑起。
她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然後離開了房間。
暖色溫馨的屋子裡,似乎還飄蕩着一股特殊的歡愛後的味道,窗外驕陽似火,大牀很快被人重新整理過。
午後——太陽高空當照,安千寵獨自坐在花園裡曬太陽,熱得她香汗淋漓,很想半途放棄。
但曬都曬了,怎麼着也得把那個男人逼出來。
經過昨夜,她堅定了自己的心,勢必要和華佗談清楚。他已經有了妻兒,不該還把她留在華家,這對她太殘忍,對琳達和天佑也不公平!
曬了半個小時,當她眼前越發模糊的時候,一抹健碩的身影終於出現在她眼前。耳邊的微風是熱的,她努力眨了眨眼睛,汗水從眼皮子滑落。
“少爺。”他終於出現了。
華拓挑眉,寬厚的臂膀輕鬆地把她抱在懷裡,聲音低沉:“想蒸桑拿可以去健身室,何必來曬太陽?”“……”她精神錯亂,纔會在大熱天想蒸桑拿,這個男人連性格都變得幽默起來了。
是琳達改變了他麼?
想到昨晚,她就覺得對不起天佑的媽咪,愧疚的感覺撕咬着內心,她開始害怕琳達會發現什麼,然後找自己對峙。
“少爺,我們談談!”“想談話可以讓沐管家傳達,何必跑來曬太陽,虐待自己?”偷偷看向那張寒森的臉,她撇了撇嘴。現在整個華家的人都討厭自己,連沐姐的都不給她好臉色看,她哪兒敢問吶。
沉默地任男人把自己抱進他的臥室,卻制止他想幫自己脫掉衣服的動作,安千寵咬了咬脣,鼓起勇氣道:“少爺既然已經有琳達小姐和天佑了,怎麼可以對我做這樣的事情?”“什麼事。”他恍若未聞,擡手撥開她的小手,繼續脫。
俏臉奼紫嫣紅,她趕緊用力按住,氣急敗壞地喊:“我們這樣做是不對的!天佑知道的話,一定會認爲我是壞女人,琳達小姐也會罵我是第三者!”華拓的手稍頓,臉色陰沉下來,不顧她的掙扎,沒兩下就剝掉她身上的全部衣服。最後冷冰冰地道了句:“你想太多了。”她捂住胸口,整張臉險些着火:“纔不是!天佑叫你爸爸的,我不能。”不能讓天佑覺得他爸爸是個壞人,竟然和自己交纏不清。
話還沒說完,華拓突然壓着她全身浸入浴池裡,緊緊摟着他,道不出的憤怒和失望。
千寵,在你心裡,我和其他女人結婚生孩子了,也無所謂是嗎?!
他想憤怒的咆哮,下意識懲罰她對自己的傷害。
鼻尖的呼吸越發急促,安千寵拼命掙扎,四肢卻被牢牢圈住,耳鼻裡的水越來越多,她開始感到絕望。
少爺瘋了嗎?
四年前發狂地想殺了她,四年後竟然要一塊淹死在自家的浴池裡?
他昨天明明還恥笑過自己,說她傻到想淹死在浴池裡麼?今天怎麼可以自己做出這種事情。
失去意識地下一刻,她奇蹟地浮出了水面,鼻子和眼睛被嗆得通紅,拼命咳嗽着,貪婪地吸進外界的空氣。
差點就以爲自己死定了!
呼吸開始均勻後,安千寵突然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一扭頭,看見華拓的臉還沉浸在水裡,她“啊”了聲,七手八腳地把他的腦袋從水裡抱上來。
這是什麼情況,他怎麼自己暈倒了!
“少爺,少爺!”許久沒得到迴應,安千寵嚇得三魂掉了七魄,但男人的身體壓着她,她也沒辦法出去喊人。
“少爺,你快醒醒啊!”她急得快哭了,豆大的淚珠嚇得跟珍珠似的,一粒一粒。任她怎麼喊,躺在身上的男人就是一動不動。
她焦急地驚慌失措,一副茫然的模樣。
五分鐘過後,浴室裡傳來深度吸氣的聲音。
爲什麼,怎麼人工呼吸還不醒?她焦急地按壓着華拓的胸口,兩腳跪在浴池裡,偶爾捏住他的鼻翼,深呼吸然後把嘴脣湊近。
陷入昏迷的男人只覺得胸口被東西壓住,好像有誰在耳邊急喚着自己。
會是誰?
那個女人?不會的,她從小就拋棄了自己,怎麼可能回來。
千寵麼?她不是爲了自由,也拋棄了他?爲什麼覺得心比被親生母親拋棄還要痛?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重,他的意識開始渙散,卻被突然滴到臉上的某樣東西驚醒!
“咳咳……”猛烈地咳嗽聲傳來,他抑制不住地伸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半晌才深吸口氣,癱靠在浴池邊。
當餘光撇到女人錯愕的表情時,眉頭挑起:“還沒死,你很失望麼?”她渾身一震,驀地大哭,然後抱住他的脖子死死摟住:“你終於醒了,差點嚇死我……嗚嗚。”脖子上的溼熱的溫度那麼顯而易見,華拓神情一愣,苦澀的心好像被抹了一層蜜,讓劫後餘生的他揚起了嘴角。
“那麼怕失去我?”他低聲引誘。
怕,她怕死了!
安千寵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死活不肯放開。她終於認清了自己的感情,四年前不懂自己堅持離開的原因,現在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