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他的嗓音變得那麼粗噶,安千寵心臟都快跳出來了,趕緊去倒水。
“來,小心點喝。”
剛要張嘴的男人,突然感覺到一股錐心的疼痛襲來,整個人陷入混沌狀態。
皇甫旭已經陷入昏迷當中,屋子裡靜的出奇。一陣微風吹過窗簾,簌簌的聲音伴隨着衣服飛舞,原本合身的襯衫,變成巨大的長衫,蓋住了牀上的小小身板。
當他睜開的時候,察覺到那股錐心地痛已經消失,不由伸手擦了擦汗,突然愣住!
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伸在腦袋上的手,突然哈哈笑了一聲,更驚悚的事情發生了!他的聲音怎麼可能那麼清脆!!!
“不!這不是真的!”男人、額,男孩迅速跳下牀,砰一聲,栽在地上。
原本輕鬆而下的動作,現在已經不適合他。
只見趴在地上的皇甫旭,看着掉落在一旁的西褲,還有自己兩隻肥短的小手臂,整個人陷入空白中。
no!這不是真的……
喂他喝了幾口水,以爲男人很難受的安千寵,按耐住羞澀,主動開始脫衣服。奇怪的是,她沒有看到男人衝自己撲過來,這不符合“春藥”的特性啊。
雖然你覺得有些奇怪,但看到自己的老公滿頭大汗,強忍着什麼痛苦似的,她一咬牙,將內衣褲也脫了。
“老公,你不用忍,我今晚....都是你的。”說完羞澀地低頭,等着他撲向自己。
結果等了半天,羞澀都不見了,還沒看到他的動作。
“拓?”難道藥效過猛,動不了了?那,那難道要她親自.....
華拓從未經受過這種疼痛,像是肌肉要萎縮似的,讓他渾身是汗,怕身旁的女人擔心,只能狠狠咬住牙關,不喊出聲。
相比他,剛纔的皇甫旭可是喊得驚天動地,可惜隔音房門,外面根本聽不到。
“拓,你動不了?”
強硬的意志力讓他還殘留一絲清醒,很艱難地,才點了點頭。
安千寵紅着臉咬住貝齒,潔白無瑕的身軀挪動到他身邊,嚶嚀的聲音道:“那,那我來?”見他沒吭聲,默認了,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鼓起勇氣趴在他身上。
這種完全主動的情況還是第一回,心情有些激動,有些忐忑。握着男人的火熱,慢慢進入自己,到了一半感覺有點疼,手臂上突然多了兩隻手,有力地握住她。
有點疼,但想到他應該更難受,就沒出聲。
華拓喘氣着,身體本來就感覺到極限,沒想到還受到這種“非人”的待遇。他是非常高興她的完全主動,但不是現在啊....
感情和疼痛交織,在這種極致的兩種感覺之下,他還是本能地往上一用力,完全和她融入到了一塊。
“啊!”
沒想到他還有力氣,安千寵尖叫了聲,閉上眼睛喘息着。當她再睜開時,情動的一張嫣紅的臉,錯愕地張大嘴巴,渾身一僵!
而察覺到那股非人的疼痛感漸漸消失,華拓奪回主動權,一把將她壓在身下,侵犯着屬於自己的領域。
“啊……嗯……你,你停……你……”安千寵已經被嚇得聲不成調,只是伸手拍着他的肩膀,一張俏臉煞白。
華拓正在激動上,怎麼可能聽她的話?於是狠狠地要了她兩遍,其中雖然覺得哪裡怪怪的,卻沒有停下來。
等他的需求變弱,喘着氣趴在她身上時,終於發現哪裡不對勁了。
他不可能只做了兩次,就喘成這個樣子!
安千寵身體還是僵硬的,睜大的瞳孔顯示她被嚇得不輕,就算男人壓着她的小身板,也沒喊重。等她一激靈,猛地回過神來時,驀地伸手推開他,尖叫着拽起被子蓋住自己:“你、你你是誰!?”
潛意識她好像知道什麼,但主觀上不想接受,所以顫抖的小手指着他,問。
華拓皺眉,剛疑惑自己怎麼那麼容易就被她推開,就看到自己小了一號的手。他愣住,不敢置信地伸出兩隻手作比對,竟然發現一模一樣,而且在聽自己的命令!
噌地,他跳下牀,飛快地跑向浴室。
而安千寵也趕緊撿起衣服,往身上套。她有種自己要瘋掉的感覺,只到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纔敢把目光看向浴室。
過了會兒,他從浴室出來,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難看。
“那個蛋糕是不是離開過你的視線?”.....強忍住這變聲期的嗓音帶來的憤怒感,他嚴肅地問。
安千寵吞嚥了口口水,直覺地搖頭。
而見她搖頭,再加上那張根本不會撒謊的表情,憤怒的心情頓時一沉,有種無力感:“你在蛋糕里加了什麼?”
她的淚水瞬間溢出來,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的老公,竟然變成和兒子一樣大的臉,不,這不是真的!
“做錯事你還敢哭?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字面上雖然在責怪她,但那語氣除了無奈,根本沒有半點真責怪的意思,甚至反射性伸手攬住她。
而安千寵卻一臉驚慌地躲開了:“我、我要冷靜一下!”說完飛快地跑下牀,打開門,就看到兩個拿着聽筒貼在門上的人,齊齊倒在她腳邊。
最先反應過來的餘渺訕笑,無辜地默默後腦勺:“誤會,我是在檢測這個、這個隔音效果是不是最好的!不過,怎麼那麼快就出來了?”
“華揚……你那藥從哪兒來的?”
壓根不知道老婆揹着自己做了什麼事情的華揚皺眉:“什麼藥?”
一張陌生又熟悉到令人驚恐的臉突然出現在衆人面前,陰翳着臉的華拓沉聲道:“原來你對我這個哥存在那麼大的意見,竟然敢把藥給千寵,讓我吃下。”
“啊!你你你你.....”夫妻倆驚悚地看着他,表情比安千寵還難看。
餘渺剛想落跑,突然被她老公緊緊抓住手臂!
開玩笑,這種時候再慢半拍讓她跑了,絕對會死得異常難看。
“老婆,我不是說那藥是神水嗎?你怎麼把它給千寵了!”氣急敗壞地華揚難得對她大聲。
而知道做錯事的餘渺無辜地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一地沉默。
在聽到半年後就能變回來時,安千寵舒了口氣。因爲她實在無法接受老公的突然變成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是個女人估計都無法接受老公比自己小這麼多。
華拓深吸了口氣,他不可能真的去等半年。“凱樂呢?”
“他?半個小時前說有重要的事情回國了。”
華拓立馬轉回房間裡,拿出手機:“攔擊所以前往法國的飛機,找一個叫布萊德.凱樂的法國人,將他截住!”
電話那頭的人一愣:“請問您是?”
他們只聽從華拓的話,所以雖然手機號碼是他的,可這聲音不對,也不會執行命令。
華拓沉下臉,是他自己下布的命令,只能聽自己的命令。而現在聲音不對,他們不可能會執行命令。
可惡!
掛斷電話,他臉色鐵青地再次走向門口。而趕來的邢書在聽到他們說的事情時,雖然有了心理準備,可真的看到,還是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再加上藥水是他給華揚的,頓時無比愧疚地單膝跪下:“對不起少爺,都是我的錯。”
“你確實有錯!先去把皇甫旭給我抓來。”
沒想到那藥沒給皇甫旭喝下,倒是又回到自己身邊的了,這齣劇還真“精彩”!
正當邢書轉身時,迎面走來一道伏在牆上,步伐不是很穩的小身影。
看到對方小正太的可愛臉蛋兒,安千寵錯愕地問:“這個是、誰家的小孩?怎麼會在咱們家走廊上?”
伏在牆上走的皇甫旭擠出兩滴淚:“表哥,爲什麼你變成十七歲,而我卻變成一歲……”一個一歲的嬰兒說那麼標準的話,出去也會嚇死人。
除了華拓,所有人的視線都投放出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
噗嗤……
華揚先笑了出來,笑得岔氣,捂着肚子道:“皇甫旭,原來你小時候這麼可愛。”
“……”
餘渺趕緊捂住他的嘴巴:“老公,你別在人家傷口上撒鹽。”
大家才知道,那藥被兩個人吃了。
相比華拓很快的冷靜,皇甫旭哭了一整天,看一個可愛的萌太看出那樣,安千寵雖然心疼,但還是忍住安慰他的衝動。“別哭了,誰讓你們想害拓的?”
再次吸了吸鼻子,皇甫旭想走到她身邊,後來意識到這個動作已經不容易,又打消了念頭。繼續大滴大滴的落淚:“千寵,我對不起你。這都是王子風那個大壞蛋的主意,你怪他,別怪我啊。”
關鍵時刻,把責任丟給不在的人,最合適了!
“可藥是你帶進家裡的,害我也成了幫兇。”說完無力地垮肩。後來仔細想了想,又覺得其實也不錯。十七歲老公的樣子,她從未見過,沒想到他十幾歲的時候,跟現在差那麼多。
想着想着,竟然笑了出來。
皇甫旭茫然地看着她:“你笑什麼?”
華揚和餘渺被趕出了華家。兩人雖然不是故意的,但確實是經過他們,藥纔會到達安千寵手中。而華拓當然不可能把老婆趕出去,於是毫不客氣地禁令那兩個人,半年內不能來華家。
就算安千寵求情也沒有用。
“額,沒什麼。不過你這幅樣子,怎麼告訴王子風啊?”
“……”想起那個害自己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皇甫旭氣得咬牙。“不告訴他,讓他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