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牀邊的華睿淵酷酷地蹦出一句:“出息。一張大牀就讓你興奮成那樣?”
“哎呦,你是失憶不記得,至少以前睡過所以不稀奇。但我就是窮小子,從小父母雙亡,甭說躺在這種牀上,平常連看都看不到。”說這話的時候,阿生的口氣一點都不酸,也不嫉妒,像是在敘述一件事實。
女人走到他身邊,愛憐地摸了摸他的頭:“以後你有乾爸乾媽了,不是孤兒,也不再是窮小子。”
“嗯!”重重應了一聲,從未被女人抱在懷裡的阿生又開始鼻涕眼淚一塊流。他這輩子唯一做對做好的一件事,便是保護阿金,把他當兄弟死纏着了!
真好,以後他有家了,不用擔心生病沒錢治療,出門被當垃圾一樣躲避,也不用再昧着良心偷錢被抓進警察局。
人生突然發生這種際遇,他感動地好想跪地好好叩拜老天爺、佛祖、菩薩啊!
“笨蛋,試試媽咪做的蛋糕吧。”
“啊,好啊好啊,以前生日都吃不上蛋糕的,乾媽,你說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安千寵溫柔一笑:“你嘗一口,如果覺得好吃就不是在做夢啊。”
少年趕緊把一整個蛋糕都塞進嘴裡,奶油因爲嘴巴不大,都擠出來了還笑得跟奪花兒似的。看到女人溫柔地在幫自己擦嘴角,眼淚大個小個又開始掉。
“不爭氣。”華睿淵扯過桌上的紙巾幫他擦臉。
離開兩個孩子的臥室之後,安千寵端着空盤子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但她還是好貪心,希望小金也能早點回到這個家裡來,一家真正的團聚。
叩叩……
“進來。”
書房們打開,重新端着一塊無糖蛋糕進去的安千寵,笑意盈盈地看着伏案忙碌的男人道:“打擾你沒有?”
華拓擡頭,放下手中的工作,嘴角微揚:“只要是你,就永遠沒有打擾我。”
她一步步走近,難得主動做在他的腿上,俏臉上眨着明亮的眸子:“拓,你竟然肯收阿生爲義子,我好高興。”
男人輕颳了刮她的鼻子:“傻瓜,他是小淵最好的朋友,何況除了膽子小一些,沒什麼壞心眼,我當然願意把他留在華家陪小淵了。”
留和收他當義子可是兩個概念。
知道他不願意說那麼清楚,安千寵也沒再問,心情好得端起蛋糕道:“我餵你吃。”
男人當然不會有意見,雙手扣住她的腰,配合地張嘴。其實根本不在乎放在嘴裡的是什麼東西,只要是她做的,他都會吃。
蛋糕去了一半,安千寵看着異常配合的男人,突然覺得他今天乖得很可愛。
大眼睛撲朔撲朔兩下,臉頰微紅,突然把蛋糕喂進自己的嘴裡,然後靠近他。
華拓立馬明白過來,主動把含住她的脣,嫩滑的舌頭竄進去,霸道的佔領她的口腔。
“嗯……”
女人的呻吟聲愉悅了他,男人的大掌開始不規律地撫摸着她的後背,兩個人的氣息都有些喘。
想到這裡是書房,安千寵不禁一醒,千嬌百媚的臉蛋兒看向他:“回房間去……”
“不。”
“拓……這裡是書房,我們在這裡的話,感覺是在褻瀆什麼……”
男人揚起嘴角,大掌已經解開了她的胸口,邪肆道:“可是你自己來找我的,何況在這裡不覺得比較刺激嗎?”
桌面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清理乾淨,安千寵躺在自己的衣服上面,羞澀地捂住前胸。那副欲迎還拒的模樣,更加嬌豔欲滴,迷人不已。
“千寵。”華拓的聲音變得粗噶而性感,手掌掀開她的,視線落在那對渾圓而挺立的粉白上,視線加深。
被那道灼熱的視線看得渾身發顫,安千寵嬌羞地又想伸手去擋,卻因男人快速含住一隻而驚呼。
而男人爲了生出一個女兒來,卯足了勁兒勾引她動情。
書房裡一片旖旎,預防再被外界干擾,華拓早就派邢書跟座門神似的站立在書房外。當然,他不會告訴懷裡的女人,省得她羞得跑掉,那就得不償失了。
華睿淵站在書房外,本來想找他爹地談韓傑的事情,豈料會被臉色透着有些奇怪紅色的邢書攔住:“刑叔叔,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爹地。”
旁邊的阿生跟着直點頭。
粗壯男子面露尷尬,別人他還可以繃着臉直接說少爺忙,不許進。但眼前的小傢伙不一樣,他是華家上下除了少爺夫人之外,心裡覺得最重要的小少爺。
何況邢書對他有愧,自然不會對他板着臉。斟酌了下說辭,他道:“小少爺,少夫人在裡面呢。”
夠清楚了吧?
豈料:“媽咪也在裡面嗎?那正好!”
邢書眉頭皺成一座小山,覺得自己有必要幫少爺好好教導小少爺某方面的知識。
倒是華睿淵身後的華生明白了,紅着臉揪住少年的袖子,附耳道了幾句,然後就見冷漠少年一路紅到脖子根。
“咳咳,刑叔,我突然覺得事情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那我們回房了。等媽咪出來……再通知我一下。”說完拉着華生走的很快,似乎沒想到自己的爸媽竟然在書房裡……
這方面的姿勢華睿淵確實沒懂那麼多,想到這個,他狐疑的看向身邊的少年:“阿生,你是不是偷吃葷過?”
華生趕緊擺手,解釋:“我曾經要進老大房間,門口被阿陽擋住,他說老大和一個女人在在那個,不讓我進。而剛纔刑叔的表情加上欲言又止,我才聯想到的!”
原來如此,還以爲這小子膽子比自己大呢。
華睿淵表示瞭解地點頭,兩人越走越遠,站在門口的男子舒了口氣,清清嗓子後繼續站的筆直。
書房內乾柴烈火還在燃燒,因爲覺得書房是個神聖之地,加上這裡是男人工作的地方,所以她沒辦法放開心的與他承歡,只能咬着嘴脣把到嘴的呻吟強吞回去。
華拓不滿,故意動作越來越猛,驚地她一聲聲破碎的叫喊終於從嘴裡迸發出來。
男人俯下身吻住她的脣,身下動作依舊。
回到孤兒院,安千寵更加忙碌了。
因此華拓十分不滿,強行幫她安排了好幾個助理,硬是要把她的工作架空,纔好實現自己的生女計劃。
女人雖然有意見,不過現在家裡有兩個兒子在,她也想多多陪陪他們,所以沒怎麼責怪他。
殊不知男人早吃定這一點,所以有恃無恐的干涉她的工作。
華睿淵和華生再回到孤兒院的時候,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是如今這種身份。以前覺得這裡只是陌生的借宿所,現在不由多了分親切。
當兩人懷着感慨的心情在走進操場上時,一顆急速飛來的球近在咫尺,華睿淵動作迅速地推開旁邊的華生,球正巧從他們中間的縫隙飛過去。
華生驚魂甫定地拍着胸口,邊道:“嚇死人了,差點就毀容。”
這時,一道陽光健碩的身影向他們跑來,剛想開口道歉,卻在看到華睿淵時撇了撇嘴:“原來是你們啊,不是聽說被趕走了?難道沒地方去,只能回孤兒院來?”
說話的少年便是和阿金打過架的漢克,性格有些衝動,但沒有什麼壞心眼。容易被利用。
這也是當初華睿淵還是阿金時,故意拿他當靶子的原因。
見到球是他踢過來的,華睿淵也不仗着自己是華家少爺的身份壓他,反而什麼都不說,依舊板着張臉衝他擡槓:“差點踢到人都不用道歉的?”
“我、好吧,球是我踢得我道歉。不過以前把你打進醫院,我可不會道歉,因爲那是你自找的!”
看着少年義憤填膺的臉,華睿淵聳聳肩,表現出無所謂。然後彎腰撿起地上的足球,眼底閃爍光斑:“比一場吧,怎麼樣?如果你輸了,以後我便是這裡的老大!”
“呦,口氣真不小啊!知道我們漢克綽號什麼嗎?貝克漢姆啊!”旁邊跑來另外一個少年,聽到對方的挑釁後,露出譏笑。
華睿淵沒理他,只是一臉認真地看着眼前皺眉的少年。
漢克被激起好勝心也跟他比,但是:“你一會兒不會踢着踢一半又暈倒,害我被院長媽咪訓斥吧?”
孤兒院老大的位置,可不是經常有人敢挑戰的。
何況他也很想讓眼前冷冰冰的少年拜倒在自己的腳下,乖乖服他。所以漢克心裡是願意的。
聽到他的話,華睿淵自信一笑:“不會,要暈倒也會堅持到最後一刻!”
“成,我信你!但是一球定勝負!”
見他們輕易就把戰局訂下,華生不安地道;“阿金,這樣好嗎?你的身體。”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沒關係,我利用過這小子心裡有愧,如果我贏了他,以後當他老大之後這種愧疚就沒必要存在了。”
說的好輕巧啊!阿生很想問:兄弟,我咋不知道你的足球技術到了可以比賽的程度啦?預防萬一,他偷偷摸摸往後退一步,確定不引起別人的關注之後迅速跑向院長室。
今天的比賽就兩個人。
一左一右,漢克很大方地把發球權讓給他,陽光的臉上滿是自信:“來吧,就讓我這個大哥教你什麼是足球!”
華睿淵微揚嘴角,目光驟然一凌,認真起來。
兩個少年很快在球場上奔跑,搶球,漢克的球技好,但速度卻沒有華睿淵快。後者就想憑藉這個,只要球在他腳上,直接帶着跑向球網絕不拖沓,那就有勝利的機會。
一時追不上他的少年岔氣:“阿金,你前陣子暈倒是裝的吧!跑那麼快!”
前面的華睿淵高興地轉頭衝他比出大拇指,然後衝下。漢克被他刺激到,卯足了勁兒追上去,球場上頓時氣勢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