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眼睛似霧似煙,漸漸迷上一層氤氳。
小淵,小金,你們到底在哪兒?知不知道媽咪很想你們……
“原來你在這。”
看向突然出現的雲錚,她趕緊眨着眼睛,試圖把霧氣弄散。“媽,怎麼了?您可是晚上的主角,怎麼不在裡面?”
雲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千寵啊,你還不願意回來?”
“我……”每次都要談到這個話題,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看着她挑眉的動作,雲錚捂臉發出啜泣聲:“我真可憐,一個兒子整天跟機器人一樣工作不理我,一個兒子整天纏着他老婆。哎,我老了,都沒人願意陪我這個老太婆聊天解悶。”
“媽……沐姐說您每天都會跟朋友出去喝茶、打高爾夫,而且回來時都是不同的男人親自相送。”
瞭解婆婆的安千寵心裡嘆口氣,她真的不是不想回到華家。只是當初跟華拓有過約定,如果他找到兩個孩子了,她就回來。
見裝可憐沒成功,雲錚雙肩垮下來:“好吧,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管了。不過你以後必須每個月回來一次,不然華拓那小子,遲早吃安眠……額!”突然想起兒子的警告,抽了抽嘴角,趕緊撩開紗簾走了裝作沒說過。
實則躲在玻璃門後,偷偷看着大媳婦的反應。
安千寵在聽到那兩個字時,心臟一緊,剛要詢問清楚婆婆已經走了。
她生氣地轉身,雙手緊緊扣在護欄上:可惡,那個男人竟然那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一抹昂藏的身影停在雲錚身後,黑眸微眯:“你在幹嗎?”
她嚇了一跳,差點腿軟:“兒子,你想嚇死老媽嗎?”
華拓蹙額,視線越過她看向陽臺上的那抹嬌影,嘴角微微勾起。也就沒在意雲錚是不是心虛落跑了。
“千寵。”聽到獨特的嗓音,安千寵抿了抿脣,眼底火苗撲朔。
他站在身側,只要看着她,就有種心滿意足地幸福:“怎麼了,在這裡吹風不怕感冒?”
安千寵轉身,幽幽看向他:“帶我去臥室。”
男人心臟一跳,眼睛裡迸發出激烈的慾火。去臥室?
他幾乎有些衝動的摟着她的腰在走,踩着高跟鞋的步伐略微凌亂,不懂身邊的男人幹嘛走那麼急。
當房門關上,她人瞬間被抵在牆上時,安千寵懂了,哭笑不得。
華拓迫不及待地吻住她,大掌順勢而進,從禮服底下往裡躥,似乎熟練得很。摸到如牛奶般潤滑的肌膚時,身體更是叫囂地厲害。
“等等……”所以的制止都被吞沒,她被動地抱住男人的脖子,承受比是噸火藥還猛烈的激情。
嘶……
布料扯裂的聲音傳來,安千寵嬌羞不止:“不許毀我衣服!”
男人恍若未聞,然後迫不及待而進。
“疼……”上一次是什麼時候?連她都不記得了。
華拓卻記得一清二楚。兩年零三個月又十五天!而且兩年前還是趁她喝醉,做了迴流氓才成功的。
聽到她喊疼,他不敢動了,暗罵自己竟然像十年沒碰過女人似的,如此急躁。
安千寵雪背貼着冰冷的牆壁,身體卻熱得似火。她氣促喘息着,疼痛因爲男人的撩撥漸漸消失。
“拓……”
“你已經兩年三個月又十五天沒這麼叫過我的名字了。”努力耕耘的男人提醒她的“罪行”。
安千寵雙腿攀在他腰上,裙子被撕裂了,上身暴露在空氣中,一絲不掛的樣子讓她這個在人前莊重典雅的院長,頓時蒙上一層嫵媚神秘與墮落。
視覺上更是衝擊力十足,華拓的慾望越漸越深,想到下一次不知什麼時候,他更卯足了力氣去勾引征服,讓她愛上這種感覺。
“啊……慢點,我腿麻了。”
白皙勻稱的雙腿不自覺滑下,男人用手把它們重新固定在自己腰側,平常冷漠深邃的表情不禁被情慾替代。
再冷靜剋制,他也是個男人,沒有一個男人能在自己老婆面前裝柳下惠,而且他也不想裝。
一樓宴會熱鬧非常,a班同學除了和老婆在國外的龔少龍,其他人都來了。
穿着優雅紫色包裹裙的琳達,好奇地張望四周:“拓呢?”在她身邊,是已經長大成人的帥氣男孩……楚天佑。
他也在尋找:“千寵媽咪呢?難道沒來?”
雲錚笑意盎然地走向他們,開口解釋:“他們在樓上呢,小別勝新婚,咱們就別去打擾了。”
一句話說的無比曖昧,在場的人頓時瞭解露出笑意。
楚柔曼一襲軍色短裙,更襯得那張英氣的俏臉充滿別樣氣質:“可惜少龍和夏琳有事來不了,咱們a班已經好幾年沒聚過了。”
“是啊,下次罰他們!不過那倆爲什麼來不了?”餘渺疑惑地挑眉,唯一知道真相的楚辭勾脣,不料被一向沉悶寡言的季羽看到。
換做平時,準定不會多管閒事,但a班的同學對他來說不一樣,他們可以開任何不觸及對方底線的玩笑,當然也就可以……
“阿辭,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話音一落,圍繞着一圈站定的人紛紛看向那張儒雅俊逸的臉。
楚辭一怔,倒也沒再隱瞞:“夏琳懷孕了,少龍怕她飛機來回奔波,所以纔沒回來。”
“哇塞,厲害啊!那傢伙三十幾歲了,還能讓夏琳生孩子。”餘渺讚歎不已。身旁的男人突然附耳靠近:“是你堅決不要的,其實我也很厲害。”
唰……
平常大大咧咧的女人臉紅了,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你是家屬,不許插話!”
衆人似乎能猜到華揚說了什麼,笑而待之。
向來臉皮薄的女人差點沒鑽到桌底下去,只能用手在旁人看不到的視線中捏住老公的腰肉。
嘶!
忍痛的華揚用力抱着她的腰:“老婆,打是疼罵是愛,你老喜歡在別人面前秀恩愛,我會不好意思的。”
聽到好友們的偷笑聲,餘渺羞得無地自容:“華揚!”
“到!請問老婆有何吩咐?”
樓底下熱鬧非凡,樓上激情不斷。
安千寵一雙清亮的眸子染上霧氣,渾身虛軟,若不是被男人撐着,估計已經跌到地上去了。
她忍不住拔高聲音:“還有完沒完?”
華拓很想說沒完,因爲滿世界找秘方調養的身體,據說有百分之十的機率讓妻子懷孕了,怎麼說也得做上個千百遍。
他乾脆不回答,直接用行動告訴她答案。
兩個小時後……
客廳裡今晚的主角最高興,比往年熱情百倍地招呼着到場的客人。
被老婆趕到一邊的華揚忍不住勾起嘴角,復而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十年了,他的小兒子在做什麼?
小金……
兩道鬼祟的身影躲在華家門外,阿生緊張地揪住少年的手:“我們真要混進去?”
少年的眼睛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建築,一絲熟悉的感覺讓他頓時按住頭部,好痛……
“阿金你怎麼了?頭又疼啦?”
“嗯!”
阿生還記得小時候,只要阿金反抗、頂嘴,就會被老大打的畫面。他一直懷疑阿金的腦袋是被老大打壞的,不然怎麼一直反覆的疼?
“那我們要不要先走啊?那個女人在這裡,我們根本沒辦法潛伏到她身邊。”
因疼痛而迷上霧氣的眼睛再看了眼建築物,點了點頭。
以他現在的情況,確實無法想到好辦法溜進去,如果因爲頭疼半路被發現可就糟糕了。
兩人很快竄進叢林裡,殊不知暗處隱藏着一隻攝像頭。如果他們再靠前一步,就會被盯住監視畫面的邢書發現。
“阿金,我想到接近那個女人的辦法了!”行走間,阿生突然腦瓜子一亮,激動地拉住夥伴的手。
冷漠少年蹙額:“什麼辦法?”他發現離開那棟建築物後,頭又不疼了。
“那個女人不是希望我們去孤兒院嗎?那咱們就裝作孤兒,扮可憐啊!”
阿金薄脣微抿,表情是不符合年齡的成熟,眼睛卻十分純淨。這也是他獨自任務時,爲什麼容易得手的原因。
只要他換上體面一點的衣服,看上去就是一位翩翩美少年,誰會想到這樣的男孩是小偷?
當然,前提他得帶上帽子,不然一條七八公分的傷疤足夠讓人對他產生芥蒂。
他仔細想了下阿生的意見,然後點頭。
阿生高興地跳起來:“真的嗎?其實我很想知道那個女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阿金突然停下,冷漠看向他:“如果是呢?你敢離開老大身邊?”
興奮的少年垮肩。
他繼續冷聲道:“最好把你那不切實際的想法抹殺,老大是不可能讓你脫離組織的,咱們做了賊,就一輩子都是賊!”
如果抱着不切實際的幻想,不止會害死自己,還會連累別人!
“好吧,我知道了……”話是這麼說,可阿生沒忘記那個女人說要給他一個家時的溫柔,彷彿真的能給他們一個溫暖的未來。
抱着期待的心情,他把小心思藏在心底,突然希望早點見到那個院長。
光線灰暗的臥室裡,安千寵看了眼身旁睡熟的男人,平常淡然的表情浮現不捨與深情。
她也好想他,可是沒辦法過了心裡那道坎。
每當看到這張日漸成熟英俊的臉,睿淵便會渾身是血的出現在她夢裡,太害怕了。
爲了兒子,她寧願迷信一點,把他推之門外不見面。
可是愛他的那顆心,卻沒有隨着時間消失一分一毫,反而日漸濃烈。不然今天也不會一到早就來華家,她渴望見到他。
身體還殘留激情後的疲乏,安千寵小心翼翼下了牀,打開牀頭櫃,心臟頓時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