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物體因爲女人的掙扎而復甦,一雙深邃的黑眸越發程亮,扣住腰的位置改爲女人的臀部…··“啊!”單薄的睡袍下,那炙熱的物體一貼上,童愛愛的臉色忽青忽紅,反射性伸手想打他,卻別男人事先察覺。
“小傢伙,你以爲還能得逞第二次?”男人的聲音因爲情慾變得沙啞、低沉,伏在她耳邊,熱氣頓時讓童愛愛渾身顫了顫。
“別……我、我最近不舒服。”他失笑:“你的月事還沒到,哪兒不舒服?我幫你看看。”他怎麼知道自己大姨媽還沒來???
這麼隱秘的事情,竟然從男人嘴裡說出來,童愛愛羞得急了:“快放開我,我渾身都不舒服,沒什麼好看的!”就是不想和你躺一張牀上嘛!
“渾身?”“額…?”怎麼突然有種不祥的感覺。
昂貴波斯貓地毯上,兩具交疊在一起的身軀顯得有些怪異,偶爾間能聽到:“我很舒服,我什麼地方都很舒服,不需要被檢查!”然後傳來男人壞壞的低笑:“我只是隨便摸了摸,就讓你全身很舒服?”“……”一番天翻地磚之後,被剝掉外殼的童愛愛倉促的爬向門口,那速度,真讓人忍俊不禁。“沐姐救命啊--”忘記門被自己鎖了,她焦急的想解開,但越急越難擰。而這個時候,華拓的身體已經貼在她背後,略粗的嗓音傳來:“需要幫忙嗎?”後背的熱度讓她渾身一震,壓根不相信他會幫自己開門,果然--“不,我不放!”死抓着門把,想到放開之後的結果,童愛愛更是拼勁吃奶的力氣,絕對不屈服。
怕弄傷她,華拓放開了力道,蹙額:“這不放?”她信誓旦旦,只差發誓:“不放,絕對不放!”“那伸手發誓一下,如果那麼堅定,我就放手。”一時沒轉過彎來,她趕緊伸手舉出三根手指,結果誓還沒發,人就因爲她的鬆手而被抱走。
“啊,你騙我!”男人低笑:“你不是自己放手了?可見沒那麼堅定。”“…···”身體在空中劃開一道絕美的弧度,然後落在蓬鬆的棉被上,童愛愛想哭。
夜,很漫長。
:色狼、流氓、土匪--一道無聲的怒吼在華家上方盤旋。
清晨,華拓從樓上下來時,難得嘴角帶着笑容,沐姐詫異後笑道:“少爺,您已經好幾年沒這麼笑過了。”自從千寵小姐消失後,他們都知道,少爺的笑容也別帶走了。
華拓微怔:“是嗎?早餐煮好了嗎?”沒有在這個話題上久留,他岔開了話。
看到少爺走進餐廳,沐姐跟上邊回答“嗯,也聽從您的吩咐個小姐煮了粥。”只是三天以前,少爺都不會再爲千寵小姐做這樣的事情,怎麼好像又回到五年前一樣了?
這個時候,樓梯口出現了精神不振的童愛愛,她還想着醒來要用什麼心情面對奪走自己貞操的男人,沒想到睜開眼,身邊就空蕩蕩的。
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失落。
呸呸呸,失落什麼?!
“千寵,你腿怎麼了?”天佑的聲音冷不防出現在她身後,嚇得童愛愛差點軟腿。
看着她拍胸口的姿勢,天佑更覺得莫名其妙:“嚇到你了?膽子怎麼和以前一樣小。”低聲呢喃完,他徑自走進了餐廳。
牢牢抓着護手的童愛愛望着他的背影,嘴角抽了抽:這個小傢伙,一早吃了炸藥了?
不對,該吃炸藥的是自己吧?
幽幽走到餐廳,突然間對上那雙熟稔的黑眸,她的心猛地一顫,僵硬的扭頭當做沒看到。
“小姐,這是少爺特地吩咐廚房熬得排骨粥哦。”“謝謝沐姐。”當做沒聽到,童愛愛對着沐姐露出燦爛一笑,然後毫不客氣的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好香~“千寵,你還沒跟我說你的腿怎麼了。”噗--“咳咳咳……”慘遭米粒子的天佑忽的沉下臉,無聲把臉上的米粒掃掉之後,狠狠盯着她。
“咳…對不起,我不是、咳、不是故意的。”她剛說完,就見華拓吩咐:“沐姐,端杯溫水過來。”沐姐趕緊轉身跑向廚房,一會兒之後,就見童愛愛捧着杯子狂飲。
天佑緊緊盯着她,目光帶着哀怨,然後無聲的下了座位想回房。
“站住,回來把早餐吃完。”欲下座位的身體一頓,小傢伙咬了咬脣,不情不願的把腳收回來。接過沐姐的溼手帕後,很快把臉擦乾淨。
一頓早餐氣氛怪異的吃完,打聽好華拓已經出門的童愛愛,激動溜到停車間,鬼鬼祟祟看了眼四周沒有人後,趕緊打開駕駛座的門。
“赫--!”自動打開副座門的天佑,見她像是看到鬼似的表情,嘴角抽了抽:“很奇怪嗎?以前我們經常這樣偷偷溜出去啊。”有嗎?雲錚姐給的資料裡面,怎麼沒有這個?
“呵呵,我只是…被你突然出現在身旁嚇了一跳,最近鬼片看多了。”他沉默。
小轎車緩緩行駛在路上,一雙帶着審度的眼睛頻頻偷偷觀察着童愛愛的開車姿勢,在發現和四年前如出一轍之後,更加沉默了。
“千寵。”“額?怎麼啦。”天佑遲疑的看着她,不知道要不要問,最後還是問了出口:“你這四年,是不是發生過很不好的事情?”方向盤打半圈拐彎之後,她詫異的看像他:“爲什麼這樣問?”“因爲我覺得你有精神分裂症。”“就是分裂出兩種性格的那種精神病。”儘管他已經自認爲很小心的使用措辭,但還是讓童愛愛情緒失控的猛踩剎車!
精神分裂症?自己?
童愛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小傢伙,怒火對上那張充滿認真的小臉蛋兒,卻怎麼也發不出來。
不像是開玩笑……難道自己和之前的安千寵相差太多?
怎麼會!如果是這樣,應該很快就會被認出來啊,可是昨晚那個男人還…··“算了,當我沒說,你認真開車吧。”雖然有所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她突然踩剎車的動作嚇到,天佑搖搖手,一副沒興趣在深談的模樣。
童愛愛趕緊重新啓動車子,就怕被發現端倪。
她本來想偷偷去a市最大的監獄找找的,但現在身邊跟着個人,自然不能去了。最後變成帶着他去吃哈根達斯。
“吼,好冷。”買好了冰激凌,兩個人比鄰走出店面,童愛愛一邊高興的吃着,一邊喊冷。
不過一隻上百塊人民幣耶,還是用她的私房錢買的,不知道能不能跟那個男人報銷。
“千寵,上次瓊叔說不用買他的份,你忘記了?”拉了拉身上的圍脖,小傢伙也是享受了嘴巴,凍了身子。
前進的步伐一頓,童愛愛緊張的吞下口裡的冰激凌,仰頭佯裝思考:“真的嗎?我忘記了,你剛纔怎麼沒提醒我?”“因爲我也忘記了。”“……”這個小傢伙,自己忘記那麼說的那麼理所當然。她可是“真正”忘記耶!沒有過的記憶,當然不存在。
回到車上,吃完一根的天佑突然問:“你剛付錢的的時候,在包裡找什麼?”掛完檔把車開出停車位後,童愛愛眼珠子轉了轉,回答:“找我最不喜歡的一張人民幣,把它花出去啊。”真相是,她的大鈔不夠,只能拼命尋找包裡的零錢,結果最後還是差一根的錢。
丟人啊--回到華家,沒想到華拓已經回來了,所幸童愛愛是帶着天佑出去的,於是不用解釋。倒是後者突然說的一句話,讓她想偷偷越過看報紙的男人,溜上樓的舉動活生生截然而止--“爸爸,你最近刻薄千寵嗎?”看報紙的大掌“呼哧”一聲,翻開下一頁,卻因爲出現的聲音停止了看報紙的動作,略微蹙額的看向他:“怎麼了?”無視那雙錯愕的嬌媚眸子,天佑站在男人面前道:“剛纔我們出去,千寵連買哈根達斯的錢都不夠。”童愛愛瞪大眼睛:這小子看到啦?那還故意問她!
厚實的經濟報被放在桌上,華拓的視線幽幽看向已經趕緊撇過頭的童愛愛,無奈:“我忘記了,一會兒會給她。”丟人的沉重步伐往前邁了兩步,童愛愛想趕緊逃離這麼尷尬的氣氛,卻別天佑喊住:“千寵,爸爸的那一份留下呀。”她一怔,錯愕的轉頭:“我以爲他不喜歡吃。”小傢伙立馬瞪大眼:“所以不夠錢放棄的那一份,是爸爸的?”某雙黑眸瞬間耷拉--“千寵,你真行,竟然把爸爸的那一份放棄,你要倒黴了。”跟她一快上樓的天佑,愛莫能助的看着她。
苦笑笑,背後鋒芒萬刺的目光讓童愛愛毛骨悚然。
不就是一份哈根達斯嗎?他看上去就不像是會喜歡這種東西的人啊,誰知道他要?
兩人剛從客廳上樓,瓊叔的聲音從門口響起:“少爺,珍妮小姐帶着李俊赫先生來了。”一份經濟報纔看一半又被打斷,華拓凝了凝眉:“知道了,讓廚房泡茶。”“是。”話音剛落,就見兩道郎才女貌的身影走了進來。
“拓,俊赫會待在中國一段時間,我想問問能不能也讓他住在華家?”落座之後,珍妮笑靨如花的問道。
見冷峻的臉沒有什麼表情,更是鼓起膽子繼續說:“俊赫的父親想在中國拓展食品公司,我想你應該會感興趣,或許能一塊合作哦。”“你從哪兒看出我有興趣?”媚笑的臉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你是商人,能賺錢的渠道,一定都會感興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