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夾了一隻放到自己碗裡,動手開始剝,然後放到她的碗裡。“嚐嚐。”“阿辭,你這也太偏心了,只有千寵的嗎?”這句話無疑在提醒安千寵,楚辭對她是特別的。
她咬脣,爲難地看着碗裡剝好的鮮蝦,突然揚起一笑,用筷子夾到許諾碗裡:“對楚辭來說,最重要的當然是許姨,給您。”溫柔乖巧地笑容讓人拒絕不了,許諾看着碗裡的蝦,勉強地笑了笑:“你還是那麼貼心,怪不得阿辭魂牽夢繞的。”“許姨……”他抗議,然後看向安千寵解釋道:“別聽許姨瞎說,我們只是朋友,已經說好了的。”她當然記得,不然就不會答應一塊吃飯了。有一口沒一口吃着,實在沒什麼胃口。這個時候,包廂突然傳來侍者的聲音:“打擾一下,有一位客人說是你們的朋友。”正在用餐的三人頓時停下筷子,許諾皺額:“姓什麼?”“是我。”低沉的聲音讓裡面的三個人表情不一,楚辭悄然握拳,勉強把臉上的嫉妒收起來。許諾撇了他一眼,隨即站起身走到門口,笑容滿面地迎接:“怎麼知道我們在這?”房門打開,華拓傲岸的身軀驟然出現,已經站起身的安千寵抿了抿脣,兩人隔空對視,他很快越過許諾走了進去。
看了眼座位的分配,然後自主坐在安千寵的身旁,讓原本想把他安排在自己身邊的許諾指甲掐入掌肉裡。
沒想到他會那麼自然地坐下,安千寵臉頰紅了紅,跟着乖乖坐了回去。在他耳邊小聲問道:“我只跟沐姐說要和許姨吃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看不出來情緒的俊臉轉向她,淡然解釋:“剛路過,看到車。”所以他是偶然發現她的?鳳眼眨了眨,哦了一聲,一餐下來,基本把身旁的楚辭忘記了。因爲她在應接不暇地吃着男人親手剝好的蝦肉,就算吃不下,也要把他的心意全部吞進肚子裡。
但是他進來,只是爲了幫她剝蝦的嗎?又一隻塞進嘴裡,獨自鼓鼓的,一頓飯竟然只吃了蝦就撐了。
走出餐廳,跟許諾和楚辭告別之後,她便跟着男人坐進車裡。小小打了個嗝,吃蝦吃到反胃了都。
“很難受?”“有點。”她估計一個月內,都不敢吃跟蝦有關的食物了吧。
見他拿出手機的動作,眼睛一睜,立馬撲倒:“不用叫邁克醫生來,我沒關係的。”吃撐都找教授級別的醫生來,她會無地自容的。
暖香投懷,他淺笑着伸手環住她的後背,柔聲問道:“真的不用?”她拼命點頭,殊不知柔軟貼着男人的大腿,這一點頭的動作,只是讓自己陷入更危險的境地而已。
發現的時候,他竟然偷偷把手從她的襯衫裡伸進去……有了上回在天佑面前愛愛的經歷,她絕對敢相信他會隨時吞了她!但是現在絕對不行啊,秋伯還在開車呢,他可不像小佑一樣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
小手驀然按住腰間油滑的大掌,紅撲撲的臉頰瞪大眼睛看着他,果斷地搖頭。
男人淺笑,目光變得幽暗深邃,驀地收回掌心。她剛鬆口氣,頓頭皮時又是一麻,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不行…”他絕對變壞了,變得好壞!偏偏她又不討厭他的壞。
無力地玩着閃躲遊戲,雖然還是會被吃豆腐,但這種貌似偷情的感覺,還是讓人心臟噗噗跳,激動又擔心。
大掌從她身後的裙子裡滑入,緊貼着白嫩的臀部滑行,看着她羞紅的臉龐,剛纔的鬱悶稍稍消失了點。
他可是爲了找到她,讓秋伯開車尋找所有許諾會選擇的餐廳,去了十多處,纔在那家中國餐廳發現他們的。
他當然知道許諾的目的是什麼,事情也照着自己所想的走,但是看到她和楚辭相鄰而坐,他還是會生氣。
“嗯…!”細小的呻吟不小心溢出,她趕緊捂住嘴脣,羞報得可憐兮兮地看着他。這副嬌滴滴的模樣,更讓身爲男人又疼愛她的華拓失控。
可惜沒等他進一步動作,奔馳已經拐進別墅內,他只好依依不捨地抽出手指。指尖還殘留着可疑的透明物。
手指退出的那一瞬間,她直接嚇趴在座位上,腳底發軟,最後只能被抱着走出車內。
“千寵阿姨,你怎麼了!”晚上被放鴿子的天佑不高興地蹲在門口,看到她被爸爸抱着進來,頓時擔憂地跑上去詢問。
她被問得啞口無言,乾脆裝暈,直接把羞人的臉埋在男人的懷裡,說什麼都不肯擡起來。
男人低笑,眉眼之間露着寵溺。
被留在樓梯口的天佑疑惑地眨眨眼睛,還在納悶,就見他媽咪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道:“傻兒子。”“媽咪你幹嘛罵我?”他哪兒傻啦?傻也是她生的。
琳達一副你無可救藥的表情,無奈地搖頭:“真是傻兒子。”自己的老媽不親,不是傻兒子是什麼?
天佑嘟嘴,衝着她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然後偷偷跑上樓。看到華拓從房間裡出來之後,小眼睛一亮,趕緊躲起來。
男人剛要走回自己的房間,就見瓊叔一臉愁容地迎上來:“少爺,三天了,邢書怎麼還沒回來呢?”俊眉蹙起,幽深的眸子看着瓊叔,末了嘆口氣:“不用擔心,過幾天就回來了。”說完,他繼續跨步離開。
聽到邢書會回來,愁容一收,蒼老的臉上露出燦爛一笑。
幸好,幸好……兩人一離開,小傢伙從暗處跳出來,嘴巴嘟得老高,怎麼回事?
“既然他說過幾天大個子就回來了,你就不用擔心啦。”臥室裡,已經換完衣服的安千寵趴在牀上,臉頰還有些發燙。
幸好他沒有一回房就要她,不然會讓人羞得不敢出門的。
天佑聽話的點點頭,視線注意到她的臉色,小眉頭頓時跳得老高:“千寵,你笑得好……”找不到形容詞,他很認真地在想。
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她趕緊收起失神的笑容,紅色漫步到脖子根去了。“小傢伙不要亂說,我哪兒有笑!”“明明就有!”他看到了,很、很像電視裡,那些女主角跟男人接吻時,會露出來的表情一樣!
終於找到形容詞,他的回答越發堅定。
安千寵羞得無地自容,突然伸手夾住他的臉頰,露出“兇狠”的表情威脅:“不許把剛纔看到的說出去,不然我就會滅口。”“啊、救命啊,救命啊,虐待兒童啦。”兩人玩得不亦樂乎,天佑更是意猶未盡,琳達來喚了他好幾次都不肯走。
最後還是華拓往房間裡一站,他才乖乖地從牀上爬下來,然後可憐兮兮地走出門口,順道乖巧地把門帶上。
“他也是你的表侄子耶,不要那麼兇嘛。”他淡笑不語,對待不同的人,自然會有不同的方法。如果天佑不怕他,自己怎麼能把那個煩人的小東西丟出去?
白皙修長的手指開始解開胸前的扣子,她看得臉頰瞬間爆紅,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滑下大牀,站在他面前踮着腳丫子,幫他解釦子。
小手接替了自己的動作,他微怔,隨即放鬆下來享受她的乖巧。
“在公司還適應嗎?”“嗯,做的事情以前在巴黎都有做過,所以適應得挺快。”小手解到最後一顆釦子,狡黠的眸子轉了轉,又開始往上扣。
男人當做沒發現,繼續閒聊着:“她呢?有爲難你嗎。”“……沒,怎麼會。只是,那天……爲什麼許姨會準備燭光晚餐?”而且好像不知道她會去似的,難道是爲了和他一起?
燭光晚餐一般都是情侶纔會去做,但許姨是他的師孃啊,這樣又說不通。那天晚上她就想問了,後來被他的熱情給轉移了注意力。
小嘴嘟囔着,他卻霍然攫住她的下巴,擡高,不給反應就俯身奪取她的呼吸。還在解釦子的小手驀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踮着腳尖努力不讓他吻得太辛苦。
不知什麼時候,踮着的腳尖已經離開地板,堅硬的手臂託着她的臀部,相擁熱吻。
“等、等一下……”他恍若未聞,手掌迅速褪去她身上的衣服,不給任何回神的時間。安千寵迷茫地努力想找回理智,但他的吻實在太高超,根本讓人無法抵禦。
胸前的俏挺被吞進口腔裡,她低吟一聲,不自覺弓起柳腰,似痛苦又舒服的難以忍受這種折磨。
心底突然有一股迫切的渴望,理智瞬間灰飛煙滅。她熱情地迴應着他,白皙的雙腿纏繞,很快兩人就坦誠相見。
等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昨天的問題也被拋之腦後。
“沐姐,拓呢?”長在收拾屋子的沐姐聽得聲音,轉頭一笑:“少爺去公司了,讓準備好了熱水,我扶你去泡泡。
“臉頰不期然一紅,雖然沐姐對他們的關係習以爲常,但這種彷彿暴露在衆人面前的隱私,還是讓她手足無措。
“我自己去。”說着,她把被子裹住自己,連忙往浴室走去。
白皙的小腿伸進浴池,隨之整個身體滑進去,舒服地嘆了口氣。渾身酸死了,連睡在身旁的男人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早上九點,她準時到了公司,坐在自己的崗位上。
揉着犯酸的纖腰,還有發麻的大腿,明顯縱慾過度的模樣讓熟知這方面的喬妮偷笑:“千寵,私生活不錯哦。”扭腰的動作頓時僵住,她尷尬地咬緊嘴脣,羞得想鑽地洞。
“哎呦,你也不用隱瞞啦,哪天我們研究一下誰的比較強悍啊!”這句話喬妮偷偷伏在她耳邊說道,笑得一臉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