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菊立刻跑出房間。
索菲的手拍在她的桌子上,眸光在魚缸裡的那幾只雞心螺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下一瞬,她的脣角綻放出罌粟般的笑容。
夏清苗不敢躺在船上睡,依靠在沙發上睡着了,睡夢中,她覺得自己臉癢癢的,她擡手打掉了發癢的東西。
“思謙別鬧!”她下意識的說道。
陡然,她的下頜人掐住了,“思謙?思謙是誰?”
男人的聲音驚醒了夏清苗的所有神智。
她睜開眼睛便看見黑挲的臉,“船長,你回來了。”
“我問你思謙是誰?”船長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夏清苗脣角一彎,揮開男人的掐着的手,“思謙是我的愛人。”
黑挲的脣角狠抽了一下,“你有愛人了?”
“是,我有愛人。我的愛人現在一定在找我,我是因爲船爆炸才掉到海里的。要是能放了我,他一定會重金謝你的!能不能讓我給他打個電話,你想要多少錢都可以。”
夏清苗努力的說服黑挲。
黑挲的臉色越來越沉,“我是很喜歡錢,而且我在海上做的就是這個生意,不過,我卻不想在現在放了你。
等我什麼時候對你沒了興致,我再把你拿去還錢。”
他的手拉過女人的手,眸光凝了一下那蜜色的貓眼戒指,“他很有錢啊!可以給你買這樣的戒指。”
“這個不是他送我的,是一個朋友送我的。”夏清苗解釋着。
“一個朋友就能送你這麼貴重的戒指?是你的情人?”黑挲的眸光凜冽的打在女孩的臉上。
他想象不出這張清純的小臉,這麼會有這麼複雜的關係。
“不是情人,只是普通的朋友,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我愛的人只有郎思謙,他也是知道的。”夏清苗說道。
黑挲有些反應不過來了,“只是普通朋友?”
這位普通朋友到底是多有錢,可以隨便就送幾千萬的戒指?
“是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夏清苗想了一下給溫莎公爵,她不能愛他,但是她會把他當成最好的朋友。
黑挲的臉色一層層黑下去,顯然他想要博得女人的傾心,自己的這點家產很不夠給女人揮霍的!
“上牀睡覺。”他憋出一句話,手裡攥着那條手鍊,被他放回到衣兜裡,和她的戒指比,這樣的禮物完全送不手。
“我可以睡沙發的,你說過會讓我自己甘心情願的跟你的。”夏清苗提醒着黑挲。
“隨便。”黑挲負氣的自己上牀睡覺。
從來沒見過這麼難搞的女人,在她的面前,竟然讓自負的他,自卑了!
夏清苗聽到男人的回答,連忙點頭,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她躺在沙發上,把自己縮成團,繼續睡覺。
—
一夜的寂靜,今天真的太累了,當夏清苗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的時間,房間裡已經沒有人了,而她的身上多了一條毛毯。
那個大男子主義的人,會給她蓋毛毯?
她起身把被子疊好,收拾在
櫃子裡。
女傭走進裡,命令她洗漱,然後去夫人的房間去見夫人。
夏清苗跟着女傭走到夫人的房間。
瞬間的落差,呈現在她的腦子裡,她還以爲夫人的房間怎麼也要和黑挲的差不多,結果完全是她想多了,房間里根本沒什麼貴重的擺設,只能用乾淨整齊來形容。
“夫人好。”夏清苗走了過來。
索菲示意她坐下,“叫你過來是交代你幾句這裡的規矩。在這裡女人沒有說話的地位,只能服從。不能提出任何要求,更不能打聽船長是做什麼的。因爲你只是船長的一個玩具。”
夏清苗輕勾了下脣角,她聽得出來,索菲話裡的重點,是在最後一句。
“我記住了。還有別的事嗎?”沒必要和這個女人吵,她隨口答應着。
索菲的眉梢一挑,“以後我們就是姐妹,我會照顧你的,你看我的這缸海螺好看嗎?”
夏清苗看向桌子上的海螺,“這個海螺長得好芋頭啊。”
不知道這種海螺是怎麼長的,貝殼的花紋很漂亮,而貝殼的形狀好像一顆芋頭。
“芋頭?這是雞心螺,形狀像雞心,你喜歡的話,就自己挑一隻養。”索菲說道。
夏清苗搖搖頭,“不用了,我喜歡看不喜歡養。”
她想盡快把自己弄走是真的,養這些東西幹毛啊?
索菲的臉色一沉,“沒事,你不想要就算了。你回房間準備一下,再過二十分鐘去吩咐廚房,今天給船長燉海蠶湯,然後12點準時到大廳,伺候船長吃飯。”
夏清苗答應着,回到自己的房間,算着時間去了廚房,發現沒用她吩咐,廚師已經在燉海蠶湯了,她折身去大廳。
這裡的女人都是要在男人吃過飯之後才能吃飯的,只是昨天,她剛昏倒,才被特殊照顧了一下,允許她進食補充一下體力。
黑挲依舊讓夏清苗坐在他的身邊,索菲依舊伺候着男人吃飯。
今天,夏清苗才發現,索菲會把每一道菜都先嚐了之後,纔給男人吃。
她的眉梢挑了一下,這個黑挲怕自己被毒死,竟然讓自己的女人嘗食物!
她拿起桌子上的覆盆子吃着,反正這裡她的活就是坐着吃水果就好。
就在男人們的閒談笑語中,索菲陡然眼睛一閉從椅子上滑了下去,摔在地上。
她是便的女傭下了一跳,“夫人!夫人!壞了夫人是中毒了!”
別女傭這麼一喊,黑挲警覺起來,一把拉起自己的女人,查看着她的氣息。
“快去叫醫生!”他立刻吩咐道。
很快醫生就趕了過來,對着索菲一通堅持。
夏清苗圍了過去,“這麼樣,索菲是中毒嗎?”
“是的,是一種神經性的毒素,可以讓人癱瘓,毒量大的可以就能要了人的命!還好夫人的命大,攝入的不多。我這就給她打解藥!”
醫生說着把藥從藥箱拿出來,給索菲注射解藥。
片刻後,索菲才睜開了眼睛。
“船長,我還以爲我見不到你了!”索菲拉住黑挲的衣襟哭到。
黑挲的手拍拍女人的頭,“打瞭解藥就沒事,小菊扶夫人回房間休息。”
“不行,我不走,我要看看是誰要害船長!我就是吃了這些飯菜纔有事的!”索菲咄咄的說道。
“查出了嗎?到底哪到菜有毒?”黑挲問道。
“船長,化驗出來了,是這道湯有毒!”醫生摸着額角的冷汗,這麼短的時間讓他驗看這麼多的飯菜,簡直要玩死他了!
“對!剛纔我償了湯,但是還沒來得及給船長喝!我只喝了一口,要是我剛纔把湯給你,你都喝掉的話……”
後面的話,索菲像是嚇到了一樣不敢再說了。
“是的,那樣的劑量足以要了人的命!”醫生補充道。
黑挲的脣角勾凌厲的弧度,“誰要害我!有種出來和我單挑!”
他的匕首被他戳到了桌子上。
整個大廳裡的水手全部站了起來。
“船長,我們不敢背叛你!”
“對的,背叛在我們船上從來沒有過!” шшш★Tтkд n★¢〇
“是啊!我們怎麼會背叛船長呢?我們敢發誓!”
不少水手都打大聲的賭咒發誓,自己沒有背叛船長。
索菲的眸光一轉,“船長,背叛在之前真的沒有過,只是這麼會突然出現了?是不是以爲船上多了什麼人?”
她說的委婉,但是任誰都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
夏清苗自然聽得出索菲的意思,“我爲什麼要害船長?”
“你不是想跑嗎?現在發現逃跑不行,就想辦法毒害船長!”索菲咄咄逼問着夏清苗。
“我毒害船長,也要我有能毒的毒藥吧?我昨天被帶上船,身上什麼都沒有。”夏清苗絲毫沒理會索菲的質問,反正她沒毒藥,也就沒有嫌疑了!
正在這個時候,醫生走了過來,“毒藥驗出來了,是雞心螺的毒液。”
“雞心螺?”夏清苗一怔,那個東西不是在索菲房間的嗎?
索菲陡然跪在地上,“船長,我發誓不是我害的船長,不然我也不會自己下毒,自己吃啊!”
女人哭得委委屈屈梨花帶雨。
黑挲擡手扶起跪着的女人,“我自然不會懷疑你的。東西是你養着玩的,但是也有很多人能接觸到那東西。”
索菲的眸光看向小菊,“你是我的女傭,你也能接觸到雞心螺!”
“夫人,冤枉啊!小菊在夫人身邊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事?夫人和船長都對我這麼好,我不會背叛船長的!
能接觸到雞心螺的人,也不只我一個啊!今天夏清苗也到過夫人房間,還是說要一個雞心螺玩玩,然後夫人還讓我給夏清苗送了一隻。”
“是的,我們也看見小菊那玻璃罐子給夏清苗送了一隻螺過去。”另幾個女傭馬上作證。
“我來這裡之前,根本沒有人給我送過螺!”夏清苗連忙說道。
然而當黑挲的水手被派去查看她的房間時,卻只看見了玻璃罐子,卻沒看見螺!
“夏清苗,你趁着去廚房的時候,把雞心螺的毒放到湯裡的對不對?”索菲質問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