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苗的手一顫,本來很輕很輕的瓶子,被她那着,覺得有千金之重,她大概能猜出這是什麼藥。
“你讓我給他下藥?”她小聲的問道。
“你不是答應幫我嗎?後悔了?”貝蒂咄咄的逼問着。
“不是,不是後悔,我是覺得,這樣得到一個男生真的好嗎?”夏清苗的聲音更加的小了。
“我保證過了今夜他會愛上我!”貝蒂說道。
她相信就算溫莎公爵不愛她的人,也會愛上她的身體。
夏清苗橫看豎看都沒辦法和她的身材比,不是都說,男生忘不了第一個睡過的女人嗎?
因爲那是第一個給他不一樣刺激的女人,因爲眷戀這着那種感覺,所以纔會一直對第一個女人念念不忘。
她想他對於夏清苗的喜愛也是因爲這樣,因爲夏清苗是他第一個女人。如果她能讓他品嚐到比夏清苗更好的東西,她相信他也會愛上她!
夏清苗的脣抿成了直線,“那好吧,我幫你這次。”
“那好,該吃晚餐了,出來吃晚餐吧。”貝蒂說道。
夏清苗把藥藏好了跟着貝蒂出去吃晚餐。
圓形的餐桌上,她和溫莎公爵幾乎靠在了一起,依舊是隻有他們兩個人吃,其他的女人都只有伺候的份。
溫莎公爵給女孩布着菜,“多吃點,這兩天看你吃的少了。”
“纔沒有,我剛纔吃多了水果才吃不下去飯的,正好減肥了。我要減掉十斤,下個月我和郎思謙結婚,我要穿着婚紗美美滴嫁給他!”夏清苗的眉眼都是笑意。
嚴思弘的事溫莎公爵已經答應,想來嚴思弘也不會說了不算的扣着她不放。
那也就是說,她離和郎思謙結婚已經不遠了,真的不遠了,這樣算起來,連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了,等他們回去,她就可以嫁給郎思謙!
溫莎公爵的眸光深凝着女孩臉上的笑意,只覺得有點醉。
“這麼想嫁給他?”他揶揄地問道。
夏清苗的小臉一紅,似乎太不矜持了,就這麼大喇喇的說出自己要嫁人的話。
“纔不告訴你呢!你吃吧,我去選禮服!”她放下餐具跑進臥室,翻着她讓溫莎公爵手下給她拿來的那些時尚雜誌,挑選着上面最新款的婚紗。
溫莎公爵也放下自己的筷子,他幽深的眸色透着他的堅定,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中,他不允許出任何偏差。
“把飯菜收了,兩個小時後給夏小姐做一碗雞湯雲吞麪過來,她晚飯吃太少。”他冷聲吩咐道。
按動輪椅回到自己的臥室就看見躺在牀上翻雜誌的女孩,跟着坐上牀,湊到女孩的身邊。
“看上哪件了?”男人沙啞的聲音問道。
“這個好看吧?”夏清苗指着一件低胸的婚紗,婚紗的很短,只能堪堪到腿,長長的婚紗披散在身後,既性感又有小女人的一抹柔情在。
“不行,這個太露了!你露這麼多肉給誰看?”溫莎公爵立刻反對道。
他的東西,只能是他的,別人想分享門都沒有!
夏清苗有些鬱悶了,“那這個?”
“不行,這背都露到腰線以下了!”溫莎公爵迅速又否定了。
“啊?這個也不行嗎?前面包的很嚴實!”夏清苗說道。
“後面也是肉啊!”溫莎公爵沒一點退讓。
夏清苗接連指了幾個婚紗都因爲露肉的問題,被男人否定了。
“那你說哪個行?”真心無語了,一本雜誌差不多都被男人否定了。
“這個!我看這個就很好嗎!今年流行復古風。”溫莎公爵說道。
夏清苗瞬間無語,這個婚紗真心是從頭抱到腳了!
“這個不行,太嚴實了,你要把我包成糉子嗎?”
“糉子不好嗎?又香又軟,這樣吃起來纔可口!”溫莎公爵咂嘖着嘴。
夏清苗看向男人的臉,那張帶着面具的臉映入她的眸低,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瘋了!竟然和這個男人討論婚紗!
要討論也該和郎思謙討論吧!
她的手敲着自己的頭,這是怎麼了,爲什麼總被這個男人的話干擾到,他明明只是一個外人!
“我不用你管,等我回家找郎思謙選!”她氣哼着,抱着雜誌跑到沙發上看去。
溫莎公爵無奈的搖了下頭,找郎思謙難道能有別的選擇?
打死他,他都不會答應讓她穿那麼露的婚紗。
擡眸沙發上女孩的身影如乖巧的貓一般,卷在沙發上,溫順的讓他移不開眼。
他按動手裡的手機,發出一條信息,兩個婚紗他都定了,從頭抱到腳的結婚時候穿,露的她喜歡,可以在家裡穿給他看。
她想穿多久,就可以穿多久,穿着睡覺都行。
他的腦中瞬時腦補出,女人穿着婚紗在他身下的樣子。
不受控的吞了一口口水,似乎穿着衣服更心動。
下一瞬,他毫無懸念的做坐着輪椅去衛生間洗他的冷水澡。
隨着海邊的夕陽西下,一切都被太陽的餘輝染成了玫瑰色,美麗的讓人捨不得眨眼。
男人的輪椅滾到她的身邊,夏清苗坐在露臺上,身子依靠在男人的輪椅上,腳在清澈的海水中,任憑小魚啄着她的腳。
“這裡好美。我要和郎思謙來這裡度蜜月。”她不由得讚歎道,輕柔的海風吹拂着她的頭髮,微微揚起。
“好主意。這裡潛水很有名,到時候可以讓他帶着你潛水。”溫莎公爵說道,他做在輪椅,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帶她去潛水。
“嗯,我好想他!”夏清苗衝着華納國的方向,“郎思謙!我想你!郎思謙,我愛你!郎思謙,快點來娶我!”
思念是一種病,是一種可以讓人衝破理智的,忘記所有顧忌的病!
男人在她的身邊,看着女孩傻萌傻萌的,他笑得無聲。
隨着天色沉黑下來,廚師給夏清苗做好了一碗雲吞麪送來。
不得不說那雲吞麪做的餡料十足,湯裡飄着大塊的雲腿肉片。
夏清苗眸光一轉,讓廚師把東西端到餐廳,她要在餐廳用餐。
她的筷子夾着雲吞慢慢的吃着,只是香濃的飯,提不起她的食慾,她腦子裡都是
貝蒂的事。
真的要給公爵下藥,讓貝蒂得逞嗎?
嘴裡的雲吞吃着不是味道了。夏清苗的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頭,不懂自己在糾結什麼,就算公爵喜歡她,她也不能和公爵在一起吧?
況且她也希望公爵能幸福,而她能看出來的是,貝蒂真的愛公爵。
她的筷子夾起一顆雲吞吃了下去,她不能給他,他想要的幸福,那麼她就幫他找到幸福吧!
一碗麪吃了一半,她把自己吃到撐也沒吃完。她起身去廚房,給公爵倒了一杯牛奶。
回到房間的時候,公爵在正半躺在牀上處理着自己電腦裡的公文。
“內個,你喝牛奶嗎?”她拿着牛奶的手不受控的發抖。
溫莎公爵擡手接過女孩的牛奶,“不錯,越來越有賢妻良母的氣質了。”
他稱讚了一句,小女人開始學着照顧人了。
夏清苗的心陡然一顫,慌亂的厲害,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在一般男人看來這個是求之不得的福利,她應該沒做錯吧?
她糾錯的不敢去看喝牛奶的男人,闊步走向露臺,只想逃避後面發生的一切。
良久,似乎更久,完全沒有她想象的事情發生,她壯着膽子回房間看,才發現男人已經睡熟了,那金色的面具在水晶燈光下,柔和了棱角,看着也沒那麼生冷了。
好像是貝蒂說的,等男人睡着,貝蒂要替她來和男人睡。
她快步走出房間,而貝蒂的身影,就在走廊裡。
“他睡着了?”貝蒂走過來緊張的問道。
“是的,他睡着了,你給他下的是安眠藥?”夏清苗好奇的問道。
難道是她想岔了,貝蒂給她的不是那種藥?
“什麼藥都和你沒關係!你去我房間睡覺。”貝蒂推開夏清苗跨步走進臥室。
夏清苗看着房門關上,一顆心跌宕到了極致。
她不懂自己是怎麼了,更被自己的情緒弄得混亂了,難道自己在愛郎思謙的時候,又愛上了公爵?不然爲什麼她會難過?
她只覺得自己欠抽,她怎麼可以在意郎思謙意外的男人?
她的頭搖了搖,搖掉了不該有的想法。
貝蒂的房間和別的女人的房間挨着,並不靠近他們的主臥室。她走進貝蒂的房間,把自己扔到牀上。
她的睡眠一向很好,很快她就進入了夢鄉,夢中好像她還聞到了很香的味道,真的很香,隨着那香氣,她所有的意思都消失了。
幾個黑衣人潛進了貝蒂房間,扛起了牀上的女人,又順着窗子跑走。巡邏的保鏢也睡在地上,當他們在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會再值班的時候睡着了。
只是寂靜的小島完全沒有任何異樣,只有遠處遠遠的傳來快艇的馬達聲。
沒人知道夏清苗就在那快艇上,爲了不驚動任何人,幾個黑衣人是划着手動的小船來的,然後帶着夏清苗劃到遠遠的地方,才換上了快艇。
房間裡的貝蒂,一直注視着身邊的男人,男人睡得像是無害的寶寶,她已經看了他好久了,她的手忍不住的伸向了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