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苗睡到了自然醒,她眯縫着眼睛,看着外面快要到正午的太陽,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她的房門被打開,何敏走了進來,“苗苗,快點起來,沈婉茹來了。”
夏清苗一愣,“她來幹什麼?又想讓我爸逼我嫁給嚴思弘?”
“不是,你放心吧,你爸以後也不會逼你嫁進嚴家了。”何敏說道。
夏清苗一軲轆起身,“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們就你一個女兒,就算爲你拋家舍業,也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何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夏清苗摟着自己的媽媽,“拋家舍業?媽,說什麼?”
何敏堪堪地扯扯脣,“嗨,我這是跟你扯什麼呢,你快下樓,沈婉茹找你呢!”
夏清苗點了下頭,下地跑進衛生間洗漱,然後去見沈婉茹。
客廳裡的沈婉茹似乎在一夜間蒼老了很多,夏清苗還沒見過不化妝就跑出來的沈婉茹。
“苗苗,你看見思崎了嗎?”
不等夏清苗說話,沈婉茹就衝過來一把將夏清苗拉住。
“我今天剛起,還沒去看思崎哥哥。”夏清苗說道。
“不是,我是問你,有沒有看到他,或者他有沒有和你說什麼?昨天他和說什麼沒有?”沈婉茹有些語無倫次。
“昨天?沒有啊?怎麼了?思崎哥哥又病危了嗎?”夏清苗牟然想到了這個。
沈婉茹的眸光黯然下,搖了搖頭,“不是病危,是他失蹤了。早晨醫院打來電話,說查房的時候,發現思崎不見了!”
像是被一隻手抽掉了她全部的力氣,她癱坐在沙發上痛哭起來。
“什麼?思崎哥哥失蹤?怎麼會?他連牀都下不了。”夏清苗的心也陡然提到了嗓子眼。
“所以我才問你,昨天是不是思崎和你說了什麼?他自己會突然失蹤呢?”沈婉茹哽咽的說道。
“昨天他搶救醒了,保鏢就攔住我,不讓我和郎思謙進他的病房。我去查醫院的監控!”夏清苗說着跑出別墅。
沈婉茹也想起了這件事,連忙跟着跑出去。
—
醫院的病房裡,夏清苗看到嚴思弘,沈婉茹在後面也跟了進來。
“思弘,查到什麼了?到底誰帶走你弟弟的?”沈婉茹認定嚴思崎的狀態自己走不了。
嚴思弘把手裡的一張紙遞給自己的媽媽,“您看吧,我在抽屜裡,發現的這個,是老二留下的信。他說他知道自己的狀況,不想我們看着他死去難過,所以他自己走了,讓我們勿念。他會在天國祝福我們的。”
像是一道晴天的霹靂擊在沈婉茹的頭頂,她差點癱軟的倒在地上。
“媽!二弟還沒死呢!”嚴思弘一把扶住沈婉茹。
緩過神來的沈婉茹大哭出聲,“這個孩子怎麼這麼傻?這裡有醫院,我們還能再想辦法,他那個身體離開醫院就是死!不對,到底他是怎麼走的?他自己走不了路!”
嚴思弘的眉頭壓下,“我查了醫院的監控,可是昨天監控器失靈,沒有錄到二弟走的記錄。而看
守二弟的兩個保鏢我也拷問了,他們昨天看見一個女人賣騷,就跟過去占人家便宜,離開過這裡一會兒。回來後他們就沒在動過地方,早晨就就發現二弟沒了。”
“怎麼會這麼巧沒有視頻?也沒有人看到嗎?”沈婉茹問道。
“是半夜,醫院裡沒有人看到。”嚴思弘的臉色越來越沉。
夏清苗走過去,從嚴思弘的手裡抽過那張紙,紙上的字跡她認識,的確是嚴思崎的筆記。
她轉頭跑出病房,打車出郎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裡,郎思謙正在和幾個部門經理開着高層會議,他看着跑進來的女孩,擡了下手,示意房間裡的人都退出去。
“怎麼了?”他的手伸向女孩。
夏清苗幾步跑到郎思謙的身邊,“思崎哥哥失蹤了,你幫忙找找他,他的身體狀況,離開醫院不行!”
郎思謙拉住女人的小手,哄孩子般的說道,“好,我派人去找,你彆着急。”
陡然嚴思弘闖入總裁辦公室,“別特麼的說的這麼好聽!郎思謙,我要殺了你!”
幾個保鏢追上來打闖入者,都被他打翻了,木楓跑進來剛要動手,就被郎思謙止住了。
“都下去吧。”郎思謙吩咐道。
木楓帶着人退了出去。
嚴思弘闊步走向郎思謙,大手捶在老闆桌上,“把我二弟交出來!”
郎思謙冷哼一聲,“嚴思崎在醫院失蹤,你找我要人,是不是要錯了地方?”
“除了你還有誰能把我二弟帶出醫院不留下痕跡?別以爲你做到天衣無縫,我就抓不到你的把柄!昨天晚上那個勾引保鏢的女人,根本不是醫院裡的人,她是哪來的?明擺着就是故意引走保鏢把我二弟偷走。”嚴思弘咄咄地逼問着。
郎思謙脣角勾着清冷的弧度,“不知道我帶走二哥要幹什麼?如果是爲了殺人,以他的身體狀況,真心是浪費殺手了。不過,我這麼想報仇,除了殺他,還能偷他幹什麼?”
嚴思弘被問得一口氣沒上來,似乎郎思謙這個時候偷走嚴思崎完全沒有意義。畢竟嚴思崎的狀態連一個月都拖不了。
“鬼知道你要幹什麼?你根本不是人,誰知道你想用他要挾我們什麼?”
“如果這樣,爲了證明我的清白,就申請嚴思崎失蹤死亡就好,一個死人,就沒有要挾任何人的意義。”郎思謙說道。
“你敢詛咒我弟弟死亡!”嚴思弘吼道。
郎思謙站起身,“你不是怕我用二哥要挾你們嗎?我要回嚴俯,你來嗎?”
他拉起夏清苗的手,闊步走出辦公室。
嚴思弘眸光一斂,想到嚴思崎要幹什麼了,他快步跟了出去,開車回嚴俯。
當夏清苗和郎思謙回到嚴俯的時候,沈婉茹正在和嚴峰哭鬧着要嚴峰封鎖華納國的飛機場和碼頭,防備有人把嚴思崎偷運出去。
沈婉茹看着走進來的郎思謙,眸光狠毒的瞪着,“你來幹什麼?”
郎思謙沒理沈婉茹,走向自己的父親,大喇喇的坐在沙發上,“父親,二哥失蹤了,嚴家只有
我和嚴思弘,你的股票是不是要重新分配了?我和嚴思弘一人應該佔有30%的股份。”
“不行!誰也不許動思崎的股份!”沈婉茹尖叫着,她最怕的事情發生了。
郎思謙冷笑一聲,“二哥已經失蹤了,你還想着他來繼承股份?難道父親要把股份分配給一個失蹤的兒子?”
嚴峰點了下頭,“當然不會,股份只給能繼承的兒子。”
沈婉茹從沙發上竄起來,“不行,嚴家有規定,只能嫡子繼承,你只是一個私生子,沒有繼承權!”
她最後後悔的就是承認了郎思謙的身份,結果現在,非但沒給嚴思崎捐骨髓還弄走了嚴思崎的股份。
“當初是你簽署承認我是你兒子的文書,還對外公佈了我的身份。你想反悔?那些生效的文件,你也沒有反悔的資格。”郎思謙森冷地說道。
“是啊,股東們已經認可了思崎的繼承權,他有權利繼承我的股份。沈婉茹,我不替當年的事,只是爲了給思謙繼承權,如果你敢在阻撓,我就把當年所有的事說出去。”嚴峰威脅地說道。
沈婉茹的脣狠狠抿成了直線,“嚴峰,你忘恩負義,沒有我家,你哪來的這份家業!”
“我忘恩負義?你家當初有這麼大的家業?還不是我憑着自己的能力發展起來的?”嚴峰說道。
“媽,不用再爭辯了,爸爸想怎麼改就這麼改吧。”嚴思弘走進來說道。
嚴峰看了一眼大兒子,擡手拿起電話,通知自己的律師更改股份的分配比例,兩個兒子平均分配他的股份。
郎思謙聽完結果,滿意的站起身,他的手一直拉着夏清苗的手。
“下個月就到了改選總裁的日子了,我們董事會上見。”
他帶着女孩走出嚴家。
嚴峰也離開客廳回自己的書房。
沈婉茹氣到手按住自己跳痛的心臟。
“你爲什麼要阻止我?”她對着大兒子氣吼着。
“媽,我阻止是因爲你反對也沒用,董事長是爸爸,你有什麼資格反對?”嚴思弘勸着自己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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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思謙想吞了我的家業,他想得容易!我就算死也不會把嚴家的產業給他!”沈婉茹狠毒的說道。
“還能有什麼辦法?郎思謙現在把苗苗攏在手裡,他繼承了爸爸30%的股份,在加上夏家的20%,就是50%。我有30%的股份,就算把剩下所有股東手裡的20%的股份都爭取過來,也不過和郎思謙打平手。”嚴思弘算着股份,更何況郎思謙就沒斷了在股東中游說,已經有股東偏向郎思謙了。
“我們還是要把苗苗弄到手,夏家想把苗苗嫁給郎思謙,他想的美,只要他敢嫁,我就把所有的事都說出去,讓他女兒死在郎思謙的手裡!”沈婉茹的脣角浸着她的陰損。
嚴思弘一怔,“夏晟有什麼事攥在你的手裡,還能讓郎思謙殺夏清苗?”
沈婉茹冷笑了幾聲,“思弘,你知道爲什麼你外公會按原始價格賣給夏家20%的股份,讓夏家佔這麼大的便宜,而我又把夏清苗內定爲自己的兒媳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