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的城堡裡,闖進郎思謙的身影。
“人呢?夏清苗呢?”他跑進城堡主樓大喊。
維特只能裝作不認識郎思謙的樣子,“郎總裁,這裡是公爵的地方,你不能闖進來!”
郎思謙一把將人推開,戲演一下就夠了,他可沒工夫耽誤在維特身上。
維特的手暗自比劃着,告訴郎思謙,他的小女人在書房裡。
郎思謙闊步走向書房,一把推開書房的門。
小女人很乖巧的坐在寬大的窗臺上,一抹夕陽的光柔和的照在她的身上,在她身上攏上了一層紅色。
夏清苗詫異的看向闖進來的人,她是在這裡等公爵的,沒想到郎思謙會闖到這裡來。
“你來幹什麼?維特,送客!”她大聲喊着。
維特聽得一陣頭大,讓他送郎思謙?天啦擼的,他敢嗎?
只是不敢也要上,他主人是溫莎公爵,不是郎思謙,他只能硬着頭皮過來。
“內個什麼,郎總裁,請你出去!”他的聲音有些哆嗦,男人的眸光太嚇人了。
郎思謙狠瞪了一眼維特,一把將維特推出去房間,大手把門關上,折身走向夏清苗。
夏清苗瞬時無語,平時看着維特挺能幹的啊,怎麼這麼廢物連打都不會打?
“我告訴你啊!你要是再過來,我就告訴公爵,讓他來收拾你!”她狠狠的威脅着。
郎思謙翻翻眼眸,讓他自己收拾自己?
特麼的他本事再大,也沒有自己和自己對打的本事吧?
“好啊,有本事你讓他過來!”他叫囂着說到。
夏清苗的手摸摸空空的口袋,她沒有手機,她要怎麼找公爵。
陡然她看到書桌上的電話,這裡是有電話的,不過被公爵設置成,只能撥打一個號碼,就是公爵的號碼。
麻痹的,她給別人打不了,還給公爵打不了嗎?
她從窗臺上跳下來,跑到老闆桌前抓起電話就撥,只要按下1,電話就自動撥打到公爵的手機上。
郎思謙的瞳孔瞬時一縮,該死的他忘了,這裡打電話可以給公爵手機打!
他跑過去一把按住夏清苗的手,他身上的手機不能響,不然說有的一切都會被拆穿了。
夏清苗搶着電話,按下了1鍵,郎思謙的手扣在電話的頂端,掛斷了電話。
他的手機吱的一聲響了半個音符就熄滅了,而忙着和郎思謙搶電話的夏清苗根本沒注意那半個音符。
“把電話給我!”她氣吼道。
“不給!”郎思謙從女孩手裡奪過電話扔到了一邊,反手抓住女孩的手臂,把她帶進自己的懷裡。
“郎思謙!你特麼的放開我!”夏清苗推着男人,想到他讓柳婷懷孕,她就難受,全身心的難受!
郎思謙是手臂禁錮着女孩,“你鬧什麼?我好不容易來看你一次,你就這麼對我?你不想知道嚴思崎的事了?”
女孩的情緒太激動了,他不敢再刺激她的情緒,畢竟他們的孩子才穩定了,只能用嚴思崎轉移話題。
“思崎哥
哥?思崎哥哥找到了嗎?”夏清苗連忙問道。
果然,這招管用了,不過郎思謙的心,抽痛了一下,她還是這麼關心嚴思崎。
“找到了,也救出來了,不過他現在危險。”郎思謙故意只說了一般的話。
“危險?不是救出來了嗎?爲什麼會危險?你快點說啊!思崎哥哥怎麼了?”夏清苗急切的問着。
看着女孩焦急的樣子郎思謙反而不急了,他的大手掐住女孩的下巴,“爲什麼趕我走?爲什麼生我的氣?”
他不能說是維特給他發的消息,只能裝不不知道問她。
“我問你思崎哥哥怎麼樣了!”男人越不說,夏清苗越着急,她急切的問着。
“寶貝,是我先問你的,你要是想知道,先回答我的問題!”郎思謙不會讓步,只是他唯一能威脅住小女人的事了。
夏清苗的手狠捶在男人的身上,她都急死了,可是這個男人不說,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是那些話,說一邊她就痛一次,而他還在她面前裝傻,她不信,他不知道柳婷懷孕,他要娶柳婷的事!
她的脣角勾出一抹涼薄,“郎思謙,你裝什麼傻?你自己做的事你不知道嗎?”
郎思謙凝着小女人的臉,“我做了什麼事我不知道?你說,是我愛你,還是我要和你一生一世?”
夏清苗的心頭一片涼薄,原來她聽這樣的話,會覺得敢動,但是現在聽起來,卻是那麼的諷刺。
“和我一生一世?你不是要娶柳婷了嗎?你還要和我一生一世?”
“我娶柳婷,你知道,是因爲她救過我的命,她要一個名分,但是我也只是和她訂婚,我沒想過和她結婚。”郎思謙解釋道。
“你是沒想過和她結婚,你是想報恩?你特麼的報恩報到了牀上?”夏清苗怒斥着。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和她上過牀?”郎思謙反問道。
“沒有,她怎麼懷孕的?你別告訴我,她住院兩個月都是假的!”夏清苗不相信被炒得沸沸揚揚的事情會是假的。
別的事可以是假的,感情的事,可以捕風捉影,但是住院的事,一查就知道了,這個事假不了。
“她是一直住院,而且懷孕兩個多月了。”郎思謙正色的看着小女人。
夏清苗的脣角狠狠一抽,沒想到他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所以,你還有什麼資格抱着我?給我滾!”
“爲了柳婷懷孕的消息,所以才生我的氣,讓我滾?苗苗,當初是誰說不愛我了,天天吵着和我分手?你不是說你愛你的人是嚴思崎嗎?”郎思謙總算抓住了小女人的把柄。
夏清苗的心狠狠一抽,讓男人離開的人是她,說不愛的人是她。她的確沒資格在男人要和誰結婚生子的事上和他矯情!
她的牙咬在自己的脣上,她讓他走,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因爲她的身份郎暖不會接受的,她不想拖累他。
可是他真的做到了,她卻做不到自己說的,那些對他說的不愛了的謊言,被撕得片片是傷,斑駁了一地。
“我
,我知道,我沒資格要求。那好吧,你現在有你的女孩,有你的孩子,我們各過各的,你走吧!”她忍着自己馬上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推着抱住她不放的男人。
“既然想的怎麼清楚,爲什麼要傷心,爲什麼要哭?”郎思謙的手指擡起女孩拼命想下的頭,逼她看向他。
眼淚是藏不住的真心,她的眼淚在看到他的臉時,徑直的滾落了。
“我,我不是傷心,我……”
“苗苗,你從來不會說謊,不要在和我說謊了!”郎思謙的手指按在夏清苗的脣上,止住她所有的聲音。
他的手轉瞬扣在她的後腦上,讓她把頭靠在他的肩頭。給她依靠,給她最大的安慰。
夏清苗不爭氣的眼淚打溼了男人的衣服,可是她在傷心有什麼用,這個男人不是她的了。
她倔強的從男人的懷裡起身,“不管我怎麼想,你都做了你的選擇,我不喜歡三個人的戀愛,既然你接納了柳婷,你們就從我的世界離開。”
郎思謙的手握住女孩的手臂,“讓我從你的世界離開?夏清苗,你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你明明愛我,一直愛的人都是我,可是你不卻不敢爲自己爭取!
甚至不問我,是不是願意放手。你就單方面的結束我們的感情,逼我走!現在看見柳婷懷孕,你有單方面的認定了我接納了柳婷。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爲什麼你從來不問我的意見?”
夏清苗擡頭看向郎思謙,“如果你沒接納她,她爲什麼會有兩個月的身孕,如果孩子不是你的,爲什麼你不否認?”
這是最關鍵的問題,她不是沒懷疑過孩子是不是郎思謙的,就她堂姐那個鳥性,什麼齷齪的事做不出來,但是她沒有看到郎思謙有任何質疑或者否認的話。
這樣的默許就是承認,她還有什麼可以懷疑的?
“我沒有否認,是因爲中間出了一些事情,讓我否認不了。我父親在兩月前,在嚴家的別墅裡舉辦了一次宴會。就在那次宴會上,我約柳婷在小客廳裡見面,我提出接觸婚約,讓她開條件。
但是,很奇怪,我和了酒之後,看見的不是柳婷是你!你還主動做在我身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所以,後面的事就發生了,可是我清醒了只後,卻發現那人不是你,是柳婷。
而記者卻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也是在這個時候,柳婷掉下了玉墜,我才知道她就是我的救命恩人,那個玉墜是當年我給救我命的小女孩的信物,我答應過她,如果我活着回來,我會來娶她。
柳婷讓我遵守這個承諾,我答應了她的要求,但是沒想到她又爆出懷孕的消息。一切似乎都太巧合,連我想查那天晚上的監控視頻,都被人刪了!
沒有證據否認,所以我無法否認。但是柳婷不管是她用我恩人的身份,還是用懷孕,我都必須負責,苗苗我不能娶你,所以,這次我和你說,請你離開我!”
這裡已經被人挖好了大陷阱,夏清苗在這裡一天都是危險的,他只能狠心逼她離開,讓她到最安全的地方。
玉墜子,夏清苗的腦中閃過這三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