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苗的眼睛使勁的眨了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是郎思謙來這裡找她嗎?她起身跑出臥室。
“維特!維特,是郎思謙來了嗎?”她問道。
維特驚得一身的汗,“苗苗小姐,您是不是太想郎總裁,所以做夢夢見他了?他怎麼會來這裡呢?這裡是公爵的城堡。”
他連忙說道,臉色慘白成不正常的顏色。
“剛纔沒有人來嗎?”夏清苗不甘心的問着,郎思謙的聲音是那麼的清楚,就好像在她的耳邊。
“沒有啊,是公爵走了。你早晨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做飯。”維特轉換了話題。
夏清苗的眸光沉下,真的只是她太想郎思謙,才做夢夢見他了嗎?
他的聲音,他的身影,她的手敲着自己的頭,隱隱的頭疼病又犯了,她不敢在想下去。
“我想吃奶油海鮮湯。”
寶寶也睡醒了,可能是餓了,在她的肚子裡,正在上演翻滾吧,騷年!
“好,我馬上去做飯。”維特說道。
直到他回到廚房,他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在他把事情對付過去了。
—
醫院裡,郎思謙的身影走在走廊中,不過沒去柳婷的病房,而是去了醫生的辦公室,詢問醫生柳婷的病情。
“恭喜,郎總裁,柳婷小姐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黃醫生看見郎思謙來了,立刻站起身迎接。
郎思謙的臉冷得如臘月裡的夜,“一個多月,怎麼判定是一個多月?”
黃醫生拿出B超說道,“這不是有B超嗎?按照上面的數據推算,還有柳婷小姐自己說的最後一次大姨媽來的日子,我們可以判斷出是快兩個月的身孕了。”
“那她懷孕,對她腦中的血塊沒有影響嗎?”郎思謙問道。
“這個不會影響的,懷孕又不懷在腦子裡。”黃醫生說道。
“可是你不是說,她不受刺激嗎?似乎懷孕生產,都能讓她受刺激吧?”郎思謙的話從他的脣角逸出。
“這個,這個,”黃醫生的額角逸出了冷汗,“郎總裁不會是不想要孩子吧?”
“我要保證柳婷的安全,至於孩子無所謂。”郎思謙回答道。
黃醫生抹着自己頭上的冷汗,“按照柳婷小姐頭部血塊的位置,可能她生產的緊張會造成血塊移動,是有一些風險,但是如果她不生,以她的狀況,可能她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畢竟她這個血塊,可以隨時讓她癱瘓,變成植物人,或者沒命。”
他不敢不按照原來說的病情說,畢竟那些片子都在郎思謙的手裡,只要他給其他的醫生打個電話,那些醫生也會說這些話的。
郎思謙點了一下頭,一個字沒說的走出了黃醫生的辦公室。
黃醫生疑惑的看着男人的背影,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木楓追上走廊裡的郎思謙,“總裁,老夫人來了。估計是看見新聞了。她讓我給你打電話,讓你現在就到柳婷小姐的病房。”
郎思謙的眉頭壓到了最低,“我知道了。”
他闊步走向柳婷的病房。
病房裡的郎暖,簡直高興的不要不要的,就差要上天了。
“我
說親家啊,我女兒可都懷孕了,總不能到了生的時候,還沒名沒分的。這說出去可好說不好聽啊!”夏鈺是時的說道。
“是的,是的,怎麼也要讓我的孫子有名有份的生下來,你放心,我已經讓木楓去思謙了,他很快就到了!”
病房的大門推開,郎思謙走了進來。
“郎總裁,你來了!”柳婷看見郎思謙走進來,立刻坐起身子。
“快躺下,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不在意,你身體不好,醫生都說了,讓你養胎的。”郎暖立刻扶着柳婷躺下。
“阿姨,我身體沒這麼差,只是坐一下沒關係的。”柳婷笑得脣角彎彎,尤其是看見郎思謙那一臉的冷,她從心裡就高興,那種報復的快感,讓她舒服到上天。
“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讓廚師給你做去!你就那個腦袋裡在血塊,這個事科大可小,我們不能大意了。”郎暖說道。
這個女孩讓她怎麼看怎麼喜歡,從小就救了郎思謙的命,而且這麼快又要給她生孫子了,她相信那算命的道士,說的是準的,這個女孩就是她兒子的貴人!
“這可太好了,我還在發愁要怎麼給柳婷補身體呢,畢竟這可是郎家的孫子。我只怕我們補不好,讓親家責備。
我們家柳婷也不挑食,什麼滋補品都能吃!”夏鈺連忙說道。
有人給補品還不要嗎?不要白不要!
“好,好,好,我讓廚師調換着花樣做。”郎暖立刻答應着。
整個房間裡三個女人說話說得熱鬧,完全沒理會一直站在窗前的男人。
郎暖把柳婷的被子蓋好了,這纔想起自己要辦的一件大事。
“思謙啊,你也不問候一下柳婷,她可是有孕了人了,我看你們的婚禮,也快點辦吧,肚子大了穿婚紗就不好看了。”
郎思謙轉身看向郎暖,“生孩子對柳婷的身體很不好,有可能造成她腦中血塊移位,她的血塊已經快到腦幹了。一但到腦幹,她就可能成植物人。”
郎暖吃了一驚,“什麼?那不是說這個孩子要做掉?”
“不要!我不要做掉孩子!這個孩子是我們的,我就算死了也要把他生下來!”柳婷瞬時哭得梨花帶雨。
反正她又沒真的有血塊,她怕什麼?
夏鈺也跟着哭了起來,“是啊,我的女兒就是這麼傻,醫生和她說過後果了,她就是堅持要生。”
郎暖的心總算放到了肚子裡了,“有危險,又不一定會這樣,柳婷這麼善良,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反正不管怎麼樣,她的孫子不能有事!
郎思謙的眉頭沉下,“你真的要冒死生這個孩子?”
“是的!我就算死要生下我們的孩子,這個孩子可能是我唯一的孩子了!”柳婷大哭到。
郎思謙點了一下頭,闊步離開了病房。
“思謙,你還沒說過什麼時候結婚呢?”郎暖追了出去。
“先不結婚。”郎思謙撂下四個便離開了醫院。
郎暖想要訓斥兒子的話,兒子走了,她也訓斥不了了。
怎麼兒子知道要當爸爸了,還這麼不高興?還不想和柳婷結婚?
牟然她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還是兒子有
腦子。
要是柳婷生孩子的時候成了植物人可怎麼好啊?難道讓自己的兒子和植物人過一輩子?
對,不結婚,不能結婚!
有什麼事,先生下孩子在說,等到他們母子平安,她在讓郎思謙和柳婷結婚!
打好了主意,郎暖又回到病房裡。
—
郎思謙坐上木楓開的汽車。
“總裁,新聞要不要管?還在報,只怕夏小姐……”木楓提醒道。
“苗苗不會知道,木楓,查出新聞是誰發出來的了嗎?”郎思謙問道。
“查出來了,就是柳婷的主治醫生,黃醫生。”木楓回答道。
郎思謙一頓,“你不覺得奇怪嗎?黃醫生是腦系科的醫生,爲什麼新聞他發佈的?”
木楓瞬時也發覺到了問題,“對啊,柳婷不會看婦科也找黃醫生吧?那新聞要怎麼辦?對了,孩子的出處要不要查?”
“給通知斐博,我要見他。”郎思謙命令道。
他的眸子合上,腦中浮現出棉花糖的樣子,粉嘟嘟的小女孩,佔據着他的心,她要生一個孩子,寧願死也要生一個孩子。
如果爲她保住她的孩子,那麼他們之間算不算兩清了?
他的手按在他跳痛的太陽穴上,他不忍心拒絕棉花糖和他提出的要求,這種縈繞在他心底深處的他和棉花糖的情愫,他揮之不去。
然而很奇怪,他每次看見柳婷,都無法將這種感情和柳婷融合在一起。
“是,我去聯繫斐博。總裁,要不要再查一下,那天晚上的監控攝像?”木楓提醒道,他覺得這個事太蹊蹺了。
一個晚上總裁出事了,而且監控還被人刪了,他們還沒找到刪監控的人。
只是連木楓都發現的疑點,郎思謙的腦子,早在那天就察覺到了。
“不用查了,靜觀其變。”郎思謙說道。
這些人一個柳婷做不到,既然有人給他下好了套,他就看看他們耍什麼招式。
唯一讓他礙手礙腳的就是柳婷,這個當年救他的棉花糖。
如果不是他估計着棉花糖,他早就把所有的事揭穿了。
當然那樣做的後果就是柳婷必定死,不用死在他的手上,那個人也會把柳婷殺人滅口了。
“是!”木楓答應着。
城堡中的夏清苗又安然的度過了一天,只是早晨的畫面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經久不散,如果是夢那麼未免也太清晰了。
似乎從來沒有想過的事,在她的腦海中一點點的被她串聯了起來。
爲什麼,郎思謙認識公爵的別墅,爲什麼他們兩個人,只有一個會在她身邊,爲什麼宴會上,他們兩個同時出現的時候,她會覺得另一個很怪。
“怎麼了?”溫莎公爵走進臥室,看着坐在牀上發呆的小女人。
夏清苗被男人的聲音驚喜,“沒什麼,在想該給寶寶準備些什麼了。”
“嗯,你繼續想,我去洗澡,一會兒我們兩個一起研究。”郎思謙走進衛生間。
衛生間裡傳來流水聲,夏清苗下牀走向衛生間,她的手猶豫的擡起,只要推開門,她就知道真相了!
猛然她的手朝着門推了過去……
(本章完)